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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窃窃私语。突然“鸡雏”安静了,一个小姐起身走过来对着连野说:“你怎么总看我们啊,说吧,看上哪个了,帮你联系联系。”我跟邵年抬眼看了一眼,满身廉价香水味的女孩,同时把脸转到一边。连野用手指指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哦!喜欢她哟,等着我给你介绍介绍去。”小姐一蹦一跳地飞回去,接着听见那些女孩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嗓门极高:“怎么样?我说是雪儿吧?你输了,你输了……哈哈,你,你,拿钱,拿钱。快点……”“让人当猴耍了吧!”邵年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他妈的,婊子无情!”连野狠狠地骂了一句。“没币子就消停呆着,她们是什么人,你没钱都不正眼看你,你没钱就是猪头三,她们也觉得你帅,还在这儿玩眼神呢!”我说完了,邵年我俩哈哈大笑。“操你妈的,等老子有钱的,挨个收拾你们。”连野一口喝净瓶中的酒,随手将啤酒瓶扔向马路。小老板刚想说:瓶子是有押金的……但是看看我们几个,转过头继续烤他的羊肉串。空瓶子在空中画了几个圈,“啪嚓”一声撞在地面上,摔得粉碎。我拍拍连野的肩膀:“兄弟,男人有点正事,别天天掉眼儿里拔不出来,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你还没弄明白呢,别让人家拿你当荷兰傻瓜。”邵年把手里的啤酒递给他,“就是!喝酒吧,不服又能怎么样。”
静夜,沉寂得象个棺材,出租车象蚂蚁一样放慢了速度在街上滑行。突然,远处传来汽车的马达轰鸣,声音由远到近,一辆黑色本田从夜色中杀而来,犹如蚂蚁窝里飞过一只马蜂,在本田车的后面,一辆桑塔那紧随其后。瞬间,车子开到近前。突然一声巨响,本田的轮胎突然“砰”的一声炸胎了,车身一横随即冲向路边的广告宣传栏,将整个灯箱撞得粉碎,由于车子惯性太猛,飞过便道,撞在了路边的花坛上面停下了。后面的桑塔娜一个紧急刹车,车身在路上转了一圈,滑出去有二十多米,才停在马路中间。再看本田车,前轮高高扬起,车子呈侧仰状支在花坛上,地面到处是粉碎的玻璃。邵年打了连野一下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儿,那车肯定是压在碎瓶子上了……”“闭嘴!瞎说什么。”我们继续关注着那边。桑塔娜试图启动车,但是打了几下发动机都没动静。这边的本田车,传来“砰砰”几声,接着车门被踹开,一个男人满脸鲜血从车了窜出来,声嘶力竭地喊着:“救命啊,杀人啦……”见这边人多,就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跑过来。我们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了。眼看着那个男人距离我们还有不到三十米的样子,我看见桑塔那车上下来俩个男人,跟着追过来,其中一个突然举起手,“啪”一声清脆的枪声响彻夜空。子弹呼啸而来,打在我们身后的墙上。“操你妈,什么枪法啊。”连野骂到。旁边几个人已经吓得全部四散而逃,小老板此时也缩在烤炉下面。那个男人慌乱中,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扑通”摔倒在地上。还没等他爬起来,那俩个人已经追到了近前,照着他的后背连打三枪。那个男人挣扎几下就不动了,我们坐在那里没动,远远地看见那男人身下流出了鲜血。其中一个人狠狠地踢了一下趴在地上的人,“操你妈的,跑啊?”俩个人看看地上人的确是死了,才拎着枪,向这边走来。我们三个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至那俩个人走到我们跟前,“看什么看?”用枪指着我们,我们三个一动没动。“走啦!”其中一个人拉了一下拿枪的男人,俩个人不紧不慢地消失在夜幕中。“救人!”我起身就想过去,被邵年拉住:“有人想杀他,你去救他,下一个杀的就是你。”“操,人命关天!”我跑过去一试鼻息,已经死了。
“真他妈牛逼!跟他妈电影里一样,拿枪崩人。”连野看着地上的男人说。
“你有病吧!羡慕这个。”几个胆大的,从墙后面跑过来,围在周围。那男人睁着眼睛,手向前伸着,后背上血乎乎的一片。
“死了吧?”邵年问。“三枪,肯定完了。”我看着鲜血从那人身下流了很大一滩。这个时候,那几个小姐凑过来,躲在我们身后。“死了吧?吓死我了。”连野回头很鄙视地看了一眼。“帅哥,你们不害怕啊,我看见他们拿枪对着你们。”“有什么可怕的,枪不见多了。”连野这话绝对没有吹牛,只不过,我们当时是在特种部队,那时候也不会有人拿枪指着你问:“看什么看?”附近的人听见枪声,都向这边聚来,人越来越多。
