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后几天里,姐妹俩四处托来小城后认识的熟人帮忙找工作,条件是,只要不
是舞厅就行。但熟人们都说,现在旅馆、咖啡厅、发廊、浴室的那些打工妹大多是
老板弄来出卖色相肉体的,境遇还不如舞厅里好呢!听了这话,姐妹俩再也不敢去
动那另找工作的念头了。
姐妹俩仍旧留在舞厅。要生存下去,她们不得不考虑如何适应这儿的环境。渐
渐地,她们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同客人喝“交杯酒”,学会了打情骂俏。缠绵的贴
面舞步踩碎了昔日的羞涩,陪人唱“夫妻双双把家还”之类的歌曲更充满了热情。
跳得大汗淋漓,唱得喉咙沙哑还要关怀备至地给客人倒水点烟,无话找活地陪客人
聊天。心里本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悲哀,脸上却要挤出甜甜的微笑。后来,不规矩的
客人在身上捏捏摸摸,她们也能若无其事,佯装不知了。
人格尊严失去后,她们只剩下了一个麻木的躯壳。苏敏姐妹却自我安慰说:
“不管怎样,我们总算没有失去女人的最后一道防线。”
但不久发生那件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她们这么自我安慰了。
那是1994年初的一天晚上,一个长着广东式肥胖鼻子的厂长一把搂过苏敏,
“苏小姐,跟我去住旅馆吧,给你500 元小费啦苏敏将那好笑的肥胖鼻子持了一把,
学着厂长的腔调嬉笑道:”老娘没兴致啦。“说完,留下一个飞吻,溜了。
肥胖鼻子冷笑一声,又一把拉过苏虹说:“这么靓的美人在舞厅里太可惜了,
给我当老婆吧,每年给你3 万元。”
苏虹白他一眼刚要离开,肥胖鼻子却在苏虹胸前乱摸乱捏起来,气得苏虹一下
将肥胖鼻子推倒在沙发上,并顺手甩了他一耳光。
肥胖鼻子恼羞成怒,拿起手机,叫来了两个保镖,说苏虹当众打骂污辱他,侵
犯了他的人格和尊严,要马上赔礼道歉并付2000元的医药费,否则就把苏虹送到公
安局。
苏敏知道肥胖鼻子是这个县谁也惹不起的“杂皮”,忙求舞厅老板去调解,舞
厅里的姐妹们也纷纷求情,但肥胖鼻子却色迷迷地盯着苏虹说:“想算了可以,但
我们得单独谈判谈判。”
万般无奈,苏敏咬咬牙说:“我妹妹还小,我跟你单独谈判。”
那晚,肥胖鼻子和苏敏在旅馆单独谈判了整整一夜。谈了些什么无人知道,但
第二天,有人看见肥胖鼻子讨好地陪苏敏喝过早茶后,又在商店里给苏敏买了好几
套时装……
不久,肥胖鼻子又来到了舞厅。这次,他没去找苏敏,而是缠着苏虹没完没了
地唱卡拉OK、聊天,后来,在跳舞时,他把苏虹拖进了舞厅旁那间特备的小屋。苏
敏扑过去使劲敲门,但门一直紧紧地关着……
一个同苏敏姐妹有些过节的云南小姐幸灾乐祸地说:“看来,她们的最后一道
防线也彻底崩溃了。”
非正常按摩,挡不住的诱惑
1992年秋,刚从电大毕业的小芳正心急火燎地在家等待分配,碰巧广州XX电子
科技开发公司到重庆招工。
小芳前去打探情况,招工的一见便说:“小姐这么漂亮,有风度有气质又有文
凭,如去了我们公司,完全可以学习操作电脑。每月1000元,吃穿住公司包。”
小芳一听乐不可支。父母劝她不要轻信,小心上当。小芳说:打起灯笼都找不
到的好工作,还瞻前顾后个啥。悄悄交500 元报名费后,随招工的到了广州。
上班后,小芳才发觉上了当。公司不开发电子科技,只加工盆盆罐罐之类的塑
料用品。加工盆盆罐罐十分简单,自然用不着电脑操作。一心向往学电脑的小芳被
那个已秃顶的老板选中做秘书。小芳一见他凸额鹰眼的样子就恶心。她说公司骗人,
哭闹着要回重庆。老板说,回重庆可以,缴2000元的手续费马上走人。小芳没有2000
元,只好当了秘书。
老板对秘书很不规矩,经常动手动脚。小芳千方百计躲避,但老板想方设法打
