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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成心里一荡,心想这个女人真有几手媚人的手段,于是说:“真不好意思,喝得太高了,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罗思懿说:“真没想到这么雄伟的大男人,酒量还不如我一个弱女子。”
陈成赶忙附和:“惭愧,惭愧。”
摇开玻璃窗,看看周围有些陌生的建筑,陈成才知道并没有到自己的家,就有些玩世不恭地说:“罗小姐这是把我劫持到哪儿来了呀?”
罗思懿用怨嗔的目光望着他,幽幽地说:“你也没告诉我家在哪里,我往哪里送啊?”这样的目光让陈成心里微微一震,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女人,罗思懿看自己时的目光竟然和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里面既有隐隐的狂热、骚动,还有着情人的哀怨和母性的温暖。这目光他真是太熟悉了,仿佛一下子又把他拉回了大学校园,一种动物的本能油然升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几点了?”他问。
罗思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伸手拉了他一把,答非所问地说:“陈大处长,可不可以屈尊寒舍一坐?”
陈成有些忐忑地跟着罗思懿下了车,夜风一吹,他感到头还有些晕乎乎的,脚下也如没扎根一般,踉跄了几下。还是罗思懿眼明手快地搀住了他。
“看你,没事吧?”
“没事儿。”
陈成顺从地跟着罗思懿走向一座乳白色的小楼,借着灯光,朦朦胧胧就看见了一块写着“惠阳春药业公司”的巨幅招牌。
看见他们进来,一个穿制服的保镖飞快地把大门打开,罗思懿目不斜视地走在前面。偶尔回头招呼他一下。整个大楼空荡荡的,墙壁下半部分被刷成了草绿色,上半部分是透明的奶黄,隔一段距离挂着一幅镶在玻璃框里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名画,布置虽然简单,却十分雅致。
不愧是女人的地盘。陈成想。
门在他们的身后又轻轻合上了,上了二楼,罗思懿才慢下来,等陈成走近了,亲热地挎着他的胳膊,一起走进了一个写着“总经理室”的房间。
屋子里纤尘不染,靠窗的几上摆放着一盆龟背竹和一盆发财树,巨大的老板桌后面挂着一把张开的扇面,上面朵朵牡丹正开得鲜艳。罗思懿只开了壁灯,有意让屋子里的灯光不至于太刺眼,营造出一个比较温馨的小环境,这样也可以让两个人的谈话气氛更轻松。听着滴答的钟声,嗅着一阵阵飘来的香水味,这个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的男人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接下来,这个女人要于什么?陈成想。
罗思懿端过水来,轻轻放在他面前,她低头的时候,几根头发不经意地拂到了陈成的脸上,有些痒痒的。灯光昏暗,但陈成还是清楚地看到了罗思懿闪烁的目光。
“你不是要去岳父家吗?”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两个人说着,几乎同时低声笑了起来,吐出的气体里还带着几分酒气。有些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
“我发现你这个人表面上老实,”罗思懿伸出盈白的玉指,亲呢地在他额上点了一下,“可心里——鬼得很哩。”
陈成呷了一口水,说:“罗总真太厉害了,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这不,在你面前我可是原形毕露了,没办法,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见了酒,我恨不得比兔子逃得都快。”
罗思懿挨着他坐下。有些不胜酒力的把头靠在沙发上,身体软软地摊开了。立刻,陈成感受到了让他却步的窒息。
罗思懿突然叹了一声,说:“陈处长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吧。”
陈成点点头。
“去雁北插过队?”
