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召盘已拉满弩弦,把一支锋利的毒箭对准豺群,他想先射带头的公豺狗。
可奇怪的是,这群豺狗中除了小豺狗外,其余的都是清一色的母豺狗。豺狗
群把召盘巴和牛群团团围住,其中一条半大的公豺狗想炫耀一下,首先冲上
来。召盘巴轻扣扳机,“噗”的一声,毒箭扎进它眼窝,它惨叫一声,扑腾
几下中毒死了。
豺狗群骚动起来,撇开牛群,向召盘巴涌来。召盘巴不慌不忙,“嗖、
嗖、嗖”连发五箭,射死四条母豺狗和一条小豺狗。
豺狗群死了三分之一,气势衰竭下去。但它们不肯退缩。召盘巴只剩下
最后四支毒箭了,他必须设法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不然箭用完了,就只好
束手待毙。
… Page 37…
召盘巴把艾苏苏背在身上,赶着母牛和牛犊向芭蕉寨跑去。
五六条豺狼拦在路上,龇牙咧嘴咆哮着,召盘巴追上去“嗖嗖”两箭,
射死两只。其它豺狗见到同伴临死前的痛苦挣扎,也都畏缩了,向路边躲藏。
召盘巴趁机冲出包围圈,向寨子飞奔。可他回头一望,糟了!两头母牛和两
头牛犊并没有跟着他逃出来,豺狗堵住牛群,疯狂地扑咬着。
召盘巴气得七窃生烟,牛是农家宝,岂容野兽糟踏!他当了几十年猎手,
打死过多少猛虎、豹子,今天能看着豺狗把牛吞吃掉?他怒吼一声,拉响弩
箭,奔口来对准扑到母牛身上的两条豺狗“嗖嗖”两箭,艾苏苏在爷爷背上
高声叫着:“爷爷,打中了!打中了!”
然而,召盘巴的箭囊已经空了。过了一会儿,几条不甘心失败的豺狗又
聚拢过来,围住召盘巴和牛群。石盘巴拉满弦,装作瞄准的样子虚发一箭,
“嗖”的一声,吓得豺狗退了回去。
几次虚假的发射,豺狗又恢复了凶像,一只大豺狗扑上来,前爪搭在召
盘巴双肩上,召盘巴早有防备,一闪身,操起木弩向豺狗打去。“轰”的一
声,豺狗的脑袋被打烂了,但木弩也断成三截。召盘巴真正成了赤手空拳。
豺狗被震慑了,不敢再上前,豺狗群嘶哑地嚎叫着,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艾苏苏被叫声吓哭了。
随着嚎叫声,一里外半坡上响起唏里哗啦的草动声,一条黑影飞窜出来,
冲到离召盘巴不远的地方,突然站住不动了。
召盘巴仔细一看,面前站着一条高大的狗,怎么是赤利!是它,是逃跑
了大半年的赤利!
看到赤利,召盘巴怒火万丈,这忘恩负义的畜生,竟敢唆使豺狗来伤害
主人!他恨不得有一支毒箭射穿它的心。
艾苏苏也认出了赤利,他不觉惊慌,反而高兴得大叫:“赤利,快咬死
豺狗!快咬!”
赤利朝艾苏苏轻轻摇动尾巴,身后的豺狗不耐烦地嚎叫起来。十二条豺
狗分作两路逼向召盘巴。
突然,赤利瞪着豺狗,“汪汪”叫了几声,豺狗一齐畏惧而愤怒地望着
赤利。
赤利奔到召盘巴面前,咬住他的衣襟,把他向豺狗群外拖。三条母豺狗
嗅嗅同伙尸体的血腥味,突然发疯似地扑过来。赤利愤怒地咆哮着,想制止
它们,但无济于事。
赤利猛地腾空而起,用脑袋撞翻张牙舞爪的豺狗。三条母豺狗绝望地围
着赤利厮咬,其余九条小豺狗也丢下召盘巴和牛群,转而扑向赤利。
赤利一下子咬死六条小豺狗和一条母豺狗,但它的两条后腿被另两只母
豺狗咬住了。赤利狂叫一声,腰一挺,挣扎着对付身上的三只小豺狗。小豺
狗被咬得血淋淋的逃进草丛。赤利的身上也被咬开几个口子,鲜血直流。它
的后腿被母豺狗锋利的牙齿啃得露出雪白的骨头。赤利转不过身来,它汪汪
叫着,希望主人赶快离开。
召盘巴一看只剩下最后两条母豺狗了,他放下艾苏苏,一口气奔过去,
猛地拎起一只母豺狗的后腿,狠狠砸向石头,母豺狗一命呜呼。另一只母豺
狗松开赤利,扑向召盘巴,一下子把召盘巴撞倒在地,母豺狗张开血口,对
