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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说:“不碍事的,”说完便拉紧了我的手。
“四哥,四嫂。”我抬眼原来是九阿哥和新进府的九福晋,见九福晋盯着我和四阿哥相握的手看,我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四阿哥也略松了手,我便抽回了手。
“若兰!”我抬眼看见了明琴与八阿哥,笑道:“真是巧了,像是看着时辰出门的一样。”
明琴掩嘴笑了笑说:“可不是。”说完又看向了一边的九福晋,唤道:“这会该称九弟妹了。”话一说,就见九福晋脸飞了红,好不可怜。
我笑了走上前对九福晋说:“莫理她,咱们进宫去。”
入席坐定后便开了席。远远见着康熙坐在一边,似乎精神很好,吃了好几盅的酒。估摸着时辰快到了戌时,我便有些心不在焉了。
“担心洛儿?”听见四阿哥的询问,我收回思绪,点点头说:“不知睡下了没?这孩子闹起来真是谁也管不住。”
“这会儿还走不开,等会退了席与额娘说声提早些回府也是不碍的。再说你房里的那两个丫头你还不放心?”
我听着点点头,他见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手竟暖和的很,但终究在席上,我挣着想抽回手。
他低头轻声对我说:“别动,这会我手发热的厉害,拿着你的手倒也适宜的很。”
我听了笑了笑,便任由他握着了。
看着是时候回府了,我加快了脚步往宫门口走去,刚走出宫门,就看见苏培盛匆匆地下了马,喘着气打了千,说:“福晋,爷让奴才回府去了一趟,这会小阿哥已经睡下了。福晋不要挂心。”
我听了,回过头看向身侧的四阿哥笑了笑,说:“早知道便也留下与明琴她们看戏了。”
“还回去?”
我摆摆手,“罢了,回吧。”
看着他坐在车里闭着眼睛皱着眉,我伸手抚上他的额头。
“做什么呢?”他睁开眼,看着我。
我干笑了笑说:“宴席上你说你手发热的厉害,这回儿见着你又皱着眉,我以为你发了热,若这是真的,我也好早早的遣苏培盛回府让人煎了药呢。”
“这是学我呢?”
“欠着的总该想着个‘还’字。”说完就感觉自己说的这话有些不适当,便收了话头不再说了,独自转过头挑起一边的帘子抬头看月亮。如水的月色轻轻地洒在了马车里,月色衬着他的脸,我看着竟觉得有些陌生,但却又是很熟悉。
“看什么?”
心里一紧,忙言其他,“难得有这么好的月色。”
他轻笑了笑,被他看穿,我心里更是一阵窘迫。
“停车。”听的他话一落,马车便停了。
“做什么?”
他站起身,挑了帘子,又向我伸了手说:“下车走走,不然岂不糟蹋了这么好的月亮。”
低着头走在他的身侧,马车不近不远的跟在身后。
我抬头看了他,见他紧抿着双唇,月色下神情更显得清冷,双手负在身后,连着身侧的背影一起看的让人孤寂。
我伸手过去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今晚所见的他,看着竟让我心酸。
“怎么了?”许是见我有些反常,他问道。
我摇摇头,又随口敷衍,“有些冷了。”
“还是坐回车上去吧。”
我拽住他,他竟信了,忙笑道:“倒是不打紧,这时辰还早,洛儿睡下了我也放心了,再走会吧。”
他点点头,伸手搂紧了我,我靠着他,静静地走着,看着月下的我与他的身影,有些恍惚,若是在几年前,可否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与他一起在月下散步?
回到府里时夜已深了。
“爷,早歇了吧。”
“嗯。”
听得他的回答,我便与他往不同的方向各自去了。一边的何柱儿给我打着灯火,走了十几步快转弯时我转过身子看了看,看着他的灯火是往李氏院子去了。
“明儿爷出府时,记着让苏培盛提个醒让爷把褂子穿上。”
“是,奴才记下了。”
心事心解同心时 因人因食旧因情
三十七年三月。虽说已是三月天气,但终究还是寒意难阻。那日,我正在屋里审看自己一月前刚整理完的账目,就听见侍棋喘着粗气快步走进了屋里。
“急什么?后面有狼追你不成?”我放下笔,皱着眉对侍棋说。
侍棋刚想说话,身后翠儿就挑了帘子,“主子,宫里传了消息下来,说四阿哥,不,不,是……”
我伸手打断了翠儿的话,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们使唤人与其他两位主子说一声便是。等爷回来了,再一起喝个茶,吃个饭,行个礼就罢了。”
“这些天,主子真的看的是府里的账目?可怎么觉得看的是占卜算卦之类?”
