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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为人。淑敏觉得广利诚实、忠厚、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宽容大度、敢作敢为。他
机敏、勇敢,有理想,有追求,认真负责还不计较个人得失。说实在的,近年来具备这
么多的优点的男人,还真属凤毛麟角。若是不亲自接近文广利年余以上的人,还真难以
相信。
此时,孟淑敏真佩服起佟培培的眼力来啦。就逗着培培说:“这么好的男人可得抓
住!你要是怕高射炮不准确,是不是打算让我给你搭个桥呀?过去,我这人一直给人家
‘拆庙’。当然,都已经是难经风雨的破庙啦,我主观想给修补,可实在想尽了方法也
难以弥合,就只好拆啦!谁让我干的就是这份工作呢。如今,我调到这来,可是立地成
佛的好机会。也是行善事嘛!”淑敏比喻得恰当,言词幽默却诚恳。
培培脸红了。娇羞地说:“我怕你……无能为力。不过如果你愿意,我还真求之不
得呢!我跟你掏心窝子说吧,打你调来我就不服气!当然是为老师打抱不平。文老师是
现成的好科长,干嘛非要从法院调个女科长来?不是说提拔人才不拘一格吗?学历故然
能体现一个人的文化水平,但有多少学历不是混出来的呢?更gg说假学历,花钱运动的
学历啦!文老师就是太老实啦,考上博士研究生不让人家去学,反过来还拿学历压人。
这是什么事呀?我要去找检察长论理,他说,检察长比我还生气呢!我又不是为当科长
而工作。你要有本事找,给我找中央弄个总检察长当当也行!到时咱们把贪官污吏一个
个都绳之以法,多痛快!等你来了后,我看他服气地工作,还真嫉妒了你好一阵子呢……
不知是你的魅力呀,还是他人品就这么光明磊落?现在,我才知道……兼而有之!”
“鬼丫头!求着我还挖苦我呀?我说你有半年多没好好地理过我呢……”
“我真说心里话,如果你要没结婚呀,我还要不理你呢!”
“为啥?”
“我就视你为‘情敌’啦!”
“可别胡说……你是个姑娘家。是‘情敌’我也打不过你呀!这么年轻漂亮……咱
还是说真格地吧,你打算让我怎么个帮忙法?是直接向他挑明呢,还是……”
培培说:“倒也不用挑明。我想我是他学生,问他离婚的原因不合适。你要有机会
就帮我问问……反正你又结过婚……他不见得背你。”
“好吧。不过要像你说的情况,我也怕问不来。抓机会试试看!”
“有了谜底,我就大收网!就不信使上‘飞毛腿’还打不下他来?”
文广利一大早就去了区局看守所。一直没个电话,孟科长心里惦记着提审那俩妓女
的结果,恨不得有个突破。如果这俩妓女,说出那俩穿制服“敲诈”港商的人是谁来,
可就万幸啦!看来不那么简单,要不咋连个信儿全不回呢?
孟淑敏跟佟培培商量看带子的事,想劝她跟自己先看着,并简单讲了重要性和带子
里可能出现的难堪镜头。她没想到,佟培培大大方方地一口答应了。她说:“这没啥,
只要心态端正,为了工作我会认真的!就咱仁,还能让你自己跟文老师看呀?文老师跟
咱一块看也问题不大,只是我……会不好意思……”
“好,那咱们就先看,一边看一边想想办法,如何能进度快些?这么多……时间上
不许可呀。”
淑敏就去借录像机……
快下班的时候,文广利回来了。
平时总是艳阳天的脸,不知从哪刮来一片黧黑的云?罩住笑容可鞠的面孔,阴沉地
像块钢板,铁青铁青的。天气不算多热,他额头结了一层碱石儿,就似一张焦糊的烤饼,
撒遍了盐。
他手提着头盔,腋下夹着公文包,一头乱发被头盔挤压后像开了花似地扎蓬着,真
如怒发冲冠的样子。盐饼下的光脑门儿似乎还冒着热乎气儿。他一进门也不打招呼,就
跟屋里没人似地直奔里面靠窗的自己办公桌……
孟科长去借资料室的录像机,还没回来,只有佟培培一人。培培忙迎上前高兴地说:
“哟,可回来了!辛苦啦……”
文广利没理培培,旁若无人地走到办公桌前,把提包往桌上摔去……
