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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人到,挡住琴瑟二女,右手一抄,扣住尤琴左腕,左手一捞,抓住尤瑟莲足,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们这样的角色,也敢向我们小姐动手,老娘今天要不……”
长发披肩美丽少女适时喝声道:“王大娘,放手,不要伤人!”
来人原来是赶车而来的那半老徐娘,她这时双目之中杀气腾腾,叫琴瑟二女见了心中直冒冷气。
但她却非常听那长发披肩美丽少女的话,立时双手一松,放了琴瑟二女,怒目而视道:
“你们二个丫头不要不识抬举,凭你们这点才艺,做我们小姐贴身丫头都不配,我们小姐和你们交往……。”
长发披肩美丽少女秀眉微微一蹙道:“王大娘,你的话说完没有?”
王大娘冷哼了一声,硬把未完的话忍口停住。
长发披肩美丽少女望了琴瑟二女一眼,回头向王大娘挥手道:“我们姊妹们自己开玩笑,谁要你来多事,去!去!去!还不快快走开。”
王大娘摇头道:“我不走,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你。”
长发披肩美丽少女面色微微一变道:“王大娘,你就让我自由自在的玩一个痛快吧!”
王大娘脸色也是一变道:“你讨厌我!”话声中充满悲伤凄凉的味道。
长发披肩美丽少女幽幽一叹道:“谁说讨厌你来着,我总得和同年岁的人,交交朋友啊!”
王大娘一听长发披肩美丽少女发出了幽怨的叹声,忙陪上笑脸道:“好!好!我走!我走!”
脸色一变,回过头去,又瞪起眼睛来,望了琴瑟二女一眼,冷冷的道:“你们要再对我家小姐无理,小心老娘拆了你们一身骨头。”
说着,身形一起,射出花榭而去。
琴瑟二女既奈何不了那长发披肩美丽少女,又在那中年妇人王大娘手下讨了一场没趣,心里真恨不得剥了那长发披肩美丽少女的皮,才泄得心头之气。
可是她们心中也并不笨,恨归恨,奈何不了那长发披肩美丽少女乃是事实,死要面子只有更没面子。
好在他们不以大丈夫行动自许,生来百变花容,惯会望风转舵,两姊妹对望了一眼,在长发披肩少女还没有想出适当的话转圜的时候,她们已先自一笑,双双走向长发披肩少女,笑口道:“我们早就听说你一身功力高深莫测,而又深藏不露,今日大胆一试,果然不错,好妹妹反没生我们的气吧?”
长发披肩少女笑吟吟的道:“小妹早看出两位姊姊的心意,只恨那王大娘,狗抓耗子多管闲事,弄得小妹多对不起两位姊姊,尚望两位姊妹不要见怪……唉!那王大娘要不是我娘贴身的人,小妹又答应过我娘好的待她,否则,小妹真想把她赶走!……”
当然,这只是说说,叫琴瑟姊妹听了心里舒服一点,琴瑟二女已知道她的厉害,那敢还挑她的不是,忙摇手笑口道:“妹妹快不要这样说了,王大娘本意完全是爱护妹妹,我们姊妹对她只有尊敬,绝不会有私毫芥蒂。”
这时,范玉莲忽然插嘴道:“你们都是小妹的客人,又都是小妹的知心姊妹,这个玩笑可不能再开了,你们打完了一笑,小妹这个主人可就做得大不是味道了。”
琴瑟二女笑道:“好!好!好!我们再向范大姑娘,范大姐陪个不是,好不好!”
范玉莲笑骂道:“讨打……”
琴瑟二女笑着摇手道:“我们反正左右不是,倒好了真该挨打的人了。”
可不是,这一闹倒放过了躺在地上的宋晓峰。
大家的眼光向宋晓峰身上一集,范玉莲沉吟了一下,笑向那长发披肩美丽少女道:“赵家妹妹,这小子是你发现拿下来的,由你发落好了。”
尤二姐尖嘴薄舌接口道:“小妹看这小子心慕赵家妹妹天香国色,所以不避万死,冒险而来,罪虽该死,情有可原,我建议赵家妹妹,给他一份同情,放了他!”
长发披肩少女微微一笑道:“范姊姊真给小妹这个面子?”
范玉莲道:“小妹是一片诚意!”
长发披肩美丽少女道:“小妹如果把他放了,你不怪我么?”
