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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兰独清寡心境 东宫歹意终后尘
自我知道了那些事由,便称病一直呆在了漱兰院。如此一方面可以安静地在漱兰院一人清净,另一方面自己也可以躲着进宫请安的事。
那日万寿节过后,我照往常一般在屋里看书写字。抬眼看见他进了屋里后冷着脸色走到我面前。青儿与翠儿见状,赶忙一起出了屋。
“有事么?”
他伸手接过茶盏后又重重放到一边的桌上。茶盏倒了,滚烫的茶水溅到我手上,他见状立马伸手拉过我的手要看,我叹了一口气拿出被他握住的手,说:“不碍。到底有何事?”
他先愣了愣,又看了看我说:“这些日子我由着你让你一人躲在了漱兰院,你终究是这府里的福晋,还要躲多久?”
我看了他一眼说:“万寿节赴宴,我请芷月代我前去了,近来府里还有什么不妥么?”
他走上前,抓住我的肩,说:“总以为你能明白我,到头来还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我看着他,轻声说:“既是我不能明白你,总会有那么一天有个人会明白你。”他冷笑了笑,转身甩了袖子出了漱兰院。
那日后,我与他就这样拗着,他已经来说了一次,见我不为所动便扯不下脸再来漱兰院找我。而我便趁机继续躲在漱兰院清净。两个人一直这样僵持着,直到了四月份……
那天我找了时间去永寿宫给德妃请了安,德妃见着我有些日子没有入宫去,便留了晚膳。用了晚膳后,恰巧康熙在畅春园请了戏班子,我又前去陪着太后看了会儿戏。
戏看了一会,转眼好像见着苏培盛站在一边,也没见着胤禛,想是找我的。我有些疑惑,便找了个借口,走到一边。
“什么事?”
苏培盛低了眼,“奴才斗胆,请福晋快些回府。”
“到底什么事?”
苏培盛依旧低着眼,垂着手站在一边。
我咬了咬嘴角,“等会儿,我去和太后与额娘说一声便来。”说着就转身走到太后身边,说了个理由,便出了畅春园,和苏培盛一起出了宫。
上了马车,苏培盛便急急的赶了马车,到了府门口,我下车一走进府里,下人关了府门,苏培盛便跪在了我身边。我一惊:“到底什么事?”
“今天,爷……遇刺了。”
我一个踉跄,苏培盛赶紧站起身,扶住我,继续说:“奴才无能,没能好好保护爷……”
“现在在哪儿?”我打断苏培盛的话。
“在漱兰院,爷吩咐不能声张,奴才不知该如何,便斗胆悄悄进宫请了福晋回来。”
“可伤着了?”
苏培盛低了眼。我皱了皱眉,转眼到了漱兰院,走进屋子,看见他坐在桌边品茗。
我走近他,他抬起眼帘看了看我,说:“戏这么快就散了?”
“伤哪儿了?”话一出口,就发现这四个字是颤抖的。
他定定的看着我,伸手把我揽入怀里。“你……不冷落我了?”
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上了套了,伸手用力推开他,冷声道:“主仆开得好一个玩笑。”
说着便要转身进里屋去,却见着他脸色惨白,左肩附近亦是染了一片殷红。我走上前,颤抖着手将他的对襟褂子解开,泪珠滚落了下来。“真伤着了,……怎么不和我说?”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我抬眼看了看他,伸手将他扶到椅上,解开衣襟,看了看伤口,是个箭伤,也没上药,只是简单的用绷带堵着伤口止了血。
“怎么也没上药?”我皱着眉抬眼看了看他,转身迅速去拿了药盒,拿出止血散,给他敷上。“咝”他倒吸一口冷气,皱了眉。我深深地一呼吸,让自己的手稳了些不再颤抖。
“受了伤也不知道上药么?”
“听得你回来了,便立马收了药。”
我低着头,拿干净绷带给他包扎了,说道:“你还要瞒着我么?”
他拉过我的手,我抬起眼看着他,他伸手擦了我脸上的泪水,说:“你知道了,便是如此。又何必让你操着心呢?”
我咬了咬嘴角,站起身扶他进了里屋,拿了件干净褂子,要给他换上。他伸手一搂,便把我抱入怀里。我刚要伸手拉开他,“别动,伤口疼呢。”听得他的话,我赶忙站着没动,静静地靠在了他怀里。心想要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又是话到嘴边没问出来。
他轻轻地松开我,说:“没有要问的?”
