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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大前程---狄更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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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什么事?”我紧跟上他问道,奥立克也紧跟在我的旁边。 
    “我也不很清楚,好像是乔·葛奇里不在家的时候有人进去干了坏事, 
看来是逃犯干的。你们家有人被打伤了。” 
    我们只顾拼命地跑,也就没有心思再谈什么了。我们匆匆忙忙没有停留 

地一口气跑进了厨房。这时,厨房里挤满了人,全村的人都来了,还有些人 
站在院子里。厨房里有一个外科医生,乔也在那里,还有不少妇女。他们都 
站着。这些不请自到的人们一看到我便退向两侧让我进去。这时,我才知道 
我姐姐出了事情。她现在躺在光光的地板上,全无意识,一动不动。原来, 
在她面对着炉火时,不知道什么人在她后脑上狠狠地打了一记,把她打昏在 
地。她作为乔的妻子,现在已经命中注定,再也不能对他胡乱指责、暴跳如 
雷了。 

                              第十六章 


    我满脑子里装着乔治·巴恩威尔,因此一开始自然而然地想到,我一定 
被怀疑和袭击我姐姐的案情有关,或者说因为我总归是她的至亲,所有的人 
都知道她对我的恩惠很大,所以比起别人来我更是一名合理的怀疑对象。但 
是第二天在明朗的日光下,我开始重新考虑这个问题,加上又听到了在我四 
周的许多人的议论,我改变了观点,得出了更加合理的看法。 
    昨天晚上,乔到三个快乐的船夫酒家,从八点一刻到九点三刻都在那里 
抽烟。他在酒店里时,我姐姐正在厨房门口站着。有一位农夫从我家门口经 
过,我姐姐还和他互道过晚安。这个人说看到她的时候一定在九点钟之前, 
不过十分准确的时间他就说不出了(他的确也想说得准确些,不过越想倒反 
而越糊涂了)。十点缺五分时乔回到家,当即就发现她被人击倒在地上,立 
刻叫人们来帮忙。当时炉火还是像往常一样烧得旺旺的,蜡烛的烛花也不是 
很久没剪过了,不过烛光已经被吹熄了。 
    整个屋子里没发现有任何东西被拿走。那张放着被吹熄的蜡烛的桌子正 
在厨房的门和我姐姐之间,蜡烛应在我姐姐身后,她自己正面对着火炉站 
着,就在这时被人击倒了。厨房里并没有发现什么混乱的痕迹,即使有也是 
她自己在被击倒下时造成的,地上留有一些血迹。但是,行凶的现场有一件 
有力的证据。她是被某种沉重的钝器击倒的,凶器敲在她的脑袋上和脊骨 
上。凶手把她面朝下地击倒在地后又把一个很重的东西狂暴地扔在她的身 
上。乔回来后在抱起她时,发现她身旁的地上有一副逃犯的脚镣,看上去是 
被人用锉子锉开的。 
    当时,乔检查了这副脚镣。作为一个铁匠,他断定这副脚镣被锉开已有 
一段时期了。这件事情追问到监狱船上,他们派人来检查,认为乔的判断是 
千真万确的。他们不敢保证究竟什么时候这副脚镣从监狱船上给弄到了这 
里,但无疑这东西本来是监狱船上的。他们还确定这镣铐肯定不是昨夜两个 
逃犯所戴的。再说,这两个逃犯中有一个已经又被捉回来了,他腿上的镣铐 
并没有被锉开。 
    弄清了这些情况后,我自己便得出一个结论。我认为这副镣铐一定是我 
过去认识的那个逃犯的,记得在沼泽地上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在锉脚 
镣。当然,这次用镣铐行凶我不认为是他干的。我认为有两个人和这镣铐有 
关,镣铐落在了他们当中的一个人手上,这回便成为他作案的凶器了。这两 
个人就是奥立克和那个在酒店里对我摆弄锉子的陌生人。 
    至于奥立克,他确确实实到镇上去过,与我们在关口上遇到他时他亲口 
告诉我们的一样,因为有人见到过他,整个晚上都在镇上闲逛。他曾到过几 
家酒馆,和各式各样的人一起饮酒,而且他是和我及沃甫赛先生一起回来 
的。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到他,除了上午的争吵。事实上,我姐姐和每一个人 
都争吵,就说和他争吵也有成千上万次了。至于那位摆弄锉刀的陌生人,无 
非是想来取回他的两张一英镑的纸币的,但这件事不会引起争吵,因为我姐 
姐早就准备把钱归还他的。此外,根本没有发生过争执,这个凶手是悄悄地 
进来的,而且是突然袭击,在我姐姐还没有来得及掉头望一下时,就把她击 
倒在地。 
    一想到竟然是我自己提供的这件凶器,虽然不是故意的,也不得不感到 
毛骨悚然;如果我不这么想又难以成理。我忍受着无言的痛苦,考虑来考虑 

