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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过处,打斗,打斗,惊起 “鸳鸯”无数。
那些埋伏在林子里正干那事的人都停下来,一对一对的冒了出来,为我们当起了观众,还有人为我们喝彩。
两人不分胜负,最后还是个比较爽快的女孩子出来当了裁判,她穿好了衣服叫她男朋友走先,然后又叫我们两个人立正,接着就是给我们一人一耳光,说,“这下扯平了,都是冠军!”走时,丢了句,叫你娃打扰老娘的雅兴……
我和那个大个子愣了会,他突然在我胸口擂了一拳,灯影下,依稀能看到扎进对方头发里的枯叶、草根、狗毛……两人大笑起来,和平之光重现人间。
眼前这个男人是曾曾的老乡,叫王萧,他和曾曾都是辽宁人,从小到大一起欢欢喜喜上了小学,一起悲悲切切度过初中,一起哭哭啼啼走上了高考不归之路,现在又一起扭扭捏捏来到了这所大学,感情很好。我知道他很喜欢曾曾,大概是前些日子听同学说了我和曾曾的事,所以就来和我决斗了,现在发现我个虽没他大,但武功还不弱,于是大方的说,“如果你真的喜欢曾曾,那你就好好待她,以后不许找别的女人。我知道你以前和别的女孩子来往过……”
我听完没作声,问,“你是不是真的怀疑我和曾曾做过那种事了?”
他听后沉默了会,看着我的眼睛,突然低头傻笑了起来,说,“没事儿,曾曾从来就没把自己当成女孩子呢。我记得高考完后,晚上在我家一起聊天、喝酒,像个哥们。后来她醉了,就胡乱脱掉衣服,一头钻进我床上的被子里呼呼大睡,那晚我守在房门口当了一晚的护卫,被蚊子行刺了好几回,生怕有人突然闯了进去。后来她醒了,还给了我一耳光,说我偷看她睡觉,那才真叫惨呢……”
气氛融洽,他几次发表讲话,一再强调,务必要保守今天的秘密,不要告诉曾曾他来找过我,我忙不停的点头称是。
走时,他突然转身看着我,那眼神,似乎会说话,嘴角蠕动了一下。我忙问,怎么回事。他突然一下跑过来,仰头看着那被黑夜、大雾、灯火和灰尘糅合的如同油纸般的天空,抽了一下鼻子说,“你能不能把曾曾还给我?”
我还没张嘴,他又突然傻笑起来,自语道,“我说什么呢……”,然后又转身准备离开。
“喂,王萧,”我喊住他,本来心里想说点什么,但突然一下忘了,就说,“你努力点,毕业找份好工作!”
他愣了会,欲回头,但又突然跑开了,风有点湿,夜有点冷……
近来学校电影院里又流行放韩剧,先是《野蛮老师》,再是《野蛮老爸》、《野蛮老妈》、《野蛮老公》、《野蛮老爹》,连国产片《卡拉是条狗》都被学校海报改成了《我的野蛮小狗》。妈个比的,发现不赚钱了,又忙把以前的老片翻出来贴上张海报,宣称是《野蛮女友》加强版、黄金版、超级版、变态版。
经过电影院时,电影正放到《野蛮女友》高潮处,那台下看电影的许多女孩子一下又找到了手感,跟着电影学起来。电影院里面噼噼啪啪响成了一片,接着就传来了男孩子的惨叫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刚踏进门那会,见客厅里面灰尘飘扬,我以为是那些老鼠大哥趁我不在家出来活动一下筋骨,哪想竟然是苏苏。
“爸爸,”苏苏用左手擦了一下脸颊,手过处留下一道黑黑的印记,右手扬着扫把,说,“我在打扫卫生呢。”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突然从旁边跳出一个“怪物”,她手里拿着拖把,浑身上下用衣服裹的严严实实,脸上被灰尘涂的黑一块、白一块的,“喂,资君,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
我一阵抽搐,原来是曾曾,在抽搐之余不忘了表示强烈的愤慨,“喂,你身上裹的那件西服是我上班穿的……头上顶的毛巾是我的洗脸帕……”
接着,两人围着桌子一阵追赶,苏苏在旁边挥着扫把喊着,爸爸加油,曾曾阿姨快呀!
“你别那么小气嘛,借我穿会儿,打扫完了就还你……”
“那我明天去公司穿啥子喔!”
“我帮你洗嘛,”她学着一口地道的四川话。
接着,楼下老板娘从窗口扔进来一只男老板的拖鞋,紧跟着是一个锅盖,大叫道,“喂,小声点,莫把我客人吓跑了……”
第一卷 人之初,性本善 第十七章
打扫完卫生,三个都成了灰人。
我说,“曾曾,你要不要洗澡?”