培培一看这副模样,不知发生了什么?忙到楼道里,冲楼头的资料室就喊:“孟科
长——孟科,文老师回来啦……”
孟淑敏冲出资料室,急忙忙跑回来,嘴里说着:“可回来啦。”推门正见广利往椅
背一角挂着头盔。培培给她暗使眼色,她也没看见。
文广利大概手在发抖,头盔没挂好掉在了地上,“咣”地一声非常响,像一颗炸弹
在两个不知所措的女人面前爆炸,二人都吓了一跳。广利也不去捡头盔,却在楼板地上
用脚去踢,就似在踢一颗血淋淋落地的人头。他把鲜红色的头盔,踢向桌子与文件柜之
间的夹空儿,离半米来远,狠劲儿一脚,像世界杯上的球星在射门,准确无误地把“球”
射向了央空,一下子撞启了纸篓。
孟淑敏莫名其妙地惊呆了,她还从未见过广利发这么大火。这种举动就如一个淘气
的孩子,挨了老师不许午休时去踢球的批评,回到教室里撒气的举动。她还以为这一会
儿培培怎么惹了他?就用询问的目光看培培。
佟培培也从未见广利这样过。就是在工作时,她惹他生了气,也没这种难看的脸色。
培培用一手指,向科长挡住噘起的厚唇,意思是先别出声。
看来这是文广利男子汉的异常举止啦!引起他生气的原因肯定不小。要是放在一般
爱生气发火的男人身上,一定早就端门进来破口大骂起来了!真要常常摔东西,拍桌子
打板凳,女人司空见惯也就不怎么怕啦。可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一定是为俩妓女的
事……能不让这俩关心他的人提心吊胆吗?
文广利没好气地拉过椅子。椅子四腿儿角上,发出不欢快的叮当声。他一屁股坐在
了那儿,右手习惯性地用中指推了一下要掉下来的眼镜界架。开始运气。像尊神,两腿
骑马蹲裆式地架开,两手平放在大腿上支着胳膊如两根粗棍儿,好似在练气功……二角
型吊角剑眉下的双眼,此时让人感到有股灼人的光从眼底深处发射出来。再看他带楞角
的大嘴叉儿,两个嘴唇紧闭、两角往下撇着,生怕一张口就要出言不逊。两个若大逗号
似的鼻孔一张一合在喘着粗气,不知他是真生气,还是没电跑上五楼累得?静观他的神
态,他似心中在鄙夷着什么?他的五官有些变形,本来单看都有些毛病,此时看却更显
威严神气!
此刻谁敢去点火儿?生怕一肚子沼气爆燃起来。这两个女人连问怎么啦都不敢。可
又被这位爷的模样给逗笑了。她俩只是暗笑地互相看看,不能笑出声。孟淑敏心想,他
平时出去工作,也常有不顺心的事呀,可他照样平心静气地汇报,顶多发几句牢骚,……
她只好给培培使个眼色,让她给倒杯水。自己就去拧个毛巾把儿,硬着头皮走过来递给
广利。
文广利接过来,也不谢谢还是没吱声,把手巾放在了桌上。
佟培培常常疼他,没去倒水,就到冰箱里拿了听易拉罐饮料,“噗”地一声拉开,
递给广利。
广利不但不接,反而用手一推说:“喝水!”
总算闷驴似地发出了声,两人倒舒了口气。
培培痛快地答应着忙去拿茶叶。她知道他平时最爱喝酽茶,常常酽得发苦。
孟淑敏忙去拿暖瓶。
“不要茶!”广利又是一声吼。
淑敏知道他是渴了,就用杯里的凉开水加上些热水,对了杯可口白水,递给了有些
委屈的佟培培,让她给送去。
文广利也不撩眼皮看培培,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下去。只听咕咚咕咚声像灌药汤,
连口气都不换。一杯水转眼灌完,他长长地喘了口大气,像一下子把胸中憋足的怨气吐
了出来,还发出了巨大的叹息。
下班铃响了。
起诉科其它房屋的人,推开了屋门,有人探进身来问:“孟科长,有事吗?”
孟淑敏又给广利倒上一杯水,直接给放在了桌上,莞尔一笑说:“下班了,走吧。
明天上午别迟到!要出去办事的也都放一放,上班咱科开个工作会议。我已经布置过了,
谁手头的案子还没终结,今晚自动地加个班,都辛苦一下,好汇报。没事啦。”
人们陆陆续续地走了,有人随便问一句:“科长你们还不下班呀?”
“我们仨都走不了,可得紧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