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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去了,就从来没回来过?”曾子墨问。
“嗯,她学习特别忙,要做研究又要给本科生上课,所以根本没时间回国,这段时间现在电话也少了!”沈姨越说越伤心。
看见沈姨伤心样子,我想要是我出国了,我妈也会像沈姨这么伤心。去年我妈送我上火车到南京上学。到了南京我给家里面打电话,我老爸说送我走那天,我老妈哭了一个晚上。
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此言得之。
刚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出国的兴趣,现在又有点乎明乎灭,哎,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碰到大事就优柔寡断。
护士走进来换药瓶的时候,曾子墨已经睡着。护士叫我去值班室,说讨论一下做手术的事宜。
值班室里一个戴眼镜的女医生正襟危坐。
“你是曾子墨的家属?”那个女医生问我。
“不是家属,是朋友!”和
“以目前曾子墨的状况,医院准备后天上午给她做阑尾切割手术,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我也觉得曾子墨修养了几天,气色不错,身体也养好了很多。
“我回去商量一下,应该没问题!”
“嗯,下午给我答复吧!如果后天上午进行手术,从明天下午开始就不要进食了,可以喝点水!”
“哦,这种手术没什么风险吧?大概要持续多久?”
“很快,这种小手术没什么风险,顺利的话大概半个小时候左右!另外,你需要先支付手术费用!”女医生把单据给我。
我接过单据一看,费用大概是三千多。还好上次翻译书还有点存款,勉强够。
过这段时间,曾子墨住院开销比较大,我那点存款也捉襟现肘,不过只要这里能应付过去,回南京一切都好办。
今天上午就要进行手术了,我早早的刚刚到了医院。曾子墨也刚刚醒过来。
“你今天来的这么早?”曾子墨问。
“是呀,今天你做手术,我当然要早点过来,给你壮壮胆!”我给曾子墨到了一杯水。
“神童,我还是有点怕!”曾子墨喝了一口水说。
“有什么好怕的?这种是微创手术,一点都不痛。去年我家隔壁那个老太也是做这种微创手术,上午做完手术,下午出院去打麻将了,你不要怎么担心!”
“小曾,真的不用怕,阑尾切割手术我也做过,很快的,一点都不痛!”我的话经常有夸张的成分,所以曾子墨也不怎么相信,还是沈姨的话比较管用。
“听到了吧!等你做完手术,后天就出院,继续我们的旅游!”我继续给曾子墨打气。
曾子墨紧紧的抓着我的手,点点头。
护士来了,推了一张病床进来。我和一个护士小心翼翼的把曾子墨抱到病床上,准备手术。
曾子墨又有点紧张,一路上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我也紧紧抓着曾子墨的手,不断的安慰她让她放松一点,我知道现在曾子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我了。
到了手术室门口,曾子墨看着我说:“神童,我还是有点害怕!”,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我轻轻的在曾子墨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我一直在外面陪着你,不要害怕!”
“不用害怕,很快的,睡一觉手术就做完了!”护士也努力的安慰曾子墨。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我的心也开始一下子紧张起来。
“手术正在进行中”的灯一直亮着,我一刻不停的在手术室门口跺来跺去,心一刻都不能放下来,虽然我知道这也只是小手术。
我隔三岔五的看了看手表,觉得每过一分钟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过了半个小时,四十五分钟,一个小时,手术还没有结束,我真的有点担心了。我趴在手术室的门上往里看,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不是说半个小时就结束吗,怎么都一个小时还没完。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但是让我失望的是,没看到曾子墨出来,一个护士急急忙忙的推门出来。
“护士,怎么了?”我焦急的问护士。
“没什么,请你耐心等待!”护士说完急急忙忙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
难道真的出什么事?我有点忐忑不安。
过了一会儿,那个护士又回来了。我把护士拦住,说:“护士,到底出什么事了,请你告诉我!”
“先生,请你冷静,我们能处理的!”护士越是叫我冷静,我也是紧张,我感到害怕。
陆陆续续有医生护士进进出出,脸色严肃,表情严峻,我也开始坐立不安了。
一个医生刚走出手术室就被我拦住了。
“医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说是个小手术,不是说半个小时就能结束吗?怎么……?”我情绪有点上来了,我医生害怕子墨有事。
“先生,你冷静一点,我们正在处理,一切都在控制中,你不要担心!”医生努力的安慰我,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不行,我要进去看看,我一定要进去!”我推开医生独自往手术室里面闯。
两个在手术室门口的护士死死把我拽住,“先生,请冷静一点,手术还没结束,你不能进去!”
“我一定要进去看看,不要拦着我,放手!”我眼睛有点发红了,使劲的挣扎着要进手术室,如同困兽犹斗。
又来了两个护士,四个人死死把我拽着。
“先生,病人在手术中,腹腔内出血较多,需要紧急输血,我们正在从血库里面调血源!希望你不要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也是对病人负责!”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面走出来对我说。
医生一席话让我稍稍安静一点,不过也让我的担心变成了现实。
“医生,子墨是什么血型?我输血给她!”
“AB型……”
“我也是,我输给她!”没等医生说完,我就迫不及待插话说。
“先生,你先听我说完!”医生缓了一口气说,“一般人的血都是呈阳性,但我们刚才经过检查发现,病人是RH阴性血,这种血型非常稀有,目前医院血库里尚未储备这种血!你虽然是AB型,但是你是RH阴性血的几率只有万分之二!”
“小刘,你先打电话到市红十字会,问问有没有AB型RH阴性血,”那个医生转头对身边护士说。
“先生,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不是!”
“哦,你看能不能联系她家里人,可能她的家族有人是这种血一下型。病人目前的状况不是很稳定,如果不能及时输血的话,可能有生命危险!”
医生平静的一句话,对我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本来是一个简单的阑尾炎手术,怎么变成现在这种状况,现在同医院理论没用,重要的问题是要先找到血源,稳定曾子墨的状况。
“医院方面现在到全市各个大医院的血库去查询,你也赶紧联系一下病人的家人,看能不能提供线索!”
“好,我现在就去问……对了,医生我现在能进去看看吗?”
“但是病人还没有苏醒,你还是先不要打扰她吧!”
我打电话给梁老师,没人接电话;我又打电话给夏天,想让她帮忙找梁冬,结果电话一直占线。怎么在这关键时候,谁的电话都打不通。
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也不容乐观,各大医院的血库都暂时没AB型RH阴性血,现在医院已经同周边城市的医院联系寻找血源。
“病人已经醒过来了,你进去看看吧!”一个护士走出来对我说。
我发疯一样奔到手术室,跑到曾子墨面前。
曾子墨微微睁开眼睛,由于失血过多,脸色像纸一样苍白,嘴唇也有点干涩发青。
曾子墨费力的从伸出手,我一把紧紧的握住,小声而激动的说:“子墨,不要担心,你没事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曾子墨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眼睛里流出了一滴眼泪。
“神童,你爱我吗?”曾子墨的动了动双唇,费劲的说。
“嗯,我爱你,永远爱你!”我紧紧的抓住曾子墨的手,激动的说。
“谢谢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不想离开你!”曾子墨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缓缓的闭上眼睛。
“子墨,子墨,你千万不要睡着,千万不要,你醒醒!你醒醒!”我紧紧的抱着曾子墨,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泪水滂沱。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一个护士拍拍我的肩膀。我才醒来,发现原来刚才是做了一场恶梦,吓的我一身冷汗。昨天晚上,我一直惦记着子墨的手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没想到今天尽然在在手术室门口睡着了。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