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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蔚来捂着耳朵道:”恶魔!给我消失!”
“哈哈哈……我是恶魔,你也是恶魔……”
木蔚来流着泪冲出去,背起妹妹,向着远方的山林跑去……
“爸爸、妈妈……我杀人了……我变坏了,你们会原谅我吗?”一路狂奔,想起屋中的血腥,木蔚来作呕。
木秀自然保护区的冬天,层林披霜,白皑茫茫。甘竹河成了蜿蜒千里的银蛇,而明镜止水的蓝月湖早已被厚厚的冰雪覆盖。
寒傲的风雪,把木蔚来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冻成紫黑色。他衣衫单薄,此刻已全然麻木,抱着妹妹,在湖边挨着大石坐下。掏出那块黄金糕,慢慢咀嚼着,很快便全部吞入肚子里。
他看着银白的雪花,仿佛看到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正朝着自己微笑,把怀中的妹妹搂得更紧,想象着一家团聚的画面,带着惨淡的笑容,慢慢合上眼睛……
“真是个任性的超级妹控,妹妹死了就不想活了……现在的小孩子都怎么啦!”一个吱吱喳喳的声音打扰了木蔚来的酣梦。
模模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站着两个漂亮的姐姐。
刚才说话的是长着兔子耳朵红眼睛的姐姐,她穿着超短的迷你裙。这种天气,这种打扮不冷吗?
旁边那位看上去冷静得多,长长的秀发及腰,打扮得像古代的仙女。美丽的脸上,凝着一层不可亲近的冰霜,眼神也是冷冷的。
“冰绫小…姐,要救这两个人类的小孩吗?”
仙女姐姐没出声,只看到那只很白很白的手伸向自己,摸着自己的额头。
很冰冷的手……
“妹妹还没死,你就急着寻死了?”冰冷中带着责怪之意。
“救妹妹,求你……”仙女姐姐的话,给了那个已经绝望的孩子一线光明,然后因为毒药开始他的世界再次陷入黑暗中。
“你还有很多事没做,死,还早着。”仙女姐姐把木蔚来抱着,轻轻摸着那张被冻成紫黑色的小脸,好像慈祥的母亲在呵护着自己的小孩一样。
“雪儿,帮他们解了砒霜的毒。”
“是的姐。”长着兔耳朵的女孩便是雪儿。她在那两兄妹身边转溜着,好像在施着什么法术。
“小…姐,这两个人类小孩长得挺好看的,真想看看他们长大后是什么样子滴!”雪儿道。
雪还在下着,因为仙女姐姐的出现,天气似乎变得更加寒冷了。
仙女姐姐,便是冰河之女神,南极冰玉的化身,冰绫。
冰绫抹去兄妹俩的记忆后,把他们送回木辛家。
“冰绫小…姐,你这样做不是送羊入虎口吗?”雪儿不解。
“他的身体,还需要些磨炼呢……以后有什么意外,在暗地里帮他一把。”冰绫神秘一笑。
“小…姐,你为什么要消除他们的记忆?”雪儿问。
“一个八岁的小孩了,能接受自己的妹妹被亲人毒死,然后自己被恶魔附身,杀掉两个亲人为妹妹报仇吗?”冰绫道。
“原来这样。还是小…姐心细啊,不然,那个小孩子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阴影吧!”回头想起,杀人后抱着妹妹的”尸体”来到湖边自杀的木蔚来,雪儿觉得冰绫的话很有道理。
看到安然无恙回来的木蔚来和木丽雅,木辛像见到亡灵一样,吓得三日三夜不能语不能眠。通过家里的闭路电视,他早就知道杀害自己太太和儿子的凶手,便是那个才八岁的木蔚来。可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似的,还天真地问,伯母和表哥哪儿去了?还有,那个木丽雅,明明服下大量的砒霜,为什么仍活着?
这两个孩子是恶魔!
