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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听得一声轻唤,我抬眼看了看,是十四。自去年夏天他到府里来说了嫣舞的事后,除了在除夕家宴之上,我便没见过他。
“有事?”他背光站着,我只能见着他身体的轮廓,看不清神色表情,便略撇过了眼不去看他。
他轻叹了一声,坐到我手边。那一瞬间,又让我想起了胤禛,趟若我对他也这样一幅爱理不理的态度,他亦总是如此。
我轻呼出一口气,拿过手边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他伸手接过喝了一小口,又抬头看了看我。
“只是来看看你。”语气平和的让我有些适应不过来,这是十四么?
我点点头,“这些天额娘那儿我都没好好去请安,辛苦婉秀了。”
“那你这些日子好些了?”
我轻扬了扬嘴角,说:“好些了,过些天也该进宫去了。”
十四点点头,说:“那你到了额娘那儿时,与我说一声。有些事要和你商量。”我看了一眼十四,没问是什么事,只是点了点头。
那晚,洗漱完毕后便坐到了灯下,拿起好久没看的《明史》重新看了。手里虽然拿了书,但自己的思绪却总在书册之外。看着眼前摇曳的灯火,我伸手过去撩动着火光,可见而又无形。一阵熟悉的香味入鼻,他从身后双手圈住我,下巴抵在颈间轻轻摩挲着。
“还不睡呢。”他低着嗓音问道。
“还早。”我随口说道。
“对了,我想明儿往宫里去一趟。”
他看了看我,低头贴上我的唇,又弯腰抱起我放至床上。“明儿陪你。”他伸手一边解着我的扣子,一边说道到。
我撇撇嘴,伸手又把被他解开的扣子系上,说道:“这倒不劳大驾了,你忙你的吧。我请了安就回府了。”
他皱了眉,俯身吻住我,一边伸手迅速的解了衣扣。我赶忙拉住他的手。
“若兰……”他抬眼看着我唤道。自从那一次意外怀孕又掉了孩子后,便有意无意的减少了与他同房的日子。我看着他,伸手抚上他微皱的眉尖,轻叹了一口气,抬头吻上他……
第二天一早,服侍他穿朝服这会儿,他低头看着我说:“这会下雨了,还是明儿再进宫去吧。”
“坐马车又不会淋着雨。”又见他微皱着眉在思量,我扬了扬嘴角说:“我带着青儿一块儿,到额娘那儿问候一声就回来。”见他没说话了,我笑了笑伸手拿过一边的褂子给他穿上。
与青儿一块儿坐在马车里,听得车外的雨声,微皱了眉,“怎么这么久还没到?”青儿听了我的话,凑近帘子对赶车的何柱儿说:“这到哪了,怎么还没到?”
听得许久没有回应,青儿挑了帘子,却不见何柱儿而是两个蒙着面大汉,青儿刚要喊,便被人打了后脖,晕了过去。
“青儿……”还没喊得出来,便闻着一种淡淡的香味,随后我也迷迷糊糊的昏过去了。
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想是睡得久了,头还有些昏沉,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小房间里,“记得是两个蒙面人……”想起我迷晕前的记忆,赶忙坐起身,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和首饰,什么都没缺。又看了看屋里的摆设,简单而不简陋,桌椅床榻,单褥枕毯,都是齐全的。“到底怎么回事?”我坐到床边寻思着。看了看窗外,像是午后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突然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一条缝,随后有人从门外递了饭菜和茶水。我赶忙走上前,“开开门,你们是谁?到底要做什么?”我用力的敲着门,却只听见门被锁上的声音。
我低了头,转身端了饭菜茶水放到桌上。显然对方知道我的身份,不然房间物件不会如此齐全;对方显然也不想为难我,自己一醒来就有人给送了饭菜。那么难道是要针对胤禛的么?是太子?还是……八阿哥?我轻轻地摇摇头,不会,这样的动作太大了,毕竟我是四福晋,事情一旦败露,得不偿失啊。
我叹出一口气,走到窗前往窗外看了看,是一个小院,四墙高围看不出是什么地方。
“真是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出呢。”我冷笑道,伸手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喝着味儿竟然还是一壶龙井,我扯扯嘴角,把我掳了来,又是这般待遇还真的有些让人想不懂了。
