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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应该再继续努力吧? ”
贺苏杭沉默了片刻,发觉雷天虹满眼的期待,就说:“也好,我再试试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经过努力仍达不到目的,你可别怪我啊。”她看雷天虹笑了,又说:“你这个人蛮有意思的,别的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太逞能,太钻营。你可倒好,千方百计鼓动你的女人当官。你是晓得的,台里已经正式将吴世祖上报到市委组织部了,市里也对他进行了考察,虽说不是板上钉钉他就是副台长,也离形成事实八九不离十的。这个时候你让我继续努力,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雷天虹不这么认为,他说:“一来,现在上面任用干部变数太多,任命书打印好说不算数还不算数呢,他吴世祖还没有上任就职,就一定是未知数;二来,大河电视台领导班子整体老化,暂时缺编补一个干部指数,也不能说明将来就不需要补上更多的指数。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相信你现在的努力一定不会白费的,你是在给自己创造更多的机会。在市领导那里挂个长期号,只能对自己的进步有利。这也是主动进取的具体表现。”
“好吧,我听你的,明天就去见张书记。”贺苏杭把去见张书记的思路概述了一遍,没看见雷天虹点头,就问:“哪里有不对吗? ”
“很好,只是不能局限在张书记一个人,还要有更多领导的接触,你很聪明,应该懂得如何做吧。”雷天虹把注意事项说得很细,从谈话艺术,到语言风格,从说话分量,到重点词语,几乎面面俱到。
“行啊,你这么头头是道,为什么不自己也去竞争一把领导职务呢? ”贺苏杭说。
“我天生不是当官的料,见了领导就不会说话了。当当你的参谋还算马马虎虎,咱两个中间能有一个上去就行了。”雷天虹说。
贺苏杭正想问第二件事,只见雷天虹眉头一锁,他说:“我仔细观察过,你是挺能善解人意的,也是挺宽宏大量的,可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你的生身父母呢?他们也都挺不容易,当初抛弃你,自然有他们天大的难处,你应该体谅他们。我劝你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这样跟他们僵持下去,对谁都不好,对你的身心的伤害会更大。”他说罢,便把贺苏杭搂在怀里,给她温暖,给她温存,给她爱抚。
雷天虹的话打动了贺苏杭,她表面上一言不发,心底却掀起了波澜。这一段时间,尽管没有谁逼着她承认自己的生身父母,但她已经试着慢慢地在心里接受他们。平时,她会有意从网上了解江南大学的情况,了解花香凝的情况,收集有关花香凝的报道,为花香凝的成就高兴。她也会密切关注沈岁亭的近况,观摩“苏杭庄园”工地。只是不敢和沈岁亭照面,是那半场婚礼的阴影太浓,也更怕雷天虹得知内情。所以,每当“沈岁亭”三个字跳人她的脑海,她都会免不了有一种恐慌感,都会心悸好一阵子的。于是,她没等雷天虹再说什么,便说:“我是想原谅他们的,但需要时间,需要过程。”
“我希望这个过程不要太长的时间。”雷天虹说。
“我会尽快的。”贺苏杭说。
第三件事雷天虹迟迟没有开口。
人们常说:两个相亲相爱的人心灵是相通的。一点不假。
“我晓得你要讲海威的事。你要求我怎么做,才能够放心。
你干脆说好了。“贺苏杭是一种听命于人的姿态,也是一种急于表示清白的姿态。
“我说了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雷天虹表情滑稽地耸了耸肩膀,胸前遭到了贺苏杭的拳击,两个人笑在一起,抱在一起,吻在一起。
“臭小子,你可真够坏的。”贺苏杭推开雷天虹,说他鬼点子不少,她永远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错了,我才不要你是我的对手,我只要你是我的知心爱人。”雷天虹收敛了笑容,他说:“维系两个相亲相爱的人发展下去的前提条件是:彼此忠诚。既不能有心的背叛,也不能有身的背叛,更不能有心与身的同时背叛。一切言行既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向对方负责。缺一不可。”
“我发誓:完全按你讲的做。”贺苏杭举起的右手被雷天虹扳了下来,他说:“我相信你能做得很好。”稍停片刻,他又说:“我的情敌就是海威。他如果敢向你发起攻势,我一定不会客气。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哟。”