“你怎么知道?”陈成脱口问道。
“我为什么不可以知道呢?”罗思懿反问道,“我可是地道的雁北人,当年曾经亲睹过陈处长的风采。不过那时我还只是一个站在人群里徒生羡慕的小女生呢。真是世界太小,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陈成这才明白这个女人始终关注着自己,原来还有这一层意思,不禁心生几分感动来。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近了很多。
罗思懿接着说:“唉,半个家乡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像我这样一个柔弱女人,从普通职工做起,无权无势,靠自己打拼闯天下,真是不堪重负啊!今天看到你,就像见到了久违的兄长。
心里有一种特别踏实的感觉,就想拉你聊一聊,诉诉心中的烦闷和苦楚。“言语之中似有无限的伤感。
在陈成眼里,这个场面上的女强人此刻竞变得十分柔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轰然倒塌一样。
望着她丰富的表情,想着这半天来的经历,陈成心想,这个女人真是一个演戏的天才,一个和付芳、王星敏决然不同的天才,真是时势造英雄啊。又想,不如此,她也混不到今天。自己当年和现在不也是在演戏吗?只不过演出的背景不同而已,但在投人的程度上,并没有什么差别。“舞台小天地,天地大舞台”
啊,况且,一个女人混在男人堆里,想干点事,不付出点代价,可能吗?
从罗思懿的表情里,陈成明显地感受到了一种诱惑的气味。
真不知道她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一些什么。还有一点,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在自己眼里也不过是一个猎物而已。真演起对手戏来,凭她,还不配做自己的女一号。
其实,两个人都是在虚虚实实的试探着对方,目光也是游移不定,闪烁变幻的。罗思懿的情绪很快缓了过来,有些害羞地说,“陈处长,你不会笑话我吧。”
“怎么会呢?”陈成急忙说。
罗思懿突然说:“啊。刘总带给你的东西别忘了。”
陈成说:“第一次聚到一块儿,收人家东西不合适吧?”
罗思懿笑了,说:“这种人的礼物不收白不收,他就是想巴结你,你不收,他还说你瞧不起他。再说了,礼物拿到手上,哪还有退回去的道理?”
陈成说:“那也好,我先给他存着,等有适当的机会,我再物归原主。”
说着,陈成便向罗思懿打听刘大健的底细。
罗思懿沉吟了一会儿,说:“我也不太清楚,但他和许多高干子弟都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背景深,活动能力强,倒是不必怀疑。”
为了表示对罗思懿的信任,陈成当面打开了刘大健送他的纸袋,原来是一只金光闪闪的欧米茄男式手表。罗思懿感叹道,“到底是大老板,出手和别人就是不一样,听说这种手表,市面上要卖到一万八千元呢。”
陈成说:“那真是太贵重了,我必须找机会还给他。”
“哪里,你以后还他人情的机会多着呢。”罗思懿有些不以为然。
幽暗的灯光下,面前的女人显得朦朦胧胧,虽不及少女纯情端丽,却更有几分撩人的风情。两个人无言的亲密里有酒的蒸腾,更有一种身体的默契。陈成已经预感到自己和这个女人之间将来可能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他相信这一点罗思懿也是清楚的,在这一点上,陈成一直自信自己作为一个成熟男人的魅力,何况这个女人从见面起一直在自作多情地挑逗自己。
但今天,他还不愿意出手。
酒已醒了大半,看看天色不早,陈成便要告辞。女人显然有些恋恋不舍,叹了一口气,送他下楼。走到楼梯口处,女人突然说:“我已注册了一家新的子公司,以后少不了麻烦你,还请你多多关照啊。”
陈成说:“你放心吧,只要能说上话,我会照顾你的。”
一路上市声寂寂,人影寥落,车快到楼下,罗思懿暖昧地捏了一下他的手,幽幽地说:“别忘了给我打电话,也欢迎陈处长有机会随时去我家里坐坐。”陈成满口答应着下了车,车灯照着楼门,一直送他走上楼梯,才缓缓开走了。陈成站住了,捋了捋头发,做了个深呼吸。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还是满意的,尤其是在那个女人面前。
既然上了“官道”这辆车,也就随它开到哪里去吧,反正乘车的客人多的是,车翻了摔死的也不止他陈成自己。
到了家里,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客厅里的灯竟然是亮着的。
难道佩佳竟然真如自己预料那样提前回来了?还是保姆给自己留的?
陈成轻手轻脚进了卧室,果然妻子佩佳就在床上,而且早已睡着了。陈成成暗自庆幸,他去卫生间冲了一个热水澡,刷过牙,把内衣裤泡到盆里,才放心地回到卧室。何佩佳侧躺着,蜷着身子,一手支着下巴,睡得正香,身上那件碎花睡裙毫不设防的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