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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儿的突然出现,彻底击碎了胡泊两年来对她留存的最后一线思念和牵挂。他在心里暗想,玉儿很可能就是他后半生的唯一伴侣了。
胡泊躺了一阵子,要去小门厅沙发上睡。
玉儿坚决不同意,说胡泊是病号,而自己已经好了。坚持让他在卧室里,自己去了小门厅。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晚上8点多,胡泊到了春之梦影楼,反锁上门,把照片扩了出来。每张扩了三套。照片拍得非常清晰。他瞅着上边奇形怪状的屠建和飘儿,牙齿咬得咯咯响。又想不能生气,生了气头又要痛。凌晨两点,他回了家,睡到早上7点多,起来吃了玉儿给打来的油条和豆腐脑,自己留下了一套照片,骑自行车去了嫦娥酒家,把两套照片交给了李长胜。
10点多回到家,本来心情还挺沉重、挺复杂的。但一看到娇嫩如花的玉儿,精神就轻松多了。忍不住上前又搂住她,吻了好久。他下意识地习惯地用手捂住她的一只乳峰,她就轻轻地推开了。他怕惹恼了她,也就适可而止。然后,胡泊就把自己父母的情况,以及自己的经历,自己和飘儿从认识到结合,再到飘儿出走的情况,都告诉了玉儿。但他只字没提前天夜里在嫦娥酒家的密室里发现飘儿的情况。只说可以到法庭申请宣告飘儿为失踪人。说了,心里又嘀嘀咕咕。玉儿没说什么,就琢磨胡泊和金大章那么好,金大章要把自己送给庞胖子和屠建的事,还有他对自己的举动,要不要告诉胡泊呢?说了是有益还是有害?晚上9点多的时候,来了个电话,她拿起话筒,刚听对方“喂”了一声,就听出是金大章来了。心一跳,忙用手捂住话筒,轻轻地放下了。电话铃又响了两次,她都没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说为好。反正自己扪心无愧。如果胡泊怀疑自己,两个人以后就当个朋友处着,保持一段距离。如果他真心喜欢自己,真心要自己当他的妻子,那就……
11点,胡泊坚持仍让玉儿住里屋,自己还是在小门厅里睡。
那两天,只要一有机会,他就抱着玉儿亲吻,只觉得神清气爽。尽管自己有个地方挺难受的,以至于小肚子都胀得很痛,但还是克制着,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想起小旋风要拍人体写真的事,胡泊就给她打传呼。但过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回电话。又打了一次,还是没有动静。胡泊仍放心不下丁琳要的那批木材,又给市木材公司吴经理打电话。吴经理说仁局长昨天回来了,这几天正好在家,你快来吧。胡泊为了稳妥起见,给丁琳打传呼。隔了两分钟,丁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胡泊问她,木材还要不要?丁琳说:“要!怎么不要呢?给多少要多少!你尽快办。”又说,“你先放下电话,过一会儿我再给你打。”胡泊猜她那边办公室有别人,说话不方便,就说:“好的。”
过了十几分钟,丁琳打过电话来了,说:“广厦那边,现在快断顿儿了。白松的价格,我在电话上跟吴经理已谈好了。每立方进价不超过1600元,装车费运费由吴经理负责。卸车由我负责。我收你的,每立方1630元,你每立方挣我30元。我再给广厦建筑公司,每立方挣他20元。你按这个价去办就行。”
胡泊想,进1000立方就能挣3万元,要是把东郊那一货场木材都吃掉,自己一夜之间就可以变成十万富翁,自己策划了好几年、好多次的一个愿望也就可以付诸实施了。于是朗声说:“好的!”
胡泊和玉儿到了市木材公司。
胡泊对吴经理说:“丁厂长让把木材直接运到广厦建筑公司,一步到位。但账由丁厂长的西郊木材厂跟我结算。”
吴经理这时的神色有些严肃,说:“这个价格在目前白松木材市场上,属于偏低的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取第一批货之前,交给我15万元预付货款。以后每到一批货,你给我划一批的钱,咱们概不拖欠。绝对不要形成新的三角债。”
胡泊一听让先交15万元,心里有点儿吃不大准,就看看玉儿。玉儿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胡泊就说:“好的。”
吴经理又说:“朋友归朋友,业务归业务。我绝对保证不‘少秤短两’。运过去1000立方,那边绝对能收到1000立方,只许多,不许少!”