准他的喉管咬了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赤利拖着露出骨头的后腿,
用尽它平生最大力气,扑向母豺狗,紧紧咬住它的脖子……
… Page 38…
母豺狗死了,赤利也奄奄一息。艾苏苏哭着抱起昏迷中的赤利,把爷爷
给他做的花环戴在赤利脖子上,又帮爷爷一起用衫褂蛤赤利包扎伤口。
太阳升起,雾霭散尽,召盘巴赶着受伤的牛,领着艾苏苏,抱着昏迷的
赤利,一步一步,向寨子走去。
(李清)
… Page 39…
一只好斗的鸡
在我们菲律宾乡村,谁家都养着一群鸡。为的是吃鸡蛋,喝鸡汤,还玩
斗鸡呢。
我家里有一只鸡,谁也搞不清它是公的还是母的,弄得我们简直是懊恼
死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那天清早,我和哥哥两个在玉米地里撵鸡。玉米
刚刚播下不久,这群该死的鸡就跑到地里去刨,它们嘴啄爪扒.刨得津津有
味。我们一面吆喝一面扔石子,大声赶它们。突然,我们听到一阵扑腾腾扇
翅膀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两只鸡在地那头斗得好不热闹。它们互相扒啄,
互相扑打,滚滚翻翻的,扬起满天的尘土和羽毛,弄得我们谁也辨不清这是
哪两只鸡这么好斗。
“快瞧瞧去,”哥哥说,“嘿,要是里边有只好的斗鸡,我们就可以拿
它在斗鸡场上捞几个钱了。”
哥哥偷偷儿掩了上去,两只鸡只顾自己决斗,没注意到他,哥哥走近它
们,猛一扑,抓住了斗胜在望的那只鸡的一条腿,那鸡“嘎嘎”大叫,直到
哥哥将它的两只翅膀一齐抓住了,它兀自在使劲挣扎。我跑过去一看,扫兴
得很,说:“哥哥,这是只母鸡。”
哥哥白了我一眼,说:“你热昏了是不是?”
我指给他看:“你瞧,你瞧,它的鸡冠呢?垂肉呢?”
哥哥不以为然:“我才不管它的鸡冠和垂肉呢。你没看见它打架时的那
股子狠劲吗?”
我说:“狠是狼,只是它不是公鸡呀。”
“不是公鸡?哼,母鸡有这么利的爪吗?母鸡有这么长的尾巴吗?”哥
哥不相信。
如果它不是只鸡,而是头牛或者狗啊猪啊什么的就好办了,可惜它不是。
我们哥俩争得个脸红耳赤,还是没有结论。为此,我们足足争论了一个上午。
中午,在我们回家吃饭的路上,我们还是对嘴对舌地斗牙斗齿。到家以
后,哥哥将鸡拴在小木桩上。不料,那鸡拍拍翅膀,一昂脖子“喔……”一
声啼了出来。
“怎么样?认不认输?”哥哥得意洋洋地大声儿说,“我看现在你又会
说母鸡也会打鸣了吧?”
我加重语气说:“打不打鸣关系不大,只是这确确实实是只地地道道的
母鸡呀。”
我们进了屋,边吃饭边争。
妈妈生气了,打断我们的话头:“吃饭时别吵架,老咭咭呱呱嚷嚷个什
么?”
我们把这事告诉了妈妈,妈妈出去看了一阵,回来下结论说:“我看嘛,
这是只公鸡,只是长得有儿分像母鸡罢了。”
本来,事情就此可以了结,不料碰巧爸爸回来了,他也来凑热闹。他将
鸡左看右看看了好一阵子,迟疑着说:“你说到哪里去了?这明明是只母鸡。”
妈妈说:“母鸡?母鸡长这样的羽毛?”
爸爸说:“我拖鼻涕的时候就开始养斗鸡,难道连公鸡和母鸡还分不出
来?”
… Page 40…
两人就接替我们哥俩争执下去,爸爸舌灿莲花,妈妈巧舌如簧,谁也不
认输,说着说着,结果妈妈就哭了起来,妈妈一哭,爸爸马上软了下来,弄
得我们很尴尬,所以我俩没吃完饭就跑出去了。
哥哥说:“我知道有一个人能辨出这只鸡的雌雄来。”
我问:“谁?”
他说:“村长。”
村长是我们村里的“哲学家”,说话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