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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结束后的曹府十分热闹,因曹嵩在朝廷的地位甚高,且其一生皆与人交好,是故今日早朝众官得知曹嵩欲告老还乡之事后,便纷纷携珍奇古玩前来祝贺。
“曹老此后无事一身轻,可累了我们众人……”
“……唉!我年事已高,不复当年,以后皇上还需各位细心辅助,现下黄巾贼乱世、国政不安,盼各位齐心协力为皇上共渡难关……。”
曹嵩正与文武官员闲话家常,其家仆曹大入报十常侍登门拜访。十常侍恶名昭彰,其余祝贺官员不欲得罪,闻其至而人人借故告退,一时之间曹府门可罗雀,仅余曹嵩、十常侍数人。
“今日曹老一言,将令在下十人一生受用,蹇硕等感激不尽……”
蹇硕一入堂,便直接了当的说出来意。十常侍于朝中得罪的人不胜其数,但今日这位权高位重的曹嵩一言,却令十人在汉灵帝前提升不少信任度。
“蹇大人不必多礼,说渊源……咱们也算一家。所谓鱼帮水、水帮鱼,未来曹某若有需十位相助之时,希望各位能伸手帮忙……”
蹇硕会意,向一旁的张让使了个眼色的续道:“……这是当然,只不过曹老退休后,所居何处?”
“……我想到处走走,顺便到许昌看看曹操、曹仁这几个儿子……”
原来是要为自个儿的孩子铺路,这曹嵩可非省油的灯。张让这时明白的说道:“曹操!……这个小子令我印象深刻,有机会希望能请他来帮帮我们,反正朝中有的是职缺……不说了!现下兵荒马乱,路上不很太平,曹老既然要出远门探望自个的孩子,曹老的事便是咱们十人的事。咱家已托何进大将军拨人马护卫你一家起程,将来若有需要,别忘捎封信来,张让一定尽力相助……”
张让一夸一捧,众人笑意满面、更让曹嵩欢欣的点头称是,当下相邀入内吃喝一番。不过仅管此餐众人说说笑笑,这是否各怀鬼胎可就不得而知了。
夜深,但人却无法入眠。军议桌上布满封封的军事回覆、空气中弥漫了潮湿的气味,烛火因风摇晃令人愁上加愁。桌前的一人神情落寞、身着铠甲仍未即卸下的翻开刚刚送至的数封军事回覆,可见此地的状况绝不乐观。
【正月初二,皇甫军与张宝对阵于兑州南麓,三次交锋皆墨且误中奸计数次,兵力现下只余二万余人、伤亡难以估计,但张宝军由五万人再得近郊援军加至八万余人声势大增,请卢元帅以兵助之……】
【十二月初九,朱隽军与张梁于青州西部对垒,因张梁军超过十余万,朱将军深知不敌,是故按兵不动,但对方兵力日益不知名激增,为免至不可收拾,请卢元帅以兵助之……】
卢植坐在桌前,看着这些军事文件,双眉深锁,因为现下冀北之战况也绝不乐观,张角不愧有实力领导中原近百万的信徒,以兵法谋略自豪的卢植在数次的交手中没有一次取得上风,加上各地战事告急,一不小心就有全军覆没之危。反观黄巾贼屡战屡胜,而且数量越益增加,卢植身为三军统帅,怎能不忧心呢?
正当卢植心神弥留之际,帐外忽然噪声大起,而且传遍阵营,卢植心中一震,想是黄巾贼夜袭,急忙自帐幕一旁取出称手长刀欲出帐一探究竟。
“报告!”
“进来!……嗯!来的正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卢植走向帐口,欲向外观看。
“探子回报,张大贤良师遣兵数万夜袭,将兵抵挡不住,副将军派小的来向元帅告知,请元帅尽快向南撤退。”
“胡说!军令如山,卢林没有我下的军命不可能将兵撤离……而且这山谷虽吵闹震天,但料不过是虚张声势,传我命令去把卢林叫来……咦!张大贤良师?你不是我军的士兵!你到底是谁?”
卢林乃是卢植之侄,此次卢植授命领兵北征黄巾贼,为欲提携卢林,故命其为副将军,以期因此次的征战而有好的晋升机会。
不知为何的卢植便觉此人行踪十分奇怪,喝问之际已将长刀一横的劈向这士兵的项颈。士兵冷哼一声的低头避了开来,身形一晃的退出了帅帐之外。
卢植此时更觉得事情定有蹊跷,忙是舞刀护住全身的也跟出了帅帐。而甫出帅帐这才发觉周围巡逻守夜的卫兵,早就个个横躺在地上不知其是生是死。
“卢元帅果其不简单,我这弟兄的易容术可算得上是个中高手,竟还是被卢元帅给识破了。如此一来,我们可得花上一些时间才能将卢元帅解决!只是不知卢元帅是如何看出他不是你营中的士兵?”
