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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太多了,我没记清几个,忙回避话题,问夏铃呢?
“在办公室里哭呢,”老板看了看我,“好像和钱思有矛盾,你去看看,懒得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
打开办公室的门时,见夏铃正坐在办公桌边发呆,眼角泪水还没干,一脸疲倦之色。
“夏铃,”我喊了一声,迎了上去。
夏铃看见我来了,忙起身一把抱住了我,呢喃细语,“资君,不要走……不要走……”
“别这样,门没关呢……钱思呢?”我问,“他来上班没?”
夏铃听后,一下放开了我,盯了我一会儿,突然狠狠的打了我一耳光,眼中闪烁着怨恨的光。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忙上前想搂住她,但她却不停的挣扎躲让。
我放弃了,而她却又突然上前抱住了我,紧紧的,喃喃的道,“走了,他走了,资君……钱思他走了,他说他不会回来了……”
钱思走了,难道他知道昨晚我和夏铃的事情了?
“钱思他知道了?”我问。
我的口吻让夏铃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夏铃却否定了,“我不知道呢!”
良久,夏铃安静了下来,声音冷冷的,“你昨晚答应过我,不会不理我,是不是?”
这语气让人不容否认,本来我也没有否认的意思,我答应过她,我不会不理她,哪怕她变得再坏,再令人讨厌。
“嗯,”我低沉的应了一声。
……
第三卷 狗不叫,想睡觉 第三章
钱思后来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向老板递交辞职书了。我问他会不会再回来,他笑了,电话听筒里满是他充满失落而低沉的笑,他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离开成都了,准备去北京看看,他不想再回头。
想起钱思的那句话“爱她,直到恨她,离开她,然后又再次深深的想起她”,我心中一片内疚,这种内疚已经伴我许多个日夜,我答应过钱思,在夏铃和大卫订婚晚宴上,替他为他们献上一束祝福的玫瑰。
这又让我时常想起了沛沛和李柏的那次婚宴,新娘是沛沛,而新郎却不是我,沛沛关于她现在的情况和苏苏的身世一直守口如瓶,每次她来找我,都用的是公用电话,这让我无法追踪她的影迹,我常怨恨的想,我只不过是她手中的一个玩偶。我也曾想过,有一天我一定要在大街上,在众人面前狠狠的羞辱她一番以作报复,但每次见到她,看到她那静如水的眼睛,处在她淡然却也小鸟依人的声音中,你总能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男子汉,她需要你的保护和爱怜,谁伤害她谁就不配做一个好男人,当然我一直是愿意以好男人自居的。
每天我都在计算:夏铃和大卫订婚的日子距今天还有多长时间?
我本该讨厌他们订婚日子的到来,但现在却又如此的期盼,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
在他们订婚日子到来之前,我曾经努力过几次,希望能说服夏铃放弃大卫,和我一起重新开始,但她却总是摇头拒绝。自从钱思走后,她就开始变得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曾经说过她属于我和钱思的,谁也别想单独得到她,这似乎在告诉我,既然钱思走了,我也别再想有其它的想法。
以前的那个夏铃已经不见了,如今的她是如此的安静,安静的如现在的沛沛,但这点我却是无法接受的,因为以前的那个活泼可爱的夏铃早已定格在我心中,无法改变。
……
夏铃和大卫订婚晚宴的排场很大,厅内光是服务员的数量就叫人无法一一数清。我当时坐在厅内,夏铃脸上写满了忧郁,或许说她现在是淑女,不轻易露出笑容,即使笑了也是非常安静的那一种。我只买了两朵玫瑰,一支红的,一支白的,当把那两支玫瑰递给夏铃时,大卫友好的说了声“谢谢”!而夏铃却什么也没有说,或者是她说过了,而我什么也没有听见,因为我一点心情都没有。我相信她明白,那两支玫瑰一支代表我,另一支代表钱思。
看着夏铃沉默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跑上了主持台。
在厅前主持台上,我操起了话筒,高声道,“我想唱歌……为今天的这对新人献一首歌!”
