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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说:“我相信《黄金时间》能给咱做主,能为咱老百姓主持公道,有什么不敢讲的,越是不敢讲真话,那帮坏家伙就会越发觉得我们好欺负,现在他们张口就是上百块,再发展下去就可能上千块,甚至更多……”
小伙子的话被一位手戴绿宝石戒指的中年妇女打断:“保护费的收取是看家下单,我先生不止一回被他们收走上千块了,因为我们的生意不错,所以,他们张口就来狠的。”
“干什么? 干什么? ”一位佩戴红袖章的壮年男子伸手捂住了摄像机镜头:“谁叫你们来这里胡拍乱照的。有介绍信吗? ”
乔智说:“你是干什么的,没有看到大河电视台《黄金时间》栏目的采访车吗,请你不要干扰我们的正常采访。”
壮年男子把眼一瞪:“我不管你是黄金还是白银,什么狗屁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说不让你们胡拍乱照,就是不能胡拍乱照。都快点给我滚蛋,滚远远的,再也不要叫我看见你们! ”
“看样子你是不准备讲道理了,那好,我要见你们的领导。”贺苏杭说。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我们的领导是你们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都快给我滚蛋。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壮年男子气焰嚣张得很,连拉带扯,逼着乔智收起摄像机。
“慢着! ”贺苏杭大吼一声,面对众商户,她双手抓住摄像机说:“我们是大河电视台的记者,相信你们大多数都看过《黄金时间》栏目吧,我就是《黄金时间》栏目的主播苏杭,我已经知道水产品市场的问题严重,商户的日子不好过。今天我们过来采访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通过媒体的介入,帮助政府解决这里存在的问题,还商户们一个公平合理有秩序的市场。”
人群中有位小伙子喊:“苏杭,收保护的其中一员就是你前面站着的老窦,他是这个市场的恶霸! ”不知从哪里投过来的砖块,恰好砸在喊话的小伙子头上,当即鲜血直流。
“老窦,还不快点叫那两个狗屁记者滚蛋。”这位喊话的人留着寸头,蓄着小胡子,戴着墨镜,只听他一声口哨响起,乔智被几个人拳打脚踢,顿时,鼻口流血。摄像机倒在地上。
“你们简直是土匪地头蛇! 你们是要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贺苏杭吼叫着,掏出手机刚拨“110 ”的号码,还未来得及摁下发射键,手机就被人一把抢走了。
戴墨镜的小青年阴阳怪气地往贺苏杭跟前一靠:“哟,这位可真的是大名鼎鼎的金话筒金奖得主苏杭小姐啊,你的玉照网上有,我天天上网来着,不为别的,就是想一睹你的芳容,没想到今天能跟你这位大名人面对面站着,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想跟你脸贴脸热乎一下。你看可以吗? “
他头一歪。就要往贺苏杭脸上靠。
“混蛋! 你们简直无法无天,怪不得老百姓天天喊冤,好端端的一个市场,就是让你们这帮害群之马给搞得乌烟瘴气。
政府是不会饶了你们的! “贺苏杭气得鼻子都歪了,眼看乔智寡不敌众,她扑到乔智身上:”住手,你们这些混蛋,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记者大打出手,还要不要王法了?!“
“要啊,谁说不要了。王法在哪里呢,你把王法请出来啊。”戴墨镜的小子右手弹出了清脆的响声,伸手就去抠摄像机里的录像带。乔智一跃而起,死死抱住摄像机不放:“你们这群土匪,只要有我乔智在,谁也别想拿走我的磁带。”
“好啊,看看我能不能拿得走。”戴墨镜小子右手一挥,又是清脆的弹响声。几个小青年会意地点点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乔智抡拳踢脚就是一阵暴打,乔智依然死护摄像机。
这时,一个小青年抄起木棍就要对乔智下黑手,贺苏杭猛扑过去本想保护乔智的,不料那根抡起的木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头上,只听她一声低低的哀鸣,当场昏死过去。
金凯瑞说,贺苏杭的表皮伤缝合处理即可,但颅内淤血的处理需要有个过程,她还会继续昏迷一段时间。乔智主要是皮外伤,估计不会有生命危险。
