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奴乔迈着大步朝前走,他的眼神很快乐,心里琢磨着:妈的,我简直太帅了啊,我敢打赌这些臭婊子看到我都他*的兴奋起来了。
而杜乔却脚步飞快,表情凝重。他不希望马上就碰到萨尔舅舅:在从梅赛德斯上下来之前,他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详细的计划,他仔细琢磨了自己的用词,说话时的姿势,甚至还悄悄地练习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但此刻烧烤聚会的灯光和一张张的人脸钻进了他的脑子,把他准备的一切东西一扫而空。
就这样,他第三次来到同一张脸的人前面。这帮人是在围着我绕圈子吧,否则托尼的花园不应该这么大啊。杜乔停下来看着那张脸,一张已经熟悉了的脸,尽管他不记得到底是属于哪个混蛋的了。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杜乔说了声“晚上好”。
那个家伙回了一句“晚上好”,很有礼貌,就像是在单行道上偶遇到的一个脑子不清楚的老头子。
奴乔纳闷了,为什么杜乔在和那个不知哪来的家伙说话而不是和萨尔?斯卡利。但这不关他的事。他稍微耸了耸肩,晃了一下,就好像在整理身上的一件样子很好但并不合身的外套。那个脑子不清楚的家伙用尴尬的眼神会意杜乔,让他看看身后。
杜乔不明白,他本想跟这家伙说:你要干什么,你这个混蛋,但这家伙被请到了萨尔外甥的烧烤聚会上,可能他也是斯卡利家族的一员。所以杜乔不停地眨着眼睛,好像要排除掉他内心积聚的怒火。
那家伙又重复了同样的眼神,而且显得更加尴尬了。
杜乔决定转过身子(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决定,但他确实这么做了),他看到了萨尔舅舅,站在那里,两只手插在深灰色羊毛外套的口袋里。杜乔心想:糟了,他生气了,不然他不会把手插在口袋里……像他这样的人如果没生气的话是不会把手插在口袋里的。杜乔试着面带最自然的表情靠近萨尔舅舅,但走过去的时候,他的胳膊却完全配合不上他的脚步。
萨尔舅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两只手一直插在口袋里,杜乔走过来——他个子稍高一些——低头在萨尔舅舅耳边小声说些什么。之前的那个碍事的家伙现在站在那里,假装漠不关心,但却在观察着眼前的场景,教堂忏悔室的铁栏杆的样子一时间又出现在他的脑子里,当他年轻的时候,这东西曾一直困扰着他。
萨尔舅舅一动不动地听着,神情严肃,两片嘴唇紧锁,好像吃到了什么苦的东西。
同一时间在纽约
同一时间在纽约,在飞船电影公司的办公室里,更确切地说是在娄?肖荻诺以前的办公室里,弗兰克?艾拉坐在以前属于娄的办公桌前,焦躁地翻着抽屉。
“查兹!查兹!”他喊着,声音从一个嘴角发出来,另一个嘴角则叼着一支古巴高希霸特冠雪茄。“这算什么狗屁办公室!连他*的一只打火机都没有!”
弗兰克?艾拉之所以在娄以前的办公室里,是因为,大约在一个月前,老娄?肖荻诺,娄的爷爷,把夹竹桃皮皮诺、托尼?克鲁拉、杰克?布法里诺和图利?梅西纳叫到了家中,他当时郑重其事地指着电话说:“图利,替我打电话给约翰?拉?布鲁纳!”
图利?梅西纳吓得脸色灰白。实际上,周末的时候,在纽约一家最好的西班牙餐馆里,图利遇见了安杰洛?拉?布鲁纳,他和两个波多黎各女人在一起。那两个女人的屁股美得让人窒息。为了能和这美丽的屁股勾搭在一起,图利顾不了许多,开始和老板的敌人——约翰?拉?布鲁纳的侄子聊了起来。
“肖荻诺先生,您应该明白……可是……”图利结结巴巴地说。
“OK,OK,年轻人,”老娄低声说,“没错……没错,我要先给你们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理由就是,自从有人在他屁股下面放下炸弹以来,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可是他们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必须要找出是谁干的……“就像中国有一句话说的……或者是其他什么人说的?是谁来着?我记不得了!”老娄在脑子里把中国的孙子和伊斯兰的先知搞在了一起。“当敌人不来找你的时候,你就要主动出击!总之,图利,快给那个该死的约翰?拉?布鲁纳打电话!”图利打了电话。
在听过了几个秘书的声音之后,图利终于听到了约翰?拉?布鲁纳本人的声音。很可能他正和几个秘书乱搞呢,而图利却坏了他们的好事!图利很尊敬地把电话递给了老娄。
“还好吗,约翰?”老娄说道。
“娄!”拉?布鲁纳回答说。“娄!真不敢相信!我很好!你怎么样啊?”
