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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老娄。在克罗齐费里大街,他们把美国人弗兰克?艾拉干掉了。我们可不能承担这个责任,所以现在我们就按照传统的规矩干。皮皮诺,你不要这么生气。我可没有你那么快,所以,为了保证效果,我只能用这些该死的步枪,它们总是会把场面搞得乱七八糟的。如果我用22口径的手枪的话,我还来不及跟你解释,你就已经用你的舔皂刀把我的脑袋割下来了。你那么做可不好,因为我像尊重老娄一样尊重你。”
冲进来的手下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打扫一下,难道不是吗?他们想要决裂?我们就给他们决裂。现在他们知道了,惹到我索尼诺的后果!”他站起来说。“我们走吧,娄先生,您先请!”
萨尔舅舅和堂?乔尔吉诺
坐在梅赛德斯的后排座位上
萨尔舅舅和堂?乔尔吉诺坐在梅赛德斯的后排座位上,车子停在翁贝托广场,之后改名叫维多里奥?艾玛努埃莱广场,但因为靠近翁贝托大街,所以人们还是叫它翁贝托广场。
开车的堂?乔尔吉诺的手下已经下了车,站在卡佩拉尼大厦前的人行道上抽烟,打量着过往的女人。
谈着谈着,堂?乔尔吉诺突然不说话了。萨尔舅舅看着他,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了。
堂?乔尔吉诺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会这样。遇到这种情况,萨尔舅舅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堂?乔尔吉诺总是戴着墨镜,很难弄明白他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堂?乔尔吉诺靠在拐杖上,身体开始慢慢下滑。萨尔舅舅把身子朝车窗挪了挪,他觉得要是堂?乔尔吉诺睡倒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就不好看了,过往的路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堂?乔尔吉诺让人通知萨尔舅舅说要马上见他。每次知道堂?乔尔吉诺想要在车里见他,萨尔舅舅都会马上赶到翁贝托广场,因为只有发生了严重的事情,需要找一个安全的环境来讨论问题以防别人窃听的时候,堂?乔尔吉诺才会选择在车上召见他。
“你觉得……”堂?乔尔吉诺好像在说梦话一样,“你觉得……那个女人……”
堂?乔尔吉诺突然大笑起来,把萨尔舅舅吓了一跳。然后他又突然盯着萨尔舅舅,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萨尔舅舅也马上严肃起来。堂?乔尔吉诺却又开始大笑起来。
萨尔舅舅嘴角似笑非笑,就是那种什么也没搞清楚的表情。
“精液……”堂?乔尔吉诺笑得直咳嗽,他清了清喉咙里的痰。萨尔舅舅还是什么也没搞清楚。跟精液有什么关系!
“没准……没准……非常喜欢!”他肯定了一下。
清完了喉咙,堂?乔尔吉诺异常严肃地看着萨尔舅舅。看得出他非常严肃,即使他戴着墨镜,但是他的嘴抿成了一条线,像一根细面条贴在下巴上。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萨尔舅舅想。
接着,堂?乔尔吉诺又笑了,但这次的笑让人分不清他是在笑,还是在哭,还是在愤怒,或者是在痛苦。他咳嗽,清嗓子,喘粗气,吐痰,深呼吸,吹口哨:什么声音都发了,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上帝啊!萨尔舅舅想。
堂?乔尔吉诺打开车门,往马路上吐了口痰。
“那么,现在我跟你说,”他终于平静下来说,“那个蠢女人还活着!”
“谁?”
“什么谁?她……叫什么来着?一个德国名字!你快想想,就是那个女人……”“谁……格蕾塔……弗兰克?艾拉的女人?”
“奴乔是个蠢货,他能活到现在全要感谢他的妈妈……”
“对,您跟我说过,堂?乔尔吉诺。可是,您刚刚说什么,这个蠢女人还活着?不可能!”
“我现在就扇你耳光,一次扇两个,一直扇到单数时候为止!事实就是这样,我跟你说她还活着,活着!”堂?乔尔吉诺抬起两只手,手掌朝天。
“我见到奴乔……”萨尔舅舅脸涨得通红。“见到奴乔我就……”
“冷静一点,不然你要得脑血栓了……”堂?乔尔吉诺说。“这些女人就是这样的,她们就是命大死不了!子弹从她身边擦过去了,没打中她,或者说在她的头发上打出个洞!”
“头发上打出个洞?”
