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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心事重重; 走路上班都会走过头; 觉悟过来才往回头走; 进大楼就看见鼻青脸肿的周建成; 显然是感冒了; 昨天那么一下要不感冒才是水平呢。
见面了都没话好说; 都是沮丧着一张脸。 只是周建成心里想了想; 这个于扬倒是一心为公司的; 那边不顺; 她看来也是非常难过; 倒是难得。 虽然前段莫律师腹诽多多; 但是也无法遮盖他们因为有于扬的周旋; 在那边县法院一路畅通的现实; 否则在异地要想诉前保全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种难度周建成以前又不是没领教过; 好歹他也是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 胼手胝足起的家。
于扬现在虽然不再是总经理秘书; 但是因为升官发财; 有权限可以上公司网看对经理人开放的报表; 与以前看到的差不多。 好几天不在公司; 第一天便是看报表。 刘局赖帐的六百万对公司还是有一定影响; 原料一段时间跟不上; 流动资金一时紧张; 春节过出的那几天明显产值下降; 成本相对升高; 利润受到影响。 周建成自然是最心疼的; 不知道他昨天吃了那么大亏后会做什么打算?会不会豁出去; 不管不顾地与刘局打个硬仗?要那样的话; 于扬觉得自己可能还有一点希望。 但是人心难料; 谁知道老板会做什么打算呢。
没想到的是范凯在MSN上面挂着; 于扬忙窜上去逮住; “范凯;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 半夜三更上来吓人就不好了。” “该干吗干吗。” “不要拒绝人民群众的关心。”
“爱来不来。” “范凯; 我狂郁闷; 万里长征第一步给严重受挫了。”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范凯总是在正经的时候是个很好的商量伙伴; 虽然平时要多别扭就多别扭; 但是最分得请轻重缓急。
于扬没有任何隐瞒; 把自己所作所为; 内心考虑; 明里暗里的手段; 一点不差地告诉了范凯。 最后再给一句:“不甘心; 我不放弃; 拎着头也要再过去争取。”
“换我也是这么一句话; 大不了拚了; 高风险才有高回报; 但是你终究是女人。” “有没想过; 这回我要不是女人; 可能也会被扔进水池里去。”
“反过来想; 人盛怒的时候是不会考虑你是男是女; 或主凶帮凶的; 一般都是一锅端; 对方对你手下留情。”
于扬忽然心里一动; “我可不可以非常自作多情地假设一下; 对方这么做是为消除我老板对我的疑心; 否则老板吃苦; 我一点没事地在旁边看着; 似乎很不符合逻辑。”
“老扬你还不是一点点阿Q; 但是不排除这个可能。” “嗯; 我回头试探一下。 你那边好吗?” “好; 终于避开臭鱼烂虾; 大块吃肉; 大碗喝酒。”
“可惜酒是淡出鸟来的啤酒。” “老扬; 如果没事干的话帮我一个忙。” “谁没事干?” “你!不如辞职去看看澍; 做几天义教; 消消你的戾气; 积点阴德。”
“说来还真佩服澍有那勇气。” “YES OR NO?” “NO。”于扬当然断然拒绝; 革命尚未成功; 同志尚须努力的时候; 哪里放得下心离开? “俗人。”
“比你略有不足。 拜拜; 老板叫我了。”
原以为周建成上班就会叫她; 没想到这时候才传唤; 看来是料理干净其他杂事; 准备长谈了。 老板肯与之长谈的人一定有其地位; 但是于扬不想与周建成太接近; 被他他倚重; 免得以后分开要费一番周折。 但是现在共同利益所系; 只有同舟共济。
周建成办公室里满房间的烟雾; 从上班到现在就那么点时间要制造出这么多的烟雾; 不知是怎么吸烟的; 估计是一支接一支; 没一点间隙; 可见周建成心情之狂躁。 一进门周建成就道:“门关上; 商量点事。”
于扬一边关门一边道:“周总; 拜托; 喉咙还冒着烟呢; 我把窗户打开了如何?受不了。”
周建成爽快地说了声“行”; 但是感冒了的喉咙里说出来的话怎么也没有气势。 “小于; 我们就这么算了吗?今早我想了一想; 如果当时报警的话; 那是在市公安局地段上; 不是他们县局; 刘局的势力未必能伸到那里。”