我笑了笑说:“早听得消息传来了,还等你们?”说着我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吧,咱们迎迎四贝勒去。”
甚是无聊的听着李氏和宋氏陪在四阿哥身边说一些官话,自己则低头默默地摆弄着手边的茶盏。
“福晋,小阿哥醒了,嚷着要见您呢!”洛儿的奶娘急急的走到门口,行着万福对我说道。
我抬起头,心下有些感谢洛儿的“嚷嚷”,收好心里的一丝侥幸,转过头对四阿哥说:“那我先回了。臣妾告退。”终于还是被李氏及宋氏的官话有所感染,自己也很规矩的自称了“臣妾”,一踏出门,一地鸡皮疙瘩。
回到漱兰院,哄了洛儿,自己便重新坐到桌边,拿起书看了。才看了没几页,就看见四阿哥走进了漱兰院。一边的翠儿与侍棋忙沏了茶。
他看了我一眼,径自坐到一边的椅上。我端茶递给他,他没接。我轻叹一口气,把茶放到茶几上,自己转身回到桌边重新拿了书看。一边的翠儿与侍棋见着我与四阿哥如此,两人相互拉扯着衣袖轻轻地出了屋子。
四年的生活时光,对于他我终究还是有些了解。大阿哥,三阿哥都已晋了郡王,而他却偏偏封了贝勒,或许对他来说这样的褒奖还不够。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他边说边翻阅着我放在一边的字帖。
“咳……”我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夸张至极。
“叹什么气?”
我摇摇头,眼神重新回到书页, “做福晋的自然是看爷的脸色,心里有气憋得难受,我没爷那么好的耐力,便早叹出来早畅快。”
他听我这么说,看了我一眼,低头拿了一张字帖出来,拿起手边的笔,圈了几个字出来,冷声道:“这几个字写得不好。”
“那爷的意思可是还有几个写得不错?”
他抬头看了我,放下笔,走到一边甩了袍子坐下。
“是不是换种想法就舒坦些?毕竟皇阿玛还是肯定了你的,不是?”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拉我坐到他身边,我只看着他笑。
“笑什么?”
我收回神,摆摆手,说:“没什么。”
他顺势伸手拉过我的手,看着我手腕上手镯,问道:“你还戴着?”
我低眼看了看手腕上他当年给我的玉镯子,说:“不然爷说搁在桌上好看?”
他扬了嘴角,轻笑着说:“你戴着好看。”
那日和洛儿一起从永寿宫见了德妃出来,刚走到御花园,就看见一个宫女走上了前行了万福。
“四福晋吉祥,太子妃嘱咐奴婢过来请您过去一同说说话。”
我皱了眉,“此刻?”
“是的。”
我咬了咬嘴角,点点头,“可还有别人?”
“回福晋,三福晋与五福晋这会子都在呢,太子妃听得您入宫了,便遣了奴婢过来请您也过去呢!”
宽心了不少,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对于太子与太子妃自己一直以来有所避忌。
远远地见着太子妃和三福晋,五福晋坐在桌边喝着茶说话。三福晋见了我,向我摇了摇手里的帕子。我抱着洛儿走上前,笑着说:“倒是像下了帖子一样。”
我低头看着洛儿,轻声说:“让他们带着你,可好?”见着洛儿点点头,我便让洛儿与一边的太监一同往别处去了。
“还不放心么?”三福晋见我看着洛儿去的方向,问道。
我笑了笑,收回眼神,伸手拿了茶,说:“孩子贪玩。”
太子妃笑着说:“瞧着孩子挺乖巧,也不闹,毕竟是你与四弟的孩子。”
我低了眼没说话。
眼看见宫女端了糕点瓜果上来,太子妃忙张罗着让我们一起尝尝。
不过半盏茶时间,就听见洛儿远远地喊我,我回过头见一个小太监正抱着他往这儿走来,我站起身,走上前,接过洛儿,回到桌边。
洛儿一见着桌上的糕点,抬眼看了我,我撇撇嘴,伸手拿了一块杏仁酥给他。
“到底不一样,那日带着我家的小格格去五弟妹府里,那孩子一见着茶点就伸手抓,到底不像洛儿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