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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看了他一眼,将小盒子藏入袖内转身去开了门,走出厢房。
晚上洗漱后,我独自一人坐在灯下拿了八阿哥给我的紫檀木盒。打开取出一看,是一淡白兰玉钗。色淡但是放于灯下却有别样的光色。我伸手把发间那天四阿哥给我的翠玉碧兰簪取了下来,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心想:我只能戴他送的钗簪,因我只是那拉·若兰。想到这里呼出一口气,自嘲着笑笑,把那玉钗放回盒里,又将其放到箱底。而今他也只说是十年的知交,自己便也没有了那些顾虑,他撇了皇子身份见我,送我十年知交之礼,那便留着,仅是作为一友人相赠的十年纪念吧。
四十二年伊始,四阿哥便整日忙的难见人影,直到了三月万寿节后,才不见他与十三往往来来的忙碌模样。
“福晋吉祥。”苏培盛规矩行礼。
我微微抬手,“爷在里边?”
“回福晋,这会儿正与十三爷一块儿在说事呢。”
我点点头,转身要回漱兰院去。
身后“吱”的一声,门开了,我回过身子,却是看见年羹尧走出书房,走上前打了千:“奴才年羹尧给福晋请安。”
这是我第二次见着年羹尧。
“起来吧。”
“谢福晋。”我见着他皮肤较黑,双目炯炯,规规矩矩的垂着手站在一边,“福晋,四爷与十三爷都在里边,请您进去呢。”
我收回眼神进了书房。
四阿哥与十三坐在桌边喝茶,十三见我进了屋子,站起身笑了说道:“又来烦扰四嫂了。”
我扯了扯嘴角,说:“你们有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何来烦扰之说?”
十三笑着挠挠脑门,伸手扶我一起坐下了。
“没想着你们在办公,就过来了。”
“不碍的。”四阿哥放下手里的茶杯对我说道。
我看了十三一眼,站起身对他说:“我与你做了件马褂,正好今天也在,过来试试吧。”
十三站起身,“那好。”说着便跟在我身后与我一起回了漱兰院。
“在忙什么?”我对走在一边的十三问道。
“啊?”十三有些讶异的看着我。
我撇撇嘴,“罢了,那个……年羹尧……”
“啊?”十三又是一脸讶异。
我看了十三一眼,说:“吃什么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十三笑了笑说:“没想着你问这些。”
我叹了一口气,说:“没什么,只是随口问的。见着年羹尧长的模样,若是他有什么妹妹定是个美人吧。”
十三笑了笑说:“这话可不能让四哥听了去。”我冷笑一声,心里想到:总是要娶进来宠的,又有什么说不得。
留着十三用了膳,送了十三出府后,与四阿哥一起回了漱兰院。
“你向十三问了年羹尧?”
我无奈的笑笑,就这么会十三就把我卖了,“就是随便问的,见着挺有英气的一人。”
“是么?”
我听得他那语气,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忙扯开话题,说:“那褂子与你也做了一件,要不试试?”
“嗯。”他沉沉的回答道。
我低头呼出一口气,把年羹尧的事放到一边去了。
五月,内大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十九日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听到这个消息后,就见着四阿哥匆匆忙忙的进了宫。等到他回来时,已近亥时,见着他迈进了屋里,我赶忙站起身。
“怎么还没睡?”
我摇摇头,“没事吧?”
“没事。”回得轻简。眉头紧蹙,长久不展,“我寻思着要不再与你挑个丫头侍候你?”
“有侍棋与翠儿在就够了,怎么了?”
他摆摆手说:“没什么。睡吧,我还得回书房去赶折子。”
“这么晚了还要去?这都忙一天了。”我皱着眉说道。
他“嗯”了一声。
我往里屋里去拿了件褂子递给他,“别累着了。”
他伸手接过,“不碍的。”说完就走出了院子。
我敢确定他有事瞒着我。
端了茶,走到他书房门口。见苏培盛站在门口。
“爷还在里边?”
“回福晋,还在。”
推门,走进去。
见他坐在桌前,手撑着额头,一边的烛火已快燃尽,我轻手轻脚的走上前,换了根蜡烛,顿时屋里亮了许多。这才见着他眉头紧蹙,神色凝重。我伸手帮他披在肩上的褂子提了提,他伸手抓过我的手。
我一惊,“吵醒你了?”
“没有。”
“出事了?”
