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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还挺会来事儿的嘛,这烟你拿回去,我抽不惯,年纪轻轻的还是少抽点。”“是!”我一个立正。他看着我笔直的站立姿势笑了。“暂时你先在内勤学习,按理说,你起码是应该在派出所实习一两年以后才可以进刑警队的。既然你已经直接来到这里了,咱们就从头学起。不管你们家什么门子,做警察这行是不讲关系的,该上的时候,我不管你是谁的侄子,明白吗?”我感觉刘队明显在给我施压。我继续点头。他继续说,我仍继续点头。不知道刘队说了多久,他不停地接电话,然后又继续说那些规矩。终于等到了他做最后总结:“你暂时先到王勇那组实习,先不要介入大案的侦破工作,你现在需要的就是多学多看,明白吗?”我还是点头。“还有,送你一句话:‘不是当警察就应该在任何情况下送死,我们不缺烈士。’”
刘队带着我走下楼,来到厕所旁边的几个屋子。一一给我介绍,说实话,当时的感觉好象刚监狱一般,我不知道是不是警察长得就跟黑社会一样,我才会有这样的错觉。王勇非常热情,过来跟我握了一下手,那是一只大手,非常厚实,比我的手大一圈。他挨个给我介绍队友,还好,他们都很亲切。我也没感到什么压力和生疏,王勇把我拉到一个铁皮柜子前,对我说:“这个是你的箱子,自己买把锁。”没一会刘队就叫我去分局领警服。
到任何一个地方,首先要找到厕所。突然感觉肚子里有点波涛翻滚,便小跑着去厕所,我刚推开小门,见里边有人,“对不起!”我刚想关上。奇怪的是,那个人站那里,右手好象托起一个炸药包一样,高高地举起。这时候,我才注意,原来他的右手戴着手铐。
“怎么关在厕所里?”我在路上问刘队。“关到总统套房,谁不都犯罪了。”他说完,继续开他的车,可能是为了赶时间,他拉响了警报。当路人向我们张望的时候,我感到无比的自豪。
下午五点下班,回家的时候,心情多少有点迫切,手里拿着崭新的警服。因为当兵四年算工龄,我直接就是三级警司。回到家,马上穿上警服站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妈妈在一旁微笑地看着。我掏出新办的警官证对着老妈说:“市民同志,从今天起,您的安全由我保护!”老妈会心地笑了。在他们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老爸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其实我最想给他看看。
晚饭刚过,楼梯走廊里就传来连野的大嗓门,走到我家门前的时候,声音才弱下来。他和邵年来找我。说什么都要庆祝一下,毕竟我这个工作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我在妈妈那里“借”了三百块钱。
我们穿过小区,在体育场附近找了一个饭店,这个饭店的名字居然叫“和平酒店”,看着让人想起周润发演过的《和平饭店》。但是想想,人家就在和平路上,叫这个名字也没什么值得可笑的。
四年不在家,家里变化的很大。原来不起眼的马路,如今已经是很宽的一类街道了,道两边很多发廊、饭店、洗浴中心。
我们三个陆续走进去,也许是我穿警服的原因,门口的服务员看我的时候,有些异样,酒店装修还可以,门口赫然矗立着关公的雕像,下面香火缭绕。可能是已经过了饭口时间,饭店里人不多,三三俩俩的,最里面有一桌人,大概五六个人,看情景,已经是喝大了,嗓门很高地嚷嚷着。我们点完菜,坐在那里闲聊。也许是他们的声音太吵了,连野几次回头看那边,我也注意到,那几个人中间有一个人也再向这边张望,绝对不是巧合,那个人的目光与连野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就没在分开过。我跟邵年都没说话,似乎预料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慢慢地吃着,眼睛一直盯着那边。直到那个人起身去了卫生间,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正当我们都以为不会出什么事情,谁知道那个人从厕所走出来,并没有回到他们的桌上,而是摇摇晃晃地冲着我们的桌子走过来。我们停下手里的筷子,看着那个人跟螃蟹一样走到跟前。那个人一搭连野的肩膀:“你认识我吗?”连野用余光瞟了我跟邵年一眼,摇摇头。“那你他妈总盯着我看什么,是不是觉得跟一个小警察在一起就牛逼了。”连野轻轻地把那只手从肩膀上拿下来,突然双手握住,一个反剪,将那人按在桌子上,那人的脑袋磕在桌子上,发出“咣”的一声:“今天就让我认识认识你。”