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称号,真的是名不符实,四婢中春红因为是张府最早的侍女,夏绿是张丰的贴身侍女,秋橙因为稳重干练而出名,冬紫是张府第一气质美女,琴棋书画唱歌跳舞无一不能,虽然四人中春红作了工场的场长,秋橙是张府的二管家,冬紫现任二公子的艺术教师,只有夏绿是伺候张丰的侍女,但另外三个好歹也称得上是“婢”,叫法总归也不算错,但那个“四卫”的叫法却真是太没道理了,最早买来的三个男孩无悔、无愧(尹远)、程兴,加上那个游侠无情,除了程兴做了几个月张丰的侍卫之个,另外三个人一天的侍卫都没做过,对外自我介绍的时候居然不约而同地自称是张丰的侍卫,买来的三个人这么说勉强也还说得过去,毕竟当时是以侍卫的名义买的,可是无情这个居于幕后不能见光的家伙又凑的什么热闹呢?侍卫会有一个商号的掌柜更有面子吗?真是令人不解的状况。
在竹风院常住的人只有秋橙和冬紫,其余的仆婢们住的下房与她们的住处是隔开的,所以竹风院通常也是静悄悄的。
“都说慕容太守长得很美,你说他会比程侍卫更好看吗?”小径旁的假山后面传来清晰的对话声。整日混在男人们中间,张丰忽然很想听一听女孩子聊八卦,便隐假山的另一面偷听。
“依我看还是程侍卫更好看。你知道慕容太守身上穿戴得有多么精致华美,如果程侍卫也那样装扮,保准比他更美。”
“这么说艾儿姐你见过慕容太守喽?”
“那当然,慕容公子在京时可是咱们府上的常客呢。”
“外面的人都说慕容太守喜欢咱们家公子,艾姐姐,你说这是真的吗?”
听见两个丫头说闲话说到自己身上,张丰有些听不下去了,正犹豫着悄悄离开还是现身打断她们,就听一个声音骂道:“没规矩的贱婢!别人都忙翻了天,你们两个躲在这儿偷懒磨牙也就算了,倒编排起主人的是非来了,——你们这是日子过得太舒服忘了自己是谁了,既如此,我这就回明殷先生把你们两个卖掉算了!这府上虽不怕多养几个人吃闲饭,我秋橙眼里却容不下我们这种不识好歹的贱人!”
“秋橙姐,艾儿并不敢说公子的闲话,都是田儿不懂事,我也正要训斥她的。秋橙姐,你要相信艾儿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公子是艾儿的恩人,艾儿永远都不会说公子的坏话。”
“秋橙姐,田儿知道错了,求你饶了田儿这次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艾儿,带她回房去,看住她,不要让她到处乱跑。”
“不!我不走!我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偷懒不干活,我们在缝衣服,我也没有说公子的坏话,你不能这样就买掉我,我听说公子从来不会卖掉奴婢,你不能私自把我卖掉,你这么做是背叛公子!”
“你这是会为公子着想了?如果你这时候真的是担心公子被我蒙蔽,看在你还有点良心的份上,我会原谅你的有口无心,只可惜你想到的只有自己,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留你了。”
“你,你背着公子做他不喜欢的事,不就是背叛公子吗?我,我当然替公子担心了。公子,公子!你被人蒙蔽了!你要唔唔……”
许是田儿的顽劣激怒她,秋橙的口气变得轻柔而危险:“放心吧田儿,我永远都不会背叛公子的。至于卖人,公子不卖是因为公子仁慈,公子把府里事务交给我来管,只说人手不够时可以添人,并没有特意说明不许卖人。你倒是说,如果有人不称职难道也要一直留着吗?不卖了还能怎样,难道寻个不是一顿乱棍打死?”
田儿被大概被秋橙吓住了,一时并没有回话,秋橙顿了一下又说:“不要妄想找公子求情,我不会让你见到他的。还有,你最好乖乖的,再敢撒泼的话我不介意让一点药钱给人贩子。艾儿!”
“走吧。”
可能是怕艾儿制不住田儿,秋橙也跟着一起朝下房的院落里去了。张丰慢慢从藏身处走出来,决定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张丰回到松风院的时候,课刚刚上完,程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此时也在课室里,张丰走进去把清单交给殷诺,殷诺看了一眼收进了袖袋里,也没说什么。
“先生,该给秋橙加工钱了吧?她管着那么事,一定很辛苦。”
“她一个奴婢,拿现在这么多钱已经够多了。”
“奴婢?她不是张府的管家吗?”张丰故作惊讶道。
“公子,你记错了,我才是张丰的管家。”
“你是管家?怎么这记得你是张家兄弟的老爹呢?”
