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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满是积水,已经漫过门槛,流到楼梯上。我象他们一样,把鞋子上套上塑料袋,走进去,客厅的地板上盖着一具尸体。掀起盖在尸体上的床单,看了一下,那是一具女尸,体态丰满,一看就是那种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却有些很健康的粉红色。尸体旁边放着一个蓝色的塑料水盆,听早到的痕迹科的同事说,刚发现的时候,这个人的整个脸都浸在水盆里,拉出来的时候,脸部的皮肤表皮已经全部脱落,正当我仔细地看这个尸体的时候,刘队碰了我一下,“小子行啊!还以为你会怕尸体呢!注意观察。”我点点头。其实他不知道,我们在部队的时候,经常是配合当地的法警执行枪决任务的,第一次看枪毙人的时候,我只和被执行死刑的人距离不到十米。那年我才十七岁。尸体见多了,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我看到她手指上的钻戒的时候,透过浅浅的水,我看见地板上,有几条很清晰地刮痕,我伸手测量了一下,那分明是手指甲划出来的。我指给旁边的同事。他们从水里,抬起那只手,仔细检查女尸的指甲,果然,指甲破碎不堪。有几个已经折断翻过来,在卫生间里找到两个空酒瓶,据说案犯为隐藏气味痕迹,将两瓶白酒都倒在地板上?
在卫生间的浴缸里还泡着一个男尸,赤身裸体,神态安详,就象熟睡中一样。但已经被泡得象一只白条猪一样。本身就臃肿的身材,把浴缸塞得满满的,就象浮在水面上一样,走廊上的水,都是从这里溢出去的。浴缸了的水是淡红色,直觉上看,死者应该是被人杀死在浴缸里。但是当同事将他的尸体拖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右手位置的时候吓我一跳,因为那只手不见了,断肢处血已经流净了,白白骨头支出来。我看着法医在仔细地勘察现场,就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刘队站在窗口听着现场报告,我穿着套着塑料袋的鞋踩着已经被水浸得翘起来的地板,在房间的里外看着,地板已经被水泡得翘起来,走在上面发出吱噶的声音。房间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没有搏斗的痕迹,没有血迹,门窗都是完好无损的。女死者都穿着睡衣,手上的钻戒和男人的贵重手表都在?
不久,尸体被陆续抬走,我也随着队里的人走下楼梯,突然刘队站住了,看着墙上的电话分线盒。这时,我也注意到,每根线上都有重新接过的痕迹,胶布都是新的。刘队看看我:“你去询问一下邻居,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现象?”我答应一声就上去了。结果调查得知,前天晚上,这个单元的电话都突然打不出去了,结果才发现电话线都被人割断了。而那时候,大家还都以为是小孩子顽皮?
回到队里,刘队把去过现场的人集合到小会议室。初步地跟大家交流了一下意见就散会了。尸体已经去解剖,因为还要等分局的痕迹科和法医的勘察结果出来?
第二天午饭后,这些人又重新被召集到会议室?
刘队抽着烟看着大家翻看现场的资料照片。看完了,很无奈地扔到桌子上。大家纷纷传看着。谁也不说话,只是看。刘队把烟头掐灭后,指指死者的照片说:“现在死者身份已经确定,男:周继海。五十铃黑龙江省总代理,在宣化街还经营一家汽车配件商店。女:钱云,四川人,原是周某公司一名售货员。?
因为周某有一定的背景和知名度,所以消息传出去,马上就上了报纸的头条,当天晚上的新闻也播发了这个案件,一时间周某之死在哈尔滨传得沸沸扬扬?
尸检很就出来了,从死者肺腔的积水得到证实,俩个死者均是窒息死亡。所不同的是男尸的肺泡没有充血迹象,而女尸的全身肌肉组织的分析,死前曾剧烈挣扎。从尸体的胃内容检测报告上显示,周某死亡时间要比钱某早四个小时,从周某的胃残留物中,法医提取到大量一种类似于艾多非的药物,这是一种用于精神病患者的安眠药,而且血液检测结果证明周某是一名吸毒人员。法医最后确定,周某死亡时间??2?8时左右,而钱某死亡时间却??2日晚?2点左右,也就是前天的晚上。而地面的积水,是有人刻意放的,原因很简单,罪犯不想留下任何痕迹,这是一个非常老练的罪犯,除了周某的右手丢失,家中财务基本没有被盗痕迹。在现场也只是找到一个春城香烟的烟头,因为被水浸过,已经无法再提取DNA,但是有一点可以证明,钱某与周某都是不吸烟的,所以可以基本推断这个烟头就是罪犯惟一留在现场的…?
