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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五绝一笑道:“你不会改名换姓,以另一人的身份嫁给我么?”
赵灵燕摇了一摇头道:“改名换姓说来简单,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第一,山主就不会同意,我将来还可以利用‘紫彩玉箫’的声名,大做文章。”
朱五绝笑了一笑,说道:“这个我将来自有办法。”
赵灵燕淡淡的含笑道:“我倒不在乎嫁不嫁给你,只要你是真心喜欢我……”
朱五绝情痴痴的道:“这样可太委屈你了,你相信我,将来山主一定会让你改名换姓的。”
赵灵燕哧叱一笑道:“你们男人呀,只会说大话,你也不想想,连山主都没见过,就胡吹乱说起来。”
朱五绝自尊心受到极严重的羞辱,当下大叫一声道:“你怎知道我没有见过山主!”
赵灵燕语气一转,但仍充满了轻蔑的意味道:“就算你见过山主,你也没有我了解得山主多。”
朱五绝这时只求取信赵灵燕,赵灵燕就是要看他的心,他也会掏出来给赵灵燕看,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秘密,一扬头道:“老实告诉你,山主已经答应将你给我了。”
赵灵燕冷笑一声道:“谁相信你的鬼话,我才不信你的话呢!”她口中说不相信,实则心中已是大为震惊,完全相信了朱五绝的话。
山主可不正是这样的人,要用人的时候,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
朱五绝把话说完之后?又自觉失言,忙又改口道:“你真精明,在你面前,我是一点花招都使不上。”
赵灵燕冷冷的道:“告诉你,你要和我在一起,以后就得给我老实一点!”说话的样子,声色俱厉,但说到最后,却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向他额前一戳。
这轻轻一戮,赵灵燕的面孔板得真严厉,也就意味完全不同了。
朱五绝对令人消魂的一戳,只觉全身皆酥,哈哈的道:“是!灵妹,我以后在你面前,一定老老实实,你叫我做叫,就决不做狗叫……”
赵灵燕媚笑道:“话是你说的啊!到时候你可不能反悔。”
朱五绝这时只要获得赵灵燕芳心,什么话都说得出,当下,说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朱五绝从今日起,永为灵妹裙下不二之臣,将来……。”
赵灵燕忽然倏伸出玉手,掩住朱五绝之口,娇笑道:“看来你倒是一片诚心,也不要发什么誓了,来,我们共饮三杯,以订鸳……。”忽然含羞住口不说了。
朱五绝藉机在赵灵燕玉手上香了一香,赵灵燕“嘤咛”一声,收回玉手,提起酒壶,先倒满了二杯酒,亲手端了一杯酒,向他嘴中送去,道:“你先喝这杯。”
朱五绝哈哈大笑,喝了那杯酒,他也乖巧,马上端起另外一杯酒,送到赵灵燕樱唇之前,赵灵燕眼皮含情,轻轻地说:“你是知情识趣的有情人……”带歌带吟,情意绵绵。
你来我往,喝得朱五绝神摇魄荡,不觉飘飘然了。
朱五绝一向只知大鱼大肉,几曾享受过这种风流味道,赵灵燕又施出了全身解数,一颦一笑,一言一动,都叫朱五绝销魂刨骨,失智忘形。
这一喝下去,起先只是三杯,到后来,就不计其数,不知喝了多少杯了。
喝到了最后,朱五绝已是醉倒如泥,人事不知了。
这时,他们的游艇顺风而下,已远出武昌数十里地了,游艇忽然折回,驶向了一道河汉之内,接连几转,便隐入一片芦苇之上不见了。
游艇一隐入芦苇,赵灵燕打了一个呵欠,支腰坐了起来,这时,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含煞,挥动玉手,落掌如风,向朱五绝脸上打了过去……。
忽然伸过一支手来,阻住她的掌势,笑声道:“打不得打肿了他的脸,就不能了无痕迹,天衣无缝了。”
赵灵燕回过头来,只见一线天正望着她点头含笑。
赵灵燕一肚子窝囊气,再也忍耐不住,“嘤咛!”一声:“赵伯伯!”便一头冲到他怀中,抽泣起来。
一线天轻轻抚着她的秀发,不言不语地,让她发泄了一阵,才轻轻的说道:“灵儿,灵儿,你受的委屈,伯伯都知道了,将来要宋晓峰好好的报答你……”
赵灵燕抬起头来截口道:“伯伯快不要这样说,灵儿想起你老人家和宋晓峰哥哥为武林正义的牺牲犯难,灵儿这点点折辱算得了什么!”
