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甫国荣摇摇头,“现在还不行。”
“刘老板到底怎么回事?”陈成问。
皇甫国荣又摇摇头,“老刘整个人都被烧焦了,根本没留下任何线索,我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毕竟是朋友一场,我已经托朋友给他家属送去了十来万块钱,虽然少了些,也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一点心意吧。”
陈成知道根本不可能从皇甫国荣这儿得到什么线索,便不再问,低头喝起茶来。
几个人又说了些市里政界的一些情况。哪位要上了,哪位可能要下,哪位有什么背景,皇甫国荣总能说出个八九不离十来。陈成暗暗佩服皇甫国荣厉害,别看置身于世外桃源,却依然对政界的动静了如指掌。皇甫国荣说:“现在的人势利得很。不是大哥我话不中听,何开越下去了,你也就没有了身后那座山。
说话行事比不得过去,总要分外小心,不过真有什么摆不平的,你不妨随时告诉我。“
陈成说:“谢谢皇甫大哥关照。我都记住了。”
皇甫国荣终于问到了北方药业的情况。陈成留了个心眼儿,说:“我也模模糊糊听说了,具体是朱秘书长经办的。估计不会无风起浪。大哥是做金融证券的高手,我的消息只能供参考。”
皇甫国荣点点头,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陈成,说:“在香港和新加坡呆了那么长时间,却没有买什么好东西,这个玉佛,是送给小侄女避邪的,你带上吧。”又把一张支票递给陈成说,“这是你存在我那儿的一万股股票,老放在我这儿也不是个事儿,我自作主张给你兑成了现金,估计我还要在寺里呆一段时间,你也一起带回去吧。”
陈成拿在手上看了看,竟有二十五万,就说:“哪有这么多?
还是还给你吧。“
皇甫国荣笑道:“一年前比这还多,有三十一、二万吧,都是我懒,结果现在已经跌下去了六七万,你自己的股票挣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成道了谢。仍然由了悟送出正殿。很快就离开了天渊寺。
星期一上班的时候,陈成打了工商银行的服务热线。果然,边亚军那边的二百万已经到了。陈成这才放了心。
晚上回到家里,陈成对何佩佳说:“你能不能明天向单位请个假。”
何佩佳问陈成有什么事儿。陈成就把周副市长的一番话对何佩佳说了,又把具体的操办方法和诱人的前景细细讲给何佩佳听。何佩佳惊得睁大了眼睛,抬起手在陈成面前晃了晃,问陈成:“你不是醒着说梦话吧?”陈成被妻子逗得差一点没有笑出声来。
何佩佳又说:“可惜我们哪来的二百万本金呢?”
陈成把手上的那张二十五万的支票递给何佩佳,说:“这是我过去托一个朋友买股票赚的,怕你不同意,就一直没跟你说。
现在连本带利一齐还你。至于那二百万,我已经跟边亚军说好了,先从他那儿拆借,等我们把股票抛出去后,再原数还他。“怕吓着何佩佳,陈成两件事都没有跟她说实话。
何佩佳还是不放心,说:“要是赔了呢?”
