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肯定设法搞到氢化物类的剧毒……其实这也是他夫策的一点。总之,没有不露马脚的
事情!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佟培培很钦佩科长的勇气。她想,做为一个女人,能把自己的丈夫推到漩涡里去分
析案情,而且能头脑清醒、推断准确、证据点有理有力,实在是难得!一般人如果遇上
这种令人难堪而且生死攸关的事情,早就麻了爪儿,早不知该如何是好啦。她见科长已
在总结性地发言了,就提醒地说:“我觉得从市局请去了法医,根据汪桐的能力,验尸
结果怕是……”
孟淑敏喝了那么多酒一点儿也不糊涂,反倒更清醒了。她一听培培说,而且又撂下
半句话,不但明白了培培的意思,却也担心起来说:“是呀!培培是说,怕他们现在不
会坐以待毙?会设法在化验报告上做手脚?对了,这事搁我,无论是谁,也会不能干等
着尸检结果啦!这……我的一切推论可就只能成为臆断啦!岂不鸭子孵鸡白忙活啦……”
孟淑敏焦急起来。她那本来已被酒弄得有些泛红的脸,一下于又刷白了!白得发青,
都没了血色。悬胆般的玉峰上,微微闪亮着汗珠儿。她和别人不同,额头不出汗,却出
在界尖上。她寻求帮助地看着文广利。
文广利一直在看着孟淑敏,听着她绘声绘色地一口气说完的推论。他对她的设想基
本不谋而合。他认为她是当今中国的女“波洛”!如果当年她要在尼罗河上,她要比
“波洛”一针见血,用不着把全船人都怀疑过来,只从她从不怀疑麻恒昌是凶手的一点
上来看,她比我强!我连餐厅经理都毫无道理地怀疑上了呢……
当然,这是文广利的谦虚!他的怀疑不无道理,而且是很有必要的。
虽然他也知道汪桐罪恶多端,甚至恶贯满盈,但他怎么也不如做为妻子的孟淑敏更
了解他!而且孟淑敏的分析,并不只是看汪桐的一时一事,她是把汪桐的整个为人处事、
行为思想、甚至把对小李子的处理、看黄色录像的历史等全部贯串起来判断汪桐走到今
天的可能性的!否则她怎么会只根据几句相似的口音,就敢这么武断地认为江桐就是
“元凶”呢!无论他的后台或是下属还有多少“腐败”分子,汪桐就算没去亲自杀死喜
妹,现在孟淑敏已经拍定了他是此案承上启下、不可忽视的决定性人物了。
对这样一位女杰,文广利确实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时孟淑敏投来寻求帮助的目光,广利不能再沉默了!刚才他沉默有他的顾忌。他
知道她的心境太坏了,这桌不该如此浪费的酒席就是个很好的证明。他不想在此时再去
刺激她,所以只能以“笑”和注目来表示自己的心语……
现在,孟淑敏直挺挺地坐着,胸往前探去,屁股都要离开了坐椅,不安地等待着广
利的看法
广利也太能沉稳啦,他还是微笑着,但这微笑与刚才略有不同的是,有着自信的微
笑!他不但还是笑,也还是目不转睛地只看着淑敏。他端起杯来,一口干掉杯中剩下不
多的啤酒。终于开口说话了:“这你们就完全放心吧!周局长也不是白吃干饭的呀。”
孟淑敏听完,一下子就瘫在了椅子上,两眼的泪珠儿像坏了拧不死的水龙头,滴滴
嗒嗒地流个没完。她感觉,她像攀登雪峰的运动员,开始跑上山坡,后来登山峰,眼看
着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爬到了雪山顶,就剩下一米啦,可她实在累得没了指望……如
果有人能拉上一把,她能鼓起勇气作最后一搏!
她望着队友,再有几秒钟,队友还不能伸出手来,她就会落下悬崖绝壁去!
终于,广利拉上了她!这一句话岂只是稳定了她的情绪?而是更坚定了她的信念!
