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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小杂毛容易; 但是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是那个团体的对手; 除了息事宁人; 我还能做什么。”
范凯插嘴道:“于扬你激动了; 这件事可大可小; 今天有他们里面的人打招呼; 事情想大起来都不可能了; 本来就不是你的事; 不过是你晦气正好撞上。 他们门诊也晦气; 但是他们做那么多年了自然会有他们自己的解决办法; 你不用太担心了。”
于士杰微笑道:“小范说得没错; 但小扬关心则乱; 我们则是旁观者清。 小扬; 你还是到隔壁望雪那里坐着; 阿毛这人你女孩子家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这儿我和小范守着。”
于扬本来想说如今全国的门诊几乎有一半是南方某地出来的人开的; 这样的势力凭阿毛一个人能摆平吗?但是又听于士杰和范凯说得有理; 悻悻而走。 她没有在望雪那里驻脚; 打了个招呼; 从楼梯走下去来到自己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她现在不想面对着别人; 只想自己安静安静; 一个人躲在角落里; 谁的目光都不会落到她身上; 最好阳光也不要照到她身上。
不知道阿毛来了他们会怎么处理; 于扬不想去想了; 紧张之后; 她现在直觉得心里很累; 很累。 原以为当机立断地结束公司是明智之举; 也没什么大的损失; 自己又不是活不下去; 应该不会有什么难过。 但是现在才知道; 其实心底深处会是那么的彷徨无助。 生活一下失去重心; 心好像被硬生生抽掉一块; 里面在流血; 外面看不见; 非要到有事情袭来; 才体察到心里的痛。 就像今早的事情; 要换作以前; 她会这样失措吗?早就一二三一个个手腕使出去。 虽然不会像侠女般一手撑天; 但有门找门; 有路找路; 哪里会连话都要叫人帮助叙述; 原来心里是真的创伤了。 还以为自己很坚强; 什么事都没有。 0
办公室里很静; 所以听得清楼上忙而纷乱的脚步声; 也听得见门外人们候电梯时候的打闹喧哗; 人家都在快乐地做着事; 充实地做着人; 只有她没有事可做; 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可做; 其实也是有事做的; 但这些停电话啊暂停营业啊等事都好像长满了小刺; 不到事到临头; 拖无可拖; 于扬真不愿意碰它们; 最好也不要想起。 她托着头走进原来的办公室; 呆望着桌上的一切; 走过去拔掉传真上面的电源; 只听传真机轻轻地咳了一声; 归于平静。 于扬坐到曾经坐了三年的位置上; 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想; 什么也不想做。 虽然她知道要把房子租出去的话; 起码要把自己的东西整理掉; 把贵重物品搬运走; 但是她心灰意懒; 提不起那劲儿。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有人按响门铃; 于扬心头一震; 租房的?忙跳出去开门; 半路又是想起; 走得匆忙; 又忘了把呼叫转移取消掉了。 门外是望雪; 于扬略有失望; 客气地让她进来。 望雪拎着个大塑料袋; 一如平常地微笑着走进里面挑了张桌子放下; 找出毛巾把桌子擦干净; 这才把塑料袋里面的食盒摊开来。 亏她怎么拎上来的; 里面有汤有水; 精致干净; 连心情悒郁的于扬看了也有了胃口。 “于总刚刚和阿毛他们出去吃饭; 联系不到你; 叫我找到你和你说一下; 事情都解决了。”
于扬坐下; 挤出笑容道:“谢谢你; 还给我准备这些。”
望雪微笑摇头; 把一次性筷子递给于扬; 道:“于总说不下来找你; 让我看看你吃饭了没。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就挑清淡的给你了。”
于扬心里明白; 于士杰才没仔细到关注她有没吃饭等细节; 况且是还有阿毛在旁边。 这些都是望雪自发做的; 但是望雪做人地道; 一点不居功; 把好处都让给老板; 这点细心和体贴真是难得。 于扬以前也没怎么关注过望雪; 此刻发觉她其实是个很难得的女人。
于扬也没说什么; 别人的好意记在心里就是了; 有机会回报; 她不习惯对真心对待的人也花言巧语。 望雪也不多话; 吃完饭收拾收拾自己走了; 留于扬还是在房间里自己呆着。 这一顿饭吃得于扬心里好受好多; 同时也想; 该做点事情了; 否则一直这样; 人家帮你是帮你; 也要让人家看不起了; 有一不可再。
