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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否会觉得心中别扭?再者说皇上以仁和治国,自然也不会治书玉的不敬之罪,综上几点,书玉才敢如此斗胆妄断,还请皇上恕罪!”莫菲雨悄声跪在地上,等着仁帝的下文,虽说眼睛不可直视不过眸光流转中还是偷瞧了几眼仁帝,见他面色稍缓,这才将心放下。
“你倒是聪慧,只不过这样的说辞,若还是不能说服朕呢?”很明显仁帝不吃这一套,莫菲雨心中暗暗唾了口,轻骂了几句。“死!”
冷冷一语仅有一字,却是充满决然,气势凌烈叫仁帝一时如鲠在喉,猛然一惊。
仁帝瞳仁微收,紧紧凝注那冰冷彻骨的眸子,暗思为何他看上的女子竟都是这般性烈?强牵一抹苦笑道:“这池子里的鱼儿都是朕的爱妃生前最爱,初时仅有几尾,这些年竟不生不息的多出这么些来,恐怕这小小池子真的就快要装不下了,也是时候放它们自由了!朕一会儿便差人将这挡板拆了,这样的回答你可满意?”
仁帝说这些话时,神情哀伤,仿若心中压抑着极大的痛苦,这种表情即便是在御书房楚云璃遇刺昏迷时莫菲雨也未曾见到,一刹那心中很矛盾的闪过一丝犹疑,那先前的厌恶感也瞬时减半,隐含一抹悲凉。或许这中间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很自然的轻声问了句:“您爱她吗?”
“爱?”仁帝突然一愣。
爱?这些年从没人这样问过他,他一个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帝王根本不需对身边的女人言爱,身边的女人便都会争抢着黏住他,讨宠他,求着他宠幸她们以得到她们想要的东西,阿谀奉承的谄媚嘴脸以及这后宫之中的明争暗斗,这些年他早已经看的厌烦,他的母妃凭什么就成了母仪天下的太后?不过也是在这后宫呆的久了心也便硬了,所谓优胜劣汰,母妃的确够睿智、够胆识、够心狠。
权利、地位、荣华、权术……不管这中间是否有爱,又或者他对于那些身边的女人安的是什么样的心,总之从没人像她这样问他。不!有一个。
雅儿!
时光飞速倒转停留在十几年前的雅筑宫,宫内一片素静,也是在这凉亭内,华服裹身的圣雅一脸鄙夷不屑的质问他:“您爱我吗?”
仁帝显然没有料到圣雅会如此一问,登时呆楞,沉思片刻才道:“如何不爱?朕爱你爱的几近痴狂。”
“您根本不配言爱,即使有您的爱也是建立在圣雪国无辜百姓的骸骨之上,这样的爱圣雅要不起!”那样决然的将他对她的感情顷刻挥散,没有容他一星半点的解释。
仁帝久久不曾回答,再次抬眸时眸子里明显多了一抹孤凉,抬手招来常贵,遣他送她出去而他则留在凉亭内凭栏望着一池游鱼,神情黯然,握在栏上的手越发箍紧,额上青筋微凸。
莫菲雨回头望着那孤独的身影,心下一沉,也许这也是他的另一种爱,一种自私霸道的爱,却爱的如此卑微,如此孤寂,也如此的可怜,只是却也爱错了人。
一路紧随常贵快至雅筑宫宫门时,这才发觉手心早已溢满冷汗,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常贵回头望她一眼,摇了摇头。“你这不知深浅的女子竟将到手的荣宠给丢了,皇上那是看中了你,你只消顺势靠在皇上身上,保不准杂家下回再见你时你就是杂家的主子了,哎——可惜。”
“那并非我的荣宠,我看倒是噩梦的开始!当年的雅妃不也是如此?”莫菲雨清浅的笑回,毅然迈步走出素雅的有些落寞的雅筑宫,眸光坚毅不再回头看去一眼,常贵一脸愕然,为何这女子怎么看怎么像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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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后,宇文皓轩匆匆与那小太监换了衣服,不过令他十分尴尬的是这身衣服实在是不合体,他高大健硕的身子禁锢在这短小的衣服里怎么看都觉得十分别扭。回头看那小太监一眼,悄声道:“再过半个时辰你就能动了。”
小太监无辜的瞪着眼睛恨恨看着宇文皓轩迅速的走出假山,一时着急却也只能无奈的看着,谁叫他现在言不能言,动不能动,只能听之任之。