她紧张的看了我一下,摇摇头。
我笑了一下,没理她,从容的进了房间到衣柜里取了件睡衣就钻进了浴室。
我从浴室里出来时,看见她正站在茶几边盯着我,脸颊绯红。苏苏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看电视,不时用小脚踢着桌腿。
看我作出一副舒坦样子,她绷着脸,走到我身边,贴耳柔声道,“妈的,去帮我找几件换的衣服。”
说着,她便一头钻进了浴室。
听后,我这才发现刚才忽略了这个问题,忙跑到房间里一阵乱翻,找了一件白衬衫,拿了条毛巾,想这毛巾的长度和宽度裹住她的下身应该没问题。
在浴室门口等了一阵子,见里面水声静了下来,便敲敲门。好一会儿,她打开了门,浑身上下被热水浸成淡红色,水珠从额头上,负着轻微的重量,慢慢滴落下来,在白里渗红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的印记,身体还向周围发射着一种袭人的女人香。
“不许偷看,”说着她端出一杯水往我身上泼来。
我嘻笑后退几步,夸道,“前突,后翘,层次感很强;上白,下黑,日夜分明。”
她愣了一下,脸一红,突然一把夺过我手中衣服,接着只听见“啪”的一声,她手中的玻璃杯飞了过来,在我额头上留下个陨坑。
来不及让她看见我的愤怒,她已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里面又响起了哗哗水声。
苏苏听见响声,老远就喊道,“爸爸,你是不是又欺负曾曾阿姨了?”
我揉着额头,说,“没呢,爸爸的牙刷杯被蟑螂打碎了。”
曾曾出来后,站在客厅边上,像个刚从净水中跑出来的小鹿,看着我和苏苏,不言语。
我低声对苏苏说,“苏苏,快去洗澡,多洗会再出来。”
苏苏小声认真地问,“爸爸,我身上是不是很脏?”
我说,就是。苏苏听后,忙起身跑进了浴室。
曾曾看了看苏苏的身影,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高耸入云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情欲急剧膨胀,身体持续高温,几欲能烧坏十个温度计,我忍不住起身上前就一把抱起她,扎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然后用力的啃她的脖子,隔着衣服抓她的乳房。她使劲的推我,说等等,弄的太痛了。我浑身如炽铁,哪肯罢手,她突然甩我一耳光,两人都安静了下来。见她眼里闪着几分矜持,我深深吸了口气,起身要下床。她突然拉住我说,别走。
我立马又转过身,当然是没走了。
她冷风清月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想来?”
正欲开口,苏苏在浴室叫了起来,喊曾曾阿姨帮她取睡衣。
曾曾神秘一笑,溜身下了床,跑出房间……
到后来,曾曾要回去。苏苏拼命的留她,我只是站在一边,看她那胸口白衬衫处留下的十个手指印,和那裹着她下体的毛巾下面,大腿雪白,丰满撩人。她见我的双眼像两颗火星不停的旋转,紧张的问我,看到什么啦?
我说,衣服太厚了,什么也没看到,如果再穿的薄点就可以拍人体写真了。她听后,先摆出淑女态,脸一红,突然趁我不注意就挥着“钳子”般的双手,猛的扑过来,把我眼眶弄成一对熊猫眼。
后来,她轻咬一下下唇,右手牵起苏苏的小手进了苏苏的房间,左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根擀面棍。那擀面棍是上次苏苏闹着要吃我做的饺子,我向楼下老板娘讨来的。她借用这根擀面棍,大概是为了警告我晚上别偷袭她。
屋子里焕然一新,但没了老鼠的吱吱声,躺在床上反而有点睡不着,于是望着房顶,努力回忆着以前在宾馆里,张倩裸身躺在我身下呻吟的样子,一下“雄鸡勃勃”,身体火烫。但突然沛沛那捉摸不定的眼神一下又浮现眼前,如一颗流星,在黑夜的心灵深处,拖出一道长长的萤火,你伸出手去想抓住它,但它却慢慢淡化开来,一直湮没在窗外投进来的夜色与灯火中……
夜半孤难眠,我起身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不小心踢到了一把木椅,椅子划过地板的声音轻轻撞击着天花板和这多情的夜晚。
慢慢的,心情和客厅的空气一样恢复了平静。突然,有人从后面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伸过手一握,凉嗖嗖的,是根擀面棍。一回头,是曾曾。
“资君,来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