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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起因本身就因为他们,动手在先也是他们,看看我的手!”“哎呀,你怎么这么能狡辩啊!你是干什么的?”“原来是警察!”“警察?”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哪的?”他口气明显变软。其他几个人也竖起耳朵。“动力刑侦二队的……”接下来,提人,庆幸,他们认识,毕竟曾经是一个系统的,有很多关系在里面。最后也怕他们为难,李广明欠公司的钱另谈,公司负责出点医药费,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用他们的话讲,打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走走形式就行了。
其实我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能当天就解决。临了的时候,一个警察小声说:“你小心点,你知道你们把谁打了吗?”“谁啊?”“歪脖!别说你不认识。”“我还真不认识!”“认识不认识没关系,反正你以后注意点啊,有什么事给我们打电话。”其实事情能这么顺利解决,应该说是看在我曾经当过警察的份上,后来也证明,只要一提这个,他们都会很给面子,后来去北京也是一样,这是后话。我还是很感谢这样的忠告。送走他们感觉心里很舒畅,不因为别的,打了一个就是杀鸡给猴看,看谁敢拖欠。
事情最终还是传到小李白那儿,他也没多说什么,就说晚上让我陪他吃饭。在汉斯,只有他的贴身秘书我们三个人。秘书没一会就走了,只剩下我们俩,看得出他很高兴。东一句西一句地瞎聊着,他看我的眼神让我特别不舒服。总觉得他在观察我,他好象有什么开心的事,跟我闲聊着,我不喝酒,他却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推了他几下,他都没什么反应。最后我将他扶起来,他迷蒙地睁开眼睛,语无伦次地说:“喝得爽,就是他妈的爽……”“我把你送回家吧!”“回哪?家?我哪有家!”“那我给你开个房吧!你睡一觉!”“开……开什么房?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宾馆的门卡,递给我。我一看是新加坡酒店的一个房间,就准备把他扶起来,我抱他的时候,手一下子碰到他别在腰上的手枪,我注意旁边没人看到,急忙抽下来,塞在自己的口袋里。到了酒店,我从后座上把他拉起来,突然发现在他身下压着几万块钱。我让服务生将他搀扶上楼,就把钱收起来。锁好他的车,我就打车回家了。
第二天,我还没到公司,连野就打电话说,公司的所有玻璃都被砸了。我赶到公司一看,上下两层,没有一个窗户是完整的,到处是玻璃碎片。公司员工都站在外面,七嘴八舌地在那议论着。有的还要报警,被我拦住。报什么警,哪查去。这样的事多了,明明知道是谁干的,但是你就是没证据。所以报警完全就是多余。不就是歪脖嘛!我不可能让他白砸,当时想,找几个人吓唬吓唬我还算混的,偷着砸人玻璃,那不是小瘪三干的勾当吗。
一天没干别的,就按窗户了。都忙完了,我站在阳台上抽烟的时候,才想起来,早上走的急,小李白那几万块钱还在家放着呢。
连野跟我说:“事情不可能就砸几块玻璃就完了,我们还得防着点!”邵年的父亲身体一直就不好,这两天心脏病发作了,他赶到医院陪护。晚上连野找到我说:“今天咱们刚按上玻璃,我估计他们晚上还会来砸的。”“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回去拿家伙去!”“不用了,有一个足够了。”我把小李白的手枪拿出来,连野接过去一看:“我靠,小日本的‘手狗’,太牛逼了,哪弄的?”“小李白的……”“他给你的?”“没有昨天喝多了,我怕他丢了,还没来得及还给他呢。”最后连野还是催着我,回家给他也取了一把枪。
晚上,我们把车停在公司对面的角落里,我跟连野看着对面,说实话,他们今天晚上能不能来我也不确定,回了家也不安心,还不如就在这看着放心。车里很安静,我前后张望着,连野手里掐着那把“手狗”。
“别看了,听见玻璃声出去就行!”
“我是看他们从哪边来?”
“哪边来都一样,抓到了整死这些狗娘养的。”他一拉枪拴把子弹上膛。
路上的车逐渐少了,偶尔一束车灯象剪刀一样,把夜撕开,后又消失在路的尽头。
“几点了?”连野问我。
“快十一点了!”
