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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了我,吻了吻的额头,轻声说:“歇会吧,很快就可以回府了。”我点点头。
这一病着实病了很久。病好之后便一直呆在了府里。在这极其敏感的一年,自己也就这样在等待中盼着风波可以早些平息。
八月,康熙出塞行围,太子,大阿哥,四阿哥,十三,十四还有十八阿哥胤祄随行。
对于这个历史事件,史书浓墨重彩。而我对于此次出行更是有些排斥与惧怕。
那晚我给四阿哥打理行装,心想若是自己可以跟着去,自己倒也少些对于未知的恐惧,只是这次,随行的皇子都没有带着福晋。不过这也好,怕是就算可以带着福晋,我依旧会有些顾虑要不要跟着。自己就这样一直纠结着,连着好些天都没睡好。
“看看还少什么?”我对一边看书的胤禛说道。
“你看着吧。”他依旧看着书随口对我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里屋上了床躺下了。
过了戌时,他才睡到我身边。
“怎么还没睡着?是不是有话和我说。”他伸手搂过我,让我靠在他怀里。
我握着他的手, “我就只有两个字要特地吩咐你。”
“什么?”
我看着处在黑暗里他有些模糊的脸庞,“沉着。”
他有些诧异,许久才说:“就这个?”
好像看到了眼里的怀疑,我在黑暗里扬起嘴角,无声地笑着。
“真的没别的话要说?”
“闲了便要想我。”
他轻笑,“那忙的时候就不要想了?”
“那就随你了。”
他静静的看着我,突然一个翻身压上身来。“若兰……”他的轻声呼唤,在黑夜里极显暧昧。
“嗯?”我看着他的眼睛,应声道。
“那你呢?”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对他说:“我空闲的时间比你多,无聊了便把时间拿来念叨念叨你。”话一落他便俯身下来吻住我。
“不早了,你……”我离开他的唇对他说道。
他低头深深地吻住我,又把手探入了衣内,扯了扣子,说:“明儿我就要出行了……”
好吧,是一个好理由……
一个月后,九月初七日,康熙令留京的胤禩署内务府总管事。那时我正好在永寿宫里同德妃说话。虽然自己心里有底,但对于如此的落实,自己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忐忑与不安。
走出宫门口,遇见了八阿哥。我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要上马车。他快步走上前,“若兰。”
我转过身看着他,“八弟,有事?”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不耽误你了。”说着就上了马车,放下帘子,让人赶了车。
这样的一废太子戏码,怕是少不了八爷党的人推波助澜,其中细节怕是我无法想象与详尽的。我略掀起车帘子看了看车外,见他依旧站在宫门口,瑟瑟秋风,竟显得有些凄凉。我苦笑了笑,在这样的时期,在如此讳暗不明、满朝震动的情况下,康熙如此举动,更是体现出康熙对八阿哥非同一般的信任与器重,哪来的凄凉之说?也不知道四阿哥与十三怎样了?如此的变动,恐怕推不了牵连。
不久,康熙回抵了京城,却不见随行的几位皇子回府。
几日后。
“什么时辰了?”
“主子,酉时了。”我点点头,抬眼看见青儿端着茶壶进了屋,“主子,府里的各位主子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整了整衣服,就见着她们进了屋里。
“我们不该这么晚还来打扰福晋歇着,只是……”李氏看着我说道。
听后,我扬扬嘴角,说:“只是什么?”
“皇上前日回京,却不见爷……”
我接过青儿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这会儿你们结伴来这儿,是以为我把爷藏在了漱兰院?那也好,你们进屋找找去。”说着我放下茶杯,“青儿翠儿,还不快把屋里的灯都点着,乌漆抹黑的也看不清楚。”
“臣妾不敢。”她们听着我的话,都站起身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这会儿信了?那便回屋去吧。说不准明儿爷就回来了。”
看她们低着眼逐个出了屋,我抚了抚额头。青儿走上前,轻声唤道:“主子。”
“怎么了?”青儿看了看院门口,伸手递给我一张小纸条,说:“就刚才一会儿,苏培盛偷偷的回了府里一趟,要我把这张纸条递给福晋。”
我有些疑惑,伸手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他的字。“勿念。”
看着这简单的两个字,心里既是欣慰又是气恼。欣慰的是,如此情形,他竟还要冒着险递给我这张纸条,只是让我不要担心他;气恼的是,这样的动作要是让别人知晓,定是要大做文章,却我又怎么能放心的下?