她只是一时难过!哭了一阵之后,心情也就平静了下来,轻挥罗袖,拭去泪痕。
一线天点头嘉许的含笑道:“将来武林如果得救,说功劳,该是你今日一战的成功。”
赵灵燕羞怩的一笑,道:“灵儿不敢当,这都是伯伯虑无遗策之功,“请伯伯快快动手吧!”
一线天笑着抱起朱五绝,翻开他眼帘看了一下道:“药量用得正好,你把东西准备好,老夫这就向他施术了。”说着,取出了三根金针,向他“天柱”“风池”“三阴交”这三处大穴,插了下去。
同时,赵灵燕也在这时候,把桌上酒菜放过一边,取出早有准备的文房四宝放在了桌上。
朱五绝被一线天下了三根金针之后,约有半盏热茶时间之后,全身颤抖一阵,接着就慢慢静止下来,睁开双目,目光呆滞,不言不动。
一线天忽然一伸手一掌,拍在朱五绝脑门上,朱五绝于叹一声,吐出一口长气。
一线天用低沉的声音道:“朱五绝,从现在起,你的神暂都在老夫控制这下,老夫就是你的主人,老夫要你回答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老夫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现在,老夫要你用这把刀,把自胸口插下去!”
说着,递给朱五绝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朱五绝接过那匕首,毫不犹疑的反手向自己胸口插了下去。……
此当锋刃及胸之际,一线天忽然出手一把扣住了他腕脉,收回了匕首,又沉声道:
“好,现在老夫问你,你把宋晓峰藏在什么地方?”
话声坚定而有力,不要受术人考虑“是”与“否”,是控制受术人的要决。
朱五绝简单地道:“把他交给山主!”
一线天望了赵灵燕一眼,接着问道:“山主把他带到那里去了?”
“不知道。”
一线天又问道:“你现在实实在在是替谁做事情?”
朱五绝道:“替山主做事情!”
接着一线天一连又问了朱五绝许多话,朱五绝都一一据实回答了。
一线天问话的时候,赵灵燕便提笔疾挥,做成了笔录。
一线天问完话,吩咐朱五绝亲自在笔录上签押,朱五绝也照着做了。
最后,一线天又沉声道:“老夫所问你的话,要你做的事,现在你统统不记得了,完全忘记了,就是用任何方法,也唤不起你的回忆了……好,现在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话声一落,又举手一掌,拍在他脑门上。
朱五绝全身一震,又呆呆滞滞地,不言不动了。
一线天收回金针,拿了笔录,又交给赵灵燕一包解药道:“你先把他送回去,回头老夫再通知你见面时地。”身形一幌,顿失所在。
赵灵燕收好文房三宝,把桌上酒菜恢复原状,去到后舱,解了那三个船夫的穴道。
那三个船娘原来也是一线天的人,用非常巧妙的安排,使朱五绝自己,选中她们,一线天因不能让她们真了解内情,所以来时,先点了她们的昏睡穴道。
一回到武昌,已是傍晚时分,万家灯火齐明了。
朱五绝一觉醒来,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见赵灵燕横压在他的大腿上,而自己一只手,正搂住了她的纤腰。
赵灵燕衣衫零乱,胸衣还被扯下来一片,朱五绝看得一怔,心里更是一荡,俯身向她脸上香了下去……。
赵灵燕忽然也醒过来了,娇吁一声,睁开眼来,朱五绝的嘴唇正要接上她樱唇之上了。
赵灵燕惊叫一声,挣脱了朱五绝,接着看见被扯开的胸衣,气得花容骤变,大发娇嗔,叱道:“你这样欺侮我,我再不理你了!”扭来去到后舱,向船娘借了一件衣裳披在身上跳上岸,头也不回的回去了。
朱五绝眼看着赵灵燕生气而去,自己却是什么也记不起了,因为事实胜于雄辨,被撕开的胸衣,不过是他醉后失德的结果么?
显然,赵灵燕自己也喝醉了,那真是一个好机会,只恨自己没有存得机心,要少喝二杯,岂不……唉……
朱五绝后悔得不得了,他心里虽是后悔,确也很高兴不管赵灵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