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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街的木椅上,据说十八小时前就成了城管驱逐的目标。在我和苏苏准备离开时,后面又跟了大队的面馆老板,追着我们讨面钱,两天来我和苏苏共消灭了他们十六碗汤面,走时还一直挂着帐……
大结局卷 抉择 第二十章(全书完)
回到成都后,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想了一个晚上,然后开了门。苏苏一直就坐在客厅里,见我出来后起身看了我半天,小心翼翼的问:“老爹呀……你……你想好了没?”
抬头看着苏苏那晶莹的眸子,我什么也没说,起身拉着她走出了房子。到了派出所忙乎了一天,解除了我和苏苏的父女关系。父女关系解除后,苏苏的眼泪突然一下扑簌扑簌的掉落了下来,当时的工作人员看到后,都在背后用拳头比划着叫骂道:“这年头什么畜生都有,爸爸连女儿都不要了……”
苏苏听后突然一下化悲痛为力量,在我的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个爆栗,笑嘻嘻地说:“就是,就是,爸爸连女儿都不要了!”
当时在场的人看见后都面面相觑,眼睛瞪的像水牛般大……
回去后,我心里一直想着一件事,就是怎么和沛沛解释的事。我走时答应过沛沛,找回苏苏后就去娶她。
正在我心神徘徊不定的时候,苏苏递给了我一支香烟,然后用打火机给我点上,坐在我身边一直安静不语。
抽完烟后,苏苏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在茶几上摆了好几瓶啤酒。我和苏苏一直没说话,两人只是目光相触片刻,而后埋头各自喝酒,我比什么时候都害怕直视她那有着和沛沛一样深黑的眸子。
喝了几瓶酒后,我竟然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在事业上我从来没哭过,但是每次面对感情这种东西,我总有流不完的眼泪。
苏苏怔了一下,突然丢掉酒杯抱住了我,接着便凑过嘴唇来吻我的脖子安慰我,后来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我紧紧的抱住了她……衣服一件一件的从我们身上褪去,紧紧相对的是赤裸的身子和跳动不已的心……
情孽!罪孽!
……
醒来时已是清晨,苏苏已不在身边。
身子软绵绵的,如同失去了支架。我记得,我昨晚和苏苏做爱了。
如果害怕,就什么也不要想,我穿好睡衣下了床。
苏苏已经做好了早点,见我出来后,脸上一片嫣红,柔声细语道,“资君,早点好了呢!”
我听后手脚竟是一阵慌乱。
……
日子又过去了一天,我的心一直在狂跳不已。电话还是响起了,电话响起时已是傍晚,苏苏正在厨房里做饭。我迟疑不决的拿起电话听筒,对面传来的是沛沛柔柔甜甜的声音,她的声音是如此的轻快和悦,她说她今天的心情特别的好,因为听苏苏说我们已经回来了。她说要我去见她。听完她的电话后,我如一根木头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去吧……资君,”不知道苏苏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边,她正穿着蓝色花边厨裙,脸上是淡淡的表情,淡的如同宁谧不见归路的丛林落起了细雨。她说:“去吧,我做好晚餐等你回来。”
我去了,去找沛沛。
我开着别克车穿过了一条条的街道,穿过了所有的繁华与冷寂。今天我西装笔挺,走时苏苏给我打好了领带,整理好了衣领,车的内镜中的方资君看起来是如此的沉稳俊洒……
下车了,脚下是我曾经和沛沛无数次相遇又分离的步行街,是我们两母校的南门步行街。
灯光自闪烁,行人自来往。
大学时代的南街,熟悉的步行街,一别好多年后见了它却一点也不陌生。
“资君!”
呼唤我的声音依稀来自十年前,却又把我唤醒到了如今的现实中。
沛沛站在我前方不远处,她的衣妆是如此的刺痛人的记忆,她今晚的样子和大学时几乎一摸一样。我走上前靠近她,相视片刻后便和她并肩前行。每次偏头直视她时,总能看见她那深黑的眸子也正注视着我,那深黑的眸子上浮动着的光亮,如同两点星光点缀在一片深黑的夜空上,不停的旋转着。而她左耳上轻贴着一只星状耳环,耳朵露出到长发之外,一两粒白金色的光芒在耳环边角上来往游离不止……
“资君,”沛沛突然停下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你今天可真神气呢!……我以前就说过,你一定会让很多人刮目相看的……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说完,沛沛就转了身,继续行走,她根本不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
我愣了片刻后,忙跟上了她。
不时偏头看着她,就如同偷看着一个顽皮的小孩子一样:她正边走边举着小手,一字一顿的数着步行街两边的灯盏。
“一,二,三……”她突然笑着问道:“资君……还记得这条街两边共有几盏夜行灯吗?”
