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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说得好!改天孙中山到达东京,要不要我给你引见一下,他是个好好先生哩!”
蒋介石正是求之不得,免不了表白一番对孙中山的仰慕以及对革命大业如何忠贞云云。没几天孙中山果然到达东京,蒋介石随同陈英士前往集会的地方,见到了这位领袖。
“孙博士,见到您很荣幸!”蒋介石道。
“革命不分先后,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们革命任务是很艰巨的,我们的道路是曲折的,但是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孙中山说到这里,又道:“我们要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人,对付我们的敌人,包括团结运用帮会势力,希望你跟陈英士好好学学,他有不少东西哩!”
从孙中山那里回来,已是星斗满天了,蒋介石没有睡意,又到陈英士那里坐了两个时辰。才知陈英士是青红帮,江浙一带的“大哥”(首领)。蒋介石说他在奉化和军校的时候同他们已经有来往了。
“那好极了!”陈英士非常高兴:
“你怎么不早说?你老兄懂得其中的规距吗?”
蒋介石说,只懂得其中一些“海底(暗语)。”
陈英士说,小蒋,除了革命关系以外,我们还多了一个关系哩!
不久,蒋介石回浙江看望母亲,在上海同陈英士一起搞了几次武装抢劫和暗杀活动,从而他的名字开始进入警察局的档案。这些袭击都是革命者和帮会分子联合搞的,以致分不清谁是革命者,谁是帮会分子。
辛亥革命成功,上海独立后,蒋介石在“杨梅都督”手下担任第五团团长。“杨梅都督”指的是陈英士,此人满身杨梅大疮,满天离不开女人,因此人们都称“杨梅都督”。蒋介石驻防吴淞、编练沪军。同年孙中山从法国回来,各省代表在南京开会,推举孙中山为临时大总统。这本来是件使革命党高兴的事,但陈英士却例外,只见他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忽然杜门谢客,一反常态起来了。
蒋介石闻讯之后,便从吴淞到都督府去看他。问陈英士为何纳闷?
“你瞧!”陈英士指指桌上一份文件。原来是陶成章搞的“龙华章程”。“呵呵!”蒋介石一字一字念道:“嘿!要把田地改作大家公有财产,也不准富贵们霸占。哼!”他放下章程搓搓手,“这不是反了?”
“是啊!”陈英士恼怒未休:“谁不知我姓陈的良田无数!我们革命是推翻满清,他妈的革命革到老子头上来了。陶成章是什么东西,孙中山偏偏看中他!”陈英土使劲地把烟蒂一摔,用马靴狠狠踩了几脚,忽然喝道:“蒋介石,你是不是我的心腹?”
“那还用说!”蒋介石一惊,“你介绍我加入同盟会,你又是我的洪门大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好!陶成章是我们的大祸害,有他没我,有我没他!非把他除掉不成!我现在派你把他干掉!必有重赏。你有这个胆子么?”
蒋介石立刻接受了陈英士的命令。
可是陶成章是个革命党人,行踪飘忽,一时倒也难以下手,蒋介石的师父黄金荣便劝他别着急,答应帮他忙,一定让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黄金荣是上海滩第一大流氓。蒋介石曾向他投帖,算是黄金荣名下的“门生”。后来蒋介石“四·一二”大屠杀时,就是他和黄金荣这些黑社会的旧友们达成的一笔交易。
事有凑巧,奔走沪杭的陶成章辛劳过度,竟病倒了。住在法租界广慈医院养病。
那正是宣统三年的深秋,人夜寒风萧瑟,夜凉如水,广慈医院庭院岑寂,几棵法国梧桐落叶籁籁,灯影黯淡,工友倚墙假寐,护士也在休息,值夜医生尚未到巡房之际,忽然有一个黑影闪人院中,幽暗的灯影中只见来人头戴毡帽,遮住眉毛,穿一件夹大衣,双手人袋,迅速登楼,一直推开陶成章的病房门,之后便听见一声枪响,全院震动,等到查出是陶成章遭了暗害,凶手早已逃之夭夭了。
凶手就是蒋介石。
