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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抗洪”成了当时国人最关注的一件大事。全国各族人民都在“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我立即建议局里举行捐款捐物活动,以表示对灾区群众的一点心意。这得到了张政委的大力支持。
以往每每要求民警捐款总有些反映,不过也是,在县里不知道怎么搞的,要捐款的地方特别多,什么扶贫要捐款、救灾要捐款、教育附加要捐款、希望工程要捐款、局里哪位民警得重病要捐款…名名堂堂好多种,弄得一些民警说“年年要捐款,好像我们就是富翁大款似的。”有的科室的同事将钱交过来的时候一边牢骚满腹:“要说捐款也可以,但是哪有这样摊派的啊。我们一个月还不到800块钱,今天捐20元,后天捐30元,哪里承受得了。”但牢骚归牢骚,大家一般对政工科下发的要求捐款通知还是会执行的,这次“98”抗洪的捐款,我在通知里也没有作捐款数目上的要求,革命靠自觉,捐款也靠自觉,强求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8月18日,局里举行捐款仪式,我又跑到电视台将记者也叫了过来,在县局院子的大空地上,机关的所有民警都穿上橄榄绿,准备好了要捐的纸币。
开始了,丁局长做了一番动员讲话,然后,局党委成员按照排位顺序,跟在局长身后,将早已准备好的纸投进本人做好的一个大大的捐款箱…
这次捐款得到了空前的成功,大家对这次百年未遇的“98抗洪”表现出了特别的关心,很多人的捐款数额都明显超出了以往的各种形式的捐款数额。经过统计,全局捐款数达到近2万元。这也意味每个民警最少捐了有50元,就连以往的牢骚话这时都没有听到一句。
当把捐款交到地区公安处的时候,得知:在全区的公安系统,新安县的捐款捐物活动开展得最早,在捐款数额方面也是排在全区第一。
局长、政委闻讯后乐呵呵的。
2
教育整顿之后,机关里的人上下班必以往准时多了。
这一天的上午我象往常一样,准时来到办公室上班,正要整理近段时间一些单位报送过来的材料,突然,两声“啪啪”响引起了我的警觉,很像是枪声。紧接着,传来一阵刺耳的警铃声。顿时,整个办公楼都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果然是枪声,事情很快得到证实:原来离局办公大楼不到百米的看守所里发生犯人越狱!一个外号叫“黑皮”的犯人于八时左右借出来晒被子之机,趁看守一下子没有注意,突然将被子压在围墙的电网上,然后翻越围墙跳了下去,在岗楼站岗的武警哨兵见状立即鸣枪警告,但逃犯一下子钻入看守所旁边的村庄里不见了。
在家民警几乎倾巢而动,丁局长以他那特有的军人作风很快进行了分工。这位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转业军人此时此刻脸上象挂了霜,他没有想到,刚上任不到几个月,就发生这么一件恶劣的事情,能有好气吗?
不到十分钟,百余名民警、武警官兵把看守所旁边的村庄围了个严严实实,该村通往115国道、329国道的路口要道也统统卡住。从该村的地理位置来看,逃犯要在几分钟之内跑到公路上拦车逃跑几乎是不可能。
按照部署,百余名民警、武警官兵分成五个搜捕组,各个搜捕组按照划分的区域进行拉网式地对该村庄挨家挨户进行搜查。
村庄里很快紧张起来,当听说是有个逃犯逃到他们村庄上来了,一些村民吓得要命,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之间被走投无路的逃犯作为人质被挟持那真是大白天碰到了鬼。
我被编在第二搜捕组,在搜索过程中,我从经办该案的刑警口里得知这个逃犯“黑皮”是新安市里的一个重大流氓团伙的头子,据说,他的手下有几十号人,手下为了将他搞出来,甚至开了20万元的高价!我心里便想,希望这个家伙是被我们这个组发现,当然被我亲手擒获那是最好的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值得出这么高的价格?想着想着,心里反而有些扑咚扑咚地跳,当然不是害怕,而是激动的。