厅内都静了下来,夏铃转身看着我,眼睛黑色里闪着淡淡的光,那回眸间是如此的美丽。大卫又站在那里发呆,他从来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是个会讲英语的人,在那个社会,他在自己国家失业混不下去了,没女人要了,就跑到中国来,中国有一些人对他很友好,给他工作,将最好的女人嫁给了他,我相信如果要是他现在回国了,和中国现在大街上的只会讲汉语的流浪汉没有什么分别。
总之,在那个未知的社会里,在那个未知年代的中国,一些中国人把只会讲英语而其它什么也不会的外国人当成自己人,而把中国自己人不当人。我看见过城管赶着小商贩满街跑,倒是没看见过有谁赶着外国人满街跑的,除非那个人和他有仇,或者是她是女性,爱上那个外国人了。
在那个荒诞的年代,中国的一些大学里,不会写论文的不能评教授,会写论文但是看不懂英语论文的也别想评高级教授,即使被评上了,地位也赶不上一个专门讲外语的“外国专家”。在我们学校的学生也一样,讲外语的留学生住三星级的留学生公寓,我们系的八个讲汉语的学生只能挤在一个巴掌大的“猪圈”里了,这也是我当初搬出来住的原因之一。当然,学校让留学生住的比我们好,得到的优惠条件比我们多,这也是一种光荣传统,这样显得我们比较友好,因为我们是友好国度,我们都是“忍者”,但有一些外国人却“不识抬举”,骂我们是瓜滴。
为了逃避写论文,我们学校有好几个老师都跑到美国去了,不用写论文了,在国外出名了,终于又被我们学校花高薪聘请回来啦,激动人心啊。他奶奶的,看来会讲英语就是好,难怪前几天和我打架的那个人那么凶,吼话的底气那么足,原来除了我外,他也会几句诸如“Fuck you”之类的英语。
上面是题外话。
我拿着话筒,看着下面的人群,老板和老板娘都在,他们睁大了眼睛望着我,那神情,依稀我就是世界男高音帕瓦罗蒂,即使大家不懂欣赏,看看热闹也好,表示他们很有音乐涵养,因为我扬言说谁要是不喜欢我的歌,那谁就不懂音乐。
面对台下热情洋溢的观众,我当然不能假唱了,于是试了试嗓音,闭眼忘情的唱了几句……舒了口气,慢慢睁开了双眼,台下观众鸦雀无声,被我的歌声深深的震撼了,难道世界上有如此美妙的声音?那不是来自天籁,那又是来自何处?
当他们都从这种震撼中清醒过来后,我就看见有酒瓶朝我猛的飞了过来,还有汤勺,皮鞋,椅子……看来真正懂音乐的也大有人在,这让我想起了夏铃对我嗓音的评价,“鸭子嘎嘎的乱叫”。
我就要唱,我高歌,我爱夏铃,我要她明白我对她的感情,我唱死他们……
“哈路丽亚……哈路丽亚……哈路丽亚……”
何谓绕梁三分?此用来形容我的歌声再好不过了,我自己都陶醉了,我继续唱……
唱毕,我感觉好极了,我想此时的夏铃一定是被我的歌声感动的哭了。
可是……可是……
“喂,还有人吗?”
我看着空荡荡的大厅,高喊道,“还有人吗?喂,夏铃……”
真没劲!我到处搜索,掀开身边桌子的桌布,奶奶的,我说呢……在桌子底下发现了一个服务员,他看见我后,竟然抱着桌腿死活不肯出来。
最后,我使劲把他拽了出来,对着他又高歌,“哈路丽亚……”
*,太不给我面子了,他竟然晕过去了,晕过去之前还捂着耳朵高呼道,“士可杀,不可辱!”
“夏铃……”我高声喊道。
“资君……资君……”是夏铃的声音,太好了,她还活着。
我又呼喊了几声,在大厅内桌子底下到处寻找。
“傻瓜,我在吊灯上面呢,”夏铃道。
我抬头一看,夏铃竟然挂在大厅中央的巨型吊灯上面了,她衣衫褴褛,望着下面,盯着我,坐在吊灯上荡着秋千,“唱完啦?”
是啦,我喊道。
“接着我,”她柔声道,说着跳了下来,落到我的怀里。
我放下她,抱紧了她,一阵激动。
“你唱的真好,”夏铃夸奖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忙谦虚的说,“一般,唱得一般,要赶上帕瓦罗蒂,还得要多练习几日啊!”
夏铃噗嗤一声笑了,很开心的样子,笑毕又哭了。
两人紧紧拥抱,好像都怕对方跑了似的,良久……
“夏铃,你是我的,”待她安静了后,我深情的说,“说你是我的。”
夏铃犹豫了一会儿,把我抱的紧紧的,“我是你的,资君,我是方资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