“对,他们说就是类似的情况……”堂?乔尔吉诺在自己的头发里弄了个洞。“总之就是,她没死……”
“她现在在哪?”
“他们把她送到中央宫殿去了。”
“中央宫殿?”
“我的一个手下从加里波第大街回来跟我说,专家们认为她倒在地上的时候撞到了脑袋,所以需要二十四小时观察。他们发现医院没有多余的床位后,就把她放在担架上,停在走廊里,这时她开始像疯子一样大喊大叫……于是他们给她打了针镇定剂……认定她有歇斯底里症状……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他们拿来登记簿,让她在上面签了字,然后把她送走了。接着警察说要把她带到警局去问话。在警局里,特审法官、反黑手党调查科、警长、报纸、电台,整个意大利所有重要人物都来了,而她又开始大喊大叫了,他们只能再次给她打了针镇定剂,然后也想把她从警局赶走。他们对她说如果她不再喊的话,就派人把她送回宾馆。于是,她就回宾馆了。”
“堂?乔尔吉诺,我现在马上派奴乔过去。”
“不行,你别再干蠢事了。给杜里打电话。”
萨尔舅舅的表情一下变得惊恐万分。
“杜里?”
“我跟你说给杜里打电话!”
萨尔舅舅想在身前画一个十字。不为别的,就因为萨尔舅舅有几个外甥女,他就不想跟杜里扯上任何关系。
“你在等什么呢?”
“啊,是,我这就……”
堂?乔尔吉诺点点头。
萨尔舅舅拿出电话,眼神在诅咒着什么,拨了杜里的号码。
“可是您觉得奴乔不可以……杜里吗?”萨尔舅舅声音有些颤抖,好像是微风拂过郁金香。“是我,哪一位?”一个声音大声地回答说。
萨尔舅舅对着堂?乔尔吉诺点点头。
他看不出堂?乔尔吉诺是不是睡着了。
“我是萨尔?斯卡利……”
“晚上好……”
萨尔舅舅鼓足气力,说:“听着,杜里,我需要你为我做件事……”
“什么事?”
“去中央宫殿酒店,马上,有一个从罗马过来的美国女人,她是和一个叫弗兰克?艾拉的家伙一起来的……”
“我需要把他也干掉吗?”
“不,他已经被解决了……那个美国女人叫格蕾塔,姓什么我不知道……”
“愿意为您效劳,堂?萨尔……”
萨尔舅舅似乎听到那边喘气的声音,正准备结束通话,堂?乔尔吉诺说:“把电话给我!”萨尔舅舅把电话递给堂?乔尔吉诺。
堂?乔尔吉诺看看右边,又看看左边,拿起电话,低声说:“是我。都听明白了吗?”
然后堂?乔尔吉诺结束了通话,把电话递还给萨尔舅舅,身子又重新靠在了拐杖上,又开始笑,下了车的司机也转过头来,他刚才正在盯着一个女人,一看就是荡妇,一旦跟你搞起来,除非是法官过来才能让她停下来。
托尼家的电话响了
托尼家的电话响了。
“我可不接,他可能会骂我的,”切蒂娜说。
切蒂娜很烦躁,因为一天是这样开始的:托尼拿着六瓶装的一箱啤酒,问她说:“我的衬衫你熨过了吗?”
在托尼看来,衬衫必须由妻子来熨,因为拿到店里熨的话就看得出来,这些衬衫不是用“爱”熨烫过的。
“熨过了,托尼,在楼上放内衣的柜子里!”
“所有的都熨过了?”
在烤肉的时候,托尼穿的是印度丝衬衫,而且每隔十五分钟就要换一件,因为会看到他腋下流汗造成的汗渍。
“对,托尼,所有的。”
“我想你肯定没上浆?”
“没上,托尼。”
“为什么?”托尼对着来帮忙准备烧烤聚会的女孩子说,“印度丝衬衫的领子会变软的。”“确实软了,托尼。”
托尼的表情好像在说好吧,然后一下子又变了,他问:“这些啤酒为什么没有放到冰箱里?”
切蒂娜看着啤酒。
“因为放不进去了,托尼。冰箱里已经装满了啤酒。”
“你总是有理由,是吧?肯定放得进去的!我都跟你说过无数次了,你要把啤酒箱叠起来放到冰箱里,”托尼右手模仿了一个重叠的动作,“这样就能多放几瓶了。”
“我是重叠着放的。”
“怎么个叠法?”
“托尼,我在厨房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