“十九盏,”我不假思索地道,“第二十盏坏了,好长时间没人修了。”
沛沛听后身子微震了一下,脚步微停,转过身来,扬起头看着我,凝固的脸上突然一下流泻出伸手可及却一碰便会消散了似的笑容,“傻瓜,那盏灯早已修好了呢!”
好多年前,街头的那第二十盏夜行灯明明是坏了的。
我抬起头,目光伸向街的尽头,那曾经坏了的灯位正散发着昏黄的光线。那曾经坏过的灯盏现在的确已经修好了。
我看了看她,微低了头,不敢面对嵌在她眼眸中的那两点透亮的黑色。
“资君……你干嘛一脸的不高兴呢?”沛沛道,她的语气充满了少有的欢快,那种欢快明明是一种被伪装过的感伤,“我说过我会等你的呢,等你把苏苏找回来了……等你回来了,我一定会嫁给你的。”
她慢慢靠近了我,双眸盯着我的眼睛,声音一下冷清冰凉,“我来了呢!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
“资……君……”她的呼唤声平淡地潜入了夜色中,只有风和我能听的见。
两人是这条街上唯一的宁静。
我一下忍不住猛得搂过她,紧紧的抱住了她,“对不起,沛沛……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充满逼迫,“为什么呢?”
“我和苏苏……”我音声一下哽咽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这些天以及昨晚我和苏苏发生的事。
扑簌!扑簌!女人两滴泪珠落在我的后背衣服上,如雨滴落下!
“不要说了,资君。昨天苏苏给我打过电话……她全都告诉我了……”
突然,她一下推开我,狠狠地打了我一耳光。
我捂着脸颊,怔怔地看着她,不敢言语。
“搂得太紧了,痛呢,再来一次,”眼前的这个沛沛仍旧是许多年前的那个沛沛。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眸,突然又猛的搂住她,她的手劲依旧很好,双手匝着我的腰,紧紧的……
这一切,似乎昨天刚发生过。
她无声的泣沥着,身子在我怀里不时轻颤一下。
时间似乎被遗忘了许久了。
“认识你真好呢,资君,”她柔语道。
两边行人依旧,灯光依旧,喧嚣依旧,孤寂依旧……
是的,大概又是要分别了,永久的分别了。
“资君,放手吧,”沛沛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双手松懈了下来,声音柔软而清淡,“我要走了……”
我仍把她抱得紧紧的。
“放手吧,”沛沛淡然恳求道,“资君,放手吧……要不然我会舍不得的……”
我不放手,我不想放手。
安静片刻,她突然用力推开了我。
起身后,她扬起头定定地看了我片刻,眼眸中两点黑色时而明晰时而浑浊,而后慢慢的后退了两步,转了身,娇小的身子行走在灯光与黑色交织的空间中。
风,带着几分湿润,模糊了前方的距离。
女人依旧,故事依旧,女人如诗依旧,慢慢的消失在前方……夜色已浓,天空飘起了细雨,那是成都多情的眼泪。
……
沛沛走后,再也没有在方资君的生活中出现过。
两年后,方资君娶局长私生女、沛沛同父异母的妹妹苏苏为妻。
……
再次从哪里想起好呢?
生怕一想起就会忘记。
许多让我们伤心的东西记住了,许多给我们短暂慰藉的东西却随着时间远去了,去了就永远的去了,生命已无法再回头,无法再抉择。那小学时,帮着同学欺负低年级学生的一幕,远去了;那初中时,拿着饭盒冲向食堂的日子,远去了;那高中时,打着手电筒躲在被子里看武侠小说的生活,远去了……
直到现在,床头依旧放着一本大学时一个女孩子送我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我非常的喜欢这本书,因为它的确是一本好书,看上一两页保证想睡觉,现在每次失眠时我还要翻开它来看。不过看的最多的是她附在空白页上的那首诗:
生活,是由于太多的偶然因素造就。
生活,有太多的交叉路需要我们选择。
是的,我们都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