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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汇中听了也笑得很开心; 道:“小于你有所不知; 这个官僚也是天下最擅长察言观色的人种; 今儿我们倒是要较量较量; 看谁的段数要高一点。”
于扬仰天而笑:“先人板板; 我打小就已经知道一条公理; 那就是民不与官斗。 可别把奸商们的辉煌经历折堕在我手里才好; 不干。”
徐汇中问:“好歹我也是学中文出身的; 你这先人板板是什么意思?” 于扬得意而笑:“你这中文是白读了; 先人板板是祖宗大人在上的意思。 不懂了吧?”
徐汇中也是哈哈仰天大笑; 道:“你这人看着倒是洋腔洋调; 象是个见过世面的; 不想说话行事还是抱着南方小村落的陈规陋习; 一点不开化。 现在连香港人的普通话都在日新月异了; 你却还是抱着小村土话不放; 保守得很啊。”
于扬被他一口气噎住; 酒后的脑袋一时不好使; 便拿眼睛斜斜白了一眼; 却见徐汇中得意洋洋地笑着灌酒; 放下铝罐还潇洒地朝下一挥; 意思是里面没了; 随后双指使力; 铝罐尖叫一声吃瘪。 于扬忽然觉得徐汇中这是在那这铝罐说事儿; 讥讽她于扬此刻也没话说了; 只有吃瘪。 于扬心头倒是有几句尖酸刻薄的; 但是再醉也是知道对方的身份; 现在还不是放肆可以乱开玩笑的交情; 只得道:“妈妈的; 我早说过民不与官斗; 不甩你。”
徐汇中“咯咯”地笑; 人这一喝醉酒; 平时不见的样子都冒出来了; 倒是亲切可爱。 他下手快; 六罐啤酒一会儿就完; 于扬还有一半; 见此他毫不犹豫就伸手过来抢; 嘴里还叨唠着:“民不与官斗; 所以你这一罐就给我吧; 我好心帮你消灭。”
于扬扔给他一罐; 懒得与他争。 抬头看天; 见灰朦朦的一片; 地上也是灰朦朦的; 树都还没抽芽; 只有柳树稍有绿意。 徐汇中忽然道:“你的钱准备好了没有?”
想到来前于士杰的承诺; 于扬心里非常有底气地道:“有的; 都准备下了。 还有; 我本来不是说只吃带设备厂房的那块嘛?这会儿还是全拿下吧; 我想来想去觉得不能因为我贪方便给你添麻烦; 你说得对; 刘局的这块地是你镇里国有资产转让最后一条尾巴; 要割干脆割得痛快一点; 大家都方便。”
徐汇中听了点头道:“你吃下整块的; 我工作也方便点; 否则总是不理直气壮。 既然这样; 厂房已经折旧得差不多了; 就免了你的钱吧; 就只算地块的; 不要跟我讲价; 已经最低了; 否则我没法向上交代。 土地转让是最敏感的。”
于扬点头道:“徐兄的处理是不会错的; 不过徐兄; 你下手也太快了点吧?不怕我出尔反尔?” 徐汇中笑道:“你什么时候看见孙猴子在如来佛的掌心里变出花样来过?”
于扬也笑; 道:“也是; 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 咱敬土地爷一杯。”
三种酒夹着喝; 还真不是玩儿的; 虽然还是强烈要求走回宾馆的; 脚步也感觉分外轻快。 但是回到宾馆就一头栽倒床上; 人事不知。 不知睡了多久; 电话进来; 于扬懒得接; 翻个身继续睡; 但是电话铃声却是不依不饶地断了又响; 响了又响; 只得扶着痛得欲裂的头接过; “什么事?”
“于小姐; 我已经到宾馆半天了; 你究竟准备怎么安排我?怎么手机一直不接; 好不容易问到你的房间; 敲门你也不开?” 于扬脑袋昏沉沉的; 闻言问道:“你是谁啊?”
“我谁?你替谁订房了?我莫律师; 我什么地方吃饭?”
于扬艰难地起身打开床灯; 一看时间是六点半; 晚上还是早上?“哦; 莫律师; 我中午喝多了; 吃饭你自己解决吧。 对不起; 我继续睡。 ”说完就挂了; 压根儿忘记与莫律师有约在先; 他在出差时候的饮食由于扬负责照管。
摇摇晃晃起床倒杯水喝; 但是太烫; 只有等着; 顺便摸出手机搁床头; 翻开一看; 全是莫律师的未接来电。 也不去管他; 只想着快点喝下水睡觉。 但是老天一般是喜欢与人斗享受无穷其乐的; 才放下手机; 手机就叮叮当当唱乐起来; 一看是周建成的; 老大不愿地接起。
“小于; 怎么回事?你怎么接待莫律师的?饭都不安排他吃?”
