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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换来尼卢奥的和平……用我的灵魂……”他在意识模糊之际,默默地向玲珑璧祈求着。
“蔚来!”恒河紧张地朝木蔚来唤了几声。他见木蔚来伏在璧上没了动静,以为叶神要迁怒于木蔚来而下杀手。于是,又提起声音呼唤:“叶神,木蔚来是我善自带入来的,他全不知情。如果您要降罪,就降罪于我身上!请您不要伤害他……”
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正当恒河着急后愧着不该把木蔚来带入来之际,玲珑璧突然有变化了!
玲珑璧的白光变成玄红色的火光。璧上的兽纹开始变得越来越立体,最后从璧玉上完全脱离出来。一只龙头鹿角,虎背熊腰,狮睛马蹄,蛇鳞牛尾的神兽悬浮在半空,它身上跳蹿着金黄色的火焰,一双金黄色的眼睛瞪得熠熠生威,惊摄四座。
玲珑璧上的雕刻竟然活了!恒河看得目瞠口呆。怪异的事还没结束。那神兽蓦然将身上的火焰熄退,现出一身青绿的鳞甲,缓缓降至木蔚来身畔,垂下头,轻轻地用脑袋推了推木蔚来,好像一只在向主人撒娇的小狗。
“主人,醒醒……”
火麒麟用低沉的声调唤着。
恒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从玲珑璧中出来的神兽,居然会说人话,而且唤蔚来为主人?
这时,木蔚来额上,闪现着一道金色的流光玄纹。这是火麒麟附身的标志。
“火麒麟……真的是你……”
木蔚来被火麒麟唤醒,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火麒麟的模样,喜悦地微微一笑。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清澈如水的目光却迷蒙起来,像**的夜色。伸出手,去抚火麒麟的脸颊,感觉到那是确实在存在,而不是幻觉后,浅浅的笑意逐渐绽放成一朵?漫的花。
“原来,三千年前,我的前主叶神,还没有死。她只是隐盾在异世中。我的元神在即将溃毁的前一刻,叶神把我的元神召来尼卢奥,并利用尼卢奥天地的灵气,重塑我的身体。”火麒麟沉吟着。
叶神救了火麒麟,那么叶神呢?
“叶神在哪里?”木蔚来相信,叶神把自己召唤至此,绝不是让自己看到火麒麟复活那么简单!
玲珑璧上的红光淡换成原先圣洁的白色。
圣光中,逐渐出现一位身穿霓裳羽衣的仙子。青云袖,白霓裳,玉朱颜,纤倩影。身材丰满而优美,起伏微妙,婀娜多姿。薄薄的衣褶,就像轻拂清水荡起的涟漪那般优美。
火麒麟见得此仙子,马上伏地俯首,尊拜为“前主”;远远的恒河见了,也恭敬地嗷嗷跪地行礼,叩见叶神。唯独手足无力的木蔚来,连行礼的力气也没有,只得依伏在玲珑璧边缘,仰着头,以充满疑虑的目光凝视着像玉雕一般完美的叶神。
“将邪,你在人间历炼无数灾劫生死,现在是你洗清怨戾,元神归一的时候。”叶神的声音,听上去平和,清扬,宛若梵音,注入凡俗中的一股清流。
“我是木蔚来,不是将邪!”木蔚来咬牙道。他不明白,为什么修罗女、纳丽塔、冰河界王神,甚至叶神,都这样称呼自己!将邪是邪玄魔的前世,而自己的灵魂是柏斯的转世,身体只不过是邪玄魔的复制品,完全不等同于将邪。
叶神玉脸一沉,捏起兰花指,一束金光从指间射出,瞬间贯穿了木蔚来的胸膛。
木蔚来只觉全身一麻,便失去知觉。
“叶神,蔚来他不是有意冒犯您的!请您网开一面,放过他!”远远,恒河见木蔚来中了叶神的金光,便是闷哼一声伏没了声息,以为木蔚来触犯了叶神,便慌忙向叶神求情。
“国王陛下,我不会伤害他,但也救不了他。现在,我要将最后的神力镀入他身体,助他完成在人间最后的使命。待会这里充斥的气流,以陛下的身体恐怕无法抵受,请陛下自行回避。”
叶神这番话,令恒河听了感到非常失落。他听出了叶神的意思……连叶神也救不了木蔚来!现在叶神只不过是将神力助给木蔚来对付邪玄魔而已!