“蒋介石”三个字,从此便开始记录在历史上了。
暗杀革命领袖便是蒋介石在辛亥革命的突出的“功绩”。
庐山的鸟语花香拴不住蒋介石的勃勃雄心。身在庐山眼望大别山,那是一片穷山恶水,“人红、树红、山红,连黄土也红三尺”。庐山之夜凉风清爽,他睡在席梦思床上搂着夫人,口中却喃喃呓语:“剿了他们,剿了他们……”
翌日,他就下了一道手谕。老蒋此次“围剿”鄂豫皖苏区的总兵力达三十万以上,其中胡宗南第一师、黄杰第二师、李玉堂第三师、徐庭瑶第四师、蒋鼎文第九师、李默庵第十师、李恩塑八十师、蒋伏生八十三师、孙元良八十八师、重新被起用的汤恩伯任师长的八十九师,都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为消灭大别山的红军,蒋介石差不多拿出了他的全部“本钱”。
6月29日,蒋介石下山飞往汉口,履行自己的“总司令官”职责。月底,蒋军各部全部到位。
鄂豫皖苏区的主要领导者张国焘此时却被盲目的乐观情绪控制着。“九·一八”事变后,日寇的侵略,蒋军在苏区战场上的连连失败,国民党的内争引起的蒋介石的一度“下野”,都使临时中央再次认定“中国革命的形势已经成熟”。1932年正月9日,临时中央又通过了一个题为《关于争取革命在一省与数省首先胜利》的决议,提出“为占领几个中心城市以开始革命在一省与数省首先胜利而斗争”,具体规定“在大江以北,应以鄂豫皖区为中心,而将皖西北、鄂东、鄂豫边、湘鄂西苏区联系在一起,造成威胁武汉、江长中下游及平汉铁路的形势。”张国焘则在同年1月的鄂豫皖省委成立大会上公然宣布:“国民党主力只剩下七个师,其余都是杂色部队。红军现有这样的力量,已经不论多少敌人都不怕了。”沈泽民则在大会的决议案中提出,由于南京政府“迁都”洛阳,国民党军队已成了“偏师”,以后红军要准备与“日本帝国主义直接冲突”。在这种盲目乐观的情绪左右下,张国焘不顾四大战役后红四方面军已连续作战近八个月,急需休整现状,坚持要求徐向前带部队执行“中央训令”,“过平汉路,配合红三军(即贺龙红军)消灭徐源泉、肖之楚主力”。张国焘等人错误的战略指导,使头脑较为冷静的徐向前于潢光战役后休整部队。准备反敌第四次“围剿”的建议被否定。徐向前不得已率疲惫之师向平汉路出击,虽然打下鸡公山,灭敌一个团,但在其后战斗中连连受挫。徐向前再次建议中央分局停止平汉路的沿线作战行动并以等待鄂豫皖军委“指示”为由,将部队带到黄安以西河口休整。
张国焘、沈泽民从后方匆匆赶来。于夏店召开鄂豫皖中央分局会议。徐向前、陈昌浩都认为我军连续作战,疲惫己极,急需休整训练,以利再战。沈泽民极力反对,他认为国民党已被红军打得溃不成军,红军应乘胜利余威立即南下麻城。双方各持己见,争论相当激烈,张国焘支持沈泽民,不顾徐向前的强烈反对,要求疲劳至极的四方面军继续执行“中央路线”,马上南下作战,进攻麻城。
7月酷暑,骄阳似火。红军战士很多脚烂患病,忍着疼痛,拖着红肿的脚板行军,仍然喊着口号:攻下麻城,攻下宋埠,打到武汉去!
张国焘对形势作出错误判断,面临着三十万蒋军的团团包围,反“围剿”尚未开始,红军便主动与城坚敌众的麻城之敌纠缠在一起,暴露了自己并受到它的牵制,从而失去了战略上的主动地位,而蒋介石遍于苏区四周的嫡系部队,却十分意外地获得了长驱直入苏区中心的机会。
从这时起,已经种下了第四次反“围剿”失败的根苗。
旷继勋失霍丘
张国焘不比毛泽东。尽管长征中他有八万人马,中央红军三万,他闹了一段“自立中央”的情绪,但他如果有毛泽东三分之一的军事才能,鄂豫皖不会兵败。大别山红军里不是没有战略家,曾中生就是一位,此时曾中生在黄安独立一师当师长,他训练出一支战斗力并不比红军主力差的地方部队。
徐向前不得不执行命令再次挥师东下。
7月6日,徐向前、陈昌浩率红十、十一、十二、七十三师和曾中生的黄安独立第一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麻城外围敌各据点前。徐向前本不同意这时打麻城,但既已不能不打,那就要速战速决,能在敌第四次“围剿”发起前结束战役,让红军官兵获得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