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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天边歌唱 作者: 蓉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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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过年的,总不能老在外面泡着吧?田泽就这么一个人在房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可就是不知道究竟哪儿不对劲儿。这个家各自为政,好像谁和谁都不搭界似的。即使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除了面对老两口时大家的目光是直接的、友好的,他们彼此之间的目光却从来没有相遇过,好像大家只是为了老两口存在着,彼此之间却是不存在的。就好像大家都在彼此回避吧,也彼此遗忘了。尤其是儿子,眼睛里只有爷爷奶奶,连父母都是若有若无的,这不得不让田泽心里纳罕,也心生疑窦了。某一天,田泽有意识地想跟心雨聊聊,但心雨也有意识地回避了他,推说自己忙,没理他。
  可有那么一天,田泽一个人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就突然觉得后背凉凉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窥视自己,猛地回头却看见心雨正站在书房门口发呆。田泽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看电视,还是在看自己,离得很远,田泽看不见心雨的眼神,但却隐隐感觉到了一种敌意。这种敌意很特别,好像带着刻骨的仇恨似的。看到田泽回头望他,心雨转身进了书房。
  整个家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氛,除了老两口还算正常以外,处处透着玄机。即使老两口也有点儿探究的意思,对田泽的电话特别地关注,每当田泽接电话,他们都屏气凝神地倾听,好像田泽背着他们有很多的秘密似的。
  密密麻麻的空气让人窒息,没到初五,田泽就去了公司上班。
  路边的迎春花开了以后,柳树发了芽,结了柳絮,春天就一步赶着一步粉墨登场了。
  星期六的下午,心雨领着一个漂亮的女同学进了门。安淇和田泽都不在家,田泽平时周六也不在家的,安淇是出差。安淇周四的时候去了长沙,走的时候就说要到周日下午才能回来,最近安淇老是周末去长沙,周日下午回来,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家里只有爷爷奶奶。
  心雨进门的时候,刚好碰到爷爷奶奶领着扎巴出门散步。女同学有点怕狗,看见扎巴直往心雨背后躲。
  这是心雨第一次领女同学回家,爷爷奶奶好奇地看着那个女孩儿,笑眯眯地,直勾勾地,直到把人家女孩儿看到脸红,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家。 
  女孩儿长得很清丽,也很白净,眉宇之间有一股淡淡的忧郁,就像春天的花,似开犹合的,还有些羞涩。
  心雨长大了,男孩子只有长大了才会想起来跟女孩子交往,过了春天心雨就满十八岁了,也该到交女朋友的年纪了。要是在过去,十八岁结婚也是天经地义的,只不过现在的孩子只想谈恋爱,不想结婚,他们不怕受伤害,却害怕负责任。结了婚又离的,遍地都是,就跟小孩儿过家家似的,一句话不和就吹灯拔蜡、各奔东西。现在的年轻人就像铁打的人儿,真禁得起折腾!他们老了,有很多事看不明白也就不看了,反正不是他们的时代,一个行将就木的人搞那么明白又有什么用呢?谁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好在他们家固若金汤,真是祖上积德啊!
  记得心雨小时候,到了一岁还不会自己走路,非要人牵着他的手才会走。在心雨一周岁生日那天,奶奶扶着心雨站起来,拿着一把菜刀在他两脚间剁了三刀,然后对心雨说,“你去把桌上的纸给奶奶拿过来!”结果,心雨“噌噌噌”就走到了茶几旁,把餐巾纸拿到了手里。心雨就是这样会走路的。原来,别说安淇不相信这些稀奇古怪的传说,就是老太太自己也是不相信的,一旦灵验,居然让她们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传说是这样的,因为害怕游尸,人们一般都在入殓前绑住死者的腿。等到死者再次托生到人间的时候,腿还是绑着的,需要大人帮他断开绳索。于是就有了如果谁家孩子不会走路就用刀在他脚间剁几刀的惯例。但有些人是不需要的,那是因为他的家人没有绑他的腿。就是这样,民间传说总是这么神神道道的,但有时候你却不能不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们的祖辈就是这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走到今天的。其实真和假、虚和实也就只有一线之差,肉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看不到的也不一定就不存在。
  现在没人相信这些了,甚至连他们自己也很怀疑这些传说的出处,就像他们为电视机里的人物抹泪的时候,孩子们总说,“那都是导演编出来的,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事儿!哭什么啊!”真真假假,都是日子,谁能分得清啊!
