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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后,一路上四阿哥都很昏沉,头靠着我的肩眯着眼一路都没说话。回到府里,我便让苏培盛把四阿哥扶到我房里,又吩咐让侍棋煮了醒酒茶。拿过来给他喂下后,又扶着他睡下了。见他皱着眉头,我便伸手要帮他揉太阳穴。他轻轻地别过头,伸手推开我的手,呢喃道:“下去倒杯水来,宁蓉。”
他话一落,我的手就僵在了那里,不知该收回还是怎么办,顿时整个房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把爷扶到宁格格房里吧。”
四阿哥走后,翠儿侍棋进屋来服侍我洗漱。我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看着侍棋和翠儿掩上了门,我才自己挽起袖子,看着右手腕上那道明显的痕迹,叹了一口气。随便洗了一下就躺下了,却怎么也睡不着,眼盯着头顶的床幔看。眼前闪过八阿哥四阿哥的拼酒,在屋里八阿哥突然的拥抱……我苦笑一下,别过头闭上眼轻轻抚着右手腕再不去想什么。
翌日一大早,想起昨晚四阿哥在我房里喊李氏闺名的事,自己在心里竟有点堵,便打发翠儿去让人备车,往慈宁宫去看太后。在慈宁宫用了午膳,便往乾清宫走去。
“丫头,你是个懂事的,我也不多说,但在你这桩婚事上,我的确有些自私了。”
“皇阿玛,这件事是我点头的,自不会又什么埋怨,再说若兰过得很好。”
他长叹出一口气,喝了一口茶对我说:“昨晚老八婚宴上,老四喝多了?”
我神情一滞,默默地点点头。
“往后有什么事多劝着点,他性子要强。”
“若兰懂得。”
“那年你做的鞋垫子很好,有空再做一双给我。”
“成。”
晚间,康熙便叫人传了膳,我和他一起用完晚膳后,他便开始看折子。我把茶端到他桌案上,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还以为回到你出宫前的日子了呢。”
顿时有些伤感,沉默无语。
“天晚了,遣人送你回府吧。”
“好。”
一惊雨夜他人祸 二惊咫尺前时恋
回到府里,天已经完全黑了,零星还飘着点雨。走进院子,侍棋看见我,匆匆的跑出院子,给我打了伞,问道:“怎么这么晚?”
“皇阿玛留了晚膳,怎么有事?”
“爷在屋里等着有一会儿了。遣人去接你,也没有接着。”侍棋一边说,一边扶着我。
转眼雨又下大了,风吹着雨,淋湿了身侧的衣服。我皱了皱眉说:“是宫里的人送我回来的,怕走的另一条路吧。”
翠儿在屋内帮我们挑了帘子,递了干毛巾给我,我随便擦了擦,便提步走进了屋子。见他正背着手站着,我福着身子请了安。
他看了我一眼,“去趟宫里怎么把回府的路也忘了不成?”
我一听,低下头不说话,今天确实有些赌气地往宫里去了整整一天,想到这里自己不禁在心底冷笑了一声:什么时候自己竟也如此计较了?叹出一口气,“往后记得些时辰便是。”
他没回答只是走近了我,把一个玉镯子戴在了我手腕上,手镯暖暖的,戴着竟没有一点不适。我抬手看了看,见手镯正好掩盖住了右手腕上的那道淡淡的的握痕。
好一个打一巴掌给一颗枣。
倔强,又有些不知好歹,偏偏不受这一颗枣。“我这里这些个东西倒是不少,还是送到宁格格房里吧。”
“她有!”语气有些冲。
我心下也有些不耐烦了,“那爷等我有什么事?”没事,您可以走了。
他倏地迈了一步,走到我跟前,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正巧不巧正好握在昨晚八阿哥握的地方。
疼。我皱起了眉,抬眼看了他。
他略松了手劲,冷笑,“难不成非要皇阿玛颁道圣旨,你才不这般非冷非热的态度?”
毫不客气地用力抽出手,“那般的待见,怕爷也不会稀罕!”
正架好阵势要拌嘴时,他却退了下来,放松了口气,“昨晚……”
他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侍棋和翠儿屋外的惊叫。
我赶忙挑起帘子,看见李氏竟然跌倒在院子里。侍棋和翠儿已经跑过去了。四阿哥见状立马冲进雨里,我转身拿了放在窗边的伞跑了过去。四阿哥弯腰把倒在雨里的李氏抱起,我见她脸色惨白,紧皱着眉头,双唇紧抿,手捂着腹部,偎在四阿哥怀里,神色痛苦十分。我一边拿着伞给他们撑着,一边回身吩咐侍棋: “快去传太医!”