看着张丰亮晶晶含着笑意的眼睛,殷诺心里一阵柔软,略带无奈地笑道:“公子小的时候何其老成,越大倒越像孩子了。”
“老爹,你还没消气呐?生气会使人变老的,你已经这么老了,再老可就丑得不能看了。”张丰溜了一眼程兴和裕儿,“尤其是和你的弟子相比。”
程兴和裕儿在一旁吃吃地笑,殷诺却不理会张丰的顽皮轻声道:“我早就不生气了。那天是我不对,让无缺难过了。”
张丰展颜一笑:“我没事,你不生气就好了。先生,秋橙是个胜任的管家吗?”
“还算胜任。”
“那么,除夕宴上就正式任命她为管家吧。”
“不必如此。从来没有人用一个婢女做管家,你这样做会被人诟病的,再说虽然没有管家的名份,府里也没有什么人敢不服管教的,她的一切吃穿用度也都是好的,并没有委曲着她,至于工钱,她现下拿的也不算少,何况她无亲无故的一个人,要那么多钱何用?”
“怎会没用?她以后成亲,会有自己的家,用钱的地方多了。说起来,秋橙有二十四五了吧?不知道有没有中意的人。先生,你号称大管家,也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副手吧?你可有留意到我们的二管家对谁有意?”
殷诺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一直旁听的裕儿走到张丰身边,在她耳边小声爆料:“秋橙姐喜欢先生。”
“真的?”张丰大感意外。
“嗯!”裕儿重重点头,眼睛里满是兴奋的笑意。
“那么先生的意思呢?”张丰含笑盯着殷诺,等着看他的老脸变得尴尬羞赧的样子。
不料殷诺却微笑起来,从容答道:“我觉得她很好。”
嘿,连假装不懂都省了,中年人的脸皮就是厚啊!
“先生,你们两人关系这样好,你怎么还好意思阻人前程啊?嘿嘿,难道是为了避嫌?”
“无缺今天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消遣先生吗?”估计此刻殷诺心情是格外的好,不然也不会一反常态地同张丰开玩笑了。
“弟子不敢。如此就麻烦先生自己选个良辰吉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尽管吩咐,不必客气。”
“好。”殷诺也不客气地含笑应了。
“如今先生忙上加忙,再者也快过年,我看课业就停下来吧。现在放寒假也算早了,裕儿,从明天起你就自由了。”说着搂住裕儿的肩膀一起往外走去。殷诺也没有再说什么,跟在张丰后面也离开了课室。
“公子。”程兴站在课室门口叫住张丰。
“何事?”张丰停步望向他。
“这是理发店的账薄。”
程兴把账册递给张丰的同时向裕儿使了个眼色,裕儿会意地连忙说:“真饿,我要先去厨房看看今天中午有什么好吃的。”然后一溜烟地跑走了,张丰也要抬脚走人时,却再一次被程兴叫住。
“公子。”
“还有事?”
“公子,好久没看到辛姑娘,她去了哪里?”
张丰没有立即回答,沉默了一下之后才慢慢说出四个字:
“回乡待嫁。”
眼看着程兴眼里的期待成灰,绝望浮现,张丰的眼睛像被灼痛般避开,然后转身而去。
程兴关上课室的门,慢慢走到一个角落里蹲下,抱头饮泣。
暗地里他曾经向所有可能知道她情况的人探询过辛情的来历和行踪,夏绿、陈援、谷雨、冬雪、裕儿,得到的回答却只有“不知道”,只从夏绿那儿得知她并不是府上的奴婢,而是公子的朋友;他也曾不止一次地以化妆为借口直接问张丰询问,得到的也是令人失望的“我也不知道”,他曾经为此苦恼不已且愤愤不平,因为公子不可能真的不知道,而且他觉得公子明明也看出他对辛情有意,却仍然不肯透露她的行踪,所以他真讨厌那句不知道,可是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听到的仍然是那个令人失望的“不知道”。
程兴觉得自己的心疼得快要裂开了,他用两只手紧紧地按着也没有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