于扬听了真是火大; 当时也是征求你意见的; 你也没昏迷; 怎么现在倒像是责怪我处理错误了?莫不是发烧烧坏脑袋了?便道:“刘局已经穷途末路; 最怕这种人; 万一公安局还没找到她; 她已经得知消息找上我们; 我们就不知要如何自处了。 不过昨天那时候脑袋一团乱麻; 也想不到好的。”
周建成浓浓地吐出一口烟; 道:“不过过去的就过去了; 现在又没人证又没物证; 想要再报警也难取信。 ”于扬心想; 他妈的; 还得你原谅我了。 “我咽不下这口气; 宁可钱不要了也要讨回这口气; 叫她刘局明白她算什么东西。 我出钱叫人黑了她; 不过一老太婆。 ”边说边拿拳头捶着桌子; 叫于扬想到赫鲁晓夫那只著名的靴子。
于扬淡淡地道:“嗯; 也是; 她不过是地头蛇; 吃了亏也未必千里迢迢找得到周总这里。 ”还真是能; 想得到黑吃黑了; 不过要这样的话也是痛快; 既为她于扬一起出了那口气; 又给她于扬扫清管理路上的障碍; 所以不置可否; 随他周建成折腾去。
可是周建成说得豪气冲天; 但毕竟从没干过雇凶伤人的事; 这个与韩志军大是不同; 所以也就是过过嘴瘾而已; 看于扬没再阻止他; 他反而说不下去; 一肚子谁怕谁的豪言壮语都没处发挥; 只有随一口烟雾咽回肚子。
于扬见他没了下文; 光吐眼圈; 心里大致明白这人真是糊涂了; 看来前面说的话都是气话; 竟然对个下属说起气话来; 当然不是周建成一贯的风格; 不是烧糊涂了; 就是气糊涂了。 不过周建成不会玩黑的倒是个好消息。 为免冷场尴尬; 于扬便提了一个自己也打算做的主意:“那个县公安局长不知道周总还记得吗?就是小舅子被关狗笼的那一个?前儿他自己托人捎口信给我; 说叫我帮忙收集刘局的债主还有些谁; 好象他有点想插手的意思。 但是当时因为我们不想其他债主一起讨上门去瓜分刘局的设备; 所以我当时也把这个当一回事。 现在周总如果不想顾着官司的收益; 只想着出口恶气的话; 这倒是一条路子。 叫他们地头蛇治地头蛇; 我们旁边看着的只有好处。”
周建成一听就来了精神; 感冒发烧得有点红的眼睛亮闪闪起来有点吓人; “你的意思是我们提供刘局债主的名单给那个公安局长; 他有意借此出自己以前在刘局那里受的恶气?早知他对刘局也是耿耿于怀的; 我们昨天报警也没什么。”
于扬心里叹了一口气; 怎么人生病时候会这么大失水准的; 自己今天也算是差劲的了; 不想还有更不行的垫底。 只得耐心解释道:“这个局长要是有胆直接对付刘局的话; 他早下手了; 刘局又不是个安分的人; 那么几年下来; 不会没有把柄捏在他手里的; 他还不是想借债主之手; 出他自己心里的恶气嘛。 但是对于债主来说; 由他背后策划组织的话; 起码人身安全不会象我们昨天那样受到伤害。 不过我们还是要考虑道官司。 或者在我们的官司快结束的时候再把那份债主名单递上去; 这样我们赢了官司; 公安局长又出手搞死了刘局; 我们的案子执行起来应该会顺利一点了。”
周建成一拍桌子; 道:“你早就应该告诉我; 即使没有昨天的事; 我也早想着要算计刘局一下; 这婆娘太毒; 当我是……”周建成说到这儿意识到再说出来痛快是痛快了; 但在手下面前却是没面子得很。 忙改口道:“对; 我们官司结束前一两天把名单交给公安局长; 他要布置要召集人也需一段时间; 不会有其他债主在这个时间段里觉悟过来; 来对判决表示异议。 不过这件事倒是要费一番功夫; 还得叫曹总也一起想想了。”
于扬适时地送上一句马屁:“周总考虑得周到; 真是周到。 也怪我最先怎么没有想到这点; 非要周总提醒了才想到公安局长这送上门来的大帮手。 ”这条判决前把债主名单交给况得明的主意是于扬早就想好的; 为的就是以毒攻毒; 打击刘局的势力; 相信况得明这种地位的人不会无的放矢; 如果下手了的话; 一定是毒手。 刘局神气不起来; 对她于扬有百利而无一害。 但是这件事只有出动周建成才能够得到债主名单; 他在这个圈子接触得多; 对刘局的客户也大致有个了解; 他只要电话几只就可以了解到大致情况; 具体的况得明自然会自己找上去。 再说; 那份详细的债主名单不正是未来的客户名单吗?为动员周建成调查债主; 于扬不得不动用了一点精明; 所以此刻只有适当地拍只马屁抵消; 把功劳退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