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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料,赵灵燕别有安排暗中出手,解开了丁氏双丑的穴道,而一向从不使用暗器的丁氏双丑,竟然也出手打出了暗器。
一切都出乎意外的意外,宋晓峰志得意满之下,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大出常轨的意外发生,等到他听出背后有异,二七一十四点银光,已离宋晓峰脑后不到二三尺了。
事变非常,丁氏双丑出手又快,一旁观战的衡山掌门人等人,根本不及呼叫示警,宋晓峰已陷于极端不利的绝境。
宋晓峰艺高人胆大,虽发觉丁氏双丑的反噬偷袭稍迟,但已意动神生,布起一层护身罡气。
他本来嘴角还含着一丝笑,一面挥袖向后拂去,甚至不准备回头去看那些袭来的暗器。
蓦地,宋晓峰但觉心神猛一震,丝!丝!二声,袭来暗器竟然穿过了他护身罡气,挥出的劈空劲力,也未能发出预期的效果,一十四点银光,离开他身后不足尺远了,宋晓峰一下子被吓得魂飞魄散,暗叫了一声:“糟糕!”
说时迟,那时快,动作变化都发生于一瞬之间。
宋晓峰急怒中,长啸了起来,“珠帘倒卷”,双手反臂双分,身子不及转身,一式“落地开花”,硬把身子向地上一扑。
他扑地的力量奇猛,一扑之下,竟把整个身子陷入大厅之上铺地的青砖之下去了,深约三尺有余。
飕!飕!银光疾如流星,堪堪在他身后掠去,打在前厅之柱上,穿出了五个洞孔。
还有几度银光呢?大家都惊急得叫了出来。
赵灵燕也霍的站了起来,脸上现出一道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味道的神色,双目注看宋晓峰陷于地下的身子。
宋晓峰一挺腰,人从土中拔了起来,地上现出一个人形深坑,不管他受不受伤,这一手神功,也就叫人咋舌不止了。
宋晓峰大笑一声,双手一摊,每一手掌中接了四颗银色的六角莲子,他把右手中的交到左手,接着右手一招,在右腰之间一拍,腰中跳出了另一颗,翻腕接到手中。
那颗六角莲子之上,血渍殷然,分明已经打伤了他。
宋晓峰摊掌把那颗上带血渍的六角莲子望了一眼,纳入怀中,道:“小生认败了,但这颗六角莲子,小弟意欲留作纪念,余者奉还。”
“还”字出口,左臂一振,八道银光,一个接一个,串成一条线,向赵灵燕投去。
他不投向打他的丁氏双丑,而投向赵灵燕,他已恍然悟出这次失手落败的因由了。
赵灵燕伸手接住宋晓峰投来的八颗六角莲子,笑了一笑道:“宋兄神功无敌,小妹已明知他们四人,不是宋兄敌手,因此略使小计,稍全颜面,宋兄,你不算败,是小妹的人受伤倒地,算小妹的红叶庄败了。”
她也自认落败,那么处心积虑的图谋于他,又所为何来?
宋晓峰怔了一怔,朗声说道:“不,是小生败了……”
赵灵燕摇着螓首,道:“不,是小妹这一方败了。”
一脚震三山梁无极忽然接口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怪事年年有,我老花子走南闯北,不知遇见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事,就没有见过你们这种人,既然诚心认败,又何必拚死拚活的比什么武功。”
赵灵燕秋波一转,望着一脚震三山梁无极道:“依梁大侠之见呢?”
一脚震三山梁无极道:“以我老花子的看法,这场比武,不分胜败,算是平手如何。”
赵灵燕不待宋晓峰开口,抢着说:“我完全同意……”
一脚震三山梁无极摇手道:“且慢?我老花子的话还没说完……。”
话声顿了一顿,接着:“这场比武虽然算是平手,但我老花子相劝双方不必再比下去了,至于衡心派与红叶庄的纠纷,大家也不用再意气用事了,大家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如何?”