于扬此刻再浑也想得到莫律师向周建成告状了; 气得一下清醒不少; 什么鸟人。 便道:“中午和法院的吃饭; 没想到他们院长也来了; 我能不喝吗?不光荣一下明天还怎么办事?周总常往这边跑还不知道他们这儿的规矩啊。”
周建成立刻转了方向:“什么?他们院长也来了?他怎么说?会不会给我们便利?”
于扬道:“我昨天到他们最大的百货店买了三张储值卡; 每张两千; 中午给他们一人一张; 院长; 和两个经手法官。 他们既然收了; 话也说得好听; 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周总; 我担心这么操作我担不下来; 干系太大; 责任太重; 还是你过来主导全局吧。 我到了两天了; 刘局也没找上来过; 可能她现在管自己也来不及了。 ”其实三张卡是给了院长; 况局; 和徐汇中。
但是于扬嘴里越是埋怨压力大; 顶不住; 要周建成自己来; 周建成却是越放心; 何况这下莫律师怒气冲天地打电话来讨伐于扬; 两个办事人之间出现龃龉; 不正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吗?他当然还要稍稍挑拨一下的; “小于; 莫律师是来替我们办事的; 你怎么说也不能慢待了他; 我暂时不过来; 如果你有什么疑问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今晚不管怎样你还是去和莫律师吃顿饭吧; 工作第一天; 不要这么率性。”
于扬毫不犹豫就道:“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吃饭还要我照看着吗?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难道我得天天对牢他这张脸吃饭?周总; 我今天喝了三种酒; 头都裂开了; 哪里有力气陪他吃饭; 我是没办法了。 他不会自己吃饭随他去; 我管不了。 ”于扬来之前已经考虑过与莫律师的关系; 总觉得如果是铁板一块的话; 会招老板怀疑; 所以也早就想过怎么闹点不伤原则的小矛盾; 不想这回歪打正着了; 也好; 那就继续拧下去吧。
周建成此刻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只是道:“小于; 你这就是小孩子赌气话了; 你在外面代表的是我; 是公司; 千万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莫律师是我们现在的依靠; 你把他当工作来对待; 当最难缠的客户来对待; 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建成也没多说; 就放下了电话; 于扬心想; 什么工作; 叫我当莫律师这个鸟人的三陪吗?不过就是一顿晚饭; 告诉他了自己喝醉了; 他应该也听得出来; 还这么急着告状的; 真是没男人样。 不过这个电话一打下来; 水倒是凉了一点; 可以喝了。 满足地喝下; 舔舔干裂的嘴唇; 正想睡觉; 手机又响。 于扬心里暗暗诅咒; 要还是莫律师的话; 哼哼。 一时脑子混沌; 倒是想不出恶毒的咒语来。 不想却是刘局。 这下周建成没有唤醒的那一部分脑细胞也全都活了过来; 投入紧张运行。 正主儿终于来了。
“小于; 你说你这会儿在哪儿?”
于扬忙说了声:“哎哟; 是您哪; 等一下; 等一下; 我找个信号好的地方。 ”说完把手机拿开; 等了一会儿才“嘭”地一声把洗手间门关上; 这才又道:“大姐; 是你吗?刚才律师在那儿; 我不方便讲。 要是给周总知道我向你私通消息; 那就完了。 ”于扬不愿意在刘局面前担起责任; 就只有尽量把责任往周建成那儿推; 力争脱清自己。
“那么说你们是真的要打官司了?”刘局的话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于扬想像得出刘局现在铁青的脸色; 换谁这时候都不会有好脸色; 没人愿意打官司; “是的; 我昨天接到通知说叫我陪律师过来; 因为我熟悉这儿。 我忙给大姐打电话通知您; 但是电话一直接不通; 只好发了个短信; 指望大姐能看见。 还好还好; 总算没做错。 ”不管刘局现在有没有兴致听这个; 她都得把自己撇清; 所以只有反复强调。
刘局沉默了一下; 道:“你住市里还是县里?” 于扬道:“住市里呢; 律师讲究着呢。” 刘局道:“周建成想怎么办?他住哪个房间?”
于扬道:“周总没来; 全权委托律师在办。 这案子我没参与; 我只负责安排律师的生活起居; 不过会一直跟着他们走的; 明后天什么的到法院去了后应该会知道一点的。”
刘局道:“这龟孙子有胆打官司怎么就没胆过来了呢?你帮我转告他; 官司只管打; 想执行; 没门。”
于扬轻道:“大姐; 其实你给周总一个电话; 大家把事情讲明了; 何必还打官司呢; 时间不急; 即使受理了; 也是可以撤诉的啊。 都那么多年的交情了; 何必走到公堂上见的。 不过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