贺苏杭的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她把头靠在雷天虹的怀里,轻声说:“你不了解海威,他不会的。”
雷天虹的手机连续响到第三遍,他才通过耳麦跟对方通话,是讲不明说不透的感觉,吞吞吐吐的。贺苏杭有意回避,独自朝越野吉普车走去,“发廊”的字眼是随风飘过来的,她心里极不是滋味。
吴世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这些天他完全处于焦虑状态。
虽说市里来人对他任职前的程序搞得正正规规,测评结果也颇为满意,本应顺理成章地接到正式任命的,却从上面传来消息,说领导们对他的任职争议较大,只能暂放一放,缓一缓再说。无疑是给他当头一棒! “放一放,缓一缓”就意味着中途搁浅一波三折,就意味着凶多吉少出师不利。他首先怀疑是贺苏杭在市领导面前讲了他的坏话,而且是致命的坏话。
他突然有一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懊恼,“大河杯”搞得太露骨,完全归于自己急于求成。现在来看,有没有“大河杯”
的金杯都无关紧要,有了反倒弄巧成拙,给人留下把柄,给人留下口实,给人留下攻击的弱点。他的懊恼上升到了自虐,香烟燃尽了还捏在手里,烧得生疼,烧得龇牙咧嘴:“娘的,这叫什么破事嘛! ”他到底将香烟蒂掐灭了。烟缸里的烟蒂少说也有一包烟的量,长短不一,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就像他没有宁静的心灵。
接下来的电话是市里一位知情的好朋友小李打来的,他是胡书记的秘书。吴世祖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让市领导对他有较大争议。小李说,主要是“大河杯”金奖名不副实,有人反映你沽名钓誉,弄虚作假,说是品质问题。他没有听到吴世祖吱声,又提醒道:“世祖老兄得尽快找有关领导澄清事实,以免误了大事。”
“小李,别人不了解我的为人,你应该算是最了解我的吧? 我是不是沽名钓誉之人,你应该对我有个公正的评价,就请你多在领导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吧,关键时刻你若能动动嘴,强似我跑断腿啊。”吴世祖说得很是恳切,小李答应多在领导面前替他美言。吴世祖说了些感谢不尽的话,又说:“咱兄弟俩也不是外人,你能不能给我透透实底,是不是贺苏杭在领导面前使坏了? ”
“我不太清楚。”小李稍犹豫了一下,他说:“不过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对于你任职一事,市里几个领导的意见分歧不小,尤其是张书记和胡书记,他俩平时就不是多默契,现在更是各持己见,一个倾向贺苏杭,说她人品端正,工作踏实,素质较高;一个认为你是难得的人才,不予重用,会是组织的损失。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把对你极为不利的帖子发到互联网上,弄得胡书记大为恼火。”
吴世祖试着问:“胡书记是对我大为恼火呢,还是对有人搞事儿大为恼火啊? ”
“你能分得清吗? ”小李反问。没有听到吴世祖回话,小李又说:“我还可以给你透点实情,胡书记这个人的脾气很大.能力也很强。一般情况下,只要他坚持的事情,最终都会有个说法的。胡书记对你很器重,你不会不知道见了胡书记该讲些什么吧? ”
“明白,明白。”吴世祖有些异样的语调说:“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要是没理解错的话,究竟是用我还是用苏杭的问题已经复杂化了,也可以说是张书记和胡书记谁说了算的问题。”
“这话可不是我讲的啊。”小李在电话里又跟吴世祖闲聊了一会儿,说得很投机,谈得很明朗。吴世祖放好电话时,流露出跃跃欲试的冲动,他决定尽快找胡书记为自己平反昭雪。
吴世祖接下来又接听了令他兴奋不已的电话,马野被放了回来,没有任何问题,是一身轻松回来的。在关键时刻,吴世祖仿佛又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相信,凭马野的智慧和阅历,替他摆平眼前的“事儿”不该是问题。撂下电话,他得意洋洋地哼起京剧曲调:“天助我也! ”
在新闻中心门口,吴世祖和荣毅碰面了。荣毅问吴世祖急匆匆地去干什么?吴世祖说是去市里接受领导批评。荣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