培培也大舒了一口气,拿起餐巾纸,安慰地给科长擦着泪水。
孟淑敏也拿起纸,看着培培也在流泪,又笑了起来,也给培培擦着。
培培见她笑.自己也感动地笑了。
两人像犯了神经病,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呜呜地放声痛哭……
文广利无奈地摇着头说:“唉呀,跟你们女人在一起,也实在是难得呀!你们的感
情波动真让人受不了,这一会儿我经过了春、夏、秋、冬的四季冷热变化,一会儿电闪
雷鸣倾盆大雨。一会儿又阳光灿烂妩媚动人……”
孟淑敏擦着眼泪,笑容满面地说:“人生在两种情况下最动情。一是在生离死别的
时候;另一是在获得成功的时候。我可能在此时与众最不同地兼而有之啦!无论怎样,
我觉得今人是找一生中最痛快的时刻!我可以问心无愧地对你们俩说,我在任何人面前
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放肆地让感情如此真挚地发泄过!也许你们不信……”
文广利抢着说话了:“信!我绝对相信!”
孟淑敏又拿起杯子,一口干掉。再要拿瓶子倒酒,培培拦住说:“科长,算了
吧……”
科长说:“你放心。我比你酒量大!我曾跟他们男人呛火,喝过八两白酒,说话都
没走板儿!就是……第二天睡了二十八小时。”
培培说:“科长,你真逗。我要想一直睡过去,能喝一罐子。”
广利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就把这瓶中酒分了吃饭吧。炭水化合物总得有
点呀。”
孟淑敏佯怒道:“不行!今天你文广利,表现太不好啦……我对你这沉稳劲儿……
实在是有意见!”
广利笑着反驳道:“你不是不让说吃以外的话吗?吃,已堵住了嘴……”
淑敏瞪了广利一眼说:“可我也没让你总是盯着我呀!”
培培不无嫉妒地插嘴说:“他可抓着机会啦。”
广利说:“我是看你像个电影明星,可声音比她们美多啦。打算给你喝彩呢。”
“别跟培培一样喝倒彩就行。你这样的听众我看再把田连元加上也勾不起你的彩
声!”
广利摇摇头说:“关键你还没说到家!你是法官出身,更应该懂得法律需要什么?
别说你是在想象狐狸的行迹,就是亲眼看见了狐狸在你面前溜过都不行!我常跟培培讲,
我们司法人员必须要沉稳,要心中有数,不想法抓住狐狸尾巴便不能随便下结论!这大
概也许是法官和检察官的根本区别吧?”
淑敏很想听广利的深奥教诲,认真地问:“怎么讲?”
“你想呀。法官是根据各方的材料和辩论,当堂就可以拍板定案。所以你习惯地事
事都要拍板,都要下结论……可你现在不是法官,汪桐也不会被你的推论吓倒或俯首就
范……万一你不小心透露出你的情绪来,弄不好只会打草惊蛇地使对方变本加厉危害社
会……”
孟淑敏信服地点头。
培培说:“文老师总能恰到好处地指教我。”
淑敏说:“他也足够成为我的老师!”
文广利说:“谢谢你们的赞誉。不过我认为,我们在干一件功利千秋的反腐倡廉的
大事业!不仅仅为一个汪桐……所以我们一定要想得万全!有一点儿纰漏,都会造成不
可弥补的损失。‘小’会危及我们个人,‘大’就难以估量……
再说得难以让你们接受点儿吧,现在还不是我们想哭、想笑的时候啊!今后有你们
哭笑的时候,千万别来不及哭笑就行!孟科,我不是吓唬你,你的对手可不是等闲之辈!
他的智商怕我们仁加一块儿也难以匹比。你想呀,你比我们俩都不笨,可你却让他蒙骗
了少说也有二三年吧?这种人的头脑用在正道上,前途无量!只因他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这才让我们发现了狐狸尾巴。但是,我们还任重道远呢!就算尸检报告如你所断,可相
对的证据呢?汪桐又要怎样破釜沉舟呢?这你都想过吗?”
突然“信号”鸣叫起来。
广利最敏感.他一直在等周局长的电话,否则早就支持不住了。他立即拿起手机,
却发现不是他的手机信号声。他失望地看她俩。
孟淑敏也忙拿桌边的手机,没拿起来就知道不是她的。
“蛐蛐”还在叫个不停。
原来是培培的呼机。培培从手包里拿出来一看,是家里打来的。
孟科长随手抓起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培培。
培培叫通了电话。父亲说她母亲刚把腿给摔断了,问能不能回来帮一把,把人送到
医院去。
孟科长让培培“打的”,快去看看!
培培用手捂着话口说:“科长,咱们的任务可正在关键时候……”
科长说:“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