接下来的两天都极其平静,有人定时送饭菜茶水,只是不见其人。本来心里打算可以等着别人出招,然后自己应对,没想到他们也只是按兵不动,也不知胤禛那边是不是真的出事了。终于按耐不住性子,我走到门前,用力试图把门推开。“我知道有人站在外边,到底是谁让你们把我带到这里的?”说着隐隐约约又闻见那一股香味,眼前慢慢地模糊,身子慢慢地倒下去,只模模糊糊看见有人开了门,伸手正好扶了我……
醒来时又是一阵头疼,自己还是好好的躺在了床上,身上好好的盖着被子。手一摸,身上的衣物依旧,呼出一口气。只是……只是手上的镯子呢?我坐起身,摸了摸发间,确实少了两三样首饰。真是令人费解,他们究竟是干什么?这一次又为何拿了我的发饰镯子,那些东西加在一块儿都没有我颈间的一条珍珠项链值钱啊……
我下了床,坐到桌边看了看窗外渐浓的夜色,皱了眉:这么多天了,我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怎么办?忽听得院子有些人声又见着了火光,我站起身,门突然被被推开。
“若兰!”是他熟悉的声音。我走上前,他迅速走近我拉我入怀。
我伸手紧紧地抱着他,靠在他怀里才感觉心里似乎放下了大石,原来自己这几天念他如此。
“爷,院子里没人。”苏培盛在门口说道。
他轻轻地松开我,将身上的披风披到我肩上。“追。”
我听着赶忙拉住他的手,向他摇摇头说:“想他们也是受命于人,再说他们也不曾为难我。罢了吧。”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搂着我的肩与我一起出了屋子,抱我上了马车。
坐到马车里,他轻轻地搂过我,“歇会吧。一会儿就回府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了看我,伸手将我耳边的鬓发拢到耳后,说:“有人拿着你的首饰去了当铺,便寻着来了。没事了。”
我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在那个小院自己一直没能好好的歇着,此刻在颠簸的马车内,倒是沉沉的靠在他臂弯里睡下了。
身上的暖和让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回了府里。迷糊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在漱兰院,果然是睡在了他怀里。一晚上他都紧紧的抱着我,我轻轻推开他,说:“不热么?”
他又抱紧了些,“不热。”
我笑了笑,任由他抱得两个人都出了薄汗,他才略松了些。
“若兰。”
“嗯?”
“没事。”我轻笑了笑没搭理他,复又睡下了。
过了一会儿,“你睡了?”他轻声问道。
我没应答。
他抱紧了我,轻声说:“此后若能不让你再离了我半步才好。”
我心下叹了一口气,默默地依偎在他怀里没回应他。
第二天一早起身后。“主子!”青儿和翠儿一起进了屋子。
“青儿,你没事吧?”
青儿摇摇头,说:“没事,没事。当天晚上府里的人就在城外不远处寻着我了。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惦记着主子,这好了总算回来了。”
我点点头, “没事就好。”翠儿走到我身边,替我梳了头。
我看着一边的青儿说:“府里怎样?宫里又如何?”青儿一边给我戴了耳环,一边说:“府里有爷吩咐,不能把福晋失踪的事透露出去;至于宫里,也没有动静。”
我点点头,翠儿叹了一口气说:“那天她倒是自己回来了,哭着和我说主子出事了。真是要把我吓死了。”
“没见着爷才急呢,没日没夜满大城的找,都没有好好歇着……”
虽然自己的确出了事,但还是要装成什么事都没有,要到宫里去把前些天该请的安请了,该行的礼行了。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指使的整件事之始终,只不过既然胤禛如此处理了那便就这样吧。不过问那些明争暗夺的事,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既然都无事,我也不再想那么多了。
礼往礼来说情谊 惊天惊心抖旧事
康熙五十年八月,纽钴禄·芷月生下了弘历。
“主子,月格格来了。”青儿走到我房里对我说道。
我放下手里的书,走出里屋,见着芷月刚好要进屋来。
“福晋。”她走到我跟前。
我点点头,“怎么过来了?不是和你说要好好歇着么?”说着示意她入座。
她低着眼坐到椅上,对我说:“身子早就无事了,也该早些前来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