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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大前程---狄更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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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把他藏在这些房间中,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不仅不可能这样做,而 
且这样做将会不可避免地引起人们的猜疑。虽说我已解雇了那个讨债鬼,不 
过现在又找了个红眼睛的老妈子来帮忙,她还带来一个活泼机灵的脏女孩, 
做她的助手,据她说是她的侄女儿。要是关上一问房间瞒着她们,只有更引 
起她们的好奇,让她们风风火火、加油添酱地传播出去。她们两人眼睛都不 
好,我一直认为是她们长期以来喜欢从钥匙孔中偷看并探听秘密造成的;需 
要她们时找不见人,不需要她们时却偏偏在你面前转。可以说,除了小偷小 
摸外,这就是她们唯一可确定的品质。为了不引起这些人的疑心,我决定于 
早晨向她们宣布,我的伯父突然从乡下来到这里。 
    既已下定决心这么办,我便在黑暗中摸索着,想先弄个火把灯点亮。踉 
踉跄跄地摸来摸去都没有,我便想摸出去到邻近的门房中,找那个守夜入拿 
灯笼来照一下。我正在黑暗中向楼梯下面摸索时,绊在了一个东西上,其实 
这不是什么东西,而是蹲在角落里的一个人。 
    我问他蹲在这儿于什么,可是他没有回答,却悄悄地一溜烟逃了。我连 
忙跑到门房,一再请守夜人快些出来,我在回来的路上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 
了他。这时风像刚才一样依然很猛烈,我们生怕风吹灭灯笼,所以也没有来 
得及把楼梯上早已吹灭的路灯重新燃起,但检查了楼梯的上上下下,一个人 
影儿也没有发现。我忽然想到,这个人说不定已经溜进了我的房间,于是用 
守夜人的灯笼先点亮了蜡烛,把他留在门口看着,我自己仔细检查了每一个 
房间,包括我那位可怕的客人睡觉的房间。一切都那么安静,可以肯定,这 
些房间里不会有外人。 
    我心头可真有些着急,一定有密探来过,为什么偏巧在一年三百六十五 
天的这个夜里来呢?我便询问这位守夜人,乘他站在门口时递给他一杯酒, 
想从他那里得到一点有希望的线索。我问他昨天夜里是不是放进了一些出外 
饮酒回来很迟的人。他说是的,夜里曾分别有三个人进来。一个住在泉水 
坊,另外两人住在巷子里,而且他亲眼看到他们都回了自己的家。在我住的 
这幢房子里,除我们外,另外住的唯一的房客已经回到乡下去几个星期了, 
这个夜里他确实没有回来,因为我们在上楼时看到他门上还贴着封条。 
    “先生,这个夜里风雨交加,糟透了,”守夜人饮完酒把杯子还给我说 
道,“所以经过我的门进出的人不多。除掉我刚才指出的三个人外,在十一 
点钟左右的时候还有个不认识的人找你,再有没有别人来过我就记不起来 
了。” 
    “哦,那是我的伯父。”我喃喃地说着。 
    “先生,你见到他了吗?” 
    “见到了,唔!见到了。” 
    “还有一个和他一道的呢?” 