刚转过身子,四阿哥就抱着李氏迈开了步子,因下着雨,他走的又很急,就在他转身间撞到了我,我脚下一滑,便崴了脚,一吃疼有些站不稳,幸好翠儿伸手扶住了我。一边眼尖的苏培盛见状接过我手里的伞。我示意他们不要出声,忍着疼让翠儿扶着我一起走到李氏的房里。
里屋太医把了脉,出了屋对我摇摇头。我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下有些难过,毕竟孩子还是掉了,是在自己漱兰院掉的。之后四阿哥一直陪在李氏床边,而我便站在外间吩咐下人抓药,煎药,侍候。
苏培盛走过来对我说:“福晋,您的脚要不要让太医瞧瞧?”
我摇摇头。
“主子!”翠儿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摆摆手,“这会儿府里够忙的,再说也没什么大事,不要声张了。”说完又转头对苏培盛说:“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再与我说。”
回到漱兰院。侍棋见我扶着翠儿小心翼翼的坐到软榻上,一边把刚煮好的姜汤端给我,一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翠儿看了我一眼,低着眼说:“脚崴了,还不让太医瞧。”
“行了,这回李主子那儿出了事,我们这里能安静些就安静些。”我喝了一口姜汤,微微皱眉,辛辣的苦涩在嘴里蔓延。
侍棋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轻手轻脚地脱了我的鞋袜。翠儿则走进屋里拿了药,和侍棋一起给我擦上。
“轻点,轻点。”我皱着眉头喊道。
侍棋与翠儿两个都担心得不得了。
“咱们屋里只有这样的跌打药,也不知伤没伤着骨头。”
“还是明儿找太医看看吧。这要是万一……”
凛然拒绝。“没什么事,脚长在自己身上我知道,今儿出了事明天我还得进宫去见额娘。”
翌日清晨,执意留下翠儿与侍棋在府里照应。
到了宫门口,我搭着何柱儿的手小心翼翼的下马车,虽然昨晚上了药但还是疼的钻心。
下车后恰巧看见八阿哥往这里走来。“脚怎么了?”
“不小心扭了。没什么打紧的。”
“要往永寿宫去?”
点点头,“你与明琴说我得过些天再去看她。”说着撇下他,一个人往永寿宫去了。
到了永寿宫,向德妃说了李氏掉孩子的事由。德妃叹了一口气,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让人送了些补品去府里。她伸手拉过我的手,叹道:“若兰,难为你了。 这会儿孩子没了,毕竟是她自己不清楚自己在府里的分量。这回算是与她的教训,你回去让她好好养身子就是。”
我低下眼,只顾心里头琢磨德妃的话。
别了德妃,走在甬道上,心下想着德妃的话。莫非李氏的事不只是纯意外,始终不相信她会走这一步,四阿哥并没有一直在漱兰院宿夜,我并没有威胁到四阿哥对她的重视……心里想不明白缘由,也没看着路,一头撞上一个人。我一惊往后退了几步,脚更发疼起来,眼看站不住就要跌下去,那人伸手扶住了我的腰。我一看惊得不顾脚疼,往后退了几步,身靠着背后的假山拿出帕子,行了礼:“太子吉祥。”
他走近又伸手扶了我,笑着说:“若兰客气了。”
避开太子的手,又退了一步,整个身子靠在了假山上,心里不由得开始慌了。
太子又迈了几步走近我,我咬紧了嘴唇,心下一片混乱。
“太子。”我一听声抬起头,见着八阿哥站在不远处。
太子一听声音,转身扬着嘴角对八阿哥说:“八弟,往哪儿去?”
八阿哥走近了些,“明琴听得四嫂进宫了,想见四嫂呢,这会儿过来问问四嫂可得了空。”
我缓缓气息,“我这会子正好要出宫去了。”八阿哥点点头,伸手引了道,我向太子做了个万福,便忍着脚疼快步离开了。
出了宫门口,八阿哥见我步子有些困难,便伸手扶了我,“没事吧?”
我任由他扶着轻轻地摇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慌张的心跳。
“送你回府。”
略有迟疑。但听得他叹了一口气,在这样的情况下,最终还是对别人的关怀自私的撇开的了理智,点了点头,“有劳。”
上了马车,他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递给我,“这个拿去用。脚扭了莫要乱走。”
我伸手接过,拿在手里,“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