“怎么会呢?”陈成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赚钱是木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赚多赚少而已。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和别人合伙了。”
何佩佳最后虽然答应了,却还是对陈成说:“我觉得现在日子就不错了,我们干嘛瞎折腾这档子事儿。”
陈成说:“本来我也和你想得差不多,但看了你爸退休后失落的样子。突然想做官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还是你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等再过几年,雅雅读高中的时候,我们就把她送到美国去接受最好的教育,你也别天天在单位瞎忙活了,跟过去陪她几年。到时候我也办个绿卡,咱们都到美国去生活。也省得再在这些圈子内里里外外累死累活了。”
佩佳显然也被陈成描绘的幸福远景感染了,说:“我倒也希望真有这么一天,只是你到时候别有钱了,脸也变了,抛下我和雅雅,独自去过逍遥日子就成。”
陈成说:“我们都十年夫妻了,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佩佳这才笑了,“那可保不住,过去和现在没那个条件呗。”
出了正月,由开发区实施对北方药业股份的控股重组已经被批准,并秘密进入了具体的操作阶段。周副市长又把陈成和朱秘书长喊了过去,周副市长语重心长地说:“北方药业重组后。
开发区成了第一大股东,北方药业自然也要改名为东柳高科了。
未来的开发区管委会主任自然就是东柳高科的董事长。但现在开发区管委会还没有成立,就先向新一届的董事会建议由陈成同志先代理东柳高科的董事长。虽然只是个代理,可责任同样重大啊,我可是把原北方药业的五万职工交给你了。“副市长亲热地拍了拍陈成的肩膀。
几个人正说着话,秘书走进来告诉周副市长:“北方药业的人到了。”周副市长说:“请他们进来吧。”
又过了片刻,进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是北方药业的原董事长高小康,五十多岁,中等身材、圆头方脸、微胖,一身西装却有点皱巴巴的,像穿了许久没有熨过。随从的一男一女,年龄和高小康也差不多,脸上带着挤出来的笑,还有掩饰不住的几分忐忑。
厂里的经营之惨淡,仅从他们的表情和衣着上就能看得出来。
周副市长把他们互相做了介绍,几个人显然已经知道了市府要重组北方药业的事情,不但没有显示出兴奋,表情也渐渐黯淡下来。高小康说:“北方药业从红红火火走到今天的濒临倒闭状态,虽然有方方面面的复杂原因,但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应该负主要责任。我对北方药业的感情是很深的,一直把它看做自已的孩子一样爱着,现在,孩子被别人抱走了,马上又要改名字,我难受,我不甘心啊,但为了全场五万员工和更多股东的根本利益,除了忍痛割爱,我别无选择。回去后我们就召开股东代表大会和全公司职工大会,尽快把好消息告诉大家。”
周副市长说:“你这个态度,市府还是比较满意的。北方药业的衰落有社会和市场的复杂原因,你们在任期间还是做了不少有益工作的。北方药业重组后,新的董事会也会对你们的工作作出妥善合理的安排。绝对不会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你们身上,并对你们撒手不管,你们回去之后,一是要安抚人心,二是清理原北方药业的财产,做好具体交接前的准备工作。”
周副市长讲到这里,几个人连连点头。陈成则暗自好笑:厂子倒闭了,还变着戏法邀功提条件,就这样的领导素质,北方药业能发展做大才怪呢。如此贪恋位子的平庸之辈,早该把他们赶下台来。
北方药业重组的消息公开后,在北方药业的职工和股民中引起了极大的震动。眼瞅着北方药业的股票价格一路飘红,不到两个礼拜,就由每股十元二角,迅速飙升到了二十元四角,接着虽有所回跌,却突然又回头攀升到二十三元左右。已经把股票抛出的叫苦连天,后悔不迭;正准备抛出的,看着自己的财产一天之内变戏法样儿就增值了几千甚至上万,就像手里捂着一块烫手的山芋,出手吧,舍不得;留下吧,又怕突然跌下来;胆大的,跟着大股吃进,一有小长就抛,风险小了,赚的自然也有限。
职工们一方面看着厂子被兼并,为有了新的发展希望而高兴,另一方面又为自己沉不住气,过早把手上的内部职工股抛出而痛心疾首。
晚上回到家里,佩佳的脸兴奋得通红,对陈成说:“我算了一下,如果现在把股票抛出,咱们就净赚了二百多万了,我真不相信这是真的,以前老听单位的人股票长股票短的,我还老说那些人没劲,原来这钱这么好赚。咱们是不是见好就收。抛出去算了,握在手里上窜下跳的怪吓人的。”
好赚不好赚,得看有没有条件赚,眼珠子天天盯着证券大厅的大屏幕,也不一定就能赚到大钱。陈成心想着,就说:“再等等吧。”
北方药业连涨了两个礼拜,停住了。开发区的第一笔六千万资金注入后,股价更是窜升到了创记录的二十九元五角。何佩佳再没听陈成的劝阻,把手上的股票全抛出去了。
事后佩佳告诉陈成,几个月的一进一出,就到手了四百多万。后来看见每殷又升到了三十二元多,何佩佳还连连后悔抛早了。陈成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知足常乐吧。”心里却想,要是告诉她刘常青赚的数不会少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