说做就做; 于扬从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东西; 有用的都搬到原来的财务室。 没想到日积月累下来的东西有那么多; 考虑到以后不可能再做同样的生意; 留着那些资料也没用; 于扬整整理出三叠齐腰高的废纸; 扛出去堆在门口等人清扫。 什么时候要叫搬家公司的人把这些都搬到自己窝里去; 这复印机打印机什么的一放; 倒可以填补一点玲儿离去腾出的一些空间。
于士杰进来的时候; 看见于扬汗流浃背地像个小老鼠一样从一个房间窜向另一个房间; 脸上并没有劳动是快乐的样子。 他也不吭声; 就静静看着; 心里摸不透为什么这些事情她要自己做; 而且要做得那么不开心; 像是在惩罚自己。 或许关闭公司虽然是她主动的行为; 但是这件事情本身还是伤害到了她。 再加不顺心的事情接二连三; 他要今天才知道; 于扬家里也出了问题。 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难为她以前一个人撑起公司; 现在一个人撑起所有的苦。
于扬搬着一叠废纸准备拿出门时; 才看见门口的于士杰; 她一时呆住。 于士杰上前要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她忙一叠声地道:“我自己来; 我衣服反正都已经脏了; 不麻烦于总了。”
于士杰看她把东西放下; 一边后面说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没什么要紧。 还有你以前那个小保姆倒不是存心陷害你; 也是被逼无奈做出来的事; 你倒是不要为她这件事心里难过了。”
于扬道:“那我可以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吗?啊; 等我一下。 ”想到自己一脸汗土地非常失礼; 忙逃回自己的办公室洗把脸才出来。
于士杰微笑着看着于扬跑进门去; 又看着她干干净净地出来; 心想小姑娘就是小姑娘; 要换作男孩子的话; 定是撩起衣襟抹一把脸作数。 找了把椅子坐下; 道:“你也坐下; 晃来晃去看着难受。”
于扬只得挑了把椅子坐下; 随手把头发归拢扎好; 也没注意到于士杰不自然地转过头偏一边去。
“你那个小保姆昨晚一定要急诊做流产; 结果不知怎么的很不顺利; 折腾了一夜。 一早时候她就想逃跑; 她可能自己也知道原来交的那些钱做了抢救后一定是不够了。 但是人家怎么可能让她跑掉了; 抓回来逼问出你的地址; 说你是她亲戚。 那些人自然是想着能敲多少出来就是多少的; 才不会管是不是真与你有关。 阿毛找他们头儿过来一起吃了中饭; 解释一番也就罢了。 不过估计小保姆要吃些苦头了。”
于扬想; 完了; 又是一个大人情; 这一遭都已经不知道欠下于士杰多少人情了。 至于玲儿的遭遇; 于扬淡淡地道:“那也顾不得她了。”
于士杰笑笑道:“你也管不了那么多。 小扬; 下一步准备怎么办?需不需要我帮你找件事做。”
于扬忙道:“不用; 已经麻烦于总那么多; 你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老是占着你时间。 给我时间想想该怎么做; 我不行了再来找你。”
于士杰笑道:“还跟我客气; 于村一起出来的人; 就你最少找我; 其他谁不是几天一个电话的。 我们都是姓于的; 祖堂也是同一个; 你这么生分了不好。 今天你有事就先想到找我; 这就对了; 我很乐意帮你的忙。 记住; 以后还是要如此。 你这儿需不需要我让望雪派几个人过来帮你整理?一个人搞到什么时候去。”
于扬听了心里感动; 她也知道于村出来在本市的人好多依着于士杰做事; 但是自己一来有点臭骨气; 二来大嫂这人不好相与; 所以没事不愿意找于士杰; 但是这回事情上; 她看到于士杰是真的好人; 对她很好; 可是要叫她以后有事就找的话; 于扬还是不习惯。 总觉得无亲无故的; 来麻烦人家不是回事儿。 笑道:“望雪已经够忙的了; 我反正最近没事; 而且这些东西什么要扔什么不要扔也很难说清; 不如我慢慢理出来; 多动动; 也省得……”说到这儿忙刹住; 已经够麻烦于士杰; 怎么好叫他再分担自己糟糕的情绪。
但是于士杰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温和地道:“商场起起落落; 实在是平常得很; 你能全身而退; 已经是不幸中大幸。 你也不用难过; 凭你的聪明; 凭你的经验; 只要自己不放弃; 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看看小韩就是。 这几天心情不好; 打电话找我; 或者找望雪; 你们两个年纪相仿; 说得到一起。”
公司关门后不是没听过别人说类似的话; 但是于扬都是客客气气诚恳地应答过去; 而经过这些事后; 于士杰说出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