大家都不说话,仅凭一个春城烟头,远远不够,因为抽这烟的人实在太多了。一个个都不说话,都感觉这个案子非常棘手,根本就没有头绪?
此案被命名为?。12特大杀人案”,并迅速成?。12专案组。这一次,刘队真的打算带带我,所以对于我一点侦破经验都没有的人,我应该属于破格成为该组成员?
上面命令短时间内破案,以平息媒体和群众的压力。电话不断催,所以大家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刘队布置任务,查亲属、朋友、债务、经济纠纷等等,看看有没有什么宿怨。而结果却是死者生前不曾亏欠任何人一分钱,商界口碑也不错,没有明显的仇家。唯一一点可以参考的就是周某生性好色,经常在外面拈花惹草?
随着初期的调查取证没有任何进展,那只半砍掉的手也没找到,使得案情也似乎更加地扑朔迷离,理不出头绪。大家忙了几天,却觉得依然是围在一个小圈子里转,没有任何突破。队里少了平日的欢笑,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说笑话。经常看见的就是刘队盯着墙上的照片和紧锁的眉头,这样的案情就显得无从下手的感觉?
本来就很小的会议室经常烟雾缭绕,烟缸我已经倒了几次,现在又装满了烟头,刘队还是盯着满墙的照片看着。王勇站起来,走到照片前,指着照片里的脸盆问刘队:“头儿,为什么要把死者的脸浸在水盆里?”刘队看看大家随口问道:“有没有人知道因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当我的眼神与刘队的眼睛交汇时,似乎我告诉他,我有点想法。刘队冲我点点头。我说,“我跟法医柴姐聊过,报告上也有显示,水盆里的水经过化验,有水垢沉淀,经过水分子化验,原来是开水,女尸的肺部也有大量积水,说明死者是被溺死在开水中,手段极其残忍……”我顿了顿,刘队示意我接着说。“我觉得之所以用开水将死者溺死,我想应该是有深仇大恨才会这样折磨死者,否则掐死也是很容易的,何必费事非用开水呢,我觉得应该从其仇家逐个排查。?
我说完,等着大家的反应。大家还是一片安静。为什么俩个死者间隔那么长时间?砍掉一只手能证明什么,总得有个理由杀他们吧!同样的问题游移在大家的脑海里?
晚上回到家,没怎么吃饭,就拿着材料躺在床上看。老妈走过来说:“工作不可以带到家里来。”“尊敬的英雄母亲,这可是我接到的第一个案子,没准还是我破的呢!那你儿子可就厉害了。”老妈哼了一声就关门出去了。快八点的时候,连野带着一个人来到我家,经连野介绍才知道他叫李放。连野看着我床上的资料,信手拿过去看,我赶紧又抢回来,“不能看!这可是机密文件啊!”说完我笑笑。连野却又一把抢过去,“我就不信了,偏看。?
我也没争,反正我知道不是他干的,李放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我一支,我接过烟,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李放给我的烟就是春城烟。“你为什么抽这个牌子的烟?”“刚开始学抽烟就抽这个,现在习惯了。?
“我听我家老爷子说了,这他妈是够狠的,还有这样杀人的呢?第一次听到。”连野骂了一句?
李放看了一会突然说:“尸腐时间差距那么大,那肯定不是同一时间死的,这么看来应该是有先后的,我觉得还是这个女人有问题。”我接过材料摇摇头,“白给你俩看了,说了也跟没说一样啊兄弟。”李放一笑,“我们不是警察,肯定没那么专业了。”看得出来李放非常有涵养,比连野强多了?
连野非要出去喝点,我又不能喝,但是没办法,跟李放第一次见面,只能硬着头皮应酬一下。连野找了一家朝鲜餐馆,这个小子不是不知道我是满族人,有不吃狗肉这一说,我不明白连野居心何在。有李放在场也就没说什么,我不吃就是了。我们随便聊着,连野总是提起那案子的事情,我几次制止均不奏效,后来想想反正也是包间,说说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