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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夫却认得你们三人是卖友求荣的恶贼!”
黄面皮的汉子,黄脸一红,把话题岔开,道:“请问老丈大名?”
自发老者三度向身后古屋扫了一眼,冷然道:“‘南邪’黄化雨就是老夫!”
“南邪”!“长江三杰”不由自主的骇退了三大步,三颗心几乎要跳出了口中。
“南邪”,“北怪”一向焦、盂不分,为江湖上最难惹的两个怪物,不胆其武功高不可测,更可怕的是两人正邪一向不分,单凭一己之好恶行事,是以,江湖上无论黑白两道,几乎元人不是敬鬼神而远之。
“长江三杰”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阴沉的古堡中,碰上“南邪”!试想他们如何不惊。
“南邪”黄化雨切齿道:“今天算你们三个歹徒狗命不该绝,正当我小主人休息之际到达,你们还不给老夫滚,还等什么?”
“南邪”却有开脱他们之意,谁知伊等执迷不悟,反以为是危言耸听一 .就在“南邪”黄化雨声音刚落之际,摹听一个阴寒刺骨的声音道:“三位不用走了!”
声音人耳,“长江三杰”不自主的同时打了个寒噤,暗自惊忖道:“这声音怎么这样阴冷。”抬头一看不由全都一怔。
只见,不知何时,在“南邪”黄化雨身后己出现一个剑眉人鬓星目沾漆,瑶鼻朱唇,俊绝人环的黑衣少年。
三人对面而立,竟没有一个人发现此人是何时到达。
“南邪”黄化雨闻声面色一变,霍然转身恭立道:“老奴不才,让人惊动了少爷。”状极惶恐而恭谨。
黑衣少年,长如小扇般的睫毛,轻轻眨了两眨,淡痰摇头道:
“我一直没睡着,他们来时我已知道了。”
话落缓步向”“长江三杰”走去,冷冷地道:“三位伯父你可是为我丁雁翎而来吗?”
“长江三杰”齐觉心头一寒,他们只觉出,这少年好像已主宰了他们的一切,这是一种心理上的预感,无法解释。
白净面皮的汉子,阴险的眸子一转,突然笑道:“这几年来苦了贤侄了,我们一直放心不下,好不容易……”
“刚才是我最后的一次称呼你们了。”黑衣俊美少年话落人已飘身“长江三杰”面前五尺之处,巍然而立。
突然,“南邪”黄化雨阻在丁雁翎身前,恭身道:“这几个鼠辈何用小主人动手,就交于老奴打发他们也就够了。”
丁雁翎俊脸上掠过无边的仇火,摇头坚决的拒绝道:“父仇子报理所当然,我要他们的主子知道,死在我丁雁翎手中的形状是什么样子。”
语气之阴冷,犹如万年玄冰,使人闻言觉得四肢僵冷。
“长江三杰”心中同时掠过一阵恐惧,似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他们自持武功了得,才敢闯此卧龙古堡,但在这短暂的一刹那,他们似乎已忘了自身具有武功的存在,形同待罪之囚。
也许,他们已被这神秘少年--他们所要找的丁雁翎,身上透出的那股寒森的气势,所慑服了,也许是内心的愧疚,使他们收敛了先前狂做的气焰,总之,这一刻,他们连回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南邪”黄化雨,恭敬的行了一礼,退至一旁,丁雁翎冷森森的开声道:“你们自己把心肝掏出来吧!我要看看你们的心肝是不是黑的。”
语气虽然平静而元奇,但却比一道不可抗拒的死亡命令,更具威力。
“南邪”黄化雨杀的手段,本已够狠,当下闻言,仍不由心中一跳,暗忖道:“小主人一向那等温文,此刻怎会变得如此残酷啊!”
敢情这位杀人魔王,也被丁雁翎的语气惊住了。
“长江三杰”与他们身后的四个壮汉,闻言全都骇退了两步,十四道充满恐惧的目光,全都凝结在黑衣少年--丁雁翎的脸上,他们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被宣叛死刑的囚徒。
丁雁翎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两下,动作是那么自然而文雅,使人无法相信,这道残酷的命令,会是发自这完美的少年口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丁雁翎俊脸上的寒霜越罩越浓了,突然,他冷森森的笑了一声,道:“三位莫要我丁雁翎亲自动手?”声落一步一步向“长江三杰”欺去。
“长江三杰”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向后退缩,随着那沉重的步伐,七人脸上的表情瞬间万变,他们更感到自己宝贵的生命,已逐渐接近了死亡的边缘。
诚然他们的精神力量,已全部被丁雁翎所瓦解,但是,人类求生的本能却又使他们不甘就此屈服……
突然,一声暴喝起自“长江三杰”身后,叱道:“小子,你别欺人太甚!”