去,究竟该不该把从童年时起就压在身上的魔咒全部驱除,把所遇的一切都 
告诉乔。此后一连数月,每天我都一再为此问题烦恼,最后作出否定的决 
定,千万不能讲。但是,第二天早晨,我又重新开始考虑,展开内心斗争。 
斗争的最终结果得出如下结论:这一个内心秘密由来已久,愈陷愈深,已经 
和我的血肉合于一处,成为身体的一个必需部分,还是把它留在心中,不把 
它从我身上撕走。由于它已招致了如此巨大的不幸,所以我的担心不是偶然 
的。首先,如果一旦让乔知道,他就会相信它,也就会和我疏远,因为今天 
的情况和往昔不能相比;其次,我更担心的是万一他不相信它,说这和小狗 
及小牛肉片一样,全是荒谬的捏造,最后,我还是采取了姑息手段,不说为 
妙。往往错事犯下之后,人就不得不在是非之间徘徊,我也是如此,当然, 
如果今后遇到机会,可以协助把凶手查个水落石出,我一定会把所有情况都 
讲明。 
    一些地方警察和伦敦弓街派来的警察在我家四周作了一两个星期的调 
查。当时伦敦的警察都穿着现已绝迹的红背心,一看就知道是从伦敦来的。 
我听说过并且也在书上看到过,政府当局办这类案件都是如此,干得挺卖 
力,他们逮了几个人,可显然都逮错了,因为他们的思想方法都不对。他们 
坚持让实际情况符合他们的思维方式,而不愿意从实际情况中得出正确的思 
想,他们还在三个快乐的船夫酒店的门口布下岗哨,面部表情显出他们十分 
灵敏和谨慎,使所有这一带的人对他们都赞叹不绝。他们喝酒时也表现得神 
秘莫测,与他们捉犯人的手法同样高明,其实也不尽然,因为他们根本没有 
逮住凶手。 
    政府当局派来的警察离开以后很久,我姐姐还是睡在床上。她的视力出 
了毛病,把一件东西部看成好几件;明明那里没有茶杯和酒杯,她在幻觉中 
却觉得有,而且会伸手去拿。她的听觉和记忆力都遭到了严重的破坏,说的 
话非常难懂。后来她可以由人扶着转个圈,以至于能下楼走走,但却无时不 
带着我的那块石板。她不能说,只能以写代说。她的字写得极差,而且拼写 
特别随便,而乔读起来也极随便,自然在他们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些难以弄清 
的事情,于是就得把我叫去解决。我常常也会弄错,比如她要药 
(medicine),我却以为她要羊肉(muffon);她要乔来,我却给她倒茶; 
她写的是腊肉(bacon),我却以为是面包师父(baker)。其实,这些还都 
只是我的小错误。 
    这时她的脾气已经大有好转,也开始有耐性了。她的手脚在行动时总是 
飘飘忽忽的,不久就成了根深蒂固的毛病。以后,每隔两三个月,她就会用 
双手捧住自己的头,然后表现出忧郁失常的样子。这个过程总要一个星期左 
右才好。我们不知道该找谁来服侍她才好,后来真是事有凑巧,一下子解决 
了我们的难题。沃甫赛先生的姑婆把自己的那套顽固的老习惯彻底地抛除 
了,所以毕蒂便来到我们家里照顾我的姐姐。 
    我姐姐重新下楼坐在厨房里大约一个月之后,毕蒂来到我们家,随身带 
着她的百宝箱。箱子上斑斑点点的,里面装了她的全部家当。她是我们家的 
福星,尤其是乔的福星,因为我的这位亲爱的老朋友乔一看到我姐姐那个不 
成人形的样子,心头自然难受,真是心碎肠断。每逢晚上侍候在她旁边时, 
他经常对着我,睁着一对眼泪汪汪的蓝眼睛,说:“皮普,过去她是一位多 
么漂亮的女人啊!”毕蒂一到这里便立刻担任起照顾我姐姐的工作。她干事 
灵巧,好像她天生就对我姐姐十分了解似的。从此,乔便有了比较安宁的生 

活,不时去到三个快乐的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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