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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钦佩的敬意涌上心头,又不免使她更加心酸。广利的担心是有根据的!只不过他无法
向我说清。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就着培培还没当面肯定是汪桐,自己也先不要声张出去。
等广利回来与他再认真商量,必须尽快地、毫不手软地揪住汪桐的尾巴!只有这样,才
能问心无愧地对党的事业表现忠诚!而自己也落个明白。到时组织如何处理,是另一回
事了,就是不相信我啦,也并不重要……可又如何着手呢?真盼着广利此时能有重大突
破!当事者选,一点儿也不假呀……
淑敏心里乱得像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吹散了自己辛辛苦苦地写下的几百页手稿,一
时间无从下手整理。
房间里一时沉寂像是空气凝固了一样,只有挂钟的滴嗒声似尖尖的小锤儿,在无情
地无时无刻地敲击着孟淑敏的心尖儿。一种心灵上的失落,好比本来就缺损的心脏病人
乘电梯,突然地升起,使她觉得心跳一下子停了,全身没了血液的供给……如果不是在
工作岗位,自己还得表现出坚强来,她真想痛哭一场。但她不能哭,尤其是当着培培的
面。不能让她认为自己无能为力。她想哭的原因是她痛恨汪桐的欺骗。而自己却像个老
式剃头挑子,傻子似的一头热……她可怜自己在“情感”上的无知,无知到麻木不仁,
无知到像个刚刚情窦初开的天真少女!人的“情感”被玩弄、被欺骗了,是最最痛苦的
事!尤其是最重“情感”的人。不是吗?
佟培培面对这么复杂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怎么就这么巧?真比小说、影视上安
排的还尖锐!外表这么好的一对夫妻,在共同办理重大案件中,却把自己卷了进去!实
在是天有不测风云呀!她为孟科长感到难过,这不明明把科长往风头浪尖、刀山火海里
推吗?她打走上工作岗位,无论工作、生活上基本都是一帆风顺的!这突然地闪了她一
下,真怕她挺不住呀!这时她太需要支持啦……如果有来自心爱的人的支持和关怀便是
最大的幸福!可她的打击确偏偏来自这一方,能让她受得了吗?如果文广利和她已表明
了心灵上的“爱”,当然最好!也许能帮助科长渡过难关……哎呀,文老师,你还不快
点儿……
培培胡乱想着,却想起了文广利昨晚的有关对孟淑敏的“情感”来。一下子暗笑了,
她心中说,高,实在是太高!他简直是个神人!有刘伯温、诸葛亮的神机妙算呀……看
来人的心灵感应不可忽视和低估。
培培想安慰一下科长,走到淑敏身边,亲切地抚住她肩膀说;“孟科,一切不都还
没定论吗?就算是汪局长的声音,还得进一步证明事实真像呀……天也损不下来的!你
是你……你只能去顽强地工作……再说,文老师对你……实在是……是个好助手哇!你
要依靠他,他无论在工作上……或者生活上、情感上……都会帮助你的……”
孟淑敏紧紧地抓住培培的手,生怕一松开就飞掉似地:“培培呀,我痛心我自己怎
么就成了傻子?尤其在情感上,连个孩子都不如。汪桐他这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竟然,他把我欺瞒成这个样子……他不仅仅是欺骗了我,也欺骗了党的培养和人民的重
托呀!我敢断定就是他无疑了!那个法院的是刑庭的庭长,叫麻恒昌。他们俩有密切的
往来,是一丘之貉!我怎么会不了解麻恒昌?凡经他手的案子,无论原告、被告,还是
刑事犯罪人,他都敢伸手敲诈。小到烟酒、大到金银首饰甚至钱财,没有他不敢要的!
下饭馆,去舞厅,是家常便饭,这又到‘桑拿’……有人几次告他,却连连被保了下来。
沈院长还落了个整他的罪名,差点被调走。我怎么就忘了,汪桐总跟这种人在一起好得
了吗?我还以为他们有工作关系,要常常一起办案。我就是不听声音,一见麻恒昌的影
子,都会联想到汪桐的。这也好,不是不报,时候没到!这回我就是脱层皮,也要把他
们给挖出来!这些司法战线上的败类呀,他们的末日也该到了,太猖狂啦……现在实在
把我给气糊涂了,怎么就想不出……让汪桐就范的办法呢?我怕广利那边没什么结果……
可不能眼睁睁让坏人从鼻子底下跑了呀!”