数小时过后,五个搜捕组将村庄翻了个遍,但逃犯仍无踪影。
丁局长一方面下了死命令:“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老子不信他插翅膀飞了。”一方面向地区刑警支队求援,要求派一些警犬过来。
地区刑警支队很支持,很快调来七条警犬支援。一时间,高大威猛的警犬在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区域里各施其能,但几个小时过去,仍然一无所获。
3
“莫非真是上天入地了不成?”民警们自然不相信逃犯插了翅膀或成了土行孙,但对村庄周围的大树、池塘、水沟、草丛、旮旯、厕所还是反复进行了搜查,直到日落西山,依旧无结果。
“是不是坐汽车跑了?”有的人提出疑问。因为围墙外就是一条可走汽车的道路。更何况这家伙的手下早就想把他弄出去。说不定这次的越狱是早就周密计划的,这就让我想起周润发主演的一部反映监狱黑帮的电影《监狱风云》,的确,如果有接应的话,几秒的时间就够了。
但哨兵坚持说,他在哨楼里看的清清楚楚,逃犯翻出围墙后,就往旁边村庄里跑,跑到一栋房子后就不见了,当时根本没有任何汽车通过。
“可到哪里去了呢?该搜的地方都搜了。”很多民警泄气了,包括我在内。
夜幕渐渐降临,丁局长和其他几个局领导在会议室商量了半天,最后作出决策:“佯装撤兵,暗设伏兵,外紧内松,引蛇出洞。”
大部队撤了下来,但出村的几个要道和必经之路被暗设的少量伏兵盯得死死的,大家都知道,如果那家伙还在,黑暗中必有动作的。
丁局长以他那当过兵打过仗的自信说:“这个家伙一定还在包围圈里,今晚肯定落网。”
跟着忙乎了一天的我几乎都要怀疑他的自信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时针指向晚十时二十分的时候,一线终于传来捷报:逃犯抓获。
公安局大院里,我看到了两个武警战士将浑身湿淋淋狼狈不堪的逃犯“黑皮”拖了进来。
“黑皮”很年轻,看起来身强力壮得很,此刻他象条死狗一样瘫伏在地,一声不吭。
两个武警战士眉飞色舞地讲述着经过:“我俩按照要求在村口的池塘边埋伏下来,不久,便听到一阵轻微的水响,一条黑影从池塘里爬上来,拧亮手电一照:哈哈,果然是这家伙!一扑上去,这家伙还哇哇大叫我的腿断了呢!”
原来,“黑皮”从围墙跳下来后,慌不择路,拖着摔伤的左腿跳进村口的一口面积很大的池塘里,借着塘边浓密的茅草潜伏在水中,有好几次,当民警搜索到他藏身的地方时,甚至掀开了他头顶的浓密的茅草,但就在掀开的一霎那,他潜入水中,难怪看不到他的人!
乖乖,十四个小时!意思这家伙就这样在水里泡了十四个小时!
我暗暗一跺脚,遗憾顿生。看来这个家伙的“憋气功”确实厉害呀。因为我那时也在想这家伙会躲到哪里去呢?上天,不可能,爬高躲在树上面的浓密的树叶里,但这个村庄基本上没有什么大树,有树也是一览无遗,下地,“土行孙”自然是神话小说的角色,也不可能,那么只有厕所或水塘里。而厕所,大家也都没有放过,没有发现什么破绽,那么只有水塘了?这家伙会不会像那电影里的地下党在躲避敌人追赶的时候,用一根管子吸气潜入水中,神鬼不知呀。所以几次搜到那口水塘边的时候,我都很认真地进行了仔细察看,看有否管子什么的在漂移或冒泡,但那时水塘表面上一片平静,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情况。
看来我们还是被“黑皮”忽悠了呀。
看着“黑皮”捂着泡肿的伤腿呲牙咧嘴的样子,我狠狠地迸出了一句“活该!”。
4
对于这个“黑皮”,不得不再费一点笔墨。
在“黑皮”逃狱抓回来以后,看守所加强了对他的看守,岂料这家伙不久又开始了绝食,看守所的民警无论采取劝说甚至强行灌食的办法都无济于事,几天过去,眼看滴水未进的人就要不行了,看守所不得不请示说要送医院急救,鉴于该家伙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刑警队也派了人去看守。
但没有想到的是被他的同伙在医院里采取掉包的方法将人弄了出去。至于具体过程刑警队的那帮兄弟讳莫如深。
这边逃狱事件还没有平息,那边又出了一个“掉包”事情,丁局长在大会上大发雷霆,将刑警队和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