连野力道用得到位,那个人“啊”了一声,“你他妈放开我,听见没有,胳膊快折了,操你妈的,你是不想活了……”那个人趴在桌子上喊道。连野一抬膝盖,正好踮在那人的脸上。连野一翻手,那人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那个人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擦着嘴边溢出的血。我想他大概想不到,连野会出手。我将警服脱下来,搭在椅背上。这个时候那边跑过来俩个人,手里拖着椅子,嘴里喊着:“废了他们!”就冲过来,邵年跟我都不约而同的将桌上的啤酒瓶子抓在手里,背在身后。这个时候,从单间里冲出一个人,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看服务员围在他的身边,他应该是这儿的老板,不到一米七的个头,脖子上戴着一条宽宽的金链子,手腕上一块黑得发亮的永不磨损雷达手表,特别是左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长长的直到眉梢。他站在我们中间,“怎么回事,为什么动手?”连野没说话,指了指对面的几个人:“咱们出去练,别砸人家的场子。看看谁应该认识谁?”“行啊!今天非他妈整死你。”几个人都有意往外走,老板却拦住去路:“别的!事儿在我这起,就跟我有关系,有什么恩怨,我大平看见了,我就想弄明白,有什么事情在我这儿解决!”那边几个人听了这话,都乖乖地站在原地。而此时谁都没说话,那个叫大平的转身问我们:“怎么回事,因为什么动手?”连野没说话。“不因为什么,你问他过来什么意思吧?”邵年指指那个用餐巾纸擦血的男人。大平又把头转过去,一瞬间,我看见从领口里面露出的一小块文身,那是一条龙的尾巴,看样子此人有点来头,先不说在这里撑这么大个酒店,看他那身行头,感觉上应该是一个社会人。我们不认识,那边那几个人肯定知道这个大平什么身份。否则一个个也不会那么听话,伫在那一动不动。“有没有大仇?啊?有没有?”这个大平注视着两边的人。谁都没说话,此时大平看见我搭在椅子上的警服,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就挥挥手说:“既然没什么杀爹卖娘的仇,就给我大平一个面子。今天的事儿就这样了了。”声音不是很高,但是听起来却很份量。那边几个人放下板凳,搀着那个挨揍的人回到位子上。我们三个相互对视了一下,虽然不清楚这个大平是哪个“山头”的,但是感觉得出来,他身上的那股子道上的味道。
我们坐在那里,虽然结完帐了,但是却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走出去。我们都不说话,抽着烟,看着对面那几个人。那个叫“大平”的,先走到那桌,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我看见那些人对他都是必恭必敬的。没一会,又走到我们这里,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你们家是这附近的吗?”我们点点头,“怎么没见过你呢?”他又指指我:“你是哪的警察?”“动力刑警二队!”我把警服穿在身上,“二队?老刘还是头呢吧?”我知道他所说的就是刘队。我并没有回应他,他冲服务员招招手,又上来两瓶啤酒。他看了看连野倒了一杯啤酒:“小子,身手不错啊,但是手是不是潮了点。”邵年往椅子背上一靠,这才把手里的酒瓶子放在了桌子上,这个小举动还是被大平看见。大平微微一笑:“别拿空酒瓶砸人,人不结实的,会砸死的。知道吗?要用里面有点酒的,这样才不会出事儿!”连野掏出一支烟给大平递过去:“老板,兄弟今天不好意思。”说着给大平点上,大平抽了一口,点点头:“烟不错,小兄弟,什么来路?”邵年一皱眉,连野到嘴边的话就重新咽回去,想想才说:“刚回来!”“刚回来?你们在哪个监?”“监狱?我们不是放出来的,是当兵刚回来!”大平哈哈大笑,指指我们三个人:“看你们也不像!刚出来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敢在我大平这里闹事的,我想在哈尔滨,应该没人有这个胆量吧!”话说完,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了。冷冷地看着我们三个“小毛孩子”。“千万别吓唬我们,我们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