“你说他们能来吗?”
“我也不确定!”
“这么等真他妈闹心!那些孙子赶紧出现,放倒几个就都老实!”
“最好是别开枪。”
“咋地?怕了。你不使这个东西,谁怕你啊!”说着他掂量掂量手里的枪。
“嘘!看那边!”我顺着连野指的方向一看,一辆白色面包车悄然在我们不远处停下。停了半天,也不见有人下来,那车就停在那儿。我跟连野注视着那台车,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车门拉开,下来三个人,站在那里向公司那边看着,然后又上了车。我跟连野也纳闷了,是不是奔公司来的,我也料不准,只能看着他们。
“他们什么意思啊?过去看看。”
“别动,等等再说。”我按住连野。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连野实在耐不住了。
“过去看看!”还没等我说话,连野拉开车门,把枪背在身后就向那辆车慢慢走过去。我跟着下了车,把枪背在身后向那车靠过去。连野距离那车五六米的地方站住,猛的把枪拽出来。
“操你妈!车上的,都给我滚下来。”我距离连野三米多的地方看着。那车里没动静,因为夜色很浓,车玻璃都有膜,看不清楚车里什么情况。连野又骂了一句:“滚出来!不出来我开枪了。”司机位置的车玻璃慢慢摇下来,我冲着路灯一看,伸出一支枪管。我猛然扑向连野,“闪开!有枪!”连野手里的枪飞落到一边,我迅速冲到车的右边,用枪把将右侧的车玻璃敲碎。那一瞬间,我看见里边居然是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连野这个时候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着跑过去,捡起那把枪,“操你妈的!”说着将枪对准司机的位置……“别开枪……”车里这个时候问了一声:“外面谁?是少白吗?”我应了一声,“自己人,自己人!”车门打开,跳出一个人。连野一看原来是大宝子气就不打一出来,“操你妈的,玩他妈什么你们。”“你在车后面喊,我哪知道你谁啊?”“去你妈的,就觉得你是个傻逼。”“连野!别骂了,你们怎么来了?”“老大今天吩咐的,让我们晚上过来看着点……”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一点,我时刻处于小李白的监视之下,公司的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他都会知道,至于谁通风报信,我想也没有查的必要,本来公司就是人家的。
连野把子弹退出来。往车上一看,还有四五个保安。“就你们,平时看个门还可以,真有事早他妈尿了!”“别他妈瞧不起人行不行!我跟老大七八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操!”“都别说了!”我让连野去弄点吃的,已经子夜时分了,大家一定都饿了。连野开着车走了。
我拿出一支烟递给大宝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套话,“你跟老大七八年了?”
“至少七八年了。”
“老大对你怎么样?”
“没说的,够意思。”
“真的假的?”我一笑。
“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他这人怎么说呢,对手下的兄弟根本不计较钱,当然那点钱他也不在乎。”
“哎?我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的钱?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做什么生意?”我问完了,突然觉得不该问。大宝子看了我一眼,没接话茬。
连野买回来一大把羊肉串和十几瓶啤酒,叫几个保安拿下来,我们坐在面包车里黑灯瞎火地喝着。我不喝酒,有点犯困,就回到奥迪车上,靠在后座上打盹,不知道迷糊了多久。突然我听见“啪嚓”一声脆响,我激灵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我顺着声响的方向看去。在公司楼下,有三台摩托车,停在那里。几个人正从地上捡石头砸公司的玻璃。我赶紧跳下车冲过去。连野他们也听见了,几个人朝那边冲过去。摩托车上的人发现这边有动静,那几个人跳上车加大油门就向太平桥窜去,连野对着远去的摩托车就是几枪,“上车追!”我们跳上车直追过去。
摩托车左拐右拐,屁股冒着蓝烟在夜路上狂奔,两辆车紧紧地咬着。快追到太平四商店的时候,三辆摩托车就分散开跑了。我们只盯着一台车穷追不舍,太平的平房多,眼看着那辆摩托就要拐进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