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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于扬就满脸欣喜的跟着上来。
夜风吹来花香; 也带来陈星身上混合了多种气味的味道; 于扬心想; 不好闻; 以后谁说什么陶醉在男人的体味中就跟谁唱反调; 所谓男人味都是懒出来的臭味。 又想; 这儿真是宝库; 要是白天来那就还要好。 忍不住就道:“以后我不回家的日子就到你这儿做小工来吧?别的不会; 把砖路上的叶子扫到泥地里去还是可以的。”
陈星听着大喜; 忙道:“好的好的; 只要你哪天想来; 我就来接你。 哎; 你看; 这就是我们上回采来的矮地茶了; 因为刚移植; 我给它们罩着塑料棚; 你来看。”
于扬蹲下; 顺着揭开的缝看进去; 手电光下矮地茶绿叶红果; 竟比在山上长得还要好; 笑道:“好像状况很好啊。 你养育的水平真不错。”
陈星等她站起; 才又蹲下; 手探进去摘了两粒红果; 掖在手心里; 这才把塑料膜拉上。 站起来的时候; 就把红果放进口袋。 随后又去看了被称作解放脚的老梅桩。 只是小山上面实在天黑不便; 只有止步。 时间过得飞快; 离开花圃的时候; 两人都是满心的依依不舍; 于扬是不舍得离开花圃; 陈星是不舍得于扬离开。
上了路于扬才道:“很不好意思我想出来这儿参观的馊主意; 还要你来回跑那么多路。”
陈星忙道:“只要你喜欢; 跑多少路都没事。 ”又结结巴巴补充了一句:“你肯来; 我高兴都来不及。”
于扬见他这么说; 一时想不出来说什么; 干脆不说; 陈星有点急; 趁着对面的车灯光看了于扬一眼; 见也不是生气的样子; 但还是不放心; 道:“我乱说话; 你别生气啊。 你春节回家时候会不会有很多东西; 要不要我送你?”
于扬想到前不久于士杰说他自己开车回家; 准备把几个于家人都带上; 于扬总觉得这个比较尴尬; 他一离婚; 就和他老是沾得那么紧不好; 尤其是回家时候; 虽然一车还有其他人在; 总是会引起一些闲言碎语; 何必呢。 但是春运又是汽车最拥挤的时候; 自己就是随身带的替换衣服就是一箱; 有人送自然是最好的。 于扬暗叹一声人穷志短; 嘴里道:“那太好了; 这下我可以带些东西回去了。”
反而陈星高兴得象捡到什么好处似的; 高兴得大掌在方向盘上一拍; 没想到拍错地方; 挨响喇叭; 倒是两人都吓一跳。 见于扬不再说话; 陈星只有自己大谈四处游历得有趣事情; 只要引于扬发问了或者笑了; 他就比什么都开心。 不知不觉到了于扬住的地方。
车子停住; 于扬要下车; 被陈星叫住; 不解地看着他问:“什么事?”
陈星尴尬地笑着; 从口袋里掏出那两颗红果; 拉过于扬放在皮包上面的手摊开; 把红果郑重地放在她手心上。 黑手套映着鲜红的果子; 分外妖娆。 于扬见此呆了一呆; 明白他的意思;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颉; 此物最相思”; 从小就会背的诗句。 陈星还真直截了当。 于扬想了想; 把手握住; 微微一笑; 但是不敢看向陈星; 即便是没看; 也感觉得到陈星灼热的眼光一直在盯着她的反应。 这就转身拉开车门下车; 走了几步后才回头挥手叫他回去; 但是陈星却不走; 一直坐在里面看着她。 于扬只得进小区大门。 但是只觉得身后如被芒刺; 走得极其别扭。 转弯看不见了才大大松了口气; 想了想又偷偷倚着墙角探出半个头来看; 却见陈星还没离开; 心里不知说什么好。 咦; 自己究竟何德何能; 叫陈星这么乱神。 心里隐隐有点欢喜; 是; 不得不承认; 她也是喜欢与陈星在一起; 说话可以随便说; 没压力; 而且还处处感受得到陈星对她的好。 但是又觉得两人不是一路的人; 这样能相处得好吗?费思量。
第二十四章
春节前正是陈星殷勤送于扬回家的; 不过于扬叫陈星把车子停在村口; 搬下上面的东西; 便急着叫他回去; 陈星真是不愿意就这么走了; 但是于扬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也不与他理论; 叫他怎么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 只有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不过还是吩咐于扬回城时候叫他来接。