赵灵燕似乎生怕宋晓峰反对,没口的同意道:“本人完全同意。”
宋晓峰帮衡山派来向红叶庄寻事,虽说另有用心,希望因此导致群魔阵营之中,发生猜忌与分离的作用,可是为了表示自己的态度公平正直,他的一举一动,必先脚跟踏在理字上,才能假主持江湖正义为口实,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赵灵燕似是看穿了他的心事,竟不给他半点机会,该答应的,都满口答应了。
宋晓峰暗自忖道:“此女来的奇怪,不知她又有什么用心?”心中在想,口中却一笑道:“姑娘既有此意,为什么不早说,这样小生也免了一场伤身裂体之危了。”
赵灵燕笑盈盈的道:“宋兄以无敌神功,挟凌厉的威势而来,红叶庄输得起理,却输不起气,就拼着风流云散,冰消瓦解,也非在宋兄手下挣扎一二。”
说得大有道理,那时的情形和现在的情形完全不同,那时相谈,何异是城下之盟,现在的立脚点却完全相等了。
宋晓峰心中暗暗点头,一抱拳道:“姑娘高明,小生佩服之至。”
赵灵燕欠身还礼道:“宋兄太客气了,小妹不敢当!”螓首轻回,转脸望着范希达道:
“范庄主,你可吩咐下去,为令嫒准备举行婚礼了。”
范希达微一犹豫,叫过一个侍者,正待吩咐下去……
衡山掌门人轻咳一声,出话道:“范庄主,请稍慢一刻……”
赵灵燕接口道:“贵掌门人有什么话,灵燕有候赐教!”一挥手,范希达接着向侍者吩咐下去。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举目向宋晓峰望去,宋晓峰微微一笑道:“今日之事,有赵姑娘出面,贵掌门人有话尽管直说。”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正了一正引色道:“老夫昨晚细听劣徒胡雅贤之言,杀人劫取敝门武功秘笈之事,虽不是劣徒所为,可免欺师灭祖,背叛师门之罪,但范庄主颇有重大嫌疑,此事尚望能事先澄清,以免一错再错。”
赵灵燕秀眉跳了一下,道:“除此之外,贵掌门人反不反对令徒胡少侠与范姑娘的婚事?”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沉吟了一下,道:“老夫虽不反对他们的婚姻,但却坚信,彼此之间,不能心存芥蒂,否则,勉强合作,双方都不会幸福。”
赵灵燕点头道:“贵掌门人通情达理,所言令人折服,不过,如果灵燕把整个事实澄清,但希望贵掌门人能给我一个面子,与范庄主言归于好。”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道:“姑娘但能澄清整个事实,老夫定当遵命。”
赵灵燕一笑,遥向王大娘抬了抬手道:“王大娘,请过来。”
王大娘飘身而到,欠身一礼,道:“小姐有何吩咐?”
赵灵燕道:“我们上次巧得的三种武功秘笈带来了没有?”
王大娘点头道:“带来了。”
赵灵燕道:“取出来,还给衡山掌门人,那原是衡山派的东西。”
王大娘就怀中取出三本蒲蒲的手抄本,依言交给衡山掌门人道:“贵掌门看看,如果不是你们的东西,可要还给我王大娘。”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接过那三本小册子,谨慎的翻阅了一遍,点头道:“不错,这正是敝派失落之物,但不知如何到得姑娘手中?”他是因听赵灵燕说得之偶然,因此有此一问。
赵灵燕脸上泛出微笑之容道:“事情是这样的……话从令徒与范姑娘身上说起。”
目光缓缓向玉面书生胡雅贤身上道:“胡少侠可还记得有一次与范姑娘谈起贵派圣堂之事时,被红叶庄一位门客听见之事?”
玉面书生胡雅贤俊脸一红道:“确有其事,那时范姑娘还责叱那人几句。”
赵灵燕道:“后来,便是那人心起贪念,化装夜入衡山,盗取贵派秘笈而逃,因事出范庄主门下,范庄主一时好强,背上了这副黑锅,而事实上,他也交不出贵派所失去的武功秘笈,丢不起这个人,不得不咬牙顶了下来,但那偷盗贵派秘笈的人,后来因事犯在我手中,被我手下所除,于是这三本秘笈便巧到了我们手中,事情说来很巧,后来范姑娘要不是与灵燕成了朋友,这件事只怕很不容易澄清了。”
她说是这样说,但说的是否事情实事,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但她说话的语气,一片诚垦,不由人不相信。
何况,衡山派已经得回了武功秘笈,面子十足,又那能斤斤计较。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一抱拳道:“如此道来,老夫是完全误会范庄主,一切但凭姑娘吩咐,老夫无不遵命。”
范希达这时也走了回来,抱拳接口道:“一切都是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