卢植望向发声的方向早有数名男子丝毫不惧怕自己身处汉军营地禁区的站在对面,而说话的那长袍男子声若洪钟、一派悠然的将双手负于其背后。
“哼!看来你们几个该是那张角的爪牙。而要认出那人是否易容岂不简单,此人一入帅帐之后称呼张角为张大贤良师便是其一败着。这张角乃是叛贼之首,我军之士兵岂可能呼其称号,必皆以张角逆贼二字称之,光是这些细节,就算他易容术再如何高超亦是枉然。”
男子望着适才扮成士兵的那人说道:“嘿!难得卢元帅愿指点你几手,这对你未来易容之道可是获益无穷,还不快谢谢人家!”
那人听毕,亦是不怀好意的抱拳向卢植躬身谢道:“多谢卢元帅指点,花尚侯铭记于心!”
“哼!装疯卖傻的叛臣贼子,看我卢植如何将你们收拾!”
知道了状况,卢植右手一抡长刀的挥出锐劲直逼众人,所形成的刀气发出滋滋声,颇具气势。要知卢植外号“翻天鹰”,在指上当然有不凡造诣,虽然现下没有以其成名爪功对敌,但其实力仍是不容对方小觑。
“让我来!”
众人先是各位散开的晃过了卢植所发出刀劲,长袍男子身旁的一名山羊胡剑客喝声要大家退开,随即左手持剑、右手拈了个剑诀的向前的与卢植斗在一起,夜里恶斗就此展开。
***“小晴,休息时间以过,你怎么还没到练武场找王叔叔比试剑法呢?”
略带责备的口吻自小孩背后响起,原仍欢喜的与一只花猫玩耍的小晴如受惊般的笔直的忙是好好的站在那发声的男子面前。
男子年约四十,一头灰白头发令其有一种精干沉稳之感。轮廓分明的五官配上墨黑的双眉、以及中原难见的高耸鹰鼻更显得不怒自威。他见小孩只是站在自个儿面前,再次开口道:“快收拾一下的带着剑去练武场,王叔叔可是爹好说歹说才点头来传授与你剑术。想数百年前王氏剑术可是威震天下,旁人想学可是学不着的!”
小晴眉清目秀、明眸皓齿,长的十分标致。她年方过十,一对黑瞳水汪汪的望着男子一脸不情愿的道:“那是爹一厢情愿的看法。如果王叔叔的家传剑术真是如此了得,怎可能会轻易的将其传授给小晴呢?何况,若‘怒剑八式’真位列武学之颠,当年王叔叔的先祖、怒剑创始人、‘王翦’子孙的‘王充’,也不致于在数招之内就被天才剑手‘刘邦’取去首级才是。我倒觉得爹是预留一手而不愿将咱们白家绝学‘九妖斩’教会给小晴才是真的……否则,又为何要小晴学外人的武功呢?”
“住口!”
男子越听越怒,一手蒲扇般的大掌便把小晴的左脸整个打肿。虽说这一巴掌没有用上内劲,但小孩却怎禁的起大人的一掌,白晴当下左脸不但肿起、嘴角更涎出血丝。本以为男子见状会疼惜的将白晴拥入怀中,只见他似乎犹疑了一会儿仍是生生的停了下来这内心的冲动,然后沉道:“白家怎会出了你这个不知饮水思源的子孙。你忘了我与你说过姓刘的卑鄙下流作为么?竟损咱们‘天朝秦’的家臣后代而夸奖那个以‘诓’的手法将天下骗去的刘狗。”
肿着脸庞的白晴没有因此而如同年小孩般的当下哇哇大哭,她露着疼痛表情的抚着脸蛋的回嘴道:“本来就是,你们大人们老是满口‘血洗刘氏、重振大秦’,但实际又真作了什么事情么?那姓刘的还不是好好的活到寿终正寝的又是传了好几十代的子孩,还什么‘光武中兴’的风光了那么许久,怎么没见着你们这些自吹自擂的老人一齐去将皇帝的头摘下呢?”
本来见白晴小脸肿成这样的男子,气早已消了大半,但又听白晴这么一说,无名之火再次燃起、且几近咆哮的道:“你这黄毛丫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