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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燕轻声道:“要不要避他一避?”
宋晓峰摇头道:“那是在下师弟朱五绝。”
赵灵燕忽然移步,挨近他的身前,说道:“你有师弟?”
宋晓峰“嗯!”一声,没有说话,因为这时朱五绝已距他们不及两丈远了。
朱五绝身形飞泻而到,眼睛望着倚在宋晓峰身旁的赵灵燕发了直,更忘了向宋晓峰打招呼。
宋晓峰暗笑一声,喝问道:“朱师弟,有什么事?”
朱五绝“啊!”了一声,收回心神,不安地道:“听说兰鹰武中秀把大哥请了出来,小弟甚是不放心,原来,大哥……。”目光又向赵灵燕身上一落,神秘的笑了一笑,打住了未说完的话。
宋晓峰静静的道:“不错,我是被兰鹰武中秀约出来的,……他请我们离开武昌。”
朱五绝窘困的一笑,说道:“大哥你答应没有?”
他原只希望宋晓峰轻轻一句话带过去就算了,那知宋晓峰竟无意保留,当着一个这样美的仙女面前,谈另外一个女孩子的事,他怎得不红脸。
宋晓峰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男女间的事情,系于双方自己,我不能勉强你,也不能勉强他,因此,我帮不上忙,他一生气,骂了我两句,就走了。”
朱五绝淡淡的道:“其实你就是答应了他,我也不会怪你,我现在后悔哩!”这里还有更好的。
目光一闪,又落到了赵灵燕身上,忽然摇头一叹,接道:“不说了,我们一见就说个没停,未免太没礼貌,这位姑娘是……”
宋晓峰勉强的笑了一笑,道:“你没忘记我曾向你提起过的赵姑娘吧?”
朱五绝笑咪咪的向赵灵燕拱手一礼道:“原来是赵姑娘,久仰了,小弟朱五绝,是宋大哥的师弟,以后尚望赵姑娘多多提教。”
赵灵燕微微一笑道:“朱大侠太客气了,只要朱大侠看得起小妹,小妹极愿攀交……。”
回眸幽幽怨怨的望了宋晓峰一眼,接道:“两位大约有要紧的话相谈,小妹对不起,先走一步了。”身形陡然飘了出去,走入树影中刹时消失不见了。
朱五绝痴痴的望着那人踪已杳的树阴深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宋晓峰轻笑一声,叫道:“贤弟,这女子不好惹得很,你对她最好能自制一点。”
朱五绝回头一笑,掩饰自己的失态道:“大哥,你也太小看小弟了,你以为我是因她神不守舍么,其实,小弟触景生情,在想一个问题?”
宋晓峰顺口问道:“你在想什么问题?”
朱五绝摇头道:“还没有想通,想通之后,再告诉你吧!”说着,长身而起,回头向武昌奔去。
他显然真的魂不守舍,竟忘了向宋晓峰打招呼。
宋晓峰更是理不清的烦恼,根本没有注意他这些小节,随在他身后,两人一路无话的回到武昌。
回到武昌八达镖局,正要分手各自回房的时候,忽见兰鹰武中秀从暗影中闪身出来,挡在他们面前,厉声喝道:“朱五绝,今天我武某人要和你拼了!”引掌一抡,猛然向朱五绝扑到……。
朱五绝口中“嘿嘿!”两声,发出一阵冷笑,正要出手还击时,宋晓峰已插身而上,右掌一翻,消除了兰鹰武中秀的来势,左手疾闪而出,扣在兰鹰武中秀肩井穴上,带推带劝的道:“武兄,我们都是道义上的朋友,有话好说。”
接着又用传音神功低声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你一向的沉隐那里去了?”
宋晓峰喝声之中,暗注“天龙神震”功力,直叩兰鹰武中秀愁封郁结的心弦,兰鹰武中秀全身猛然一震,神智一明,低下了头,做声不得。
朱五绝又忽然改变态度,抱拳一礼道:“是呀!小弟如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武兄,也请武兄海量包涵,小弟向你陪不是了。”
宋晓峰暗骂一声,道:“好狡狯的东西,你现在听见有人来了,就讨好卖乖了。”松手放开了兰鹰武中秀。
暗影中一声干咳,震八方袁阜群与单捕头现身走了出来,他们则不是有意藏在一旁,而是来得正好,正好见到了朱五绝那令人激赏的风度。
震八方袁卓群干笑了一声,道:“老夫倒是来得正巧,两位刚回来吧!”