荣毅希望医院不惜代价保证两名优秀记者的生命安全。他面对贺家人说:“我已经亲自给公安局长打过电话,叫他们务必缉拿凶手,严惩不贷。我还要马上去国家广电部反映情况,要求对记者的保护立法。”他握住楚美娟的手说:“老姐姐,我这个当台长的失职啊,平时只注重让记者们提高业务素质,增长业务技能,多出精品多出好片,却忽略了社会的复杂性,未能保护好我的记者们的生命安全,我向您赔罪! ”他深深地一个鞠躬,抬起头时老泪纵横。
“不能完全怪台长的。”楚美娟抽泣着说:“我大女儿实心眼,干工作不要命,现在被坏人打成这个样子,也是她自己不小心啊! ”
“贺检察长,咱哥俩在这种场合碰面,我这老脸实在没地儿搁啊,我对不起您! ”荣毅再一次深深鞠躬,被贺青山扶起:“荣台长不必太自责,平时我女儿没少给您添麻烦,她能够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新闻记者,多亏您和台领导们的大力支持,我们做家长的,是应该好好感谢你们的。”荣毅连连摆手,说自己惭愧死了,说他会替记者们讨回公道的。当他和沈岁亭握手时,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大家:这位是? “噢,忘了给荣台长介绍,这位是我们贺家的准姑爷,我大女儿苏杭未来的丈夫。”贺青山说。
“荣台长好,我叫沈岁亭,常听苏杭谈起您的,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沈岁亭彬彬有礼。
“蛮不错嘛,难怪苏杭顶住方方面面的压力一定要跟你好啊,算我们苏杭有慧眼,到时候别忘记请我喝杯喜酒啊。”荣毅赞叹地点点头离开了医院。
上官银珠从乔智的病房过来,说想看看贺苏杭,值班医生说什么都不许她进贺苏杭的监护室:“病人的状况不佳,出了问题你负得起责任吗? ”上官银珠只好隔着监护室的玻璃往里张望:“天哪,苏杭的头怎么包扎得跟卷芯白菜似的,到底有多严重啊? ”
“昏迷不醒。”沈岁亭说得揪心。
“颅内有淤血不大好处理。”海威说得裂肺。
“可能还会昏迷一段时间,不好说。”贺苏宁说得眼泪汪汪的:“乔智怎么样了? ”
上官银珠说,正在输血,失血过多,血色素太低怕出危险:“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记者的职业风险太大,又没有相应配套的立法作保障,出什么危险都有可能。还算万幸啊,乔智的伤只是皮外受损,没有伤及内脏。苏杭,你快快醒过来吧! ”
“多个人多条路,得罪个人打堵墙。你敬人家一尺,人家敬你一丈,你跟人家过不去……”楚美娟嘟嘟囔囔地说。
“妈,你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贺苏宁说。
“你爸当检察长得罪人太多,搞不好孩子们都得受他的连累。”楚美娟说。
“嗨,老妈,大姐这事跟爸没关系的,你想得太多了,你也太累,闭上眼睛休息会儿吧。”贺苏宁说。
沈岁亭建议大家都去吃东西,说他一个人留守。商量的结果是他和楚美娟留下。
来克远和贺苏越在走廊上跟海威撞了个满怀,得知贺苏杭的情况以后,贺苏宁陪着贺苏越先上去了。来克远对海威说:“你就对苏杭死了心吧,这样下去不大好啊。苏宁更适合你,兴许你还没能完全把精力放在苏宁身上,所以,也就没有发觉苏宁的全部优点。其实,苏宁也蛮好嘛。”
“是你想得太多了,苏杭伤成这样,我来看看总是可以的吧。”海威说。
“强词夺理,谁说你不许来看苏杭了吗?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依然非常爱苏杭。”来克远见海威瞪眼,又说:“怎么,你敢不承认? 这样发展下去,沈先生会怎么想,你考虑过后果吗? 苏宁会怎么想,你对苏宁负责任吗? ”
海威像撒了气的皮球一样,脑袋一歪,少气无力地说:“充其量我只能算是追星族吧,我看人家比命都金贵,人家未必看得上我啊。”他一声长叹,又说:“我对苏杭的感情,很大程度上应该是亲情,我就是牵挂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跟苏杭这样的异性交往并不难,只要把对方当成兄弟姐妹,就不会有非分之想。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苏杭受委屈……我这心哪,跟刀割一样难受啊! ”
贺苏宁过来挽住海威的胳膊,说让来克远上去看大姐,说她和海威到外边吃点东西就回来。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