接着,吴经理取出一份起草好的购货合同,交给胡泊,说:“如果没有意见,我们双方就签字。”
胡泊心里直犯嘀咕,这15万元预付货款,上哪儿去弄?又迟疑地看看玉儿。
吴经理见胡泊犹豫不决,就哈哈笑道:“我先去看看,你们再合计合计。”
吴经理出了门,玉儿对胡泊道:“你不用担心。预付货款应该让丁厂长出。咱签了合同,回头找她要钱就是。或者广厦划给丁厂长,丁厂长再划给我们。”
胡泊又看那合同,好几个地方看不大懂,心里没底儿,就让玉儿看。玉儿看了,说:“合同定得基本上合理。应该再加上一句‘如一方违约,向另一方赔偿损失’。”
胡泊看看玉儿,又看看合同,蓦地想起了什么,问:“你在商场,是不是经常经手这类业务?”
玉儿定睛看了看他,说:“是。”
胡泊“嗨”了一声,说:“那,干脆这事儿由你主持得了。我当你的助手。”
玉儿刚要推让,却蓦地意识到,这件事,对于自己是一个挺重要的机遇了。唔,一定要抓住它!尽量把它做成,做好!说不定,这件事就是自己的事业开端呢!就说:“还是由你出面,我给你出主意,保驾。”
过了一会儿,吴经理回来了,根据胡泊的意见,又在购货合同上补充了几句,双方就在上边签了字。
然后,吴经理让司机小王开上车,带胡泊和玉儿去市物资局见仁局长。仁局长四十八九岁,体态发福,梳着整整齐齐的大背头,面色黑红透紫,像生猪肝,只有经常泡在酒场里的人才会有这种脸色。他坐在一张老板桌里,那劲头儿比省长部长架子还大。见胡泊和玉儿进来,屁股都没欠,招手让二人坐下。也不让烟,也没让人倒茶。甚至都不正眼看这两个人。
吴经理挺恭敬地讲了胡泊的来意。仁局长从桌上的将军烟盒中取出一支烟,“叭”地按着了打火机,点上烟,仰在黑色的真皮老板椅上,吸了一口,从鼻孔中徐徐喷出一缕缕的青烟,说:“行呵!我看这事就由你去办吧。有什么问题,可以再来找我。”
一听这笔大生意这么顺利就办成了,胡泊有点儿意外,忙说:“谢谢仁局长的大力支持了。”就跟吴经理、玉儿出了办公室。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了,在嫦娥酒家的小舞厅里,这个仁局长给跳摇滚的那个女孩献过花。
到了楼下门厅里,胡泊悄悄对吴经理说:“钱我已经带来了。”
吴经理问:“带了多少?”
“1万。行不?”
吴经理点点头,说:“行。你去送的工夫,就说业务办完了,再给他送1万来。”
胡泊说:“好的。”又问,“现在送,还是中午或晚上送到他家里?”
吴经理说:“现在送就行。”又说,“合同上必须让他签字,他不签,口头上说行等于个零。”
“大老鼠?”
吴经理笑了笑。
胡泊本来很打怵这种送礼的事,但为了做成这笔买卖,就对玉儿说:“你先跟吴经理在这等一会儿。”就上了楼。
只过了几分钟,胡泊就下来了。吴经理忙问:“怎么样?”
胡泊说:“这儿说话不方便。咱们先走吧。”
出了市物资局的大门,胡泊让玉儿先上了车,他和吴经理走到一棵法桐树下,说:“仁局长说,让玉儿下午去送钱呢。这事儿……”
吴经理不好多说,道:“让玉儿小姐去送也行。大白天的,他还敢怎么的?你告诉玉儿,送下钱就让他在合同和取货单上签字。”
两人回到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