“叶神,您既然有打败邪玄魔的力量,为什么就不能治好蔚来的病呢?为什么您能治好我的病,就不能治好蔚来的病?神,不是无所不能的吗……”恒河还是呆呆地立着,凝视着飘逸圣洁的叶神,沉痛地哀问。
叶神悲悯地说着:“陛下,叶神的力量,不能打败邪玄魔;同样,驱魔族的红剑也不行。能打败邪玄魔的,只有邪玄魔自己。至于木蔚来的身体,是被地球冰河界王神所毁。冰河界王神的法力在我之上,我是无能为力。三千年前,我卷入狮帝与冰河神界的战役被界王神所伤,隐遁于此。这三千年来,我的神力正在逐渐消失。将神力转移给木蔚来后,我就会彻底消失。”
“叶神……”恒河真想追问为什么,叶神一拂云袖,恒河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托起,一股无形的和暖的气流将船一样,载着他飞向洞口。
隐隐约约,听到叶神又对自己说了一句话。恒河听得心头凛然,随即就是痛心疾首的怨愤……
当恒河回过神来时,那股气流已经消失,而自己落在地下秘道的入口前。上面的石板缓缓向开侧移开。
明媚的阳光照射在幽暗的地下石阶上。恒河沉着脸,缓步从地下古墓中踏出来。
“蔚来呢?”只看到忧心忡忡的恒河,而没有看到木蔚来,龙女迎上去,焦急地问。
“等……”
恒河敷衍了一声,回应着龙女焦灼的目光。这个“等”字,比千斤还沉重。
第四三五回 黯夜魔来袭
玄山古堡。
邪玄魔正在华丽的烛光下,享用丰盛的晚餐。
月光和流星音信全无,派去监视的一对魔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焦急不安的米苏儿便向邪玄魔提议:“要不,再派一些魔鹰探入究竟?”
虽然与邪玄魔对面而坐,米苏儿半点也不能像邪玄魔那般悠闲自在。
邪玄魔缓缓道:“是驱魔族人!只有驱魔族人才能净化魔血。让小白去杀了那可恶的驱魔族人和恒河,带上半魔人和魔鹰。这次直接攻击塔利亚皇宫。楮树结界虽然抵抗得了毒瘴,但防不了半魔和魔鹰。只要把恒河杀了,绿耶国就如同探囊取物。”
米苏儿忍不住,又道出了心中的疑虑,“邪玄魔大人,您说,绿耶国里的驱魔族人,会不会是沙渡?”
邪玄魔眼神非常平静,“这个可能性非常低。沙渡中了闪龙爪,又坠入万丈深崖,不可能还活着。而且,小白痛恨驱魔族人,不可能会手下留情。”
米苏儿放下手中的餐具,睁大眼睛问:“邪玄魔大人,您就真的相信小白会效忠于您,助你对付人类吗?”
邪玄魔奇异的一笑,“我从来不相信他对我是忠心的。但是,他并不在乎人类的生死,甚至痛恨人类。这一点,他不是装的。”
米苏儿又道:“邪玄魔大人,我也觉得这个小白不可以信赖。但是,他的确又在我们的面前,把木蔚来杀死了以证明对您的忠心。”
邪玄魔红眸一冷,“哼!那是因为,在小白眼中,只有木蔚来一人。其他的人类,妖魔和神灵的生死他根本不在乎。”
米苏儿怔了一下,“我越听越糊涂了。小白既然只在乎木蔚来,为何在我们面前杀死木蔚来?”
邪玄魔幽深的眸子,仿佛能洞穿一切,道:“当时如果不是他抢在我面前下手,木蔚来的灵魂早就被我打散了。他故意这样做,只不过是想激发小龙崽的潜能。就像一千年前,他穿越时空,逃到地球。只要灵魂还在,那个身体,随时都有复活的可能。”
米苏儿瞪大了凤眼问:“那么说来,木蔚来现在很可能已经复活了?我又不明白了,既然木蔚来已经被龙女救走,为什么小白还不走,继续为您效命呢?”
“他要阻止木蔚来用蓝魂祭红剑,自然会帮助于我。只有我活着,他的主人才不会死。这个世上,只有小白能杀得了驱魔族人;而这个世上,也只有木蔚来才能阻止小白。如果小白回来了,那就证明,红耶国里的驱魔族人被歼灭了;如果小白回不来,那就证明,复活后的木蔚来在绿耶国。我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邪玄魔一边悠然地进食,一边淡淡地分析着。
听到这里,米苏儿妖媚的脸上,绽放出无比崇拜的笑意,嘴角两侧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她缓缓站起来,扭动着那水蛇般的纤腰,给邪玄魔斟了一杯满满的血酒,笑迎迎道:“还是邪玄魔大人英明……”
邪玄魔接过那杯血酒,看着荡漾着浑浊血旋,红眸里竟有一丝孤独的失落,他低低地沉吟了一句:“都这么多年了,还要被无情冷漠的人类陷害多少次,你才会放弃?”
米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