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说话,” 我伸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他握住我的手,低头深深地吻住我,轻柔又有侵略性,两人默契的将对方带入一边的耳房,掩上门,倒在床上时我瞥了一眼没有上闩的门。
“这点还理会不过来,那些奴才要来没用……”他吻着我,伸手开始解我身上旗袍的盘扣。
很利索,至少比那第一次利索多多了,在我解下他那身黄袍时,他也拿下了我那身凤袍。
我轻笑,他俯身吻住我还没有漾开的笑意,“为什么不让我说?现在又为什么笑?”
“我不让你说什么?你先告诉我,我便告诉你……”稀里糊涂地说了一堆,脑袋在那样的情况下根本没有正常运转思维的能力,“你还是吻我吧……”
初春的天气还带着些春寒,两个人身体滚烫,我紧紧地抱着他,究竟我体凉,我不怕热着,但又怕他热着,我赶紧松了手。
“别放手……”一丝不悦。
我赶紧又重新抱紧他,“我以为你不喜欢……”
“谁说我不喜欢?”他一个猛力让我抓紧了他的肩膀。
“喊一下也不妨,他们听不见……”
我一皱眉,低头就在他汗渍渍的肩头咬了一口。
他却哼哼的笑了。
拉了条薄被盖住两人的□依旧敏感的身体,刚想躺进他怀里,他却转身不知道又从那里捡了条被子盖在我身上,我别扭着不肯盖,两人在被子里边较着劲,估计又点了他一身火,他翻身上来,紧贴着我的身子,“那就盖着我吧。”
我笑着点头。
他一手撑着床榻,一手轻轻地抚过我的眉间眼角,又俯身凑到我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极其敏感的耳边,一阵酥麻。
他说了一长串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我笑着轻推开他,“说什么呢?”
他皱了眉,“满语,你听不懂?”
我讪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乱吻一气。
“我刚才说的你是不是没明白?”他挑起一边的眉毛问我。
我叹了一口气,把头贴在他胸口,“那年落水,丢了满文。我怕你让我重新捡起来,一直没和你说……”
他胸腔轻颤,我知道他在笑,抬眼见他满眼的笑意。
他伸手将我紧紧的圈在双臂里,“有你真好。”
我扬起嘴角,吻上他的嘴角,“我知道。”
我喜欢和他一起住在圆明园,虽然在宫里我也和他一起住养心殿,但是圆明园不一样,这里是一个独立的氛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在宫里我则绝对不能和他一起坐着小船泛舟荷塘采莲子。
我回头看着一脸谨慎的胤禛,无奈地笑道:“行了,马上上岸,别绷着脸,怪难看的。”
很是稀奇的对我的言论保持了沉默,他一言不发,谨慎地保持着小船的平稳。
到了岸,他呼出了一口气,紧拉着我远离了岸边。
我看着他的神情,心里一阵心疼,紧握住他的手,“以后我不这样了……”
他看着我点点头。
雍正五年年初落了大雪的圆明园不像紫禁城那样肃静,自从过了除夕,他回宫去住了些日子,有时来圆明园宿一晚,吃一饭,他在忙,忙得很烦躁,显而易见。
那天是雪后的第一天大晴天,我乖乖的坐在屋子里烤炉火,自从牧声吩咐我雪后万不要受凉吹风后,身边的每个人都嘱咐我不要出门去。隐约吻着一股梅香,我回头看见弘时拿着一束红梅站在门口,一身淡青色的袍子,映着身后的雪地,影单寂落,更显得单薄。
“给皇额娘请安。”他走上前一如平常的问安。
我忙招呼他坐在手边,“化雪天气犹为冻人,怎么不带件挡寒的毛毡斗?”
他扬了扬嘴角,“不碍事。儿子路过雍和宫,折了几枝梅花,折的不好,只添些香气吧。”
“亏得你还特地跑到漱兰院去,我正遗憾着这样天气不见着梅花,倒是可惜了,可巧你给我送来。”我笑着接过梅花,递给身边的翠儿,让她去找个瓷瓶插起来。
他淡淡的笑着,我只问他些他府里的事儿,他也如往常一般回答。
当夕阳西沉,温和的阳光从门□进来时,弘时起身告退。
我点点头, “让赶车的小心点,雪化了路上怕滑。”
他看着我扬了扬嘴角,鞠了鞠躬,“额娘保重身体。”
我一愣,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出了竹子院。
之后没几个月,宫里传来消息,皇三子弘时以年少放纵,行事不谨被削宗籍,又没几天,传来了我意料中的事,又是一个牺牲在历史滚轮下的人。
那日,弘历站在我跟前,没有了以往的自如。
“弘历,我问你两个问题,你只摇头或点头,好么?”
