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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越来越难以掩饰,特别是夏天的时候,那么热的天气穿绵背心,简直就是活受罪,而生理的变化也引起了心理上的不稳定,原以为早以成熟的心智下不会再次经历青春期的烦恼,哪知所谓的青春期并不只是心理成长的烦恼,单是发育的身体本身就构成困扰了,所以除了怕露馅和穿衣的烦恼,束胸造成的疼痛也是她不愿出门的原因之一。
但完全推掉社交活动也是不可能的,比如太子的宴会,再比如好友的面子都是不能置之不理的。这天周邑就拿着慕容宝的拜帖来请张丰到如姜苑品茗,说是请张丰喝茶,很明显是向张丰要茶的意思,慕容宝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况且还有周邑的面子在里面,张丰只好带上半斤茶叶去赴约。
可是这次去慕容家却让张丰遇见了一个让她害怕的人,张丰心里非常沮丧地暗想:我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对不起慕容家的事,为什么总是被他们家的人抓住短处。张丰拿出全部的意志力才没有流露出慌乱的神情,走过那人身边之后,张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眼中那淡淡的了然打碎了张丰最后一丝侥幸,使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那个护卫看起来好威风啊!”张丰回过头来之后,不待慕容宝问她看什么,就用赞叹的口气说道。
“呵呵。”张丰表现出的孩子气让慕容宝笑了起来。
“他是您的侍卫吗?”
“不是,那只是一个府卫。”
“是吗?要是我就让他做贴身保镖,带上一个这么威风的人在外面行走,一定能避免不少麻烦,因为轻易都不会有人敢招惹你。”
“呵呵,没想到张洗马会喜欢这种粗豪的人,这就是你换掉原来那个侍卫的原因吗?”
“是啊,那个家伙长了那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不知道给我惹了多少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才换了现在的谷雨。”
“呵呵呵,‘祸国殃民的脸’,张洗马的用词虽然奇怪,但形容你那个侍从的容貌还真是恰当呢。”慕容宝说完又呵呵笑了一阵,张丰和周邑也陪着笑了几声。
“既然张洗马这么喜欢那名府卫,我就把他送给张洗马好了。
张丰终于听到了她想听的话。
“真的吗?”张丰惊喜道,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言行与身份不符,转而讪然笑道:“不,不用了,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其实我现在的侍卫也不错。”
慕容宝看了看张丰略显羞愧的表情,微微一笑将话题转开,问起了张丰出行遇险的情况。
那天慕容宝并没有请其他人,就是和张丰、周邑一起在竹林中品茶、清谈,如果不是有心事的话,这实在不失为一个轻松惬意的下午。临别时慕容世子亲自将张丰送至门口,而那名府卫早已在门外等着张丰的“笑纳”了,——一个家奴而已,在慕容宝的眼里只怕连半斤茶叶也不值,所以张丰可以轻易地把这个掌握着她秘密的人握在手上,但这样并不能让张丰变得轻松,因为她虽然掌握了这个人,却并不意味着就消除了隐患,他和他的同伴是否把他们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别人?他们是否早已在别的场合见过并认出了张丰?又向什么人说起过?这些才是最关键的事情。张丰来长安之前住在清溪谷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如果他们说出了自己在清溪谷的所见所闻,不需要多么丰富的想象力,人们也会立刻想到现在的这个张洗马就是那个女扮男妆的人。张丰由此想到了另外几个可能的知情人——绣庄老板和两个绣娘,她们是否在某种场合见过现在的张丰?是否认出她就是那个卖头发的女孩?