    “和他一道的?”我重复着他说的话。 
    “我想这个人和他是一道的,”守夜人说道,“在找你的人停下来问我 
的时候,那个人也停了下来;找你的人向这里走时,他也跟着向之里走。”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守夜人没有仔细地看清这个人。他说,看上去像是个工人;他想,穿的 
是灰色衣服,外罩一件黑大衣。这位守夜人不像我那样很重视这个人。他觉 
得没有什么关系,这是很自然的事;而我重视这个人也有我重视的理由。 
    我想最好不要再向他打探情况,于是便打发他先走。然后,我便把这两 
方面的情况连在一起考虑,心中感到有些蹊跷而十分不安。本来这两件事都 
不难解决,而且互无关联——比如说,有某个人在别人家或自己家里喝得醉 
醺醺的,本来就没有从守夜人的门口经过,便跌跌冲冲地走到我的楼梯这 
里,倒下睡着了;而我这位尚不知名姓的客人确带了一个人来,是专门给他 
引路的。但这两件事连在一起,对于我这么一个在几小时之内经历很大变化 
的人来说,就不得不感到情况险恶,产生怀疑和恐惧。 
    我生起了炉火,炉火在如此的清晨发出阴冷苍白的光,我坐在炉前悠悠 
地打起瞌睡来。钟敲六下时,我感觉好像已经睡了整整一夜。时间尚早,离 
天明还需一个半小时,于是我又闭眼人眠。这次我却下时地惊醒,一会儿耳 
中听到有人绵绵絮语些无关紧要之事,一会儿又听到壁炉管道中响起雷鸣般 
的风声。最后总算进入沉沉酣睡,直到天空大亮,我才从熟睡中惊醒。 
    整个这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安下心来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目前也不可能 
考虑。我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到这方面来。我感到意志非常沮丧,万分苦恼, 
而且感到心都被撕裂得支离破碎。至于我的未来会是什么佯,则好像瞎于摸 
象一样,毫无头绪。我把百叶窗打开,向外望去,只见早晨一片潮湿,仍然 
是狂风暴雨,整个天空呈现出铅灰色。我从这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然后 
又坐在火炉的前面,全身冷得抖抖的,等待着洗衣妇来取衣服。我想着自己 
是多么地不幸,可是却说不出为什么不幸,也说不出这不幸究竟有多久了, 
更说不出究竟在这星期的哪一天我才有这个想法的,甚至连我究竟是谁也说 
不出。 
    终于,老太婆和她的侄女儿进来了(侄女儿的一头蓬发和她手中拿的脏 
扫帚简直叫人难以分辨),看到我以及我旁边生起的炉火大力惊诧。我告诉 
她们我的伯父于昨天夜里来此,现在正在睡觉,因此早餐要准备得好一些, 
如此等等。然后,我去洗漱换衣,而留下她们在房里敲敲打打,弄得满屋子 
灰尘。我一切完毕后感到昏头昏脑,像个梦游病人一佯,便又坐到人炉边, 
等待着那位出来共进早餐。过了一会儿,他的房门开了,他从里面走了出 
来。我简直不能忍受他那样子,觉得他的面目在白天看上去更难看。他坐到 
桌旁后,我低低地对他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才好,我已经放风出 
去,说你是我的伯父。”“这就对了,亲爱的孩子!你就叫我伯父好了。” 
“我想你一路飘洋过海,肯定也有个名字吧?”“有,亲爱的孩子。我用的 
名字是普鲁威斯。”“你是说以后一直用这个名字吗?”“喔,是的,亲爱 
的孩子,用什么名字事实上都一样,除非你认为该用一个更好的。”“你的 
真实姓名是什么呢?”我用低低的声音问他。“马格韦契,”他也用低低的 
声音对我说,“教名是艾伯尔。”“你原来是做什么的?”“只不过是个小 
毛虫而已,亲爱的孩子。”他的回答是十分严肃认真的,所用的字眼好像也 
是指某种职业。“昨天晚上你来到寺区的时候——”我说道,不过说着又停 
下来心想,这难道真的是昨天晚上吗?这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怎么 
了,亲爱的孩子?”“昨天晚上你来到这里的大门口,问守夜人怎么走时, 
有没有人和你在一起?”“有谁和我在一起?没有,亲爱的孩子。”“你没 

有注意到有人在门口吗?”“我没有特别注意。”他有些疑惑他说,“我对 
这里的路很不熟悉,不过,我想当时是有一个人和我一起走进来。”“伦敦 
有人认识你吗?” 
    “我希望没有人认识我。”他说着,用食指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使我 
看了既恼火又恶心。 
    “以前伦敦有认识你的人吗?” 
    “亲爱的孩子,那不会很多,我大部分时间都在乡下。” 
    “你是在伦敦受——审——的吗?” 
    “你说的是哪一次?”他说道,脸上露出机警的神色。 
    “最近一次。” 
    他点点头。“就是那一次我和贾格斯先生相识了。贾格斯是我的辩护 
人。” 
    我想问他为了什么受审,话刚到嘴边,他便拿起餐刀在空中一挥,并且 
说道:“我过去所做的都已得到惩罚,一切都已偿还!”然后继续吃他的早 
饭。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吃相实在不敢恭维,整个行为表现得都很粗鲁,吃 
东西的响声很大,而且一副贪婪的样子。自从在沼泽地上见到他吃东西以 
来,他已掉了几颗牙齿,因而总是用嘴巴磨动着食物,把头斜在一边,尽量 
用他的几颗犬牙在啃食物,样子极为可怕,就像一条饥饿的老狗。 
    如果说我本来很想吃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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