木辛下了可怕的结论。从此,陪了夫人又折兵的木辛,只好诈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养育着这一对他恨不得将他们剥皮拆骨的恶魔兄妹。
继承之毒药的计划落空了,就这样搁浅了。
十年后再次启动……
第八十二回 往生台血祭
望之蔚然而深秀的指雨山里,有一座神秘而秀雅的兴云庄几日前,所有客人早已酒席筵散尽。现在,剩下零零丁丁的妖怪仆人在忙碌着、沉默着。庄内气氛格外庄严肃穆。
海蛟不调素琴,不近女色,斋戒沐浴三日,而凝气聚神。白童子一旁守护着。平日,白童子那冷漠的脸容上,竟然出现了一种少有的喜悦而兴奋的笑意。
夕湖西岸一里处,筑有一高台。海蛟命其为往生台,神龙复活仪式之用。
往生台高三层,层层正圆,层面铺以大理石。平滑的白色石面,有黑色纹理,远看就像一幅天然的水墨山水画。仔细一看,那黑色纹理在缓慢地流动着。此石台吸收日月精华,又被注入海蛟神龙之灵力,早已修成妖物。黑色的纹理正是妖物流动的体液。往生台只有正面方有一阶梯。阶梯中央刻有白玉腾龙浮雕,两侧是石阶。龙雕一直由上往下延伸,龙尾至往生台顶层,龙头至往生台正下一直径三丈的圆池。海蛟谓之血池,聚血凝神之池。
池水来取自指雨山早晨的甘露,清澈明净,倒映着飘渺的蓝天白云。突然,一道血红注入池中,很快就开始扩散。血池被淡淡的红侵染着,微波拂动着镜面那扭曲了的红天绯云。
血红的源头在往生台顶层。中央横着一块平整的白玉石,石上躺着一个沉睡着如画般的美少年。柳眉轻颦着,被梦魇折磨着,却无法清醒过来。
少年右手心离手腕七厘米处,有一道深深的割口,皮肉像闭着的眼睛睁开一样张裂着,血肉鲜红。血就像细水一样,缓缓地流入石台边的暗槽里。槽里的血延着白玉腾龙往下蔓延。被白玉雕龙滤去邪戾的血,由龙头汇入血池中。
白玉石旁陈列着各种祭祀用的器具,后面一列珍奇异兽排候着。有仙鹤、灵猴、化蛇、青牛、灵狐……虽然不及三方灵兽,但是全都是稀世罕有的生灵。
马头妖和鸡头妖在忙碌着。他们的工作是,将少年的血放入血池,再用灵兽的血为少年补充,然后再放血,周而复始。
待那血流开始干枯,鸡头妖盯着仙鹤,示意轮到它了。仙鹤从容地走过去,鸡头妖将仙鹤倒吊着,拿起祭祀的刀具,往仙鹤的脖子处一割,鲜红的血很快就浸满那个刻着奇怪图案的杯形小鼎容器。
待仙鹤的血滴干,鸡头妖把那干瘪了的尸体扔到一旁。
马头妖将容器的血灌入少年之口中。很快,那手腕上的割口愈合了!
鸡头妖又往那无力的手腕上补一刀,于是血流又开始绵绵不断地注入血池中。
这些奇珍异兽,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没有悲鸣,也没有哀嚎。仿佛能为这场仪式奉献生命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光荣。谁都没有发一声,一切都在静寂中进行着。
一批又一批的灵兽被送上往生台。
血池的血色渐浓……浓得深不见底!
……
与此同时的玄山的红魔王城堡里……
“哐啷”一声,满席的美酒佳肴被纪利一扫落地,吓得端菜的舞娘花容失色。
“我和你结为夫妻已经数日!什么时候才行夫妻之礼?你别太过份了!”纪利终于忍不住对丽雅发脾气。
丽雅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不作一声。
纪利承认,一开始,他是以木蔚来的性命来要胁丽雅嫁给自己的。可是,渐渐地,纪利比起得到丽雅的身体,他更渴望得到丽雅对他的真心。
从兴云庄回来后,丽雅一直没笑过,对他不理不采。难道在婚礼上,她那个幸福的表情,深情的一吻,只是装出来的?难道到现在为止,她对自己一点都不动心?难道就为了她那个哥哥,她做到如此地步?这种妥协,令纪利十分羞怒。
丽雅捧着纪利送给她的水晶球,一脸悲痛!
在水晶球里,丽雅看到了兴云庄往生台上的血祭……
“为什么,哥哥总要受这种罪……”丽雅的眼泪又来了,她完全无视了已经暴跳如雷的纪利。
“我可信守承诺,没动你哥哥一根汗毛,你别不识好歹!要是嫌得老子火起来,我可不会对你这般客气!”
纪利怒吼着,手一拔,便把丽雅手中的水晶球摔到地上。
水晶球破碎了……
“哥哥!”丽雅失声痛哭,扑到水晶球的碎片上。碎片把她纤白的皮肉割破,血为晶莹剔透的碎片染上鲜红的色彩。
纪利见到如此的丽雅,又心软了。火气早已降下来,他把丽雅扶起来,小心呵护着那受伤的手,心痛着道:”夫人,对不起,我太粗鲁了,痛不痛……”
丽雅定眼看着纪利,忽然觉得这个长相奇丑的魔王,或许手段有点粗鲁,但对自己是一片真心的。丽雅对他的怨恨竟然减淡了不少。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红魔王纪利,他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
“其实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呢!尼卢奥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