御前应答巧比心 乾清险事化轻言
几天后,康熙遣官以废皇太子事告祭天地、宗庙、社稷,将废太子幽禁于咸安宫。太子正式被废。
让我意外的是,那天康熙竟然派了人秘密传我进宫去了。
在宫门口,见着十三由侍卫遣送着从小门而出,一边停了一辆马车。一废太子的风波,果然打击了十三阿哥。我手一松,手里的帕子随风飘远了。
“快去给我找回来,那可是太后赐的!”
身边的人一听,赶忙回身去追了拿帕子。
我快步向十三,“福晋。皇上有令要送十三爷出宫,不可耽搁。”十三身边的侍卫拦着我对我说道。
我看着十三,近在眼前却是说不上话。几步之远的十三反背着手,神色依旧自若的看着我。
“福晋,帕子给你找回了。”我回头伸手接过帕子,看向十三,扯了扯嘴角说:“终究会回来的。”
十三向我扬了扬嘴角,微微的点点头便上了马车。
看着那马车离去的身影,心里的酸涩慢慢地漾开。我不知道康熙要把十三关到哪里去,只知道这对于十三来说,考验才刚刚开始。
“福晋,快走吧。皇上等着见你呢。”我收回神,拿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转身进了宫门,往乾清宫走去。
到了乾清宫,见康熙坐在桌案边手撑着额头。整个乾清宫只有我和康熙两人,静的只听得见自己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我走上前,跪下身来。康熙没抬头。
“见着胤祥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连你都怕了朕?起身说话。”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抬眼看着康熙,“若兰斗胆,我确实害怕过。若兰喊您皇阿玛,一声皇阿玛,您先是皇上,随后才是父亲。那,此刻您是皇上还是阿玛?”
康熙抬起头冷笑了笑,转过身背对我,“难道朕不该拘禁十三么?”
我沉默,这如何说的该不该,两种身份集于一身,该与不该都不是理。
“我……说不清楚。”
“为何说不清楚?”
“其间太多无奈,怕是情,理两难全。”
“你,真是个不凡的人。”康熙看着我,拿一种审问的眼光看着我,竟让我心下一凉,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跪下身子低着头。
“我只是站出圈外来看而已,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便是如此。”
康熙看了我一眼,对我说:“起来吧,没说你有罪。”
我缓缓的站起身,康熙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还是你能看的清楚,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叫来?”
我低了头,“若兰不知道胤祥做了何事,皇阿玛传了我,我想是……”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康熙,康熙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想要确定胤祥或者是……胤禛是不是真的做了某些事。”
“继续说。”康熙拿着茶杯吹了吹茶。
我摇摇头,说:“没有了。这便是若兰所知的全部。该说的已经说了。其他的,若兰不懂,也不想懂。”
康熙放下茶杯,笑了笑:“倒是痛快。”
出宫后,心情依旧忐忑不安,有些后怕。脱离一种平日里的亲近,与站在统治者高度的康熙做这样的对话,真是一种极度考验。
回到府里,天已见黑。下了马车,进了漱兰院。
“主子!”青儿一见着我,跑出来唤道,“爷回来了,这已经等着有一会儿了。”我听后赶忙走进屋里,果然见着他坐在椅上。他见我进了屋,站起身走到我跟前,说:“是不是进宫去了?是不是……”
我看着他点点头,听着身后青儿轻轻地掩了门,他走近了几步,把我揽入怀里,“若兰,”他轻声唤道。
“没事的。都会没事的。”我轻声说道。随后抬起头,看着他扯了扯嘴角,说:“我明儿得去一趟胤祥府里,成么?”他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去其他院子看过了么?”我突然冷不禁的问道。
他低下头看了我,说:“只是见你难得很,等了半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