我呼出一口气,说:“你既然本想瞒着我这件事,那我也不必知道其中缘由了。只是这伤想是要有些日子,你……”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有你便无碍了,这事不可声张。”我抬眼看了看他微微点点头,对于他的决断我始终信服。扶着他坐到床边,与他解了袍子,脱了褂子,便扶着让他躺下了。
轻轻地给他盖了被子,便要出屋去,他伸手拉住我,“你呢?”
“我就在一边,有事唤一声就是。”
他挪挪身子,掀了一边的被子,示意我睡到他身边。
“不行。你受了伤……”
“伤的只是左肩。”他打断我的话,紧追着说道。说完就把我拉到了床上,给我盖了被子,将我困在床上。
“你先松开,钗环还没取下呢。”他听后伸手一下两下就把我头上的簪子拿了下来,丢到床下。
我叹了一口气,伸手要解衣扣,他倒是伸手过来已经将衣扣解了两层,我赶忙拉住他的手,见他吃了疼又皱了眉,我赶紧松了手,他便又继续解了我的衣扣。
解了只剩一件单衣,我赶紧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让他停了手里的动作。
他叹了一口气,“那你就靠近些。”我听着便挪了身子,靠近他。他伸手搂过我。
“你消气了?”
“若说前件事,其实没怪着你;若说今天这件事,还没有。”
他轻笑了笑,吻了吻我的眉心。
我抬起头,对他说:“有两件事要交代你。”
“嗯。”
“第一,往后我该清楚的事都不可再瞒着我。”
“嗯。”
“第二,以后万事要小心。今天那射箭之人若是偏了几寸……”
我赶紧止了话头,他俯身吻了吻我的唇,“没事,放心吧。”
我轻轻地点点头,见他又抱紧了些便想推开些,但又怕碰着他伤口,便乖乖的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此后的几天,他便借着伤势的理由一直宿在了漱兰院。那晚,我伸手给他解了褂子,抬眼看了看他,说:“这事……是太子么?”这些天自己一直猜测来猜测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他有些愣神,看着我没说话。果然是他。
我低着眼,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他的褂子放到一边,对他说:“本不是我该过问的,只是……”
他看了看我,说:“说过不会有事瞒着你。此番遇刺之事与你其实无多大关系。那年太子确实有心于你,对此不仅我知道,皇阿玛想是也清楚。据说那年太子向皇阿玛要过你,但是太子已然有了雪雁,皇阿玛不仅没有应了他,更是斥责了他说莫非身边的人都给了他,他才会称心。”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胤禛竟然了解地那么清楚。他叹了一口气,伸手将我揽到怀里,说:“这会儿你知道太子曾经要过你,你可后悔选了我?”
我听后赶忙推开他,皱着眉头看着他说:“而今还要问这样的话!你若还不清楚我那也不知该如何了?”
他看着我,轻扬了嘴角,低头吻住我。
我有些赌气,便要推开他。
“疼呢……”他皱了眉对我说道。
我赶忙收了手,乖乖的依偎在他怀里。
“松开,你伤还没好呢……”我赶紧抓住他探入我衣内的手,对他说道。
他低下头拿吻堵着我的话语,贴着我的唇说:“今儿伤便好了……”说着手两三下便解下了我的衣服……
五十一年,自己终于面对了那些与太子之间的纠葛争相,让人难以接受。一方面埋怨胤禛知道争相,却没有告知于我,另一方面也责怪自己,为何总是不能洞悉这里的缘由?另外,这一年对于遇刺一事,他并未声张,甚至府里也只有苏培盛和漱兰院的人知道。或许他心里有了盘算,太子亦是见着情形有些变动便下了这样的手段。总之其间定是盘根错节,而且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这转眼二废太子的时候已近在眼前了,怕又将是一场风雨……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纵然心里明白大半,但终究还是有些措手不及。早半月前胤禛同其他众皇子阿哥都被宣入宫了。那半月整个皇城处于紧戒状态,宫外人进不得,宫里人难出来,谁都不知道具体情形。在府里,我努力维持着府里正常的表面情况,直到那一晚,平静的假象终于破灭……对于众皇子均半月未归府,府里终于起了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