寻遍了御医院角角落落,依然不见钏儿的踪影,宇文皓轩心内有些急。依着马车上的匆匆一面在脑中又想了一遍钏儿的样貌,再次找寻可御医院内哪里有半个女子身影?左右都寻不到,宇文皓轩一时又担心莫菲雨安危,最后决定不再找寻,只待日后得了机会再次潜入皇宫。
刚走至御医院大门时,遥遥望见远处一群太监宫女簇拥着一位身姿曼妙容貌精致的女子往御医院这处来,为首女子形色匆匆,脚步凌乱,似乎心中正憋着一股郁气。
宇文皓轩眉心微微一拧,暗叹真是冤家路窄。匆匆又快速回了御医院,见旁边案几上正好有一个捣药的药碗,四下又无人注意他,赶忙轻捷的闪至案几处,作势佯装专心捣药,与周遭忙碌的小太监融为一体。
“一群势力的狗奴才!真以为我母妃是任你们随意欺负的吗?别忘了她再怎么也是你们的主子,哪里容得你们随意欺辱?当心本公主禀报了父皇要了你们的命!”清脆的厉喝声由远及近的快速袭来,声音尖锐冲击着耳膜微有些疼,很明显这女子已是怒气满腹,几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宇文皓轩心中暗叹一气,眉心一拢,不耐的闭了眼睛,只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众多忙碌的太监们见了那女子,如羔羊般慌乱不已,赶忙跪地恭敬的叩拜:“奴才们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
那众人簇拥下的女子正是楚佳茵,其母晴妃近来身子虚弱,太医院依病症给开了方子,说好一会儿便将药送去,可左右等得花都要谢了,还是未见汤药,恰巧晴妃一阵猛咳,惊得楚佳茵心中一阵慌乱,这才领着人一路怒不可遏的直奔御医院。
甫一进御医院的大门,便无人前来迎接,只有极少数的太监见她如此气势汹汹一路进来,恭敬的跪地行礼,而那些有品阶的御医却不见踪影。这对心高气傲的楚佳茵来说的确是最大的侮辱,一路大声呵斥依然无人回应,思及本该早早送给她母妃的汤药至今没有送去,已是气郁不已,一时对母妃所受的屈辱以及无人回应她的怒气一并窜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楚佳茵面色赤红的咆哮着进了制药间,哪里还有半分的高贵气质。
宇文皓轩于眼角余光中偷睨楚佳茵,暗暗摇了摇头,心下暗忖:这哪里还是公主,怪只怪这楚佳茵从蓉贵妃那里学得太过精湛,太过善于掩饰故而仁帝与民间百姓都以为楚佳茵是为温和婉雅的公主,只道是人不可貌相,马场内那恬不知耻的整日纠缠真叫他叫苦不迭,眼下只盼着能有个管事的人站出来了却了这难缠的主儿。
楚佳茵颐指气使的立在堂内,一脸的怒气,冷眼扫视周遭神情微敛静默跪在地上的太监们,身后随她进来的太监讨宠的端来了椅子。如此一来,楚佳茵更是恼怒不已,最后将目光落于还在捣药的宇文皓轩身上,只因这偌大的御医院内只有他一人胆大如天见了她却还不上前行礼。
“见了公主为何不行礼?”楚佳茵身后的太监提着公鸭嗓尖声询问,神情微微有些恼怒。
宇文皓轩放下手中捣药的药杵,整理了一下略显短小的衣衫,转身看向公鸭嗓,神情凛然,先不说他一个大兴堂堂的王爷,就是那句“男儿膝下有黄金”也容不得他给这样一个骄横的公主跪地行礼,何况他这太监的身份还是假的。
“大胆——”公鸭嗓被他看得发憷,脸上一紧,斜着眼看了看宇文皓轩身上的衣服,咂舌道:“你一个刚入宫的小太监竟如此大胆,还不快些跪下。”语毕摆手便见身后上来两位小太监左右一个上前按住宇文皓轩双肩就欲强按他跪下。
试了几回宇文皓轩都纹丝不动的站着,这叫公鸭嗓颜面大失,见那俩太监也不似作假。公鸭嗓眼珠转了两下,屏退众人,张嘴在手上唾口唾沫,上前猛踹宇文皓轩膝窝,“跪下!”
只见宇文皓轩小臂微抬,腿下一扫,公鸭嗓便如鸿毛般在空中打了个转儿,接着“扑通”落在地上,两眼无辜委屈的看着楚佳茵求救似的嚷道:“公主,您看这如何是好?”
“丢人!”见她的人皆数被宇文皓轩给戏耍了个遍,楚佳茵心中很是不悦,冷冷训斥,随后冷眼端视宇文皓轩,越是瞧着心中越是难抑的惊喜,刚才还阴着的脸忽然笑如桃花的道:“浩哥哥!”
公鸭嗓回头看了宇文皓轩一眼,一愣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附耳道:“公主,宣马师早已经回大兴了,您可别眼花认错了人!这低贱的奴才怎么会是威风凛凛玉树临风公主朝思暮想的宣浩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