他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走到窗前,“没事。”
沉闷的氛围,心里一片压抑。
我快步走到他身前,微眯着眼看他,他见我如此,笑了笑,凝重瞬间粉碎,“不信?”
我收回神,“哪有不信?”
他伸手拢了拢我耳边的碎发,“不然这么晚到这儿来作甚?”
我笑了笑,没说话。相信你。貌似也只能如此。
他扬着嘴角伸手揽过我,让我靠着他。我偎在他胸前,感受着他怀里的温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索额图一事就这样过去了,此后大家都照常过着看似平静实则汹涌的日子,然而时间久了,日子终究会似火山一般,会爆发那许久以来的蓄势。
瞒隐事奈何难隐 心诉情到底难诉
那天我让侍棋去宣了太医过来。请太医去了李氏的房里,我则坐在外屋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太医出诊。转眼看见太医出了李氏房门,我放下茶杯走上前,问道:“如何?”
“回福晋的话,李主子身子无大碍。”
我点点头,又对太医说:“孩子可好?”
太医有些意外,看了我一眼说:“福晋如何得知?”
“太医莫笑。”
太医低了眼,躬身回答道:“回福晋,胎儿健康,等会下官便开几副安胎之药。”
“有劳。”见着侍棋送太医的这会儿,我走进李氏的房里,问候体贴了一会便回了漱兰院。
翠儿走进屋里,端了一盘西瓜进屋, “这李主子怎么有了身子也不说?”
侍棋走进屋里,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据说爷是知道的,怎么就咱们这儿不知道?”
我递了一片西瓜给侍棋说:“你们别往瞎处想了去。”
他们俩默契的叹了一声。
我淡笑,“一块儿吃了瓜,随后进宫去。”
与侍棋一起到了宫里,与德妃说了李氏的事,便早早的出了永寿宫往宫门口走去。夏季炎日,心里又想着事才走了没多久,便觉得有些晕了。转眼天一暗风就刮了起来,侍棋见着我脸色,说道:“想是要下雨了。主子,咱们要不往那儿歇着,我去其他宫里拿把伞过来。”
我抬眼看向前边,是那年遇见八阿哥的游手抄廊,微微的点点头。
我扶着抄廊的柱子看着侍棋的身影在眼前渐渐模糊。风一吹,沙进了眼,我赶紧闭上了眼,伸手想去揉眼睛。不想手被人拽住,感觉有人拿了帕子给我擦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太子站在我身前,手里拿着帕子。我顿时脑里一片空白:怎么又是这样的情形?慌手慌脚的行了礼,太子扶了我,把帕子放回袖里对我说:“倒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这时抄廊外早已哗哗的下起了瓢泼大雨,我心里只能期盼着侍棋赶快回来。
“今儿你宣了太医,可是身体不适?”
我听后,心下冷笑,就连我今天宣太医的事儿都知道,想是明知故问的,“劳太子爷操心,都很好。”
太子哼了一声,“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着侍棋拿着伞跑了过来,“太子爷吉祥。”侍棋在一边行了礼。
我见了拿过侍棋手里的伞,对太子说:“这会儿雨大,请太子拿着伞吧。”
“那你呢?”太子没接过伞,语气满是嘲弄,我皱起眉。
“二哥,”我一听声,转身看见八阿哥撑着伞站在抄廊几步之远。
八阿哥撑着伞走近了些,“四嫂也在。二哥也要往乾清宫么?”
太子看了一眼八阿哥说:“倒是巧的很。”
八阿哥扬着嘴角说:“那便一块儿走吧。”太子“嗯”了一声,便拿过一边王顺儿手里的伞,打开后走进了雨里。
八阿哥转身看了我一眼。
“谢谢。”
他听后低了眼,转身快步跟上前边的太子,消失在了雨里。
回了府里到了漱兰院,头晕晕地便让侍棋侍候我睡下歇了。
“今天一会炎阳热炙一会狂风暴雨,想是给病着了,”翠儿端着药碗进了屋子,对我说道:“主子,快喝了吧。” 侍棋接了翠儿手里的药碗喂了我,我喝着皱了眉,对翠儿说:“苦的紧,翠儿你去拿些蜜饯过来。”
翠儿一听,赶忙出屋去了。
我见着翠儿出了屋,叹了一口气,对侍棋说:“今儿的事不要与爷说一个字。”
侍棋有些迟疑,“理会了。”我看了侍棋一眼,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