“我为什么没有早些想到这些漏洞呢?也好早作预防。”张丰懊恼地想。转而想到,就算早想到又能怎样,预防?怎样预防?难不成还能杀人灭口吗?“唉,算了吧,要来的总是要来,大不了就此恢复女儿身,倒省得提心吊胆了。”可虽是这么说,她却知道这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会尽力补救的。一路忐忑地回到家,张丰直接把那名府卫带进梅风院进行秘密谈话。
夏绿对于张丰把陌生人带进后堂感到有些诧异,但看了张丰凝重的神情后也没敢多言,在张丰的示意下泡了两杯茶后便出去了。
让那名府卫坐下之后,张丰端起茶杯拨弄着里面的茶叶,考虑着怎么开始,瞟见他微微局促的样子,张丰让道:“请用茶。”
“谢张洗马。”他欠身行礼后端起茶杯小小喝了一口放下,虽是连他家郎主都未必能喝到的好茶,他此刻却品不出味道来,因为他的命运正捏在别人的手里。他等着张丰开口。
“你可以叫我公子。你叫什么?”坐在对面的人明知道她是个女子,这么说颇有些当面撒谎的意思,但张丰却面不改色。
“是,公子。小人叫陈援。”那名府卫应得也毫无勉强。
“那次的事多谢你。看得出你是个正直的人。”
“公子客气了。何五的行为的确令人不齿,我只不过没有助纣为虐罢了,却并没有帮公子什么忙,怎么当得起公子的谢字呢。”他以淡淡的态度说出这一番公允的话来,使得张丰对他的印象大好,几乎立刻认定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你那位同伴,他……也是世子府上的吗?”
“他已经死了,从山里回来没几天就死了。”他抬头盯着张丰说道,“跟他常在一起喝酒的两个人也失了踪,再也没有出现过。”
“是吗?”张丰有些吃惊,但也松了一口气。她暗想会是谁杀死了何五呢?看陈援的意思倒象怀疑这事跟自己有关,难道是无情?可当时他应该昏过去了吧,怎么会有闲功夫看那场打斗呢?
陈援把张丰的反应看在眼里,问道:“公子不知道是谁做的吗?”
“大概猜得到。我的事你对别人说起过吗?”
“没有。”
“为什么呢?它应该是能为你带来某种好处的吧?你为什么没有利用这个情报呢?”
“起先是因为那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和我的任务无关,我若当作奇谈说给别人听,也不过多了一个闲谈的话题罢了,却很可能毁了别人的生活,为了图一时之快而给别人雪上加霜,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我还不屑于做。后来在长安再见到公子,我倒是想拿公子的秘密换个好点的前程,可是却又怕无福消受,所以也就打消了念头。”
他自然知道自己深受猜疑,为了取得张丰的信任,索性坦言相告,毕竟他并没有做出过对张丰不利的事,一个没有付诸行动的念头而已,说出来反而更易取信。张丰果然接受了他的解释。
“从今天起你做我的贴身侍卫,就住在前院的厢房里,我呆在梅风院的时候,除了我弟弟裕儿和刚刚那个侍女绿儿之外,任何人不经通报都不要让他进来。”
“诺。”
陈援出去之后,张丰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对于要如何对侍绣庄里见过她的人,她仍是没有想出一个满意的对策。首先要确定她们是否仍记得她的容貌,其次她们是否见过男装的她并认出或怀疑自己就是那个卖头发的女孩,但这些事都需要一个知情的人去调查,否则无缘无故的让人去查这些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但知道她身份的人并不多,陈援她还不能完全信任,那么绿儿呢?恐怕她还不足以胜任这种难度的工作,看来只有找无情回来商量一下了。
“绿儿,叫谷雨进来一下。”张丰对站在一旁看她发愣的夏绿说。
夏绿应了一声出去,不多时谷雨进来。
“谷雨,派人去找无情回来一趟,我有事和他商量。”
“诺。”谷雨应声出去了。张丰想着这一去一回间要几天后才能见到无情,心里就有些急,又觉得这种原始的传信方式实在是又耽误时间又浪费人力,忽然想到要是有信鸽的话就好了,晚饭的时候她便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想法却遭到了普遍的质疑,——看起来当时还没有人利用鸽子传信的,至少并非广为人知。
“鸽子能送信吗?”首先是裕儿的好奇。
“当然能。鸽子有很好的方向性,很会认路,经过训练后是很好的信使。”
“这可从未听说过,公子何以得知这样的事?”程兴不信,殷诺在一旁也是满脸的疑问。
“呃,我试过。”没办法只好再撒谎,“你们谁认识擅长养鸟的人?”
殷诺看出张丰在转移话题,微微一笑接口道:“我倒认识一个,要不要把他招到府上来?”
“当然要,而且越快越好。”张丰说着站起身来盛汤,夏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