于士杰身后因为没再跟着那个霸道的婆娘; 不少人上门去拜年; 虽然没有直说; 但是几乎隐隐约约都是那个意思:离了好。 于士杰没有特意找于扬; 于扬也没去找于士杰; 只有舅舅和于士杰见面时候大家一起在饭店吃了顿饭。 不过中间于士杰也没有露出知道很多于扬的事的口气; 他这人很主意分寸; 说话做事一点不落把柄。 人言可畏; 别人没来惹你; 自己少要惹事。
初三时候; 于扬居然接到梅欣可的电话; 说是自己开车在镇上; 带着儿子; 想见见于士杰。 于扬想她一定是挟儿子见于士杰的意思; 不过转告于士杰; 却被于士杰拒绝了; 说这个时候手续还没办完; 不方便见。 于扬心里虽然觉得也是不该见面; 但还是感到梅欣可这时候也满可怜的; 只得自己跑镇上去见了梅欣可; 让她抱着哭了一场。 这叫于扬认识到; 人要是没有感情的时候; 千万一刀两断; 否则于事无补不说; 还徒留笑柄。
整个春节真是糜烂; 每天除了吃睡就是等吃睡; 脑子都懒得动一动。 只除了打几个电话给北方那几个人拜年的时候才活动了一下脑子。 回城最终还是没叫陈星来接; 只是到自己小窝的时候与他通了个电话; 告诉一下。 放下电话想; 再回来; 已经是三十岁了。 想都没想到自己也会挨着这么个可怕的年龄。 也是; 以前同龄的朋友都是纷纷结了婚; 如今叫出来都麻烦; 不是小孩缠着就是丈夫托着。 四周看看; 也就差不多年龄的望雪还是单身了。 但是她的等待会有结果吗?似乎于士杰没有这种心思。
不过于士杰有这心思也不是旁人能看出来的; 这人太圆滑。
上班第一天; 都是无精打采的; 办公室里不见热火朝天工作的气氛; 倒是见热火朝天的新年气氛的尾巴。 但是当周建成面若冰霜地进来的时候; 大家立刻都噤若寒蝉; 乖乖趴回自己桌子。 但是于扬正等着见他; 拿了桌上从工厂区传来的报表就过去。 才一敲门; 周建成就吼了一声:“没见门开着吗?”
于扬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 谁手头六百万砸了水漂都不会高兴。 她也不响; 进门后就掩上门; 正好见到曹玉笙从外面经过; 疑惑地看了这儿一眼。 于扬把报表放到桌上; 见周建成也是疑惑地看着她; 便道:“周总还记得我有个朋友在刘局那个县吗?春节时候我们通电话; 说是刘局那里情况不太好; 我又叫他打听了……”
周建成一听立刻起身道:“你坐着慢慢说。 ”亲自给于扬倒了杯水。 “刘局那里的公司究竟怎么了?”
于扬找椅子在周建成面前坐下; 道:“听我朋友说; 他们已经停了近两个月了; 也就是说我们春节前去的时候他们早已停了; 那一天的生产是做给我们看的。 我们走后更是不行; 公司里面只有门卫看着门; 讨债的倒是川流不息; 有单位的也有私人的; 而刘局就压根儿没出现过。”
周建成一时面如死灰; 但还是挣扎地道:“但是你还记得我们去的时候他们成品库是满的; 还不时有货发出去吗?即使是库存也不应该卖了那么久的。”
于扬此刻不再作无知或者事不关己状; 反而是一针见血地道:“向同行出钱租界成品一天也不是件为难的事; 我查过资料; 在刘局那个市的附近市; 也有一家同类企业。 而我们那天过去时候看见的发货可能只是他们装上借来的东西物归原主去。”
周建成听了瘫在椅子上; 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再去刘局公司的时候; 大门紧闭; 叫也叫不开; 吴总也是说在外出差不见我。 到处找人问但是问不出什么来。 谁都是对这件事一问三不知。”
于扬早在心中编有一套说辞; 此刻不慌不忙地道:“这和刘局平时为人有关; 我以前开玩笑说她是全县人民的大姐; 看来还真是的。 我的朋友自那天知道我出差是与刘局的事有关后; 第二天也就不敢来送我; 怕被怀疑是他透露的。 他与我讲了刘局受人尊敬势力庞大的原因。 ”于是便把金行长与徐汇中告诉她的有关刘局的事详细与周建成说了一下; “所以对于我们这些外来人来说; 那个县就刘局的事是铁板一块; 我朋友说了; 他不敢把告诉我的事让别人知道了; 否则他就不用回家了。 ”借子虚乌有的朋友之口; 把其中利害与周建成说了; 叫他知道蜀道难。
果然之间周建成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 可就是没有血色; 用面无人色来解释正好。 听完后沉默了半天才道:“那照你的意思; 我春节前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