佟培培说:“哎,科长,我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
“有主意就快说。来,坐下说。咱们不是在商量吗?又不是证人证言,就记录在案
啦!”孟淑敏怕她又留半截话。
培培坐下笑了笑说:“看你,这都什么时候啦,我还跟你保留呀?不容人喘口气。”
“好嘛,你这大喘气!”
“我是说,既然你能确认麻恒昌,我们就马上收审麻恒昌。有图像为证,就可以指
控他敲诈罪!这他就无法抵赖了吧?然后由我们攻心,他也懂政策,不能不交代同谋或
指使人吧?他自己也想减轻些罪名,又有声音凭证和港商的指控,我想他不会不把汪桐
卖出来,到时汪桐也无法逃脱罪责啦。”
孟淑敏听着说:“嗯,倒不失为一种办法。如果他……姓麻的.也像女老板一样呢?
他可比女老板狡猾,死不开口最后判上个敲诈罪,对他可就太轻了。而且打草就惊蛇……
会出现杀人灭口,王宝森不就是个例子?只能是文广利那边实在没什么突破口啦……我
还真盼着广利能让‘死人’开口‘说话’!”
“嗯,文老师的本事可大呢。凡是他认为可行的事……我看都有可能。”
“可能?”淑敏又似有了希望,故意逗培培说:“你真那么崇拜他?那就决不放
弃!”
培培反倒悲伤地长叹一口气说:“你不知呀,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太固执!从各
方面看来,我现在感到我是彻底地没希望啦……”
“别泄气嘛,我帮你说服他。”
“他说的对,这种事是人的心灵互相感应的事!谁帮也是没用的。我若是帮你嘛……
还倒差不多!”
“哎,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我这心里还不够乱的,又把矛头指向我……”
培培笑了说:“孟科,我想问你,汪桐汪局长若是真……垮啦,你心里……能割舍
得下?”
孟淑敏想了想干脆地说:“实话实说!这得从两方面上去看……一方面我们毕竟是
六七年的夫妻了。头几年……确实我们幸福过……他如今走上犯罪的道路,我也是有一
定责任的。当然,一切还是由他本质所决定的。但我若发现点苗头,比如看‘带子’吧,
我应该抓住不放!应该按组织纪律去警告他,让他受到处分,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
步……我也很痛心疾首。再说,江桐确实在很多方面是很优秀的!否则他也不会得到重
用。这又说回来,不能排除他的某种私心和向上爬的熏心利欲!这就难免被人利用,以
至上了贼船。我在他这一年多来被提升这么快的问题上,是有很大疑问的……可没能及
时地发现问题……总用自己工作太忙来掩饰一切。这也包括我们的感情生活!上午我也
把我们近几年的夫妻感情,简单地给你说了……实际上,我很痛苦的。如果不是打昨天
广利从汪桐那回来引起的风波,到现在我发现了江桐的严重问题,我确实无暇去考虑个
人的情感生活。尽管自己也感到是出现了问题,但一直被他蒙在鼓里……万万想不到会
是这样!我内心里开始恨他了,但我客观上还是在护着他,起码起到了护他的作用。如
此说来,我是经过一番痛苦的折磨后,才下了决心!已到弃若敝展的地步他既然如此无
情无义,我自己恨自己都到极点,还有何割舍不下的呢?不理解我的人会认为我心够狠
的。培培,你了解一些实际情况。我现在反倒觉得全身心地轻松了许多。至少在精神的
桎梏上,我得到了一些解脱!我这真不跟你说虚的,你不知我上午以前,有多难受啦!
我总怕你们不信任我,可又不敢大胆地去设想现实……这种矛盾的心理你能理解吗?”
培培点头说:“我能理解……好,如此我再问你……你对文老师……就没一点儿感
应?”
“这丫头,你提的问题令人莫名其妙……起码现在不合时宜……”
“你回避!你不实话实说……”
“哎呀,培培……你太让我……为难啦!我知道文广利对我好,但我总觉得……这
是同志之间的友谊……再说白点是下级对上级的一种尊重……实际上也是他对工作的尊
重……”
“你诡辩……可他对我都大胆地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