“很好!”老娄说。
“娄!能听到你的声音真是他*的太好了!”
“我有个问题,约翰。”
“说吧,娄,”拉?布鲁纳很理解地说。
“我需要一个人到飞船电影公司来……一个对电影产业很了解的人。”
“真该死!娄!原谅我之前没有打电话给你!他*的!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炸弹随便哪里都可以放了!”
“没事,约翰,没事的……”娄重复说道。
“可想而知,娄,你是需要一个人接替你孙子的位置。”
“没错,约翰!你也知道的,不是吗?我已经把我的孙子送到西西里去了。让他去晒晒太阳。”
“你做得对极了,娄……对极了!嗯……让我想一下好吗,娄?”
“不用着急,约翰……”老娄说道,他的意思是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时间很充足。
“应该有一个人……”拉?布鲁纳打断他的话说。“他岁数不大,但很聪明……你知道艾拉制片公司的弗兰克?艾拉吗?”
“不知道,约翰,但是只要你说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我就相信他。”
“OK,娄,让我先和这个小伙子谈一谈,之后我再给你电话。”
“OK,约翰,稍后再跟你说!”老娄挂了电话。然后转过头对着他的手下,说:“现在玩笑结束了!”
“查兹!”在娄以前的办公室里,弗兰克?艾拉还在喊着。“这他*的是个什么东西!”(在肖荻诺的一个抽屉里,他翻出来一把小刀。)“上帝啊!真他妈搞不懂!用这把小刀能干什么?”
弗兰克?艾拉个子不高(不到一米六),很胖,秃头,脖子看上去像是橡胶做的。现在他身着一件非常漂亮的灰色法兰绒上衣,对于他来说颜色有点过于淡了。就在六年前,他还只是萨拉哥里面的一名服务生,那是一家饭店,每天晚上饭店里都会唱《秋季》、《玛露则拉》、《这是太阳的国度》这些那波利民歌,经常光顾这家饭店的重要的人物有维琴佐?阿帕亚、卡米内?夸里亚鲁洛、贝尼?格拉瓦努洛,自然也有约翰?拉?布鲁纳。之后他升任为大堂经理,这意味着他要开始管账了。弗兰克管账的时候非常细心。他总是怕账目出差错,而正是这种担心使他能够有所作为。当所有人都投身到电影行业的时候——因为可以从中赚钱,而且那些耗费金钱的工程也是洗钱所必需的——弗兰克开始为拉?布鲁纳的公司工作了。艾拉制片公司在曼哈顿有一间非常宽敞的办公室,里面有一张巨大的白色皮沙发,就是在这沙发上面,弗兰克尽职地“筛选”那些想一步登天的年轻女演员。他其实并没有多少权力,但是给她们安排一些小的角色他总是能办到的。
当弗兰克成了肖荻诺家的飞船电影公司的负责人时,他和他的侄子艾尔一样兴奋不已,当天弗兰克让他第一次见识到了手枪是怎么制作成的。他只是一个替代品,他的名字在纽约一点分量也没有。但大家都明白,即使他一文不值,他和他们也是一种人。妈的!他们居然让他来接手这个摊子,而不是安杰洛?拉?布鲁纳或者阿方索?夸里亚鲁洛这些重要人物的外甥或者儿子。这可是个只有有种的人才敢管的摊子。其实弗兰克很想结识一下这些由于他的原因而没有接手这个工作的这些名人的外甥或者儿子,把他们请进办公室,让他们坐在那里,他的办公桌那里,然后对他们说:“年轻人,不用担心,根据个人所擅长的不同,他在家族中的位置也就不同,正基于此我现在会坐在这里,而你们却在做些其他的工作,但是如果你们想过来这里,坐在办公桌前的老板椅上的话,我可以让你们这么做,因为弗兰克?艾拉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
弗兰克从办公桌前站起来,提提裤子,屁股上的布已经坐出了褶子,走到门口,由于太胖,每走一步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