范玉莲摇头道:“我不会怪你。”
尤大姐一旁笑道:“赵家妹妹,你放人就放吧,范妹妹又何尝愿意在喜期前日杀人,不过是借你的手,讨个吉利吧!”
长发披肩少女笑了一笑道:“这个吉利赵妹妹讨到了。”伸手便去解宋晓峰的穴道。
不料,宋晓峰一翻身,倏地长身站了起来,抱拳一拱,道:“姑娘盛情心领,不敢有劳姑娘玉手了。”
长发披肩美丽少女怔了一怔,旋又恢复了镇静,微微一笑道:“原来你是一位高人,失敬了!”
同时,范玉莲与琴瑟二女幌身忽退,退出一丈开外,她们没带有兵刃,却随手急掏了一把暗器在手,蓄势待发。
宋晓峰一抱拳道:“姑娘任由在下离去之话,可还算数?”
长发披肩美丽少女点点头道:“小女子虽妇人女子,说过的话,却是和你们男子大丈夫一样,不折不扣。”
宋晓峰转身欲行,忽又停下身形道:“不知在下可否,请教姑娘上姓芳名?”
长发披肩美丽少女点点头道:“我既在江湖上行走,现在就不将姓名告诉你,你也打听得出来……我姓赵,赵钱孙李的‘赵’,贱字灵燕!”
宋晓峰突然睁开双目,胆大无忌的一直望着赵灵燕道:“请恕在下再直言一事,姑娘可有姊妹?”
赵灵燕眨着大眼睛,摇着螓首道:“小女子兄弟姊妹都没有。”
宋晓峰一抱拳道:“在下冒犯姑娘之处,请姑娘多多赐谅,在下告辞了!”身形一转,话声未了,人已出去三四丈远,身形之快,无与伦比。
赵灵燕忽然娇喝一声,道:“站住!”
宋晓峰出去的身子一折而回道:“姑娘有何赐教?”
赵灵燕柔声道:“你有姓名没有?”
宋晓峰笑了一笑道:“在下不愿欺骗姑娘,又不能将姓名告诉姑娘,请姑娘原谅。”
话声一落,身形再起,快似闪电,闪得两闪,便隐入花树丛中不见了。
赵灵燕望着宋晓峰消逝的背影,怔了一怔,接着仰起螓首看着一片浮云慢慢把清光照人的月光掩去,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他为什么问我有没有姊妹,难道他是……”
她自语之声,既轻微又含糊不清,范玉莲与琴瑟二女虽近在咫尺,也不知她说些什么。
尤二姊妹最是多心,一皱眉头道:“赵妹妹,你不是在骂我吧?”
赵灵燕缓缓回过头来一笑道:“小妹怎敢骂二位姊姊。”
尤大姊格格一笑,说道:“你不是在许什么心愿吧!”
这时许什么心愿,当然是提她对刚才放走了的宋晓峰了,宋晓峰这次的装扮,是一个年轻的小厮,看来蛮顺眼的。
尤大姊是拐者弯在骂赵灵燕寡廉鲜耻,处处留情。
赵灵燕也不生气,笑了一笑,举步出了花榭。
尤大姊指赵灵燕的背影,咬牙切齿,稍稍的骂道:“臭美什么,姑娘总有一天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
宋晓峰回到当阳宾馆,已是三更过后,脑中闪动着赵灵燕的倩影,一时思维大乱,久久不能静心调息。
五更将近,才纳气归神,静下心来。
当他调息完毕醒来时,只见老方在一旁相候多时了,老方一见他睁目醒来,低声道:
“衡山掌门人候了公子多时了。”
宋晓峰立时起座,梳洗完毕,走出房外,只见衡山掌门等人都已配戴停当,静静的坐在厅中肃容相待。
他们五人,都是一脸肃容,眉锋紧锁,显见当即将与红叶庄见阵之前的心情都有点紧张。
宋晓峰神态轻松的微微一笑,抱拳道:“对不起,有劳各位久候了。”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讪讪的一笑道:“大侠为了敝派之事,终宵辛勤,老夫已不知怎样表示我们心中的谢意了。”
宋晓峰目光向他们身上一注道:“各位已准备齐全,我们现在就上路吧。”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首先离座起身道:“宋大侠请!”
宋晓峰谦让中与衡山掌门人并肩而行,向宾馆之外走去,到得宾馆门前,一旁闪出冷剑手莫登,向他们行了一礼道:“在下已替各位备有马匹,请各位赏脸。”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挟恨而来,昨天又被红叶庄愚弄了一番,心中恕恨之意更深,本