宋晓峰听得出他这笑声中充满了凄凉的伤痛的意味,剑眉微微一皱,道:“老前辈有何见教?”
震八方袁卓群望着朱五绝一眼,摇了一摇头,一声慨叹道:“贤侄,请恕老夫托大,叫一声贤侄吧!”
朱五绝欠身恭应道:“老伯理当如此,小侄甚感欣幸,得蒙老伯如此垂爱。”
震八方袁卓群回过头来,向宋晓峰一抱拳,道:“老朽对大侠说不出的抱歉,也羞于出口,因此老朽特来面致歉意,并请单老弟向大侠有以陈明,老朽情非得己,尚望大侠明察曲全。”
说着,又一抱拳,道:“老朽告退了。”转身去到兰鹰武中秀身前,招呼兰鹰武中秀道:“武贤侄,老夫也有些话和你谈一谈,请你随老夫来。”
兰鹰武中秀默默的点了一点头,随在震八方袁卓群身后而去。
宋晓峰回头迷惑的望着单捕头道:“单兄,这是怎样一回事,袁局主的态度好不叫人奇怪。”
单捕头摇头一叹,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事出非常,在下慢慢向两位说明吧!”
宋晓峰请单捕头和朱五绝一起到他房中就了座,急口问道:“单兄,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单捕头先望了朱五绝一眼,道:“在下把话说了出来,先请朱大侠不要生气。”
朱五绝一笑道:“没关系,在下什么事都看得开。”
单捕头点了点头,说道:“朱大侠能这样说就好了……事情……事情是袁姑娘突然患了癫狂之症,神智不清了,袁局主深感有愧,辜负了两位的美意……”
宋晓峰闻言之下,心中不知道有多高兴,先就暗中已吁了一口长气,不过他至为谨慎,不露神色的,言不由衷的笑了一笑,道:“这不是袁局主的推托之词罢?”
单捕头摇手急道:“袁姑娘的病确是事实,何况袁局主对朱大侠十二分的满意,这种女婿打着灯龙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位,又何必巧言推托。”
宋晓峰道:“这也很难说,就小弟冷眼旁观所得,武大侠也非常钟情袁姑娘。”
单捕头道:“宋大侠法眼如炬,洞察秋毫,可是袁局主事前却一点也不知道,直到袁姑娘疯了之后,武大侠才显露他对袁姑娘的感情,就是这样,袁局主也不会将袁姑娘给他,因此袁局主还特请在下转告两位,他说珊珊如还能嫁人,则必嫁给朱大侠,除非朱大侠不再要她了,否则,他绝不会把她嫁给别人,由此可知袁局主对失大侠的喜爱。”
宋晓峰改容欠然道:“如此说来,倒是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请单兄海涵。”
单捕头一笑道:“宋大侠言重了,宋大侠真是直诚性子,有话就说出来,正是赤诚之交。”
宋晓峰无限惋惜的轻叹一声,转向朱五绝道:“贤弟,你有什么话说。”
朱五绝道:“袁局主如此诚挚相待,小弟还有什么话好说,小弟但愿袁姑娘能早占勿药,恢复健康,小弟纵不能与袁姑娘共结连理亦心甘意愿。”
单捕头哈哈一笑道:“两位大侠的胸襟,令人可敬可佩,不过袁局主尚有一事瞩托在下转请两位俯允,尚请两位给在下一个全脸。”
宋晓峰道:“单兄还有什么话,就请直说了吧,愚兄弟但能尽力的,敢不微尽棉力。”
单捕头向朱五绝-笑道:“袁局主自觉年纪老迈,久有收山结业之意,但深以创业不易,就此放手,未免太为可惜是以一拖再拖,因循到今,现见朱大侠年青有为,有意请朱大侠担任总镖头之职,不知朱大侠可愿考虑屈就?”
宋晓峰摇头道:“敝师弟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如何担当起这样大任,这件事,小弟先就觉不妥……”
一语未了,朱五绝一笑截口道:“师兄就这样看不起小弟……。”一脸不服气的神色。
单捕头急口接道:“朱大侠是答应了!”
朱五绝一怔,道:“我几时答应了?”
单捕头道:“你刚才不是答应了么?”
朱五绝摇手笑道:“单兄,那千万作真不得,我们师兄弟是说着玩的。”
单捕头道:“你何不就真试一试,袁局主对你要没有几分诚意,你以为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