声落一道黑影已然从空而降,强猛如山的掌风已压盖丁雁翎的头顶。
丁雁翎没有抬头,也没有停步,冷森里一双穿人肺腑的目光,也仍旧盯在“长江三杰”
脸上.,对于攻来的大汉,他似乎根本就不屑以顾。
电光石火一闪!那大汉双掌眼看已盖到丁雁翎头上了,摹地--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号,划破了沉闷而恐怖的夜空。
一条庞大的黑影,从“长江三杰”头上呼啸而过,“叭达”一声跌落在三人身后七丈以外了……无论如何说法,总算这个大汉勇气可嘉。
于是,大地又恢复了旧貌,但那恐怖气氛却更加浓厚了一层。
“长江三杰”骇然站住了,他们除看到丁雁翎右手一抬之外,其他任何动作一无所见,但是,他们七人之中,却已少了一个。
唯一的一线生机,已随着那大汉的死亡而流失了,他们此时连那作困兽之斗的勇气也没有了。
“长江三杰”老大,老三,双目中同时掠过一丝恐惧和乞求的。
光芒,苍白的嘴唇连连启动,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良知尚未混灭的老二。长叹一声,道:“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大哥,三弟,我们究竟得到了些什么?”
话落突然举手“嘶!”的一声,撕破胸前的衣服,牙根一咬,弯曲如同钢钩的五指,突然向胸中一抓一带,“哧!”的一声,登时血光四溅,血淋淋的心肝已抓在他的血手中了。
他本已够黄了的脸上,此时更透出怕人的青灰之色,神光涣散的双目,满含歉意的望着丁雁翎,苍白的嘴唇,连连启动了数下,终于“砰!”的一声仆跌在地上了,壮哉老二。
二颗晶莹的泪珠,缓缓从他目中滚落地上,但他嘴角上却挂上一丝安慰的笑意,也许他觉得自己已偿清了笔无法估计的债务。
没有痛哼,没有哀号,一代枭雄,就此于世长辞了。他手中却依旧抓着那鲜血淋淋的心与肝。
“南邪”黄化雨的老脸上掠过一丝惊容,也许这种残酷的场面,是他生平所仅见的。
“长江三杰”的老大,老三及身后三个大汉,脸上全都滚下了,颗颗大如黄豆的汗珠,恐惧与愤怒,已烧红了“长江三杰”老大和老三的双目。
丁雁翎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对此惨景形如未见,当下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道:“轮到两位了!”这短短的五个字,宛如轰雷击顶的一道催命符!
老大再也按捺不住,突然仰天狂笑一阵,道:“丁雁翎小儿!
就凭你这一句话吗?哈哈……”笑声凄厉嘶哑,犹如困兽负隅哀嚎。
丁雁翎星目中,再度掠过一重杀机,突然,双掌一扬,冷声道“就凭小爷这双肉掌!”
老三为人一向阴沉,心中虽然充满恐惧,但却始终保持着冷爷,闻言抬眼向丁雁翎举起的双掌,望了过去。
“啊!血掌?”随着那生硬而颤抖的声音,一个摇摇晃晃的身体,已退出六七步,双目直直的盯着丁雁翎的双掌。恐怖、绝望、乞求……各种不同的表情,一时之间,全都流露于他毫无血色的脸上了。
老大闻言一怔,突然清醒过来。
“什么?啊!血掌?”一个身体,已“砰然!”一声跌坐地上了。
“南邪”黄化雨一听“‘血掌”之名,先是心头一沉,突然,仰天喃喃叹道:“天啊!
天!怎么连他也不放过啊!”随着那颤抖的语气,两颗清泪挂上了他的脸颊。丁雁翎冷酷的望了两人一眼,沉声道:“你们还等什么?”老三颤声道:“主凶并非我们,你……”
“是谁?”
“我……我……不知道。”
丁雁翎仰天发出一声,激昂愤慨的长笑道:“我早知道你们不知道的,出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