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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向血面金刚腋下射去,右手一招“僧叫山门”,向血面金刚腋下点到。
血面金刚被丁雁翎一喝,心中顿时一清,急忙左手一招“金龙探爪”,向攻来的丁雁翎抓去。
丁雁翎此时如果不退,固然可以把血面金刚打倒,但他自己也必受伤。
丁雁翎脑海念头一转,突然暗下决心,道:“我与你拚了。”右手不撤,仍然直拍出去。
只听彩凤仙子惊叫道:“啊,雁哥,不要……”
接着,传来两声惨哼。
两声微弱的惨哼声,夹杂于天崩地裂似的大响,虽然小得微不足道,但大响过后,却连这微不足道的哼声也不闻了。
一切仍归于永恒的寂静之中,只有洞顶多年的积尘仍然飞扬飘落着,一切寂静得令人恐怖。
彩凤仙子这个履大险如平地的奇女子,这时竟被这突如其来的骤变惊得呆了,也许是她自身功力已失,所以,又使她恢复了女儿的本色。
她一双美目,惊恐不安地凝视在洞壁之下的人儿身上,他,正是被击倒地下的丁雁翎。
只见他,朱唇此时已变成紫青之色,鲜红的鲜血,挂于他苍白的嘴角,显得是那么醒目而不对称。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行动迟缓,如同一个老态龙钟的九十岁老人。
他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对手,目光到处,他嘴角上不由浮出一丝惨淡的笑意,这一场胜利,他付的代价太昂贵了啊。
血面金刚已失去了先前的凶狠,萎坐地上,如一只已断了气的死猪,他的左手按在右臂腋窝之下,显然,那儿就是他的致命突然,一个娇甜而关怀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叫道:“翎哥哥,你伤了吗?”
丁雁翎一怔,这才想到还有第三者的存在,但是,另一个念头却很快地袭上心头,“我有没有受伤难道你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假使你对我丁雁翎有一点情谊的话,早就该过来探望我了,显然你是因为自身受了伤,想利用我来救你而已。”越想越觉有气,不由冷冷地开声,道:“在下大概还死不了。”
话落就地坐了下来。
彩凤仙子闻言一怔,心说:“他好像生我的气了,为什么呢?唉,我不能动,也许他不知道,但叫我怎么说呢?”此女生性倔强,不愿在人前示弱,虽然对面之人是她心中暗恋着的丁雁翎,但却仍然说不出口。
她美目充满乞求的光芒,盯着丁雁翎道:“翎哥哥,你身上带有疗伤药吗?”
丁雁翎冷笑道:“在下没有疗伤之药。”
“那怎么办呢?”
丁雁翎心头大怒,忖道:“果然不出所料,她在替自己担心了。”忖罢冷笑道:“大概不用多久,在下就可以得到那蛇宝替姑娘疗毒了。”话落闭目调息起来。
彩凤仙子何等聪敏,闻言哪会不知他弦外之音,不由娇容一变,落下两行清泪来,但她并不恨于雁翎,不是吗?自己与他初次会面时,曾经要杀他呢,虽然那不是真的,但那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呀。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柔声道:“翎哥哥,我身上有,你过来拿好吗?”
丁雁翎冷然道:“多谢姑娘美意,不用了!”这时,他已觉内腑翻腾的气血平静了不少,显示出血面金刚这一掌,打得并不太重。
彩风仙子幽幽一叹,心里暗喊道:“罢罢罢!管他以后看不看得起我,我只有那么做了。”转念间,娇声道:“凤儿!过来!”
丁雁翎这时正在闭目调息,突然耳中传来一阵沙沙的磨擦之声,心中不由一惊,忖道:
“莫非那东西爬出来了?”连忙闭气睁眼,回头朝发声处一望,心中不由惭愧异常。
只见,那五彩巨凤,此时正以金嘴咬着彩凤仙子的衣袖,向这边拖过来,由此可知,彩凤仙子四肢已然被毒所侵,不能动弹了。
丁雁翎再也顾不得行功,一跃而起,飞奔到彩凤仙子身前,激动地握着她美玉般的纤手,摇摇头道:“怎么,毒已侵到四肢,啊!这手好冷。”
五色彩凤瞪着一双大眼,直盯在丁雁翎身上,双腿微曲,好像丁雁翎一对它主人不利,它就要攻击似的。
彩凤仙子垂下了粉颊,两行清泪已顺腮而下,但她却没承认,也没否认,只焦急地道:
“我这边有疗伤药,你拿去服下吧。”
丁雁翎星目中神光一闪,脱口道:“不用了,我现在伤得并不重,你已被毒侵入四肢,不能再拖延了。”话落紧紧地握了一下彩凤仙子冰冷的玉手,举步向对面行去。
彩凤仙子急道:“不要去,我还能忍耐很久,快把伤治好嘛!”