她的主意。一个闷热的晚上,老板叫小芳加班,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老板用暴力强
奸了她。
小芳哭得死去活来,发誓要去告老色鬼。秃顶老板轻松地说:“告吧,我大不
过花3 万元就能把事搞掂。看你今后怎么活人……”
为了今后,小芳忍气吞声地离开了公司,到离广东300 公里的B 县当了发廊妹。
发廊里只洗头和按摩。洗头很容易,但小芳不会按摩。老板娘怪怪地笑着说:
“阿芳呀,按摩根赚钱的喽,其他小姐每月都能赚七、八千呢。”
说得那么诱人,小芳决定学学按摩。一天,她推开按摩室的门,不由惊呆了:
广西来的发廊妹正和客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她捂着脸跑了出去。老板娘却笑着说
:“就那么按摩啦,别忘了按摩一次收200 元小费。”
小芳不愿赚这种小费。她向一个懂按摩的湖南小姐学会了这门技术,以正常按
摩挣钱。每月虽顶多赚300 元左右,但她在给家里打电话时(她从不敢写信)却只
能告诉父母,自己工作的电子科技开发公司很好,一月领1000多元。1993年6 月,
家里来电说母亲病重,快寄钱。小芳这才慌了,只好向老板娘借5000元寄回。
从此,5000元的借款像一个巨大的天文数字压在小芳心头。老板娘却轻松地开
导说:“5000元算什么呀,搞点非正常按摩一两个月就还清啦。”
后来,老板娘说得小芳动了心:“自己被老色鬼糟蹋过,已是个不洁的女人,
为了还账,非正常就非正常吧……”
“非正常按摩”果然赚钱。但老板娘的“管理费”也高得吓人。两个月后,账
虽还清,小芳却所剩无几了。她愤愤不已:“卖身钱也要抠一跎,龟儿老广真狠毒!”
她决计改换门庭。听说离B 县7 公里的XX开发区那些酒楼、宾馆的桑拿浴小姐
很赚钱,并且不交“管理费”。前去一打听,果然如此。小芳毫不犹豫地进了一家
宾馆。她想:在这儿挣一大笔钱就马上回重庆。
宾馆的桑拿浴在三楼。小芳的第一印象是这儿比发廊更开放、更正规:十多个
小姐在公关经理(有的小姐叫她“妈咪”)的指挥下围坐在楼中大厅里恭候客人。
来的客人选中一个小姐,交上一笔“水电费”,就可以去单间房里“桑拿”一小时,
而小姐则可以从客人处净得200 元小费(若客人带小姐外出“桑拿”,小费可以翻
番)。
来“桑拿”的客人像逛商场的一样多,有时,一个小姐一天要“桑拿”十几次。
小芳上班一星期就得小费八千多元。
“桑拿”的房间里都摆着一张《XX公安局关于严禁卖淫嫖娼的通告》和一本《
打击卖淫嫖娼纪实》的小册子,小芳担心地问妈咪:“公安来抓住了怎么得了?”
妈咪笑道:“傻姑娘,这儿是红灯区,公安从不到这里找麻烦。”
小芳暗想:“既然不找麻烦还放那些通告干啥子?老广真幽默,允许别人卖淫
嫖娼又放一张通告在旁边吓人。”
隔了两天,小芳又多了一层“担心”;得了性病怎么办!
妈咪安慰说:“不会的,有关卫生部门隔一段时间就会体检的。”果然,不几
天,几个医生来宾馆搞体检,还给每个小姐打了一支抗性病的针药。小芳觉得每针
收80元太敲竹棒,但其他小姐都说这一针一本万利,值。
小芳在宾馆平安无事地干好几个月了,据说她存折上已有一个相当可观的数目。
但她已改变了赚一大笔钱就回重庆的打算。她说:这么好的条件和环境,不多干几
年划不来。
地下夫人,胆颤心惊的守望
为寻找阿里巴巴的山洞,19岁的文莉从湖南益阳到了广州。她问先到几天的老
乡,什么地方最好赚钱。老乡学着老广的腔调告诉她:“当然是舞厅啦!”
三天后,文莉在“情人舞厅”当了舞女。上班那天,她暗暗定下目标:“挣20
万元就回湖南找个老公结婚。”
月满结账时,文莉着了急:跳得腰酸背痛,一个月才2000元,这样算来,跳10
年一分不花才能赚足20万,那时自己都成老姑娘了。她寻思:“得另找门路”。
机会很快来了。
一天,文莉陪做钢材生意的大款吴经理跳舞,一曲未完,大款夸奖说:“文小
姐,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