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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和地说着,跟刚才闯进来,双手握枪的气势,完全判若两人。
汪桐接过短裤,抬腿穿上。他表现出一副很不在乎的神色,很解嘲地说:“这真是,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呀……”
他边说边看着抬起的大腿,又说:“不过,出水才见两腿泥呢……”
孟淑敏基本恢复了正常,一听汪桐的话,一下子气冲牛斗像炸了肺,陡然坐起,冲
汪桐吼道:“流氓!赌棍!你到了这地步还不认输吗?连你自己都赔干啦!”
文广利进来铐住汪桐时,已顺手开了吸顶灯。见淑敏的样子,睑泛了红潮,忙欠身
从椅子上拿起淑敏的衣服,递给了她,自己往空椅上一坐说:“你让他说嘛……人只要
有口气总是要有希望的。死刑犯盼死缓,死缓盼无期,有期了盼减刑……”
汪桐哈哈大笑起来,用威胁的口吻说:“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啦!文广利,你也知
道我是干什么的……”
广利不冷不热地说:“正因为知道你是谁,我为司法部门中出了你这种败类,心痛
还来不及呢,哪有高兴的意思!”
淑敏气愤不已地说:“我高兴!高兴的是终于暴露了你这政治流氓!为民,为我自
己除了大害!”
汪桐不示弱地说:“我可以反咬你们一口!说你们通奸,让我给堵在了房里。”
他示意了一下手铐,在管子上滑动几下说:“你们俩‘奸夫淫妇’合谋陷害我,到
时就去麻恒昌的法庭上辩护吧。”
淑敏张口唾了他,骂道:“无耻!你就不怕别人说你王八头啦?我现在就杀了你!”
真把淑敏给气疯了,回身就去拔广利身上的枪。
文广利用力按住了枪套。
汪桐就是要激怒她俩的,见广利还是那么平稳,又说:“好哇,你敢杀吗?别看我
敢杀你,借你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杀我!杀了我,你们就更说不清了。”
广利怕淑敏真被激怒上当,急忙拉着她手背说:“别上他的当嘛。吃葱吃蒜,咱们
不吃姜(将)。让他想说什么说什么吧,也让我们看看他的心态。”
汪桐被识破阴谋,就泄了气。
他对广利说:“站起来坐到床上去。把椅子给我坐坐。”
广利冷笑了说:“对不起,我已经在雨中站了半宿啦,你这才站了多一会儿呀。”
孟淑敏说:“你老实点儿!就将就站着吧,不让你给我跪着,就算宽大了你……”
文广利口干舌燥地问淑敏:“你家的水瓶都打了,从不做水喝呀?”
淑敏说:“你渴啦?这有饮料。”
说着,就去冰箱拿来两听易拉罐,打开一个递给广利说:“都不在家,哪像过日子
的!干脆砸了的好。”
广利喝着说:“先不着急。我奇怪,你怎么会……让他下毒手呢?话不投机还不快
躲开?再说一看不好,就砸碎窗子……我一直在楼对面……多悬呀,再晚半分钟怕我也
无能为力了。”
孟淑敏自己也打开一听喝着说:“我比你还奇怪……像是他什么全知道似的……这
佟培培会不会……”
广利明白了她的意思,忙摇头说:“不会!这你放心好啦……”
汪桐也口渴难熬了,见别人在喝水更是馋得直舔干唇。他出的力气也不小,当然也
急需补充水。但他知道,连椅子都不让他坐,还会给他喝饮料?
孟淑敏斜眼瞄了下汪桐,想问他怎么就知道得这么清楚,尤其是她与广利的情感谈
话,绝不可能只凭男人的嫉妒而猜测出来,难道在餐厅里的雅间,他早装了窃听设备?
这个谜也只有汪桐能解释啦。可她一看汪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也知道,他不会好好地
交待的。淑敏灵机一动,走到正舔干唇的汪桐面前,把“可乐”在他眼前一幌,笑笑着
说:“想喝吗?”
汪桐火了,他知道是在戏耍他,不会给他喝的,就吼道:“你……你不能这样对待
我!”
“可你能这样对待我吗?”
“虐待犯人也是犯法!何况……你们也没权定我的罪!”
“我可有权起诉你!你杀人灭口,又谋害妻子……再加上嫖娼护妓、敲诈勒索……
你已够上十恶不赦啦!还敢强横?”淑敏说完有意当着他面喝了口“可乐”。
“可你没有证据!”