丁雁翎不管彩风仙子的呼叫,一双星目不停地向四周打量着,然而洞徒四壁,什么也没有,心中不由着急起来。
突然,丁雁翎的眼睛落在血面金刚先前坐的石礅上,只见,那石礅半截埋在石地中,并非由外面搬来的,而整个石洞中,也只有这座石礅,与石洞有点相连的关系,心中不由一动,自语道:“莫非那开关就在这石礅之上?”心念转动间,举步向石礅走去。
彩凤仙子见状大惊,叫道:“翎哥哥,求求你快来把疗伤药服下再开那石礅嘛!”声音充满哀怨、恐怖,与不安。
丁雁翎听她一叫,更增加了信心,当下用手按在石礅上,头也不回地道:“你不用害怕,快运气护住心脉,别让毒侵人心脏。”
说话之间,试着把那石礅向右转了一下,但却转不动,接着又向左转,也是纹风不动。
彩凤仙子见丁雁翎如此关怀于她,芳心甚感,娇声求道:“只要你先把伤治好,我不用担心,就可以支持很久了。”
丁雁翎心忖道:“好哇!你这小丫头也会撒娇骗人了?”开声道:“不用耽误时间了。”
话落用力,向下一按,突觉那石礅微微向下沉了一下,对面壁上,也发出轻微的吱吱之声。
气行双臂,用力向下一按,只听“喀”的一声,那石礅已整个沉了下去,恰与地面形成了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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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恶臭潮湿之气,由洞中猛冲而出,中人欲呕,气味相当难闻。
丁雁翎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两步,举目只见洞内十分幽暗,洞外两侧,青苔丛生,偶尔可以看到一些不知名的虫类爬行其上,洞底比外面稍低一点,似乎还有层薄薄的积水。
丁雁翎注视石洞良久,心中迟疑不定,现在,他才想通,为什么血面金刚在此洞中守候了这么久,为什么一直不敢进洞去,敢情是外面太明,而洞中太暗,不易适应,容易受伤。
彩凤仙子心中害怕,不由娇声求道:“翎哥哥,不要走,我怕!”
丁雁翎道:“我不进去你的毒用什么治呢?”
彩凤仙子毫不思索地脱口道:“我不要治了,翎哥哥,你来抱抱我好吗?我宁愿安静地死在你的怀里。”
丁雁翎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过去,我或许会这样做,而现在,不可能了。
彩凤仙子道:“为什么呢?”
丁雁翎一面盘算进洞之法,一面道:“因为,你的本性并不邪恶。”
彩凤仙子道:“假使我邪恶呢?”
丁雁翎此时已想出一个进洞之法,当下轻轻地闭上星目,以使眼睛能适应于黑暗,淡淡地道:“那只是假使而已,并不是事实。”话落突然双足一顿,飞身人洞内。
彩凤仙子骇得啊了一声,道:“苍天啊!苍天,过去我不信有神,但现在我相信了,愿你保佑我翎哥哥安然地归来,我就是毒发身死,也心甘情愿。”随着她那喃喃的祈祷,两行清泪,也由她苍白如纸的粉颊上滚了下来。
也许,丁雁翎这出于义愤的偏激行动,已软化了这女魔头的芳心。
丁雁翎飞身射入洞中,伸手抹下鬼面具,以便行动方便些,星目一睁,突见一股红雾已到了面前,心头本能地一惊,闭住呼吸,向后飘出丈余,身子恰好靠在湿淋淋的石壁上,举目向四周一望,丁雁翎不由大惊。
只见,此洞长有三十丈,宽有二十丈,四壁遍生青苔,洞顶也是一样,由于青苔生得太密,所以,只从青苔空隙中,透出一点微弱的光芒,想当初这石洞一定是与外面一样的明亮。
丁雁翎星目电扫一番,很快又把目光向洞中央集中过去,目光所到之处世不由惊骇得叫出声来。
只见,一条全身灰色,粗如水桶长度无法测量的怪蛇,正在昂首吐信,紧盯着他,从怪蟒挺直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