“是。”
“你三哥错到不可原谅,不可宽恕的地步了?”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其间你有没有……?”
他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问下去,他显然也明白我的话里所指。所以,我知道那个答案不管是弘历真心回答或是特意隐瞒,我都不会喜欢,既然不喜欢就别听。我突然发现,经过这几年,面对死亡与牺牲,我平常了许多。在这宫里,活着不一定自在,去了也许才能自由。这个想法让我浑身发凉。
“弘历,抱抱你额娘。”
弘历走上前,伸手抱住我的肩。
“额娘,谢谢你。”
我沉默。谢我什么?谢我没有让你陷入说实话还是欺瞒我的两难之地?还是谢我一开始就选择你?这些问题在心头快速旋转,让我透不过气来。
“我相信你,但,别让我失望。”我静静地说着,语气里毫无温度。
莫辰 莫愁
雍正六年,8岁的福惠夭折,胤禛病倒了,带着哀痛及一身的操劳。当我从圆明园赶到他寝宫里,御医太监给我让道请安时,我听到他满是疲惫与不满的嗓音:是谁请皇后过来的!
“别以为我能在圆明园乖乖的等你病愈的消息!”我大声说着,至少现在我没病着,声音气场明显比他的大。
苏培盛在一边示意太监御医退出去,我坐到床边,“再不许把这样的事瞒着我!”对苏培盛威胁,也对他威胁。
“反了你……”他皱着眉,语气微弱,导致这句话一点都不吓人,毫无威力。
但我的眼泪却是扑簌扑簌的掉,“我是反了,我是反了……”我哭着伸手拍打他的肩头,不轻,不痛。
“我错了……”他伸手抓过我的手,语气真诚。
我低着头,眼泪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滚烫滚烫。
“过来。”他伸出手臂。
我俯身靠在他肩上,伸手抚过他的肩头。
“不疼。”他握住我的手。
我将手挣开,“这回谁知道你是真话还是骗我的?”
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我紧紧地抱着他,从圆明园得到消息到此时此刻,心里依旧感觉好像缺了那么一块。
“用药了么?”我振作起精神。
“还没有,被你搅和了……”
我急忙松开他,起身开门,苏培盛端着汤药候在门口。
“太医怎么说?”
“寒热不定,入睡时短,气虚神弱,先喝药再调养,”苏培盛抬眼看了我一眼,“无大碍。”
我相信这会子他不会和我说瞎话,拿过药碗,回到他床前。
小心翼翼地喂好汤药,我将药碗放在一边,他刚想说话,又被我抢了先头,“别想着这时候把我赶回去。”
他无奈的点点头,身子往床里边挪了挪。
我摇头,只伸手将他的被子盖好些。他却伸手把我拽到他身边,不想和他犟,我乖乖地脱了鞋,上床坐在他身边。
胤禛极少生病,偶尔的伤风他也只是喝个汤剂便好。倒是我,一年下来,总有那么几天是要躺在床上。看着胤禛沉睡的苍白的脸庞,我开始不安,极度的不安。
日子越过越快,当我正视这个纪年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时间越来越来短。我开始回顾往昔,怨念自己年轻时唾废的十年,感叹一路的磕磕碰碰,沉浸其间温馨甜蜜。
在宫里照顾了他半月有余,他便携我一起回了圆明园。
我欣然。任他爱住多久住多久,这辈子我也不怕自己再自私一点了。
中秋之时,十三与云敏前来看我。我见着十三姣好的面色,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午膳之时,牧声也过来了。
我笑,“看他的脚尖,跟长了鼻子似的,闻到这院子开膳了呀。”
牧声浅笑,坐到桌边,添了一副碗筷。谈笑品酒,见十三扬着眉毛看我,我放下已经端在嘴边的酒杯,撇撇嘴角。他现在开始注意不让我多饮酒,那我便少喝些,相互监督,这样挺好。
我极力夸着圆明园菊花,惹得云敏拉着十三就去逛园子赏菊去了。我推说着脚步懒,和牧声坐在一起喝茶。
“是要问十三爷的身子吧。”牧声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