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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的意思我都明白。面对复杂局面,我既不能单纯保持沉默,也不能隐瞒实际情况。我所能做的,就是将大河银河的问题系统来看,找准症结要害。不然连自己也保护不了的。”来克远说。
贺苏杭仍愤愤不平:“怎么保护自己? 当你遇到狼的时候,你就得变成更凶恶的狼;当你遇到狐狸的时候,你就得变成更狡猾的狐狸。这叫适者生存! ”说罢,她把两手一摊,又说:“但是我也做不到。”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用不着一会儿变狼,一会儿又变狐狸。累不累啊? ”上官银珠把贺苏杭给逗乐了。
这时,金凯瑞捧着一大束百合花来了,香气扑鼻,沁人心脾。她这个东北女人习惯了高声亮嗓,也习惯了人未到声先达,今天却格外的淑女,既没有咋呼,也没有大笑,而是小心翼翼地将百合花插进花瓶,然后才会心地一笑。
“沈先生的杰作吧? ”来克远诡秘地笑了笑,又说:“只有沈先生才有这种高雅情操啊。”
“他人呢? ”上官银珠问。
金凯瑞没有回话,她观察贺苏杭的表情变化,见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目光朝着地面,一副难以名状的面容,她就将话题引开了,说她因为有病人,所以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其实,她是在观察贺苏杭抑郁症的治疗情况:“苏杭,还坚持吃药吗? ”
“吃什么药? 谁说我有病? ”贺苏杭不耐烦地说。
“我看也没什么病,不要大惊小怪的。”来克远说。
“沈先生很想知道苏杭的状况,就跑到医院找我。我跟他讲,苏杭一切正常,他就放下了这束香水百合。”金凯瑞说。
贺苏杭抬起双眼,眼中布满了一层雾气:“巴日丹怎么还不来呢。”
几个好姐妹左等右等都不见巴日丹的影子,谁知她正陷在马欢的臂弯里千娇百媚。说她爱马欢,很想为马欢生个孩子。
马欢说,生不生孩子他都一样爱巴日丹,想让巴日丹过公主一样的日子,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不是他马欢的性命。说罢,他转身将巴日丹压在身下燃烧欲火,说巴日丹是要命鬼。
“你是怕死鬼,要什么我也不会要你的性命。”巴日丹被压得喘着粗气说:“你太肥了,得赶快减减肥,不然的话,我可承受不住了。”
马欢故意将身体猛地下沉,把巴日丹压得求救声是从嗓子眼憋出来的。马欢忽然朗声大笑,说他这辈子最大爱好就是征服女人,看着女人被征服的样子,他会升腾出一种妙不可言的满足感。
“我们生个孩子吧。”巴日丹极认真的表情。
“一对夫妇只能生一个孩子,我已经有了儿子马森,不可能再要孩子了。”马欢大大咧咧地说。
“马森是你和上官金珠的儿子嘛,我想要我和你生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我都会是世界上最骄傲的母亲。因为我爱你! ”
巴日丹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情。
“净说傻话,咱两个不可能生孩子。因为我不可能离开上官金珠,尽管我爱你比爱上官金珠多得多,但上官金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又没有做过对不住我的事,所以,我们俩的婚姻不会解体。”马欢刮了一下巴日丹的鼻头:“别学傻,你可是堂堂正正的新闻记者,如果未婚先育拉扯个孩子,还不把你的饭碗给敲了? 我是为你考虑啊。”
“我不管! 你若是不答应我的请求,我就学顾菡,一刀捅了你,好图个在地狱里跟你花好月圆洞房花烛夜。然后呢……
我们俩生一大堆宝贝孩子。“巴日丹先是一脸的顽皮,随即捂住脸哭了。
“越说越不照路数。”马欢抱住巴日丹一阵狂吻之后,他说:“我们俩现在的生活不是挺好嘛,相亲相爱,谁也离不了谁,干吗非得生个孩子啊。两个人的世界自由自在,多好啊! ”
“别哄我了,我也不会逼你离开上官金珠的,强扭的瓜不甜,一切随缘吧。”巴日丹感到由衷的失落,泪水夺眶而出。