  算了吧,让孩子们想怎么样生活就怎么样生活吧,谁的事情谁负责,谁的日子谁过,时代是他们的,他们又瞎操什么心呢?
  初试云雨,心雨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愉悦,相反,他感觉到的居然是痛苦!从身体到心灵,从心灵到身体,无一处不是难受,尤其是在看到女同学下体流出血来的时候,心雨突然就想呕吐。女同学恐惧的眼神也让心雨愧疚。原本,这个女同学是很喜欢心雨的,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但现在,她好像是很厌恶地低下了头。
  心雨把她抱在怀里,眼睛却看着窗外,他吻着她的头发,用手安抚着她紧张的脊背,心事却飘在另一个女人的笑容里。那笑容很妩媚,却透着邪恶,像一口深井,正在把他吞没。
  心雨跟踪过父亲,他知道那个女人住在哪里,也知道她住在哪一层楼、哪个房间。有时候,心雨真想冲进去,制止那间房子里正在发生的罪恶,但他始终没有进去,仅仅是因为他还不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究竟能够发生什么样的罪恶。现在,他知道了,是痛苦。那就让他们痛苦去吧!既然他是这么恨他们,他们也只配痛苦!
  但是,眼前这个小女人该怎么办呢?几分钟之内,他把一个女孩儿变成了一个女人,在这之前他却没有考虑过后果。
  爱情是卑鄙的!如果你想获得就要先学会付出,说白了,爱情只是个幌子,是人们为了不劳而获寻找的借口,期冀以最小的成本获取最大的利润。就像这个小女人,她想用自己的童贞换取长久而幸福的未来,想法幼稚而天真。就像这个小男人,扯虎皮敲大鼓,口口声声说着爱情,心里却没有一丝感动,未来对于他就如过眼云烟。他恨这个世界,就像他恨这个女人,她轻易地就交出了自己的贞洁,也轻易地把自己对自己的责任转嫁到了他的身上,还想轻易地得到他对未来的承诺……
  远远地,看见爷爷奶奶带着扎巴回来了,心雨不失时机地终止了这无谓的纠缠。女孩儿整了整衣襟,一团红晕慢慢从脸上散尽,镇静地跟着心雨走出了房门。下楼的时候,心雨偷偷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儿。女人真的都是天生的演员,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那痉挛的表情,那痛苦的脸,那忧心忡忡的眼神,那委屈的心事,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平静。
  再见扎巴的时候,女孩儿不再往心雨身后躲,好像真的是在一瞬间长大了,长大的女人无所畏惧。甚至,她还私下里认为,扎巴和她很亲近,就像心雨,就像这个家。但心雨看扎巴的眼神却是憎恶的,好像带着刻骨的仇恨。
  吴萧萧之所以没有跟田泽分开,是因为她不知道分开以后和以前会有什么不同。如果说田泽存在着和不存在都一样的话,那他还不如存在着,毕竟,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况且,还不止说话,从某种意义上讲,田泽还是她的垃圾筒,她所有的不快、郁闷统统可以向他倾倒,甚至她还可以无事生非,提前发泄掉可能发生的不愉快。这样,她就可以在其他的任何时候,无论工作、学习、生活,都保持着平静和淡泊。 

  几年之后,吴萧萧终于明白淡梅当初为什么会对生命那么厌倦了,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吴萧萧看到了繁荣背后的空洞。
  这座城市正在腐烂。它借七彩的霓虹掩饰着它本质的黑暗,它用钢筋混凝土掩藏它内心的虚弱,同时它也以高耸的楼宇烘托了人类的渺小。这样,城市以另一种方式宣告了人命如草芥的事实。
  在这样一个繁花似锦的春天,吴萧萧再一次想起了项小米,他正和这个春天一起沦陷进这样一种繁花似锦。
  女人最终不能忘记的还是那一个丢弃她的男人。
  我是一只流浪在城市的狗,我的名字叫扎巴。扎巴是一个地名,在青海的某个地方。这个名字是阿香为我取的,那时候我刚刚出生。尼玛是我的第一个主人,也是我终生不能忘怀的亲人。淡梅是我第二个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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