“在厕所里!”
汪桐冷笑笑说:“我完全清楚你要干什么。配合你是讨你高兴!再说胡喜妹的尸检
报告也不会让你们满意的。”
广利冷笑笑说:“你是痴心妄想。”
淑敏说:“我可以给你饮料喝,但你必须先告诉我……你怎么就清楚这么多?”
汪桐奸诈地一笑,又舔舔嘴唇,看了眼她手中的易拉罐,转了下眼珠说:“好吧,
现在告诉你……也无所谓啦。其实,你们的一言一行,就连打电话的内容都在我的掌握
之中!一张窗纸,一说就穿!没看过外国侦破片吗?”
“少啰嗦,不渴啦?”
广利幡然猛醒,惊叫道:“窃听器,我就琢磨……餐厅里不保险……”
汪桐说:“跟餐厅没关系。说不好听的,你就是钻进耗子洞,说句话我也能听见!
那晚,我用你的手机时,就放进了窃听器。我想,就是你猜到了,也不会到自己的手机
里去找!”
孟淑敏一听,七窍生烟,举手把“可乐”就泼在汪桐脸上说:“卑鄙!我给你
喝……”
汪桐借势一把抓住了淑敏举易拉罐的手腕使劲儿地拉过去,用扣着的右手夺下“可
乐”,嘲笑地说:“我是专业,你只是业余。这就叫略胜一筹!重要的不是手段,而是
目的。”
他举了举夺到手的饮料,喝了起来。
文广利点点头说:“好狡诈的狐狸。”
孟淑敏的手腕还被汪桐狠狠地抓着,她使劲儿地挣扎着喊:“放开!强盗……”抬
起脚就向汪桐踢去。
汪桐不愧是“专家”,眼疾手快,手攥着淑敏的胳膊也没怎么用力,一搡,自己连
躲都不用躲,淑敏就踢空了脚。
汪桐喝完了大半听饮料,还张着大嘴,没够地控了控易拉罐。他发狠地把易拉罐用
大手一攥,捏瘪在手掌中,用蔑视的口气说:“其实我也很佩服你们的。真没想到,你
们的工作效率和能力,也是很惊人的!当我听到你们几次分析案情时,我几乎惊出了一
身冷汗……你们推断的情况,甚至是细节,都正确无误地像客房里的监视器录了下来一
般地准确。我庆幸我比你们更老练,而且设备完善,手段先进……还有指挥自如、训练
有素、配合默契的各种人员像运转灵活的坚固链条。这些,你们都是无法相比的!按说,
我们和你们都是国家机器中的重要一环,应该密切合作。可你们不按司法程序工作,逼
我走向了监视你们的绝路……”
孟淑敏,怒火万丈地说:“是你自己走上了与人民为敌的绝路!”
汪桐却狠狠地说:“真正能让你们‘遗憾’的只能是我!”
广利说:“你却在被铐着……”
淑敏说:“你痴心妄想!”
汪桐说:“妄想的是你们。你以为弄到精液就会置我于死地吗?明天,对了,应该
说是今天。你们盼着的,却令你们大失所望的验尸报告就会拿到手了。胡喜妹身上根本
没有精虫,她死前并没有性行为,毛发也是她自己的,茶杯上也没有其他人的手印,杯
里决不是氢化钾剧毒。因此,只能断定胡喜妹因与嫂子吵架,服用了大量的鼠药而自杀
身亡。就连卫生间那瓶‘证据’,都会得出相反的结论来!”
文广利只是很平静地听着,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藐视笑容。
孟淑敏清楚,如果让汪桐得逞,他所说的一切都将会变成“事实”。看来这家伙真
做了充分的准备……周局长还没消息,很可能又被他们给控制了,起码他们能让法医改
变“报告”结果……
她有些慌乱了。
汪桐更是得意非凡了,他趾高气昂地又说:“这结果没有人不相信!连你们也无法
辩驳……
“二位将在麻庭长的公堂上,以奸情谋害亲夫罪被严判!
“别人十年,我就能让你们无期。欲死不能,活受罪……不过,我倒可以时常让你
们见上一面。让你们谁也别忘了谁,也好记住餐厅里你俩的‘情感’……我有无数的证
人、证据……”
“够啦!我现在就让你永远闭住嘴!”孟淑敏实在沉不住气了。
她吼着又要去夺广利的枪。
广利握住她的手示意让她先沉住气。
淑敏火吡吡地对广利说:“我杀了他是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