“我最烦女人哭哭啼啼的,好心情都被你给破坏掉了! ”马欢忽地翻身而起,抓起衣服正要出门,突然发现上官金珠静静地站在门口,巴日丹也从马欢挡在门框上的臂弯下方看到了上官金珠,不由得羞愧难当,连忙穿好衣服。
“马森病了,想让爸爸到医院去看他。”上官金珠有意背脸站着,给巴日丹留出一条路。
“什么病啊? ”马欢焦急地问。
“上自习时跟同学打架碰破了头,医生给缝了十几针呢。”
上官金珠感觉到巴日丹从身后走掉了,便扫了一眼巴日丹的背影。
“娘的,马森这小子像我马欢的儿子,英勇善战。不过,这回可吃大亏了。”马欢也扫了一眼巴日丹离去的背影消逝在黑夜里,便对上官金珠催促道:“走啊,还愣着干什么,去医院呀! ”
巴日丹从她和马欢共同的家出来,一路上哭得跟泪人似的。
说来真是巧合,贺苏杭、金凯瑞、上官银珠原本不打算再找巴日丹的,她仨边走边聊经过东四路口时,却碰到了巴日丹。
“死丫头,上哪疯野去了,再怎么也打不通你的手机,不是讲好的今晚我们四个去听音乐会,放松放松的嘛。你可倒好,千呼万唤,连个鬼影也见不到,害得我们三个白白等了一个晚上。”金凯瑞连珠炮似的狂轰滥炸一番,突然叫到:“哟,咋整的,这两只眼睛跟熟透的桃子似的,谁欺负你了,我们找他评理去。”
“我的心中只有他,非他不嫁! 尽管苦苦地等待会流干情人的眼泪,但我无怨无悔! ”巴日丹说罢,仰望苍穹,正有流星划过:“哪怕嫁给他一天,我也算没白活一回。”
“肯定是马欢,不会有别人让巴日丹这么痴情的。”贺苏杭说。
“马欢算是个什么东西嘛,值得让你这么为他献出青春献出情感吗? ”金凯瑞说。:“不,我还真就跟他较上劲了呢,他要是不娶我的话,他这辈子都别想安宁! ”巴日丹发狠了。
“傻瓜! 你想过没有,马欢是不可能抛妻弃子来娶你的,与其是整天跟马欢一起不人不鬼不妻不妾的混日子,干吗不正而八经的找个合适的男人厮守一生呢! 我告诉你,做什么也不能做‘第三者’,更何况你还是文化人呢。”贺苏杭说。
“这跟有没有文化关系不大,有人就专门喜欢抢别人碗里的饭吃。”上官银珠耿耿于怀:“巴日丹,尽管我不大干涉我姐姐的私生活,但你如果逼人太甚,搞得我姐姐家不像家,我也会对你不客气的! ”
“嘿,我还就不害怕别人的威胁,大不了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罢了! ”巴日丹翘起了下巴。
“你……简直不可理喻! ”上官银珠愤愤地说。
“好了,大家都是好姐妹,干吗搞得剑拔弩张的。”金凯瑞以大姐的身份说:“巴日丹的确应该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了,再怎么整,上官金珠也是上官银珠的亲姐姐,她会容许你骑在她姐姐头上拉屎拉尿吗? ”
当晚的谈话对巴日丹触动很大,她第一次非常认真地审视自己的行为轨迹。
贺苏杭的心事更重,那束香水百合总在她眼前晃动……
第十三章
沈岁亭的生命乐章遭遇了不和谐的音符,他走到了人生的又一个十字路口,究竟向左走,还是向右走,一时陷入了迷茫。
距离《黄金时间》开播还差半个多小时,他满腹心事地捧回来一大束香水百合,漫不经心地插进水晶花瓶,按照花枝高低花朵大小摆弄了半天,形成了错落有层的格局。他似乎并不满意,又将两朵已经过了怒放期的花枝抽出来,随手丢进垃圾桶。然后,他站在窗边眺望大河电视台高高耸立的发射塔,缤纷绚烂的霓虹灯正跳跃着变幻姿容。一年前,贺苏杭的春风大雅就是从那里扑向他眼中又扑向他心中的,他不敢细想转过身来,清新淡雅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不由得微闭双眼,试着让紧绷的神经慢慢地松弛下来。
酒店服务生帮忙叫来一份外卖中餐,放下就出去了。
海威发觉房门洞开,进来时,也就没有敲门,谁知竞把沈岁亭惊得一跳:“喔哟,我怎么晓得会是你嘛,还以为是谁呢,蛮吓人的。”
“不至于吧。一个大男人胆子竞也这么小啊。”海威把拎来的水果放在茶几上:“看把你惊的,我还能把你怎么样啊。想什么心事呢,搞得这么投入。”
“听金医生讲,苏杭现在的状况蛮好,倒不像是什么抑郁症。”沈岁亭说。
“嗨,当医生的看谁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