邵年捅了我一下:“走吧,雷子马上就到。就咱们看见了那俩人长什么样,肯定好一顿盘问,免得麻烦,赶紧走……”我们三个挤出人群,打了辆车离开了那里。
回到家,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是男人睁着眼睛的惨状。
第二天,我特意留心了一下新闻,也没报道,现在这个社会,死一个人已经算不上什么新闻了。
中午吃完饭,无所事事,电视也没什么值得看的,索性又回到床上,很困就是睡不着,脑袋沉甸甸的。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久,复员回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其他的战友都已经分配了工作,而我家事先并没有打算让我转业,我突然复员,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现在在办工作,显然下手有点晚了。
日子一天一天往后推着,工作的事情还没着落。这段时间,我基本上就是在家呆着,出去也就是到附近的台球室转转。家住这个小区是在我当兵时候新建的,我们家也是后来才搬到这里,所以有很多人并不认识。而我每天的出出进进,在邻居眼里,渐渐也成了游手好闲。
这天,不想看父亲的脸色,照例在楼下转了一圈,看看快吃饭了,才懒洋洋地推开家门。老爸正在打电话,他老人家很有内容地看了我一眼。我已经习惯了,反正我复员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听着客厅里老爸的声音……
“洪义啊!这孩子已经复员快半年了,工作的事情还得麻烦你帮着安排一下啊……是,我知道,但是怎么说,他也是你亲侄吧,他这个工作再不安排,这个兵不就白当了嘛……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他都已经复员回来了,再说这些也已经晚了,总不能再把他送回部队吧……我知道现在安排工作难,但是咱们家就你是个处级干部,认识人多,有能力,我总不能找外人帮这个忙吧,你脸上也无光啊……你要是这么说,我这个当大哥的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求你了……”老爸“咣”的一声把电话摔了,接着父亲铁青着脸出现在我面前:“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气死我了,怎么说你好吧,在学校就知道打架,挖门子求人好不容易把你送部队去了,你倒好,人家怕累,把你个后勤兵换成特种兵,你连声都不吱,还乐得够戗,在部队又练了四年打架。本来都已经跟你三叔说好了,饭也请了,钱也送了,第五年就提干。你连个屁都不放,自己偷摸复员了,现在好,还得为你的工作求人……”老爸缓了口气,继续训斥道:“我告诉你,我活这么大岁数都没这样求过谁,为了你的工作,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你小子不是翅膀硬了吗,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找门子去,从今儿往后,我他妈还不管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这个当爹的是够意思了。”说完,饭也不吃了,门一摔走了。老妈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进了厨房。我已经不记得,老爸是第几次这样骂我了。是啊,为什么复员呢,我没意思地走到窗前,趴在窗台上向下望着,看着老爸忿忿的身影消失在楼宇之间。
我心里烦闷,觉得自己复员是一个错误,心情无聊,眼神就散漫,漫无目的地寻找着落点,突然看见楼下车棚子那边。一个小青年,推着一辆自行车走出来。我仔细一看后轮,没转。偷车的!那人的神情鬼鬼祟祟地抬着车,向楼后走去,我来不及多想。马上穿上鞋,飞奔着冲下楼……“你干嘛去?马上吃饭了!”身后传来老妈的声音。
果然,在楼后的偏僻处,我看见这个小子正在吃力地撬着车锁。看那费劲的样子,一看就是生手。我再看车的时候,居然是我们家的那台老“孔雀”,多亏爱管闲事,否则这台承载我童年记忆的老车不就丢了吗。我轻手轻脚走过去:“别费劲了,我有钥匙……”那人猛一激灵,站起来,手里拿着螺丝刀。我慢慢地走过去,眼睛盯着他手里的螺丝刀,“怎么个意思啊?偷车是吧。”“我的自行车,我……我偷……什么。”“哈哈,你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